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北方的春天來得很晚,初春時節尺、八厚的白雪剛剛要開始融化,寒意並不比冬天遜色,人們常說的春風凍人不凍水,春風入骨就是對北方春天的真實寫照。

    積雪還沒有完全融盡,心急火燎的迎春花不等葉子出來就嗖的一下伸出一隻花蕾來。待葉子長出、小草發芽的時候。藍哇哇的小花已經布滿了房前屋後,開在田間地頭,覆蓋了整個草原。

    白蘭夏媧和隨興的父母(烏蘭西瑪)選擇在這個季節給他們完了婚。並在白蘭索尼的附近給他們兩個又開辟一塊新的牧場,烏蘭西瑪與白蘭索尼兩家各撥給一部分牛、馬、羊作為聘禮和嫁妝。小兩口婦唱夫隨再加之白蘭夏娃的經營有方,畜群逐年擴大。後來這個地方就以隨興而得名。

    自從認識了蒙古人以後,徐萬昌的人們又在周圍新找到了不少的村莊,同時又結識了很多山東來的老鄉。種植結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又引種了穀子和玉米。徐萬昌屯現在的變化可大了。過去的牛耕地如今換成了馬拉犁了。本來就不多的土地沒用上往年一半的時間就種完了,特別高興的是劉山,他最愛駕馭牲口,趕牛車、趕犁杖他最在行了,而今他又和隨興大哥學會了騎馬和駕馭馬的本事,他感覺比隨興大哥娶個媳婦心裏都敞亮。閑著沒事兒的時候騎上自己的小白馬,去草原上抖一抖風,與野鹿和兔子賽跑。讓劉山唯一感到不滿足的地方就是小白馬跑得沒有大哥的那匹馬快,還沒有大哥的馬那麽善解人意。

    自從結識了蒙古人,又找到了新的水源。過去用牛車得到一百裏以外的小榆樹去拉水,最快的三天三夜,每次都是劉占領和徐萬昌兩個人去。帶上防野獸的工具木棒和火種,還要帶好兩個人路上三天吃的食物,一輛大鉄車(框架部分全都是木頭的隻是車輪外的一周和車軸轉動的部分鑲嵌上幾塊鉄。)車旁邊掛一桶麻油裏邊有一把長杆的用線麻做成的刷子,刷子有成人的拳頭大小,形似現在的毛筆相仿。走一段路坐在車上的人就得往車軸上拍油,那還真是技術活,如果拍刷子的力度不夠,油就打不到軸裏邊的鐵嵌上。因為這個水源是來時路上看見的唯一近的離家近一點的。現在好了,換上馬車以後劉占領也伴著老牛閑起來了。自從認識了蒙古人才知道,離徐萬昌三十多裏路的地方就有一條河。再說現在改用馬車拉水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到家了。

    夏天一到人們的餐桌上就開始豐盛起來。房前屋後各種鳥類在草叢中壘窩孵蛋。什麽時候想吃雞蛋就什麽時候去撿。麅子、野山雞、野兔唾手可得,但也有危險存在。不論是屋頂還是牆角旮旯。時常有一米左右的大蛇光顧。狼、狐狸和麅子屢見不鮮,但大多都不去碰牛和馬,因為它們的食物鏈都相當豐盛,它們每天都是飽食終日,就不想去碰可能傷害自己的食物。不過牛和馬總是用敵對的眼光去看待那些野獸。特別是狼,牛、馬對他的氣味兒最敏感。一旦它們出現,老牛就會組成一個強大的陣容,——把最小的牛圍在核心、乳牛在中層、犍牛在外圍,頭也向著外邊嘴巴挨著地麵,側著身子沿著順時針的方向怒吼著、慢慢地走著,瞪圓眼睛同時用兩個前蹄把草根帶著泥土蹬得老高。這個三層的圓環一點點的逼近惡狼,寧可一天不吃不喝也要把狼逼走。

    秋天的時候人們還可以品嚐到大雁的美味。這全是劉山的功勞。他除了愛駕馭牲口外還善於觀察一些動物的生活規律,然後就會很輕鬆的獲得各種動物。

    傍晚時分他一個人鑽進高粱攢的下麵去,等待著南歸的大雁太陽最後的半邊紅臉也被申公豹給拖到地平線一下去了。空中的頭雁咯——咯——的相互商榷著,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一行行大雁都選擇好至高點(高粱攢)落了下來。補充點食物安排好崗哨夜幕就已經降臨了。站崗的那隻大雁落在最高處,其它大雁原地不動把頭蜷迴來放在兩個翅膀中間休息。

    躲在高粱攢下麵的劉山早就選擇好了上麵的兩隻大雁,但還需要閉息凝視耐心等上一個時辰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待疲倦的大雁睡熟後,照著天黑前看好的目標,兩手同時伸出兩隻大雁就這樣在睡夢中被擒住了。

    秋收的季節劉山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小白馬不僅能做騎馬還可以駕轅。還很有力氣,鉄車裝上十擔高粱,它自己前拉後倒(退)不費力氣。心想雖說跑的稍慢一些但是比大哥的馬有力氣。再說現在它也比以前聽話多了。

    即使到了冬天劉山也有辦法獲取野味。他套兔子的辦法很巧妙,因為兎子總是愛走舊路。劉山把線麻擰成竹筷子粗細的繩子做個套,套的一端係在比拇指稍粗的柳木棍上,木棍的一頭插在地下一尺左右,然後把木棍壓彎到繩套高低正好能套住大一點的兎子頸部的高度為止。下麵用一個踏板把木棍卡住,這個踏板的位置應該依據兔子的大小去選擇,如果靠前了繩套還沒有套上兔子就彈起來了。得繩套完全套在兔子的頸上,兔子的前腳才能采到踏板上,木棍彈起把兔子吊起來。

    抓山雞,他把高粱用白酒泡上一個時辰後撈出來晾幹,選擇一塊山雞常去的地方,撒上用酒泡過的高粱,待它們吃完後不到半個時辰就乖乖的趴在地上任人擺布了。

    北方的冬天雪特別大,大地上覆蓋著一米左右的白雪,這個時候人們的出行就更方便了。一匹馬拉著爬犁在雪地上行走毫無費力,跑起來不比現在的摩托慢多少。這裏的冬天又特別的冷,輕輕的喘氣都可以聽到撲撲的聲音,一口唾沫不等落在地上就凍成冰了。為了抵禦寒冷在家裏離不開棉襖棉褲,出行的時候外麵還得套上羊皮襖羊皮褲。東北人的帽子就更有講究了,除了狐狸皮就是貉子皮的,都講究取皮毛的時間必須在寒冬臘月,那時的皮毛是最暖的。帽子的形狀更是一絕,大小四個耳朵前後左右倆倆對稱,前後的小一點兩隻和左右的一隻一樣大,走路的時候把帽子向上提起一半上邊的一半左右可以合到一起,帽子前麵的小耳朵可以翹起來,帽耳朵裏邊的毛正好擋住前額。腳下是用牛皮縫製的靰鞡,裏麵再加上靰鞡草,草的裏邊是用羊毛製成的到膝蓋高的粘襪,即輕便又保暖。如果是坐在車上就把帽子盡量的往下拉,臉在裏邊即使是三九天也不覺得冷。馬車跑個百兒八十裏都不用下車。

    不過這裏的人還是愛過冬天,因為冬天村裏的人們就不用到遠處去拉水了,切一方白得耀眼的雪塊放在鍋裏馬上就化成了水。村裏的人們閑著沒事做從隨興那裏要來幾隻小牧羊犬,訓練它攆野兔、抓貉子······。劉山騎著馬攆山雞,小白馬跑的速度越來越快劉山專抓飛在空中的山雞,從看見山雞到追上也就是半裏的路程。再就是在雪地上跑爬犁。那讓人覺得特別的爽快,耳邊唿唿的風聲讓人感覺就是在飛。也難怪劉山說他坐過世界上最快的“車。”

    轉眼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劉山也娶了徐萬昌唯一的女兒做媳婦,婚後生了一個男孩和媽媽一個姓。起名叫徐達。徐萬昌的女兒徐氏和隨興同歲,徐萬昌在心理早就把徐氏的終身許給了隨興,相形之間隨興比劉山靈通。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徐萬昌為女兒編織的夢,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撕爛了。在那段日子裏徐萬昌心裏想得更多的是,安慰烏蘭西瑪,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好在這件事情徐氏根本就不知道,在徐氏的心中,劉山和隨興他們兩個,都是好弟弟。徐氏和白蘭夏媧的關係一直很好,時不常的去隨興家玩兒上幾日,劉山和徐氏結婚的日子,白蘭夏媧和隨興又送來兩匹駿馬作為他們的結婚賀禮。

    通過這一段的審視。發現劉山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莊稼把式,農家院裏的活樣樣做得來,並且做什麽就像什麽。人又老實厚道對徐氏非常關心,對待老人又無比的孝順。徐萬昌的心裏總算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們完婚的那天起,徐萬昌和劉占領就鍬鎬不動了。劉山對兩位老人說:“你們辛苦大半輩子了也該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今年冬閑的時候,我和他們一塊兒進山拉迴兩棵鬆木墩子迴來,給你們做壽材用。”二老聽後非常高興。

    樹大沒有不分枝的。現在徐萬昌的三姓家族把開荒占草的土地平均分成四份兒,徐萬昌占東南;劉占領占西南;隨吉祥很自然的就占了東北,因為隨興的牧場就在那個方向。西北的這部分就作為三家公用的草原。分完後徐萬昌說:“在我的地的東邊舍出一塊廟地。劉山也欣然從命。廟建完後取名叫“窮神廟”。

    隨吉祥早就搬到兒子隨興那裏去住了。搬家前三姓家族的的老哥幾個把隨興劉山叫到一起重新設擺香案,讓他們繼前輩之後又一次結拜。照這樣隨興和劉山的孩子再結拜後將來就是同宗異姓的親兄弟。(結拜三代入祖墳)就是這個理。

    土地都劃分開以後,劉家和徐家還是一居相住,因為都得靠劉山養老送終。兩份兒土地都是劉興一個人管理。雖說還有隨興相助但是對這兩位老人的養老送終並不是他份內的事。他要是願意幫那是人情,他不願意幫那是本分誰也說不出什麽。

    人們的交往麵越來越大了,知道在這裏再往北很遠的地方不僅有人居住而且還有大量的木材。冬閑的時候,人們把周圍村莊的馬車組織到一起,導套子去北山運木材。

    劉山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就趕上四掛馬的大車和同伴們一起上路了。在路上他夾在其它車中間,小白馬駕轅帶動前麵的三匹馬緊緊地跟在前車的後麵。劉山隻管照顧好自己的取暖就可以了。

    第三天太陽快晌午了,馬車隊爬上了一道很高的嶺上。趕頭車的胡寶林把車停下,說:“夥計們我們現在就要進山了,再往前走不眼就是神樹,我的車上有香和祭品(因為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了知道這裏的規矩)咱們祭拜一下神樹。

    到了神樹近前他們都把車停在一邊,胡寶林擺好祭品燒上香,虔誠地跪下來我們也緊跟著跪在地上,隻見胡寶林雙手合什嘴中念念有詞:“神樹大仙請保佑我們不要迷山、更不要遇見山神爺(老虎)。保佑我們伐的樹全是順山倒。”他說一句磕一個頭,其餘的人也緊隨其後。

    提到山神爺誰也沒見過,隻是聽說它走起來生風,非常恐怖以前就有上山的馬車聽到風聲後,外套的馬就不見了。所以一提到老虎就會叫人毛骨悚然。劉山看了一下遠處的森林灰蒙蒙的。分不清是樹木還是雲霧。眼前的這棵神樹越加細看越想一尊大佛,兩根直徑接近一米左右的樹根。相互交錯彎曲大部露在地麵,活生生的象盤膝打坐的和尚。樹幹四個人也無法合抱的過來。左右對稱的長有碗口粗細的兩條碩大的樹枝,像人的胳膊似的兩肘向下雙手合實,在為來來往往的過客祈禱著。上麵掛滿了紅綠彩布,和尚的頭和麵部劉山也沒來得及琢磨,上麵除了聽到各種鳥的叫聲外什麽也看不見,著實讓人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站起身迴頭看一下來時的路,劉山嚇得差一點沒坐在地上。低頭看隻見半山腰間霧氣籠罩,隻覺得腳下的山在不停的晃動。胡寶林迴過頭一看,劉山的臉色不對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就知道他有恐高症,把他扶住後說:“夥計們不要往下看休息一下咱們進山。

    劉山和胡寶林他們兩個是一夥,當鋸完最後一棵樹的時候出了麻煩,這棵樹大約有兩摟粗細,六七丈高,筆直筆直的,已經鋸斷了就是不倒,胡寶林小聲的命令說:“劉山你慢一點爬到我這邊來,”然後他們兩個悄悄地躲到一邊,讓劉山躲得再遠一點,摘下帽子脫掉上衣放在地上。隻見胡寶林先拿起帽子向著大樹拋了過去,嘴裏還喊著:“順山倒啦!”隻見大樹略微的動了一下,他又撿起上衣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一起一次拋過去,又喊了一句:“順山倒啦!”這次劉山和他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的。大樹還真聽話,順著拋衣服的方向,帶著風聲慢悠悠的倒下了。劉山總算鬆了一口氣,找了個樹樁剛要坐下,被胡寶林看見了一邊用手指著樹墩大聲說:“不能坐!”劉山嚇得猛一躥趴在地上。胡寶林指著新鋸出的樹樁說:“那是佛爺的座位,人是不能坐在上麵的,待我迴去後再詳細告訴你。”

    他們都滿意得裝上了自己需要的木材下山了。來到神樹前又一次停下了,胡寶林和來時一樣帶領弟兄們去祭拜神樹,隻是這次祈禱的時候換了新詞:“神樹大仙保佑我們平安的下得山去!我們會永遠記住您的恩德!下次再來的時候給你帶上豬羊祭祀你!”

    祭祀以後轉迴身來叮囑大家說:“我的車在前麵你們在後麵看住轅馬,千萬要慢慢的往下放,快一點就會車毀人亡。”又知道劉占領有恐高症就特意叮囑說:“你隻管坐在車上別往下邊看,眼睛隻是看住轅馬就可以了。”劉占領輕輕的答應了一聲迴到了自己的車上去了。看著大家都迴到自己的車上以後,把帽子和老羊皮襖扔到車的木頭上麵,提起短馬鞭沉著的喚著牲口往山下走去······。

    車來到了半山腰的時候,胡寶林身上和頭部象開了鍋一樣冒著白色的蒸汽,發梢和棉襖的外麵掛著白色的霜花。高大的棗紅馬在吃力的控製著幾千斤的重量踏著半尺左右的冰雪一步一步的往下艱難挪著,汗水順著四個蹄子直往下淌,但是胡寶林畢竟是經曆過,知道自己的馬是能夠承受得住的,他最不放心的是劉山的人和馬。他的馬比棗紅馬要矮上一拳、短上半尺,能承受住嗎?再說咋聽不到劉山的聲音?想到這裏快步閃開後麵馬車上的木頭看了一眼劉山,隻見駕轅的小白馬身上滿是霜花,象開了鍋似的騰騰的冒著熱氣,由於體質小控製著一車的木頭相當的費力氣。隻見劉山低著頭右手拽著馬尾巴,這使胡寶林更加替小白馬擔心,自己又不能離開車半步,他在心裏默念著:“小白馬呀小白馬這迴就看你的啦!”

    劉山隻覺得頭暈目眩,沒有力量來吆喝自己的馬,但頭腦還清醒害怕自己掉下車去用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馬尾巴不放。來到了半山腰坡度越來越陡劉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小白馬非常的善解人意,非常明白主人現在的處境,自己努力的控製車的速度。即看著腳下的路又用眼睛的餘光開著主人的表現,隻是覺得抓尾巴的手放開了,隻見主人的頭朝下身體往前傾斜離開了馬車,小白馬龍性大發遠瞪著雙眼拚上全身的力氣使車體往後退有半米之遙,一口咬住劉山的右肩頭,而後又一步一步的跟在前車的後麵。一直來到山下一個平坦的地方把劉山放在地上。隻見小白馬渾身上下象水洗的一般,腿上和臀部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

    胡寶林說:“快把劉山抬到一個背風的地方讓他蘇醒,又對旁邊的人說:“把劉山的小白馬卸下來讓它透一透風,擦去她身上的汗水好好的休息一下。”小白馬看著主人躺著方向不停的叫著,大家七手八腳的動手很快就把小白馬從車轅子裏缷了出來。

    小白馬嘶叫著跑到劉山躺著的地方,在場的人看到這種情景都激動的流出了眼淚,連連誇讚說:“小白馬太有靈性了!特聰明了!”胡寶林走上前去心疼的給小白馬擦著身上的霜花和汗水。

    劉山隱約的聽見小白馬的嘶叫聲,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小白馬就站在自己身邊。又看到大夥都圍著他看就掙紮著站了起來,隻覺得右肩頭疼得很厲害,人們七嘴八舌的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這時小白馬看見主人站起來了,把頭在主人的腿上、身上、臉上貼來蹭去好像是在檢查主人傷著了沒有。劉山摸了一下右肩頭的疼痛處,有拳頭大小的一個腫包心裏什麽都明白了。

    劉山明知道是小白馬救了自己的命。馬上跪在地上就給小白馬磕了三個響頭,也不知道小白馬怎麽想的又一次咬著衣服把劉山拽了起來。劉山拗不過小白馬就索性的站了起來,用手摩挲著小白馬的頭說:“小白馬呀小白馬!是你讓我又活了一次,迴去後我一定要把你好好的養起來。”

    到家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徐萬昌和劉占領,他們大擺宴席找了街坊四鄰大宴三天。又給小白馬新修了圈舍,去掉了頭上的龍頭,讓它隨意的走動,小白馬也真乖從來也不糟蹋一粒糧食。

    七七事變時期,從鐵道西(就是現在的肇源一帶)過來一夥胡子把周圍幾個村子的馬都搶光了,唯有劉山家的馬剩下了。原因是小白馬聽到槍聲好像看董了這一切,帶頭從圈裏跳出來,大兔乎騍馬、小兔乎騍馬、常八歲都緊跟著乘人不備偷偷的跑進遠處的青紗帳躲了起來,土匪們把別人家的馬都搶走後它又領著這幾匹馬迴到了圈裏邊。再就是蒙古人的馬沒能搶走,因為他們的馬是散養的又比較烈性,土匪沒有辦法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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