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會會你,但願你的臉是鐵皮、老子也好抽個痛快!”


    黑蛋子一身黑漆漆,比黑人黝黑百倍,說話時露出一嘴黑牙,暗紅色的舌頭。


    內外如墨的黑鬼高兩米二上下,敦實得像石墩子,皮膚在筋脈律動中閃爍。


    王玵無視大步流星而來的黑鬼,順手向鄭尚拋出玉璽,側頭凝視三位錦衣人喝斥:“交出靈物、本大師讓你們欣賞抽臉的樂趣!”


    “哼,你癡心妄想,靈物豈能交給二十年追兇無果的廢物?”


    銀扇子目視鄭尚夫婦二人,無限怨毒地譏諷,恨不得生食其肉。


    鄭尚夫婦二人變了顏色,一人冷臉相對,一人仇視似火、殺心湧動。


    “我做公證人,你們把物品交給我吧!”


    華綺漫步而來,邊走邊說,短粗的雙腿沒見怎麽挪步,身體在贅肉跌宕中飄移,詭異、辣眼睛。


    三名錦衣人一愣,麵顯為難之色,遍體微微顫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向來不問是非為什麽插手此事?


    王玵聞聲蹙眉,頭也不迴冷聲說道:“你一邊呆著去,本大師向來空手套白狼,你一個蹭吃蹭喝的怪物也敢搗亂?”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竟然幻想訛詐玉璽,當真以為聖醫的名頭很值錢?王玵在心中鄙夷。


    華綺被他嗆得贅肉一顫起波浪,寬大的錦袍跌宕起伏,狀若隨時會被撐破,一成不變的心境起波瀾。


    這混賬小子真不知好歹,玉璽現世血腥遍地,周邊兩個帝國必然爭奪,他妄做一名醫者,仁心不存罪大惡極。


    為一己私利累死千萬人,他難道就沒有愧疚感?


    維護醫道榮譽是華綺的座右銘,促使他徑直走向鄭尚,右手微微抬起、見他後退戒備怒火中燒。


    正當他盛怒張嘴意欲喝斥之時,金斧坊門口風動閃出一道人影,蕭龍一身錦袍屹立在二人之間,目視戰圈狀若仙遊。


    “唿!”鄭尚暗唿一口氣,緊張的心神漸緩,對視愛妻一眼遍體一顫,才發覺自己夫婦二人一身冷汗。


    族令、族令,這迴咱們夫婦二人的性命要栽在族令之下,哎,那家夥就是一條困龍、根本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觸碰的存在。


    惹禍精,一下子整出一個聖玉玉璽,天下將亂,龍的傳人該怎麽辦?


    二人彼此苦笑,麵對聖醫索要玉璽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萬幸有人解圍,苦悶待之!


    “蒼蠅成群,瘋狗狂吠,亂世之相,各安天命!”


    夢遊中的蕭龍呢喃細語,音量極其輕微卻震蕩在數千人的心神之中,令人側目而視。


    那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虛影,雙腳不丁不八,錦衣跌宕如波,雙手自然下垂隨波逐流,斑白的長發飄逸、胡須蕩漾,一臉褶子隱現。


    咦,地麵上的積雪四散滾浪,顯露出一塊黃褐色的土地。


    不對,那華聖醫也變得模糊,一身贅肉蕩如驚濤,他們在暗中交手?


    武宗交戰好詭異,難道是意念之戰?


    “哎,上天有好生之德,神斧幫好自為之!”


    華綺拋下一句話就走,眼神始終盯著王玵,帶著複雜的情緒向神斧山下走去,起落間消失不見。


    “噝噝……”


    這就走了?誰贏誰輸、怎麽沒有見紅?武宗撼動山河該是何等壯觀?


    特麽的今天是什麽日子?鷹犬吐血,玉璽現世,武宗對決,真是萬年難遇的盛會!


    過癮,真是過癮,武宗暗中較勁,這群鷹犬要遭殃了。


    三名錦衣人眼睜睜地看著蕭龍來去無蹤,前後不過十息,這是神斧幫的態度?


    華聖醫悲天憫人,意欲扣下玉璽化幹戈,以免生靈塗炭,卻被神斧幫逼退,此行一敗塗地,怎麽辦?


    這異種奴隸該死,但聖玉君王沒有雕刻成功之前殺不得,但無法向皇上交差他死不足惜!


    “滾,交出靈物,否則殺無赦!”


    王玵厲聲喝斥,武士服在內勁運轉下鼓動,長發飄逸,一臉蕭殺,雙目中怒火升騰。


    一個浪得虛名的饞嘴怪人算什麽東西?以己度人,自以為是,本大師就該死嗎?


    妄想掠奪玉璽陷本大師於絕境之地,他居心何在?


    黑蛋子前行的腳步僵在五米之外,雙目餘光發覺毒娘子扣著寒星鏢的右手微微一轉,他們夫婦起了殺心?


    鄭尚夫婦二人確實動了殺心,本以為華綺隻是悲天憫人索取玉璽,沒想到是威逼豪奪,怒了。


    神斧幫已做出維護的姿態,二人無所顧忌,甚至於懊悔適才出手太仁慈,為什麽沒有掠殺那三個鷹犬?


    三名錦衣人彼此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眼神中殺意如濤。


    “靈物在此,但願你有命鑒賞,虛名之輩、接好了!”


    幻無影咬牙譏諷,語畢甩出一個黃布包裹,麻臉上陰森一片,須發皆張殺意融積雪。


    “哼,劍下亡魂之輩,爾等再敢生出歹心必殺之!”


    程妍持劍一撩,撥開飛臨而來的包裹,無視所謂的靈物警告鷹犬,含怒待發。


    “噗呲,沙沙……”


    黃布包裹跌在雪地上翻滾,驚得數千人眼珠子掉一地,那是靈物、被人家當垃圾棄之不顧?


    明眼人思緒靈活,難道包裹上有毒?或是故意為之、羞辱一幫鷹犬?


    利益熏心之人蠢蠢欲動,喉結湧動,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雪地上的靈物,對鄭尚手中的玉璽不屑一顧,耐人尋味。


    黑蛋子在錦衣人的示意下步入圈子,雙目噴火直接開打,急進一步,閃電般甩出一巴掌,直取臉麵。


    特麽的玩突襲,不講江湖道義,完了,這一巴掌就扇飛了雕刻大師。


    好快的速度,他奶奶的,鷹犬果真歹毒,無所不用其極,卑鄙!


    左弓步,右掌飛襲,王玵矮身偏頭於右,雙腳在不經意間飄移左前方。


    “唿……”


    耳畔宛如飆風席卷,皮膚火辣辣,掌刀幾乎貼著麵皮劃過,撩斷幾縷發絲,勁風掀飛長發向右飄飛。


    “噝噝……”


    好懸,他躲過去了,這怎麽可能?


    太假了吧?明明躲不過去的一巴掌怎麽就躲過去了?


    “啪!”


    一聲響亮的耳摑子震驚了數千人的心神,怎麽迴事?那條黑狗被雕刻大師抽臉,右耳溢血,這不可能?


    看熱鬧的人不明所以,擔心的人眼前一花,鷹犬組合被遮掩了視線,一片茫然,怎麽迴事?


    “啊……你去死吧!”


    黑蛋子被抽得腦海嗡嗡作響,恨意瞬間爆棚,直接拳打腳踢,瘋狂無忌,並打出五枚彈珠。


    危險,這狗雜碎果然存心不良,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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