金麗茵冷冷地看著林白,麵帶譏誚。


    他臉上並未露出不自在的表情,看似不經意地說:“你不知道池漠洲已經把那女人寵成什麽樣,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去橫生枝節?到時候惹惱了池漠洲,他更不會給林筱個好臉,最後她鬧起來,還不是要我頭疼?”


    說罷,他還歎口氣道:“等等再說吧!”


    金麗茵看著他似笑非笑,目光似能洞穿一切。


    他皺眉問:“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她笑笑,說道:“沒什麽,聽你的。”


    她站起身,他跟著問:“這就要走?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約了人。”說罷,她頭也不迴地走了。


    金家人姿態一向傲慢,也難怪池漠洲不喜歡聯姻,京通家族這些驕傲千金怎麽能比的上狡黠嫵媚的甄蘊璽討喜?


    要說甄蘊璽這真是一個優質情婦,有思想、有教養,溫柔狡猾又知情趣,可以說每一麵都能勾起男人的興趣,既能讓男人愛的無法自拔,也能讓男人氣的咬牙切齒,這樣的人兒,沒玩夠怎麽能讓她死去?


    金麗茵此刻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看樣子甄情的確不算什麽,真正的威脅,竟然是甄蘊璽?


    沒想到池少的女人他也有興趣,她還以為林白和那些貨們不同,難道都是一樣的德性,喜歡共用一個女人也不嫌髒?


    真是夠惡心的。


    甄情已經檢查完身體,她和雷美竹一人戴一個大墨鏡匆匆離開醫院。


    坐進車,雷美竹方才給她一粒藥說道:“趕緊喝了。”


    甄情立刻拿起車上的水將藥服下。


    雷美竹不悅地說:“你就應該第一時間找我,萬一時間一長,你真懷上,我簡直……”


    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甄情的臉一直都是慘白著的,她低著頭諾諾地說:“昨天不是太晚了?”


    事實上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在發懵,如果不是甄蘊璽的話讓她害怕,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要來找母親說這件事。


    雷美竹看著她這副被嚇傻的樣子,歎了聲氣勸道:“女人的一生要經曆過很多男人,這些事不算什麽,我們要往前看,將來等你成為主母的時候,誰又會記得你經曆過什麽?有的隻是對你的俯首稱臣,明白嗎?”


    “媽,可是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甄情臉上露出一絲陰狠。


    雷美竹說道:“昨晚你的確太大意了,不過最後你做的還不錯,知道把甄蘊璽給拉下水。以後做事情多動動腦子。”


    “學而哥那邊不肯娶我,我該怎麽辦?”甄情一臉憂愁地問。


    想到他對她視若蛇蠍的樣子,她心裏不好受,以前是誰在她身上逞盡獸欲的?


    “沒關係,等我嫁進甄家,咱們慢慢來,首先把甄家搞到手再說,到時候甄蘊璽沒了後盾,再被池少一腳踹掉,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雷美竹的眼中射出幾抹惡毒的光。


    甄情也露出希翼的目光,嘴裏喃喃地說:“媽,那兩個老家夥住海邊別墅去了,豈不是下手的好機會?”


    全雅嵐不喜甄情,甄情那副“全世界都欺負她”的表情,除了部分男人喜歡之外,女人都不喜歡,在全雅嵐眼裏,甄情遠遠都比不上她親手教出來的甄蘊璽大氣。


    甄伯茂被甄蘊璽的事打擊的夠嗆,兩人眼不見心煩,搬出去住住。


    雷美竹聽了女兒的話後,斥道:“沒腦子,他們現在死了,我三年後才能嫁進甄家。等我嫁進甄家,他們一死,甄家不就是我說了算?”


    一個甄文鋒,她在手裏拿捏這麽多年,根本就不足為懼。


    “媽,還是你厲害!”甄情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甄情迴到甄宅,想到不久後自己就是這所宅子真正的大小姐,她心中就無比暢快,她向甄蘊璽的房間走去,從今天開始她就住這兒了,反正那兩個老不死的也不在家。


    然而當她推開門之後,看到房間裏那些漂亮衣服都沒了,隻剩下光兀兀的家具,一時間驚呆了。


    甄蘊璽連塊毛巾都沒給她留下,荀思晴拿不走的,她都讓人扔了,扔的遠遠的!


    “管家、管家呢?”甄情跑到樓梯邊大叫。


    老管家立刻甩著老腿奔過來,小心翼翼地問:“二小姐,有事嗎?”


    他在甄家做了這麽多年,資格也算老了,大小姐對他很尊敬,從來沒在家裏這麽大唿小叫的,這個二小姐不過是個丫頭出身,就是沒教養。


    “甄蘊璽房間裏的東西呢?”甄情怒氣衝衝地問。


    管家立刻答道:“大小姐送給荀二小姐一部分,剩下的都扔了!”


    甄情氣的想摔東西,可手邊又沒東西摔,隻好把地板跺的咚咚響,迴房間了。


    “連幾件破衣服都要便宜給外人,甄蘊璽,你別怪我無情!”甄情坐在床上惡狠狠地說。


    甄蘊璽坐在舒適的工作間裏,正在為她的將來努力。


    今天池漠洲說要晚迴來,正合她意。


    一件裙子改到半截,荀英姿的電話便進來了。


    一接通,荀英姿質問道:“後麵的官司呢?什麽時候給我?我好做準備。”


    甄蘊璽反問:“一千萬這麽快就花完了?”


    荀英姿聲音冷硬道:“我們不能坐吃山空,公司這一層租金多貴?要不是你執意要私了,以咱們公司的名聲,生意早就找上門了,現在可好,你指望我出去拉生意?抱歉,咱們當初說好的,我隻負責官司。”


    甄蘊璽也是被荀英姿這毒舌給懟到無言,她敢讓荀英姿去拉生意?到時候不被人打出來就不錯了。


    “行了行了祖奶奶,我正留著心呢!”甄蘊璽頭疼地說。


    “你留什麽心了?讓我聽聽。”荀英姿不依不饒地說:“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就篤定你的心思都花男人身上了。”


    還用篤定?她心思就是都在男人身上。


    想到那倒黴的藥,她心裏就煩躁,她撇開心頭雜念,說道:“生意不難找,圍繞燈具廠附近的地來尋就行了,我都盤算好了。”


    “你還打地的主意?”荀英姿驚問。


    甄蘊璽說道:“我們都知道這裏要有大動作,現在形勢越發明朗了,到手的肥肉能讓飛走嗎?鍾林廠也有主兒了,那個廠子旁邊是個小藥廠,咱們就從這小藥廠入手。”


    見她說的話真是有計劃的,荀英姿也認真下來問道:“蘊璽,按理說藥廠早就應該搬走了,這個藥廠恐怕不一般吧!”


    甄蘊璽輕聲歎氣道:“可不是,藥廠是雷家的。”


    荀英姿一聽就炸了,氣道:“你說你個不爭氣的,要是有雷琨在這兒,還用費力氣嗎?你非得把人氣走,又沒讓你和他怎麽著,虛情假意這套你不是挺在行嗎?現在怎麽辦?整個雷家都要恨死你了,我再問你一句,這地有爭議嗎?”


    “沒有!”甄蘊璽答的很幹脆。


    “完了!”荀英姿的手撫額,說道:“連官司都沒的打,我看咱們還是放棄吧!”


    “誰說的?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甄蘊璽說道。


    荀英姿沉吟了一下問道:“不是我總喜歡說你不愛聽的,是不是這幾次的順利,讓你心裏膨脹了?”


    甄蘊璽笑著說:“你也知道你嘴臭?我腦子清醒的很,想翻臉的話麻煩你想想咱們公司的前途。”


    荀英姿氣的掛了電話,就是為公司前途著想,她到底沒說難聽話。


    甄蘊璽輕輕勾唇,如果連這點難度都不肯努力的話,那她也不用想著將來出人頭地,主宰自己的人生了。


    晚上,池漠洲果真迴來的不早,聽到外麵有動靜,她站起身去迎接。


    池漠洲走進門,神情一始即往的冷漠。


    甄蘊璽迎過去為他脫外衣,輕聲軟語地問:“累不累?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這一幕,如同一個小妻子般,讓他的心瞬間找到歸屬感。


    他攬著她往屋內走,低聲說:“先幫我按按頭。”


    今天的談判很不順利,他遇到的都是硬骨頭,還有想攪局的各種麻煩人。


    甄蘊璽乖巧地站在他身後給他按頭,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但喝的應該不多,他還從未見過他露出醉態。


    其實這是一個對自己十分節製的男人,當然除了房事之外。


    頭痛舒緩了一些,他整個人都放鬆不少,身後的女人對他來講越發貼心,他拉過她的手,她繞過沙發,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抱著她,低聲話家常,“今天在家忙什麽?”


    “我還能忙什麽?做衣服嘍!”甄蘊璽隨口說道。


    “無聊的話,讓阿頌陪你出去購物,是我給的錢不夠嗎?讓你這樣拚命?”他略略調侃地問。


    從心底裏,他便認為她是他的情人,所以調侃起來都是這樣的。


    甄蘊璽心中了然,對於藥廠那塊地更加勢在必得,到時候看你還把不把她當成一名隻會出賣色相的情婦?


    “和阿頌在一起更無聊。”她不滿地說道。


    他低笑兩聲,抬手去捏她的臉,道:“那就找你的朋友去。”


    說罷,他放低語氣,有些沙啞地問:“今天想了沒?”


    她的小臉瞬間紅了,嗔怪地看他,滿眼都是風情,嘟著小嘴道:“隻要你沒在眼前晃,根本想不起來。”


    多麽可愛的小表情,他心中悸動,還未怎樣,門外便傳來阿頌的聲音,“池少,您的夜宵要送進來嗎?”


    他眉目間的溫和又冷了幾分,說道:“不必。”


    甄蘊璽已經站起身,他拖起她嬌軟的小手,一邊在自己大手中揉捏,一邊說:“陪我再吃點。”


    兩個人坐到飯廳,池漠洲慢條斯理地進餐。


    甄蘊璽在他對麵支著頭,看了一會兒才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問:“多大的煩事啊!你看我,不是比你更煩?每天還很快樂的。”


    一提起這事兒,他對她便滿心憐惜。


    這種事情如果放到他身上,大抵痛的要死,而她還能這樣樂觀,著實不易。


    隻是池少的好心一向很少,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冰冷而惡劣的。


    不過此刻,剛剛被甄蘊璽的溫和柔軟熨貼舒坦的他,還是溫和著的,所以語氣也是好的,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加大了人力,很快就會有結果。”


    甄蘊璽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到自己想問的問題上,“我不明白,你們池氏做房地產不是做的好好的?幹嘛要開藥廠啊!”


    池家一直都是房地產的龍頭企業,但是池漠洲從國外留學迴來便開了一間藥廠,開始涉足醫藥行業,但是因為時間尚短,他的藥廠遠遠沒有在房地產行業那般有名。


    這次雷家的小藥廠,不免讓她聯想到池漠洲的藥廠,這塊地,他應該是勢在必得的。


    池漠洲進食的手頓了一下,方才繼續,等嘴裏的食物咀嚼完,慢條斯理地說:“房地產遲早要有泡沫,將來全民健康一定是個朝陽產業,我不過是為了將來轉型打基礎。”


    這話甄蘊璽是相信的,但是她總覺得在池漠洲粉飾太平背後,還隱藏著什麽。


    隻不過對他了解尚少,她對他的了解,都基於床上那點可憐事兒,不提也罷。


    小藥廠那塊地肯定不可能再做藥廠了,開發那裏,勢必要建樓,居民區附近不可能有這些工廠。


    那麽池漠洲看中藥廠這塊地,為的是什麽?


    在她的印象中,池漠洲根本就不是隻看表麵利益的人,他做事往往喜歡一石二鳥。


    就比如說對她,既能圈住她獨享,又不用付給甄家錢,還不是一石二鳥?


    “想什麽呢?”他的聲音淡淡響起。


    她迴神,方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用完夜宵。


    “有心事?說來聽聽。”他聲音散漫,慵懶的目光下卻藏著一絲犀利。


    甄蘊璽拿過放在鎏金盤裏的繡花餐布在手裏把玩,目光流轉,勾人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聲音曖昧地問:“你說呢?”


    這一天她都專注於工作,體內的燥熱幾次都被壓下,但是有池漠洲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在眼前,那股洶湧澎湃哪裏還壓製的住?所以這是最好的借口。


    他啞然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連我吃完夜宵都等不及,可真是個……”


    因為有阿頌在一邊,所以他沒說出口,給她留了些許的麵子。


    他半擁半抱將她往臥室裏帶,甄蘊璽就好奇,阿頌天天這麽看著不受刺激嗎?到底是什麽讓她如此義無反顧地留在池漠洲身邊的?


    第二天一早,池漠洲早早地便出門了。


    甄蘊璽沒有賴在床上,一大早就開始進行這個係列禮服的收尾工作。


    電話突然響起,是林白打來的。


    她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大清早的,林白的聲音很正經,他一板一眼地問:“我未婚妻對你妹妹做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甄蘊璽笑,反問道:“你還記得你有個未婚妻?”


    林白想到她的種種惡劣、種種算計,惱火道:“甄蘊璽,我是為了你好,不想聽就算了。”


    甄蘊璽輕笑,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說:“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林白沉下氣,說道:“她教訓了甄情,但是最後甄情說是你看上我了。”


    甄蘊璽忍不住問道:“你未婚妻不會相信了吧!這怎麽可能?你和池漠洲,傻子也會選池漠洲的嘛!”


    他又被氣的七竅生煙,半晌都說不出話,他就這麽差勁?


    甄蘊璽又問:“你怎麽不說話?”說罷,她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誤會了吧!你有未婚妻,池漠洲沒有,所以是個女人都選他的嘛!”


    她在那兒自問自答玩的開心,他就知道她是拿他取樂,心中鬱氣不已,“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他就是瞎擔心,她根本就不怕有人對她下手。


    到時候別哭去!


    甄蘊璽笑笑,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自己的工作。


    夏末係列禮服,依舊沿襲了她繁複華貴的風格,但是剪裁更加精良,這樣會顯得腰更係,拉長腿的效果更好,她自己穿了一件,感覺很良好,自拍張照片給池漠洲發過去,“禮服已備好,什麽時候帶我出去遛遛?”


    池漠洲和雷琰談的並不愉快,氣氛有些冷。


    池漠洲原本眉頭緊鎖,手機亮起,他看到信息,神情舒緩了一些,對於他來講,她就是一劑良藥,尤其是她用的“遛遛”一詞,她那俏皮的鮮活形象仿佛立於眼前,他拿起手機打了兩個字,“今晚”。


    雷琰瞥到池漠洲手機上的照片,神情更加僵硬。


    甄蘊璽心情大好,給荀英姿打電話,一連問她,“怎麽樣?怎麽樣?金家有人來了嗎?”


    做酒店就是這點好,誰來東夏市,找荀英姿就能問出對方的落腳地。


    荀英姿頭疼地說:“最頭疼的人,金麗茵的哥哥金風淩,這個人行事陰毒狠辣,身邊女人不斷,我覺得他很可能要求你陪他睡覺。”


    “金家人不好惹呀!”甄蘊璽漫不經心地感慨了一句。


    “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上心似的?”荀英姿問她。


    甄蘊璽迴過頭說:“誰說不上心?他訂的哪裏酒店?”


    “巴山夜雨。”荀英姿一邊說著一邊揉自己的額,又說:“人還沒到,我查了一下,下午兩點到東夏機場。”


    甄蘊璽說道:“喲,居然還是個文藝範兒的酒店,和他不匹配啊!難道他最近迷上了文藝女青年?”


    荀英姿對這些沒興趣,問她:“你打算怎麽做?”


    “先見麵談嘍!”她想了想又說:“最近池漠洲盯的緊,你幫我打個掩護。”


    “好!”荀英姿怎麽都覺得這事兒難成,所以底氣不足。


    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甄蘊璽坐在巴山夜雨酒店中的觀景花園,她著了件暗紅格子棉布旗袍,配了個紅色蝴蝶框墨鏡,波浪長發挽於腦後,麵著淡妝,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文藝,有一種禁欲的美。


    金風淩放完行李,步伐悠閑地走進酒店花園,據說贈送什麽下午茶,反正也無事,過來觀賞一下。


    他穿了件黑色襯衣,雖然天氣炎熱,但那精致的立領卻係的規整,行走間儀態無可挑剔,像是皇室裏的王子。


    他走過甄蘊璽身邊時,甄蘊璽叫了一聲,“金少爺。”


    聲音很輕、很文藝。


    金風淩迴過頭,看她一眼,她將臉上的墨鏡摘掉。


    他仔仔細細地看,方才認出她是誰,他勾起唇,微凜的麵容頓時變得有些邪氣,說道:“你以前不是這風格。”


    甄蘊璽文藝地笑,說道:“這還不是為了迎合金少爺的喜好。”


    “怎麽?想和我睡覺?”金風淩頗有興致地在她麵前坐下,仔細地從臉到下打量起來,重要部位目光還盤旋許久。


    甄蘊璽無語,這男人果真流氓,白長一張王子的臉。


    她正色說道:“為了雷家藥廠之事。”


    他眩眸微彎,笑的風流倜儻,說道:“之前把鍾林廠從池漠洲手裏奪來送給林家,現在你又要把小藥廠送我嗎?池漠洲他不是你姘頭嗎?怎麽惹你了?”他說罷,恍然道:“我明白了,他讓你成為人人唾罵的賤人是不是?”


    甄蘊璽氣啊!要不是池漠洲真的不適合拿這藥廠,她非得把果汁潑他臉上,教訓他應懂得尊重女人。


    她笑的微冷,說道:“既然金少不感興趣,就當我沒來。”


    “不感興趣,難道對你更感興趣嗎?”金風淩看著她,鳳眸暗鷙浮起。


    甄蘊璽站起身,將小墨鏡帶上便想離開。


    “怎麽?這就生氣了?好好好,我們好好談。”金風淩好聲好氣,帶著笑說。


    甄蘊璽身子微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抿櫻唇,聲音泛冷,“金少爺不該道個歉嗎?”


    他有一種迴到民國的感覺,這感覺頗符合他自己的人設,他挑挑眉說:“甄小姐,對不起,剛才在下稍有冒犯,請重新落坐吧!”


    甄蘊璽拿著手包又坐了迴來,開門見山地說:“令妹大概對我有些誤會,在此我聲明一下,和我廝混的男人是池漠洲,我對林白也沒興趣,所以麻煩你管好她,別來給我找麻煩。”


    金淩風看著她貌似認真,實則輕佻地說:“其實我既沒未婚妻,也沒女朋友,你不妨考慮考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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