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美玉衍天威,諺語君王爭日輝。


    聖玉出世亂天下,為爭奪它而死的人數以萬計,經年不息。


    聖玉最終被騰龍帝國占為己有,秘藏於國庫,但任然被無數人惦記。


    偷盜搶奪者從未斷絕過,騰龍皇室為此而勞民傷財,在傷筋動骨中破解聖玉君王的真解。


    聖玉又豈能成王?如何成王,難道是血祭,培育其幻化為王?


    經年嚐試而無解,因為聖玉關乎君王天威,幹係太平盛世,所以沒有人生出傷害聖玉的心思。


    聖玉由潔玉衍生,而潔玉顆粒小,菱形多麵體,堅不可摧,幾乎是玉器師的天敵,成長為聖玉堪稱神跡。


    潔玉不可雕,聖玉不可觸碰,成為一大疑團,不解之謎。


    十幾年前被騰龍帝國的公主一語道破天機,龍鳳可修飾,凡俗可雕刻,聖玉為什麽不能雕刻呢?


    童言無忌,龍氏帝王心思縝密,思慮再三,覺得在有生之年不能完善百曉生的諺語豈不是白活了?


    帝王意動,玉器師就倒了血黴,為雕刻聖玉君王死傷無數,乃至抄家滅口多不勝數。


    石磊一家世代單傳,不知因由,但雕刻玉石的技藝冠絕天下。


    帝王派人從深山中把他請迴來,實際上就是抓,以他的家人為人質逼迫他雕刻聖玉。


    石磊的傳承技藝高超,基本上可以雕刻潔玉,唯獨不能撼動聖玉,為此險些被帝王抹殺。


    帝王盛怒,也許考慮到石磊的技藝尚可精進,最終沒有殺他,勒令他精修鑽研雕刻,限期十年,越期不能雕刻聖玉殺無赦。


    眼看他的時限將盡,距離死亡不足一月,卻攜帶聖玉來到這裏,其中必有蹊蹺。


    蕭龍在心中權衡利弊,仔細地推敲聖玉,希望可以尋找出答案,以便解決眼前的困境。


    正當他在搶奪與製止雕刻之間徘徊之時,蕭泰從密道中進入金斧坊,一臉慎重,輕聲說道 : “族老,族人人丁單薄,聖玉搶不得啊!”


    “嚄!”蕭龍一驚清醒過來,有些後怕,若是仇敵臨身死無葬身之地,他瞪了蕭泰一眼說道 : “為什麽不能搶?天賜良機啊!”


    “哎,族老,您老是關心則亂!”蕭泰麵色凝重,輕聲提醒 : “我在山頂觀察江麵,帝國在對岸藏有重兵,聖玉上山是一個陰謀!”


    “嚄,是我老糊塗了?”蕭龍再次一驚,輕聲分析 : “聖玉對於皇室大如天,皇室絕對不會放棄,這是在誘導我們搶奪,借機宣戰?”


    “族老,這小子整治龍泰,皇室豈能事罷幹休?龍泰最終被調離鎮守邊關,這與皇權維護尊嚴不相符。”


    “嗯,言之有理,這小子剝皮十年,一朝雄起虐四方,再加上雕龍刻鳳的招牌驚動了皇室在情理之中,皇室自那時起就在謀算我們!”


    “族老,您有所不知,龍泰調離邊關應該是皇室的愛護,並不是表麵上的懲戒,即使是一個廢物,他也關乎到帝國的顏麵。”


    “嗯,有道理,調離龍泰是為了對付我們神斧幫,以免波及到他,合情合理,不過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吧?”


    “族老睿智,龍泰親臨邊關,皇室以維護皇子的安全為由增派了十萬大軍,並給他指派了兩位武宗護衛,配合他鎮守邊關。”


    “嚄,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為了聖玉的安全而顧布疑陣,增派兵力抵禦外患,同時也是在困守我們神斧幫,皇室真是用心良苦啊!”


    “族老分析得很透徹,這小子身為守潭人,不可能離開神斧幫,神斧幫也不可能讓他被皇室帶走,皇室唯有運送聖玉上山。”


    “你小子說得輕巧,哪有這麽簡單,依我看皇室是想一箭雙雕,神斧幫也是皇室的心腹大患,如此一來即可以雕刻聖玉,又可以借機生事,好懸啊!”


    “族老,依我看來皇室預留了後手,即使我們不搶奪聖玉,皇室自己也可以搶奪,到那時我們神斧幫才是大難臨頭。”


    “嚄,好小子,不愧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錯,不錯,皇室一定會這麽做,畢竟蕭氏一族利益熏心,僅憑我們蕭氏一族勢單力孤啊!”


    “族老,我現在是毫無辦法,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唯一的辦法是護送聖玉過怒江,但聖玉一旦被這小子雕刻成功又豈能送給皇室?”


    “哎,龍的傳人尚未形成氣候,唯有挑撥三大帝國相互征伐,逐漸削弱,分化瓦解,隻可惜麝香推行種植緩慢,收效尚未完全展現出來!”


    “族老,我們龍的傳人與帝國開戰絕無可能,至少需要上百年的籌備時間,這且不論,問題是這聖玉事件該怎麽解決?”


    “我何嚐不急?聖玉君王,一旦雕刻成功會發生什麽情況無人知曉,就算是一塊神石,它真能讓帝王一統天下嗎?”


    “族老,您難道還懷疑百曉生的斷言嗎?百曉生的斷言從未出錯,聖玉一旦雕刻成型,天下必定動蕩,血武時代過後天下升平!”


    “錯,你小子的理解有誤,需知盤龍根與棲鳳木皆是以血液孕育滋補,以血液牽引增加氣運,確保氏族長盛不衰。”


    “嚄,族老提醒得是,龍氏以血液滋養盤龍根,並且抓捕我族的甄氏以血液豢養棲鳳木,不過據說聖玉排斥一切!”


    “你小子又犯渾了,龍氏的血液為什麽會得到盤龍根的認可?那是因為他們的祖輩就是我們龍的傳人的私生子,哼,忘恩負義之輩。”


    “族老言之有理,神物擇緣人,也就是說聖玉即使是被雕刻成功,龍氏一族也不一定得到聖玉的認可?”


    “這隻是推測,我們賭不起,必須預備後手以防萬一,最好當然是不讓皇室得到聖玉,既然被送上山來,我們絕對不能放過機會,搶!”


    “嚄,族老,搶什麽,怎麽搶?就算是我們把聖玉護送過怒江,再從半途中把聖玉搶迴山來,僅憑我們蕭氏一族也保不住啊!”


    “我們保不住,但這小子保得住,隻要我們把聖玉扔進神斧潭,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不到,嘿嘿!”


    “啊,喔,族老高明,這倒是一個絕妙的法子,不過這小子不受控製,我們拿他毫無辦法,再說我們能從皇室手中搶到聖玉嗎?”


    “搶,我們沒有後顧之憂為什麽不搶?順便嫁禍於人,讓一幫蠻子相互撕咬,我們樂得看好戲!”


    “族老,你不會是想啟用白發……”


    “心照不宣即可,龍氏不仁在先,我們順手牽羊而已,你去準備吧!”


    “好,這小子就交給族老照看……”


    “去,去去,提他本座就一肚子氣,哼!”


    蕭泰向金斧坊門外看了一眼,歎息一聲悄然離去,來無影去無蹤,沒有驚動任何人。


    驕陽當頂,沐浴其中暖洋洋,初春的雪地蒸騰出一股清涼的氣息,令人愜意而迷醉。


    王玵半眯眼簾,斜靠在牆上打盹,右手端著一杯香茗偶爾啜一口,狀若夢遊仙境,悠然自得,淡忘了一切。


    兩位美女侍奉左右,沏茶,按摩,捶背輪番上陣,同樣無視周邊的一切。


    靈茶清香勾心神,一男仙遊驚心魂,二女侍奉惹人疼,眾人窩火無人聞。


    眾人饞得口水迴流數輪迴,驚得心跳肉作陪,氣得熱浪融雪髓,怒而無言能怨誰?


    石磊聲討過無數次,人家愛答不理又能如何?


    揍人,這是神斧幫的地盤,神斧的嫡傳弟子誰敢肆意打壓,那是嫌命長。


    摘招牌,得了吧,先前是懷疑人家不能雕刻聖玉而蠻橫霸道,找理由抹除侮辱帝國的異端份子。


    隨著人家一斧子削平了聖玉的尖端,帝王的夢想才是重中之重,誰敢忤逆結局是滿門抄斬。


    索賠無效,石磊的口都說幹了,幾乎磨破了嘴皮子,結果被人家無視,僅以愜意的姿態迴應。


    眾人既憤怒又無奈,甚至於懷疑人家是不是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否則人家怎麽會有這種表現?


    人家身為雕刻大師拒人於二十米之外,自個兒享受生活,過著悠哉悠哉的神仙時光。


    眾人唯有幹瞪眼的份,甚至於悔不當初,為什麽口不擇言羞辱人家雕刻大師?


    悟了,原來人家大師也有脾氣,這是在報複,羞辱,就像被諷刺為狗奴才一樣,蔑視,權當是一群煩人的蒼蠅,沒有一巴掌拍過來就不錯了。


    賠禮道歉,得了吧,誰拉得下顏麵自圓其說,奉承的言詞針對皇室,對其餘的人還真有試過,此路不通。


    何況人家大師未必會搭理,反而更加跌份,還不如死扛到底,等,站……


    不知何時,王玵睜開眼簾,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側頭對蕭巧莞爾一笑,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呀,我們家的小寶餓了,稍等!”蕭巧春情花開,喜滋滋地向十裏香跑去,一句拋在腦後 : “小寶,今天想吃什麽?”


    王玵扭了扭頭,漫不經心地說道 : “滿漢……”


    話未說完,蕭琪搶過話頭說道 : “全席!”


    “多嘴!”


    “高興!”


    “蒼蠅?”


    “拍死!”


    “實力?”


    “收費!”


    好嘛,眾人算是明白了,人家一家子要吃飯了,定了一桌滿漢全席,啥味道不得而知。


    不過人家大師一句多嘴,美女迴應高興,但高興有蒼蠅煩人,美女恨不得一巴掌給拍死,這種羞辱誰受得了?


    貌似大師有自知之明,蒼蠅命賤,沒有實力還拍不死,但美女有新招,收費,這種驅客的方式夠新奇!


    石磊實在忍不住了,在眾人的示意下說道 : “好吧,客隨主便,十億元晶請你雕刻……”


    王玵斜睨全場,淡淡地說道 : “晚了,十億的價格過時不候,以神木兌換尚可考慮!”


    “噝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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