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為什麽要心疼? 文 /


    誰也不知道,他若是要挑一個地方藏匿,是會選擇遠在天際的院子,還是選擇離都城最近的位置。


    無論如何,先找過去再說。


    十九個地方,雖然看著多,但如果隻是在外麵看一看有沒有人出沒的話,其實還是耗不了多少時間的。


    唯一比較費時的,大約是兩人在路上的時間了。


    兩人做下這個決定之前,心中就已經有了底。但還是沒有料到,人有時候運氣就是這麽背。


    找完了十九處當初的十八處,兩個人依然一無所獲。


    往最後一個地方奔波的時候,南宮彥青懷疑的眼神在鳴玉身上停留了好半天「你確定這幾個地方沒有問題嗎」


    頓了頓,他又道「又或者有什麽疏漏」


    不怪他懷疑,一共十九個地方,找遍剩餘十八個,正確的地方在最後一個這種概率小到幾乎和不可能事件等同。


    就連鳴玉此刻,也忽然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他遲疑了一瞬,道「找完再說吧。」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說到底,十八個地方都找過來了,也不差這最後一處了。


    兩人食不知味地用了飯,早早睡下,隻等著到了夜裏再出發。


    剩下的這一個,離他們眼下的位置並不遠,隻消半個時辰,他們就能夠到達了。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櫟陽如故也沒有想到她的計劃拖了這麽久,倒不是她一直猶豫不決,實在是裴玦這人該來的時候不來,從前不需要他來的時候,倒是一直過來得勤。


    這一日,門外有了響動聲,櫟陽如故當即就緊張了起來。


    來了


    她定了定心神,在看到進門的果然就是裴玦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


    控製著自己不去看他,櫟陽如故扭過頭去,裝作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一切都和她預料中的沒有什麽偏差,裴縛過來之後,便在離她二尺遠的地方拉開了一張圓凳坐下,而後例行公事般地問「小如故近日住得可好」


    要是從前,櫟陽如故雖然不想搭理他,但怕他一個控製不好


    好情緒把自己殺了,往往還是會應和他一聲。


    還行,挺好,湊合吧。


    但是今日,她半晌沒有開口。


    裴玦是個按捺得住性子的人,櫟陽如故不開口,他便帶著笑意慢慢地等。


    他等到了。


    是一聲嘲諷力無敵的「嗬嗬。」


    「有什麽需要添置的嗎」


    「嗬嗬。」


    裴玦也察覺出櫟陽如故情緒不對了。


    連一個正臉都沒有給他,裴玦有些不高興了。在他的認知裏,與人說話就應該正視著對方,像櫟陽如故這樣以後腦勺示人,這是十分不禮貌的。


    於是他也顧不得別的許多,伸出手去,將櫟陽如故的身子掰正了,準備開始說教。


    卻對上一雙充斥著諷刺意味的麵龐。


    櫟陽如故瞥了他一眼,就站起身來往簾後走,一副不想搭理裴玦的模樣。


    他麵上終於露出幾分不解「小如故,你怎麽了」


    櫟陽如故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緩緩起身,走到他麵前。袖中是他送給她的簪花,足夠堅硬,隻是不夠尖利,她磨了好久。


    一邊向前走,一邊道「你問我怎麽了我倒想問問,你把我關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難不成單純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裴玦沉默。


    他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他對她確實沒有惡意。


    也不是想關著她,是不得不。


    遲疑了一瞬,思忖著應該怎樣開口,下一瞬卻覺得心口一涼。


    裴玦垂下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刺入他心口的簪子,又看著櫟陽如故緩緩把它拔了出來,麵露嗤笑「時間越久,我便越是想不明白。你究竟關著我做什麽呢不過這也不重要,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我就是覺得可笑」


    頓了頓,櫟陽如故接道「任是誰被誰限製了自由,都是不樂意的,你卻為什麽覺得我應該對你以禮相待你不覺得你這個人有點雙標嗎」


    強擄了人來,沒有對她下手,就是沒有惡意,就不是錯


    「你那麽討厭師父嗎」裴玦嘆了一口氣,神色頗為受傷。


    「不然你以為」櫟陽


    如故反問。


    她已經懶得和裴玦計較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父這件事了,這麽些日子,她算是看出來了,裴玦可能根本就是腦子有毛病,說的話做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對不對。


    或者是他的記憶有了大塊的缺失,連帶著那時候了解到的常識也跟著消失了,他隻認自己知道的那一片範疇內的道理,對於別的根本連思量都不思量,更不要指望他融會貫通。


    「不對。」


    櫟陽如故沉默的這一會兒,裴玦忽然反駁了她的話。


    他看向心口滲了血跡的衣料,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還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傷口。


    「位置不對。」他忽然笑了,「你不是想殺了師父。」


    位置離心偏了三寸,就算是出手偏離,也不可能差那麽多。所以她是故意的。


    「廢話。」櫟陽如故冷笑著,不動聲色地將沾了裴玦血液的簪子收進袖中,而後道,「我當然不是要殺你,但那也是因為我殺不了你啊。」


    一根簪子而已,盡管她前些日子已經特意將它磨得十分鋒利,但它能刺進去的長度依然有限。


    當然她用盡全力的話,的確能製造出一個很麻煩的傷口,但要用大力氣,她的動作勢必也要變大。那種情況下,裴玦還會不會因為他的話一時沒有注意到危險,就很難說了。


    平心而論,裴玦至今沒有做出無法挽迴的事情,櫟陽如故對他的怨恨也沒有到了巴不得他死的地步。不過哪天他要是倒黴了,她也會撫掌歡笑幾聲就是了。


    但這恨意真沒到要對他下手的這一步。


    櫟陽如故努力控製著自己此刻該有的情緒,試圖讓她做的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然後藏起那支染了血的簪子,趕緊把裴玦支走,免得簪子上的血液凝固。


    然而,裴玦並沒有按照櫟陽如故的劇本走。


    他根本沒有生氣,隻是一隻手捂住了心口,另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方才對他下手的那一隻。


    「你做什麽」櫟陽如故佯裝鎮定。


    裴玦什麽也沒有做。他抓上了她的手腕,緩緩向下挪動,下一刻他的手就握上了那一根沾了血的簪子,


    ,但而未觸及櫟陽如故的肌膚。


    櫟陽如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樣都能被發現


    下意識地握緊了簪頭,櫟陽如故大氣不敢喘一口。裴玦卻停了動作,足足停頓了三息,他才鬆了手,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地道「我明白了。」


    明白她的籌謀


    櫟陽如故心中頓時更慌了。


    不過裴玦似乎並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下一瞬,他就轉身離去,出門之前卻迴頭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


    一直到人出了院子,櫟陽如故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她心有餘悸地在圓桌旁坐下,淳安聽到響動,從藏匿之處走了出來。


    櫟陽如故看到他,連忙將沾了血的簪子遞給他看「行麽雖然有點少」


    她傷他的地方隻是普通皮肉,出血也不多,隻是幾句話的功夫,上麵的血液就有一些已經幹涸了,如今那沾了血的地方,一眼看去是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卻是不像能滴得下來血滴的。


    倒是剛剛,地上有零星幾點血跡,隻不過從高處墜下,散成了一大灘,如今早就幹了。


    「夠了」所幸,淳安給出了叫人安心的迴答。


    櫟陽如故不知道那陣法是要怎麽破的,見淳安已經接過了那支簪子鼓搗著什麽,便偏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光是看著,她什麽也不明白就是了。


    時不時地提兩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兩人心情頗好,尤其是櫟陽如故,被困了那麽久,如今終於見到了曙光,興奮不能自抑。


    鋪滿了白色石子的小道上,裴玦在前,木槿在後。


    一路沉默了良久,木槿終於開了口「公子,她分明」


    話沒說完,就被裴玦打斷「她說的好像也沒有錯啊」


    說得不太明確,但他這話準確對應的是櫟陽如故哪一句,似乎也並不是很重要。反正無論哪一句,木槿都是不贊同的。


    倒是倘若這話被櫟陽如故聽見了,肯定是要驚掉眼珠子的。


    「她要是沒能破陣,豈不是就死在裏麵了」木槿道,「公子不會心疼嗎」


    「我為什麽要心疼」裴玦眼中,是實打實的疑惑。


    木槿開口之後,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想了想,隻找出了一個理由「她現在可是公子你的侍屬啊,公子將她帶過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難道不是希望她為公子做事嗎」


    要是就這麽死了,那些功夫可就白費了


    裴玦卻搖了搖頭「我沒有要支使她的意思。再說,侍屬又怎麽了小木槿不也是我的侍屬嗎」


    裴玦笑得溫柔,並不因為木槿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而覺得不耐煩,迴道。


    隻要他有那個力氣,一百個一千個侍屬都是可以的,除了會比旁人聽話一些之外,又有別的什麽不同之處呢


    他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


    櫟陽如故不知道裴玦的內心想法,隻以為他沒發現什麽,與淳安二人悄悄溜到了院門口。


    東西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隻差將門口的那些假人支開,便能邁出第一步。這事兒包在了櫟陽如故身上,那些人都是假人,指望著不鬧出動靜就把他們全部擺平,是不可能的。


    不過櫟陽如故早就發現了,假人能做到的就是遵守裴玦的命令,每一個細節都做到幾近完美的那一種。


    打個比方,裴玦讓他們看住櫟陽如故,這些人就隻會聽他的話,看住他們認知中的「櫟陽如故」。也就是說,倘若換了一個人打扮成她的模樣出現在這裏,他們同樣會看住那個「櫟陽如故」。


    反之亦然,隻要自己的模樣和裴玦告訴他們的有偏差,這些假人就會把她當作透明人一樣,眼神都不帶給一個的。


    淳安自是不必說,她自己也隻要打扮一番,就能夠成功混出去了。


    簡單喬裝打扮了一番,在淳安篤定沒有人能一眼就認出她來的目光中,櫟陽如故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個囚禁了她兩個月之久的地方。


    出了門,便是那一道幻陣。


    櫟陽如故早就領教過它的厲害,但對於淳安來說,要通過這個幻陣,是如履平地一般的容易。


    隻花了一刻鍾,二人的麵前便換了一副世界。這是個極大的宅子,但宅子裏似乎沒什麽人,入眼所及之處,都是空空蕩蕩的。


    隻是空空蕩蕩也不要以為是安全了,櫟陽如


    如故還記得淳安說的殺陣。


    隻見淳安迅速將準備好的奇怪物什擺成了一個圓形的圖案,而後又拿出一些櫟陽如故沒見過的錦袋,分別在幾個角落裏放置了一個。


    布置完這些之後,他便原地盤腿坐了下來,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淳安睜開眼,站了起來,對著櫟陽如故道「好了」


    按著櫟陽如故的方法,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淳安的結巴已經好多了,隻不過語速還是慢的。


    去了幻陣,又破了殺陣,最後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院。要說和別的有什麽區別,無非是這一座比較大罷了。


    破了殺陣,周圍依然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櫟陽如故堂而皇之地走到了大門前,也沒有碰上一個人前來阻攔的。看來宅院裏頭的防備本就那麽低的,倒不是單她那個院子那裏的簡單。


    櫟陽如故推開大門的人時候,剛好看到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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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了眼,怔了小半天才敢相信這並不是新的一輪環境,也不是她眼花了。眼前的人,正是南宮彥青和鳴玉。


    生怕被裴玦發現她偷偷溜了出來,櫟陽如故抓上他的手腕,對著剩餘兩個人使了眼色。旁的什麽都不重要,先離開這裏才是最打緊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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