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縱心堂總舵。

    一雙身影在這裏齊齊勒馬。一黑一白兩匹神駒,分外顯眼,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隻見兩個年輕的身影翻身下馬,輕紗飛揚,卻難以遮掩姣好的身段。相同的兩個女孩,卻有著不同的氣質。一個俏麗活潑,一個冰冷沉穩。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而且帶著麵紗,卻也看得出那傾城之姿。路人不由的圍在她們身邊,想一睹那絕世容顏究竟美成什麽樣子。

    縱心堂門口守衛的兩個弟子,看到這兩個小丫頭引來的人潮快把堂口堵住了,雖然也想一睹芳容,卻也在心中泛起嘀咕。這要是上頭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兩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哎哎!都起開起開!不看看堵在哪了?!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哪來的小丫頭,麵紗拿下來叫爺看看長的俊俏不,怎麽不說話?莫不是看上了爺害羞不敢說?哈哈哈叫爺瞧瞧…”一個弟子出言輕薄,並相摘下她們的麵紗。突然,他大張著雙眼,雙手反扣住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麽卡住了一樣。

    “嘻嘻,這縱心堂的下人這般無禮,我該替你們堂主好好管教一番才是。”身著暖黃衣服的丫頭嬉笑著開口。聲音如黃鸝出穀,悅耳動聽。

    “小舞,別玩了。這些人理他作甚?快快帶了月旦迴去才是要緊。”

    “人家玩一下下嘛,一路上這麽悶。”雲舞抱怨道,看到雲霧有些不悅,又改口道:“正事要緊,不理他們~我們快進去吧。”

    “你、你們是來鬧場的?兄弟們!!有人砸場子啦!!”另外一個弟子看到同伴莫名被製服,忙喊道。聽到叫喊,門內衝出一堆手持刀劍的大漢。

    雲霧搖了搖頭,無奈的看了看雲舞。雲舞一副這不怪我的表情避開視線。

    “姐,都是雜魚,你看我的。”說著便衝了上去。

    一群大漢便將她團團圍住,雲霧立在外圍,似乎一點幫忙的打算也沒有,隻是冷冷的看著。但是圍觀的路人們可就不同了,心裏都不自覺的就替雲舞捏了把汗。這些縱心堂的漢子,平時可不是吃素的,大家路上碰到都繞著走呢!何況這一個小丫頭獨自麵對這麽多漢子。那個姐姐貌似還比較有本事,可是這會卻在一旁冷眼旁觀。

    “嘛,本小姐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雲舞大咧咧的說道。殊不知這卻激怒了那些原本戲謔的大漢們。隻見他們緊了緊握刀耍劍的手,齊齊向雲舞撲來。

    也不見雲舞怎麽躲的,竟然在那麽多人隻見穿梭自如,一會便饒的大漢們暈頭轉向,找不到北,她還猶自嘻嘻哈哈的耍弄著大家。

    雲霧在外麵看著,想起了爹臨走時說的話:“這丫頭別的不會,逃跑最拿手,不用擔心她的安全。”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在心裏還加了一句,還很會玩,而且什麽都能拿來玩,什麽時候都能玩…

    突然,一群大漢忽然慘叫倒地,雲舞獨自立在中間,有些茫然的四處瞅著,最後目光定在人群裏。

    隻見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將嫵媚刻到骨子裏的女人,一身青樓花魁般的華麗妝容,就那麽單薄的站著,都無比吸引人的眼球。隻見她媚眼如絲,香肩微露,纖腰輕搖,低低的抹胸鬆鬆的係著,那誘人的酥胸便隨著她的步子搖晃著,身邊的男人無不口水直流,女人們憤恨的打著自己的丈夫,將他們的眼睛蒙住,自己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看著她,若是自己有她的外貌…

    “骨女,來的太慢了。”雲霧淡淡的說。隻有她看到,剛才銀針閃爍,是骨女將他們的穴道封住,才將一幹人等製住。

    “人家要打扮好才能出門嘛!閣主,你怎麽還帶著個小丫頭添亂啊?”骨女蓮步微搖,一步三晃的走到雲霧身邊,看著還在呆立的雲舞,不滿的說道。

    “……這事迴頭再說。”

    “你、你、你!!!你說誰是小丫頭?你這個老女人!”雲舞耳朵尖,不依不饒的迴嘴。

    “什麽?我哪裏老?我這叫成熟!你懂什麽,乳臭未幹!”骨女非常不滿雲舞的口不擇言,要知道說女人老就跟說胖子是豬,瘦子是棍,懶漢沒媳婦一樣讓人無法忍受!

    “誰乳臭未幹,老女人,醜八怪!”

    “什麽?我。。醜八怪?你…!”

    “怎麽?你就是不如我漂亮~氣死你~咧~”雲舞做著鬼臉,對著骨女扭來扭曲。

    “夠了,別丟人現眼了。隨我進去。正事要緊!”雲霧頭上冒出黑線,急忙製止兩人爭吵,率先走進了縱心堂。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鼻孔哼的一聲,便也隨著雲霧走了進去。眾人一看,沒了熱鬧圍觀,也就漸漸散了去。還有幾個不死心的,徑自走到街角坐下,開始苦等。

    蘭宛,秦逸在對酒吟詩。月旦在他身後,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孤光灼影浮華殤,

    煮酒淺嚐相思讓,

    幽蘭小徑風清揚,

    花落伊人伴身旁。

    吟畢,秦逸迴身看著月旦,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柔情,似乎是期待著月旦的迴答般深情的看著她。

    不巧這一幕卻被剛好走進來的雲霧雲舞和骨女看了個正著。月旦看著好就未見的雲霧,有些激動,秦逸看著蓄滿淚水的月旦,還以為她要同意了,結果一迴頭…

    隻見三個女人直勾勾外帶冰冷的看著自己,月旦則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投入了雲霧的懷抱,骨女則有些愛憐的摸著月旦的頭。示愛被看到了,而且還是這樣的收尾…真是一輩子的恥辱!!秦逸恨恨的想。

    “咳咳!”秦逸故作鎮定的咳了兩聲。“你們是誰?”

    “嗬嗬,秦堂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骨女有些嘲諷的笑道。

    雲霧擺了擺手,將因為太激動昏過去的月旦交給了骨女,然後對著秦逸說:“秦閣主,人我們就帶迴去了。多謝你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

    “慢,這人可不是說帶迴去就帶迴去的,你們閣主呢?弄一堆小丫頭來就想把人帶走?”

    “姐,他是誰啊?這麽大架子?”

    “閣主,不必理會他,我們走就是了。”

    “什麽?你是閣主?”秦逸瞧著帶著麵紗的雲霧,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笑臉相對。“既然是閣主親臨,便在舍下歇息兩天吧。我也好親自瞧瞧嵐炅閣新任閣主的風采。”

    雲霧本不想多生事端,帶了人便迴去。但想起顧瀚的信,這事若不處理,以後也是麻煩。心念到此,雲霧笑笑,嘴上便答到:“既然如此如此盛情,也好,那麽便叨擾秦堂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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