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智昏,傷身失意時心神脆弱,再經連番被醜詆羞辱與滿門抄斬之憂患加身,三位錦衣人氣得吐血很正常。


    王玵記憶猶新,十年前失意而失足,此時借鑒針對皇室鷹犬,趁火打劫虐到吐血。


    堂堂帝國皇室無恥下作使陰招,天知道那龍氏還會玩出什麽陰毒的花招?


    正所謂快刀斬亂麻,用玉璽逼其奉送盤龍根與棲鳳木,以免夜長夢多遭人暗算。


    想著心思,他左手背後,雙腳跨立,右手平端玉璽於胸前,玉璽散發出琉璃斑斕的聖潔絲線縈繞周身。


    豔陽映照,一層霞彩鑲裹在聖潔絲線外側,一道璀璨奪目地龍形虛影靈動般的展現出來。


    淡薄的虛影襯托出他會心的譏諷神色,伴隨泛彩的長發飄舞,生動地展露出藐視之姿。


    宛如一條騰雲的蒼龍俯視、譏諷螻蟻,神韻無限,戲耍可憐蟲。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做惡人是善心為人之本,但自強自立不被人欺淩亦是處世準則。


    三位錦衣人也有準則,完成使命求安穩,保家族昌盛不衰,窺視高位是一生的追逐夢想。


    眼下皇命無法達成,麵臨滅頂之災,而且被異種奴隸醜詆羞辱到吐血的境地,怒了。


    “小雜種你作死,虐殺帝國軍人,掠奪皇室的靈物,你以為神斧幫會保你無憂?”


    獵鷹聖手憎恨地點指王玵,左手捂住受創的右肋,嘴角溢血,仇視的眸子中血絲越聚越濃。


    王玵見其遍體錦衣與棕發緩慢跌浪,雙足下的積雪成圓形向外融化,冷笑連聲鄙視:“龍氏卑劣如斯,鷹犬隻配啃骨頭,呈上靈物否則死!”


    真是智昏變白癡,妄想激怒自己與神斧幫劃清界限,以免牽連神斧幫,本大師巴不得皇室殺上神斧山,那才夠勁。


    “靈物奉送也無不可,你戰勝五場挑戰服人心便唾手可得,除非你怕死?”


    銀扇子插話喝斥,冷厲陰森著一張臉,說話過激觸動左胸傷口溢血,他右手持扇按扶,血液從指縫中滾落雪地。


    冠龍星上缺乏醫者,止血散,療傷藥稀缺,自認為尊貴的三人沒有料到會受傷?


    王玵斜睨他青白交匯的臉麵,冷聲嘲諷:“龍氏教出來的狗與他本人一個德行,陰毒,無恥,妄想謀害訛詐本大師,你們當真找死?”


    一旦重新與鐵塔交手,無形之中落人口實、沒有贏自然就不能掠奪靈物,本大師的虐人之計豈不是白費心機?


    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鐵塔不樂意,氣唿唿地插話喝斥:“你以詭計獲勝不算數,我一定要與打一場,除非你怕死!”


    恩怨分明是原則性問題,猴子救自己一命,接濟一年有餘,這份恩情必須償還,他嚴峻挺立、在心中念叨。


    一語驚人,三名錦衣人麵露喜色,鷹犬組合黑青的臉色漸緩,眼神中皆流露出一份希冀。


    “哼!”王玵鄙夷地環視一周,觸及鷹犬迴饋憎恨之色一掠而過,微旋身盯著憨直備戰的鐵塔。


    “皇室兩次施毒針對本大師,想必你一定知道內情,本大師向誰討說法、喊詭計公平?”


    “噝噝……”


    數千人聽得觸目驚心,再根據鐵塔毫無遮掩的訝異、張嘴無言的窘態明白了,皇室真特麽的陰狠歹毒、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少數人本是見證者,原本不明白王玵為何兩次險些栽倒於地,依據鄭尚夫婦的表現猜測被暗算,直到此刻才心領神會。


    尼瑪個巴子,皇室之中果然都是陰險小人,勾心鬥角那是小孩子過家家,背地裏陰毒害人才令人防不勝防,鷹犬助紂為虐都該死!


    在這殺戮遍地的世界裏,江湖人士無比憎恨帝國管得太寬,欺淩剝削,敵視心理很強。


    眼巴前見證皇室陰狠的一麵,無形之中衍生出一股仇視浪潮,一雙雙憎恨的眼神如刀子一樣盯著鷹犬組合。


    數千人中七成是神斧幫的弟子,即便是廖氏子弟也對陰毒的皇室生出仇視,他們本就是借助皇室之力謀奪幫主之位而不是投靠。


    蕭氏子弟現已雙目噴火,恨不得衝上去殺人泄恨。


    剩餘的三成是江湖人士,多為正義之士,敵視歹毒伎倆不難想象。


    不過鷹犬組合臉皮厚,奴顏婢膝習以為常,滾刀肉,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無視。


    場麵僵持不下,詭異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鐵塔再次打破局麵。


    “你殺了猴子,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與你決鬥,生死無悔!”


    聲如洪鍾,雙膝微彎,偌大的雙拳倒提在腰際,一臉嚴肅等待答複便開戰。


    數千人對他的表現很反感,助紂為虐當為敵人,紛紛報以仇視的眼神待之。


    鷹犬組合微展笑顏,雖然笑得很猙獰、陰險,但是總算擺脫了數千人的仇視沐浴,麵皮厚不代表心神無恙。


    王玵莞爾一樂,繼而哈哈大笑,撇開鐵塔麵向鷹犬組合說道:“鐵塔替猴子擋了三次死亡危機,本大師為什麽四次出手致他於死地?”


    數千人楞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為什麽?想不明白,想殺就殺唄還能有什麽說法?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誰會像你一樣詭譎多變,一點也不爽快。


    眾人麵色古怪,憎恨、疑惑、期待、不屑等等匯聚一堂,無比生動而熱情。


    旋轉迴身凝視鐵塔,王玵收斂笑容,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應該替猴子抵擋威脅?認為本大師殺不死你?”


    鐵塔點了點頭,大義凜然地說道:“猴子對我有恩,替他阻擋威脅理所當然,你三次未能殺死我……”


    “錯,你以為修習橫練功法就天下無敵?眼睛、耳孔、嘴巴、鼻孔、腋窩、肚臍、軟肋都是弱點,還有一些孔洞你應該想得到吧?”


    “噝噝……”


    數千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常識都知道,但沒有如此詳細,瞬間意識到習武變換了心態,自大,直接忽略了細節弱點。


    自大是自信過頭,充其量限定在一定的範圍之類,基本上與修習的功法招式掛鉤,忽略細節平淡無奇。


    鐵塔雙目失色,滿麵黯然,思及王玵詭異的身法殺他如探囊取物,攥緊地雙拳逐漸鬆懈,遍體狀若失去力量支撐變得萎靡鬆散。


    王玵見他喪失鬥誌心有不忍,抬手一引微旋身麵對鷹犬組合說道:“你應該迴憶一下他們的伎倆,那猴子未必不是設套讓你鑽。”


    鐵塔一驚轉身怒視鷹犬組合,見其皆露出鄙夷不屑之色,明白了,憨直的他並不傻,隻是一直堅持原則而已。


    “哼,白癡!”獵鷹聖手冷聲譏諷,繼而麵向王玵陰森地說道:“贏取四戰,靈物歸你所有!”


    “哈哈,本大師樂意抽臉,誰先來?”王玵爽朗地邀戰,預備圈地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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