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喝點咖啡。”


    下午,漢城國際機場附近,一身緊身牛仔褲,戴著墨鏡的二人組。喬牧握著熱巴的小手,朝著一旁的咖啡店走去。


    “吃蛋糕去。”


    熱巴挽著他的胳膊,邁著小腿朝著那家門口走去,笑著說道:“我都餓了。”


    “也沒瞧你肚子餓癟了啊。”喬牧低著頭,摟著她的肩膀,調侃說道。


    “餓啊。飛機上都沒吃點,那個空乘一直偷偷瞄著我,我都沒好意思吃。好多粉絲都說我吃的太多了。”熱巴隔著衣裳,捂著肚子,癟著嘴埋汰那個疑似自個粉絲的空姐。


    他倆披著白色的外套,穿著同款的椰子白鞋。


    至於鞋,那就是純屬巧合。今年就流行這鞋,黑白兩款,撞色的概率為五十五十。


    他們牽著手,朝著櫥窗的位置坐下了,喊來了服務員,點了兩杯拿鐵跟一份蛋糕。


    下午的緣故,這家咖啡店中,顧客寥寥無幾。


    三月的漢城,還有些冷。


    此行,並非喬牧的第一次來。但上次的事情也得追溯到許久之前了,況且也是匆匆一行,沒瞧到什麽。這迴來漢城,令無數青少年向往的地兒,那可是滿滿的好奇。


    他歪著腦袋,看著兩旁鬱鬱蔥蔥的行道樹,以及看似極其忙碌的家夥們,說道:“你前幾年來漢城,都是這樣的嗎?”


    “前幾年?”熱巴端起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


    “算了,沒什麽。”喬牧聳聳肩,瞅著鼻尖都是奶油的姑娘,他問道:“這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不知道,我就來過幾次。每次的行程都很趕,沒時間去玩,就沒有什麽了解。”熱巴說道。


    冷不丁的,喬牧問了個地理知識,他說:“南山在哪?”


    “啊?”


    熱巴有點懵,這問題真的有些強人所難。即使你問問武當、武夷兩座名山在哪,她都不一定曉得,更何況是漢城的地理知識。


    喬牧望了眼窗外,眼前都是賞心悅目的植物,感慨地說道:“就很有名的,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沒。”


    “你真是白來了,戀愛聖地懂嗎?”他還莫名其妙的鄙視一眼,說道:“別總想著吃。”


    “對了,這邊的烤肉不錯誒。”


    熱巴眨了眨眼睛,想起來自己曾經於漢城的那些日子。這邊的美食大多數都是圍繞著泡菜,對於吃貨來說,那就無異於噩夢。說起來,能值得她迴想起的,唯有烤肉了。


    寧可死,也得阻止她繼續吃下去了。


    他捂著額頭說道:“熱巴,你適可而止了。”


    “怎麽了?”


    “該減肥了,你粉絲說得對。”


    “沒有的,都還好,就稍微重了那麽一丁點兒。”她低著頭,掐掐自己的腰部,覺得手感較好,心滿意足的說道。


    “好歹考慮我的感受,這樣下去,遲早會壓死我的。”喬牧搖搖頭,嘟囔了聲。他糾正道:“聽話,我都快抱不起你了。”


    “那我吃完,再去減肥好嗎?”她的語氣,還有些委屈。


    喬牧抽過紙巾,擦掉她鼻尖的奶油,揉揉她腦袋說:“嗯,我們過會兒就去爬南山。”


    熱巴的大眼睛看著他,喊了聲:“喬牧。”


    他怔了會兒,問道:“怎麽了?”


    “沒事,你會韓語嗎?”話至嘴邊,卻始終都沒能講出口,她問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喬牧隻曉得她有話憋著,卻不曉得憋了什麽。他沒問,卻迴應說道:“神經,我吃撐了學韓語?”


    “可是,有些司機都不會講英語,我們怎麽去南山?”


    “厄……先不急,我想想看。”


    他隱約記得,有款翻譯軟件,能充當溝通的工具。他推推麵前糕點,遞給了熱巴,寵溺地說:“我吃不下,你幫我消滅了。”


    “喬牧,你真好。”


    前些時間,還在埋怨胖迪吃的多。幸好胖迪心大,原諒了他,開心的接過了。


    既然確定了去處,他們麵臨個問題。喬牧問道:“就去,還是先迴酒店休息?”


    “我想晚上去,電影裏都這樣。”


    “那就迴酒店,我都有些困了。你不曉得,我最近可忙了,一堆的劇本,以及各種財務報表。”


    “是啊,我也很困。”


    說歸說,他們可沒迴酒店。


    酒店可是匯集了劇組的諸多員工,人多口雜,難免有些流言蜚語的,傳出去不好聽?


    偽裝都穿戴好,羞澀的熱巴拎著小包,攜著證件就跟他朝機場旅店去了。就開間房,衝衝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喬牧覺得盛情難卻,即使沒人邀請他,他依然隨著熱巴去了那間頗有格調的客房。


    關好窗簾,關燈,簡單的檢測有無攝像頭。


    那小子,往被窩中一鑽,脫得幹淨,隻等著美少女入懷來。


    五柳先生言:三徑就荒,鬆菊猶存。


    如今,亦是如此。


    古人鍾情於閑雲野鶴,亦或是雲遊四海的人生。


    喬牧,亦是如此。


    “我背著你,有可能會摔跤的。你悠著點,你磕著、碰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南山行,楓林路。錯過了時節,卻依舊很美。


    喬牧背著那不安分的熱巴,一步步朝著山上走去,朝著漢城塔前進。


    熱巴嚼著奶疙瘩,小腿晃呀晃的,笑嗬嗬地說:“你真的好弱啊,我都能背著你去山頂的。不行的話,我們坐公交車上去?”


    “算了,坐公交就沒意思了。”


    “那你嚐嚐酸奶疙瘩,嚼一口就來勁了。”這家夥,仍然沒忘記推薦她的美食。


    喬牧那個無語,他說:“你再給我塞,我就不要你了。”


    “別呀,就嚐一顆,就一顆。”她撒著嬌說道。


    “就一顆,以後再給我推薦,我就翻臉了。”


    “我保證,你乖乖的張嘴。”


    一顆味道很恐怖的酸奶疙瘩,就擱在了他的嘴邊,嘴唇動動,味蕾就遭遇了挑戰。


    喬牧皺著眉頭,說道:“這的人,看起來都有些少。跟網上所謂的旅遊勝地,似乎有些出入。”


    熱巴推推自個的大墨鏡,左顧右盼,她思考了會兒說道:“春節過了嘛!大家都在工作,來這邊旅遊的人就少了。”


    他笑了聲,說道:“你的意思,來這旅遊的都是國人?”


    熱巴說:“差不多吧?”


    他們始終是混跡大陸,偶爾有來過漢城,卻對這裏的了解所知甚少,甚至連娛樂新聞都沒有關注。除非韓劇大火,國內都混的風生水起,想不知道都難的地步,才會有些了解。


    諸如,許多人都知道少女時代,但單論金孝淵、李順圭,對於韓娛沒了解的都是一臉懵,這倆是誰?說起宋倩,大夥也知道,但是說函數組合,仍然是懵逼的。


    喬牧和熱巴,這倆就是此狀態。


    隻是喬牧稍微好些,他知道毛毛的那些隊友;也知道毛毛的親妹妹所在的組合。即使沒有見過,卻有所耳聞,聽過一些風聲。


    故而,牽扯到漢城的旅客來自哪兒,他們哪知道?


    此時,他背著熱巴,已經走到了山腰處。


    忽而,喬牧的眼光一肅,騰出隻手摘下墨鏡。他止步於此,眯著眼睛看向叢林,一臉的震驚之色。


    熱巴隨著他的眼睛,瞧了過去,問道:“喬牧,怎麽了?”


    “少兒不宜。”


    他一邊感慨,一邊佩服那群人的膽量。說完,他就背著熱巴重新向山頂出發了。


    熱巴不服氣,摘下墨鏡瞧了過去。


    那一刹那,簡直就瞎了眼,精神受到了一百萬點精神傷害。她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音域,尖叫道:“啊——”


    喬牧耳膜都快被刺穿,強忍著不適,邁著步伐就開溜。


    隻見那叢林出,陸陸續續的竄出五六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拎著褲頭係著皮帶。


    一般而言,一群黃毛中有個不染頭的,大家都覺得他是領頭。


    於是,不染頭的領頭,目光深邃地看著那倆,啐了口,說著令人費解的韓語。


    一旁還有著黃毛跟他交涉,似乎是勸導的意思。


    隻見那領頭,推開他,語氣強硬地罵咧咧兩句,然後看向了叢林的位置。


    ……


    “都說了讓你別看,少兒不宜的。”


    喬牧撐著膝蓋,氣喘籲籲地埋怨著不聽話的熱巴。人家好端端的,非得去驚擾,可不是熊孩子的行為嗎?


    熱巴的那張白嫩小臉,躁的羞紅,站在他身邊,扭捏的說道:“我就比你小一歲,成年了。”


    “你沒成年,我連你的手都不敢牽。”喬牧笑了笑,隨後說道:“成年歸成年,你能淡定點嗎?”


    “可是,他們太不要臉了。”熱巴說道。


    “哪呀?”


    “就是很不要臉啊。”


    “怎麽就不要臉了?”


    熱巴蹲了下來,看著他的臉,很是羞澀地說:“就是那個、那是,你不覺得嗎?”


    喬牧摸著她的臉,笑著說:“我們來之前也都做過啊。”


    熱巴低著頭,握著他的手,小聲地說:“那不一樣。”


    “其實,也沒什麽的。我以前,也幻想過這樣,隻是身份限定了自己。”喬牧感歎說道。


    “什麽呀?你好無恥呀。”熱巴很突兀的罵了一聲。


    “怎麽了?我就想想而已,野外很激情的。有數據統計過的,很多男人的幻想場景中,都有野外。”喬牧說道。


    熱巴說:“不是呀,他們很多人一起的,你好無恥啊。”


    很顯然,他們想的壓根就不是一迴事。喬牧說道:“站起來。”


    “啊?”熱巴愣了愣,即使疑惑,還是站了起來說道。


    喬牧抱著她,親了口臉頰,說道:“傻乎乎的,你不曉得我心眼很小嗎?”


    “然後呢?”


    “就夏天的時候,你穿著熱褲露個大腿給大家看見,我都會吃醋的。”


    “真的?那等夏天的時候,你不得吃醋,一直到酸死嗎?”


    喬牧捏著她小臉,說道:“沒錯啊,喜歡你都到瘋癲的節奏,吃醋很正常的。”


    熱巴掙脫著,笑嘻嘻地說:“哪有?你別騙我了,我都不信。”


    喬牧問道:“為什麽?”


    熱巴雙手負在背後,笑道:“那你說,你會不會為了我再吃一顆孫奶疙瘩?”


    “不會,我發現自己沒那麽喜歡你了。”


    “就再吃一顆,你會喜歡的。”


    “我嚐一顆,你晚上陪不陪我?”


    “嗯——”


    “什麽是‘嗯’?”喬牧問她。


    她從兜裏,拿出一袋酸奶疙瘩,說:“你先吃個。”


    喬牧張張嘴,含住,捏著她的小手說:“不準放我鴿子,不準說累,不準偷懶,懂嗎?”


    “噠噠”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恩愛。


    有一群黃毛,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無論是動漫中,亦或是現實中,喬牧都很討厭黃毛。況且,就是這群人,害的喬牧被熱巴誤解了。


    尤其是那群人仰著下巴,一種很令人不爽地模樣,嚷嚷著完全不能理解的話語,聽起來就煩。


    稍微有些出入,那群人有個黑頭發的家夥,喬牧將其命名為黑毛。


    黑毛衝著喬牧,嘰歪了一波。


    喬牧攤攤手,表達自己就聽不懂。但是看起來,這行人的眼神,極為不善。


    這群非主流,就不可能是善類。


    那為首的家夥,怔了會兒,試探著問道:“jiang kei?”


    “wtf?”


    喬牧完全就聽不懂,卻聽出來其中的貶義。


    說實話,這群人若是讓喬牧獨自一人應付,那難度係數還是挺高的。


    單挑,亦或是欺負兩個,他都有稍微些可能。他練過一段時間自由搏擊,無論是身體素質,亦或是核心力量都還不錯,


    隻是這群人的數量稍微太多了,況且還有著熱巴在。要保護她,也會極大的限製自己的發揮。那就不能直接開打,一股腦的瞎幹。


    隻是,喬牧也不懼,他有著應對法子。


    那黑毛以蹩腳的英語口語說道:“jiang kei,你剛剛看見了什麽?”


    喬牧嗤笑說:“嘿,泡菜一樣的家夥,你覺得我看見了什麽?”


    那群家夥麵色很難看,交頭接耳的嘰歪一陣兒。


    黑毛看向了熱巴的方向,咧著嘴,極其猥瑣的笑著。逐漸開放來,欲圍著他們。


    喬牧皺著眉頭,很不爽。熱巴真的是自己的逆鱗。他氣急了,反而笑出聲,嘲諷地說道:“wtf?嘿,你們這群跟泡菜一樣的家夥,是不是因為泡菜吃多了,導致腦子裏麵全是泡菜?”


    這是幹甚?


    喬牧麵色一沉,朝著那群人的後方稍微揮揮手,以國語說道:“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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