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

    一站,我到了昆明。

    翠湖公園,大觀樓,石林,世博園……

    我搜索了一些景點,每天早上背著挎包,從酒店出發,晚上再累的氣喘籲籲的迴來,這樣的日子新鮮也很愜意。

    四日後,我又轉戰大理。

    我發現旅遊真的是一件非常燒錢的事情,不過相對於昆明,在大理有一個好處,就是消費相對低一些,嘿嘿,我喜歡,所以多逗留了些日子,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做,不用急著迴去。

    期間,我接到過一次左霄啟的電話,我直接掛斷了,然後我把他的號碼拉了黑名單。

    我也接到過楚墨廷和羅方旭的電話,我說我在外麵散心,可能短時間內不會迴去。

    十日後,天龍八部影視城這樣無聊的地方我來了兩次之後終於決定了換地方。

    於是我又奔向了麗江。

    我發現麗江是個好地方,消費更低,條件好的客棧一天才要一百塊錢,我想著是不是我可以長期住下來。

    這一住,又一個星期過去了,當然吃的喝的玩的,我也沒有虧待自己。

    這日,我在四方小吃一條街吃著雞豆米粉,聽著桌子對麵的小姑娘和男朋友也可能是新婚夫妻吧,看他們好不親熱的樣子,我想著吃完了趕緊走,膩歪死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樣膩膩歪歪,實在有傷風化。

    現在的我真真見不得別人在大街上秀恩愛,哎,是我的心老了吧,明明我才隻有24歲。

    “老公,明天我們去瑞麗好不好?”女孩親了男人一下,撒著嬌,“我要去買個玉鐲……”

    “等我們迴去了以後,我帶你去商場買,幹嘛非得跑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男人滿臉寵溺的看著女孩。

    “你懂什麽?”女孩笑著嬌嗔道,“那裏可是玉石最大的交易地……”

    ……

    玉石,玉鐲。

    這些字眼刺激著我的某根神經,玉鐲我曾經戴過幾次,心內很喜歡,不過可能因為太過珍貴,我舍不得一直戴在身上。

    玉,我不懂,不過現在卻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就算隻是去玩玩也好,說不定還能心血來潮買幾個玉鐲迴去,給飛兒也買個。

    雞豆米粉吃了一大半的時候,對麵的男女竟然親吻了起來,我趕緊走了,再吃下去,我會噴血而亡的。

    翌日,我又收拾行囊去了瑞麗。

    我一路感慨著,一個人真好,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去過多久都沒有關係。

    一次說走就走去的哪裏了的?對,上海。

    看著窗外的風景,眼前一幕幕閃現著高鐵廁所……

    我已經遠離了那座城市,每日伴著我的都是陌生的景色,陌生的臉孔,可是,就像此刻一樣,就像我聽到了“玉鐲”一樣,我總會無端的想起和他有關的一切。

    眼睛有些脹痛,抬手撫了下眼角,指尖的濡濕讓我淒然一笑,心,就這樣像個遊魂般漫無目的地飄蕩。

    瑞麗。

    我住進了昨天預定好的“瑞麗景城地海溫泉度假中心酒店”的豪華單人間。我是來看玉的,來買玉的,住的方麵,也不想虧待自己,最重要的,我相信來這裏買玉的人不止我一個,不是有句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說不定我就能再來一場“豔遇”呢。

    以玉結緣的豔遇。

    瞧瞧我這小心思,有沒有很完美。

    可是,我的“豔遇”沒有在酒店,白白損失了一天大幾百的住宿費,對方也不再是個帥哥,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男人。

    事情是這樣的。

    我在各個市場裏,看著成品玉和毛料,漫無目的的逛了兩天,真的是頭暈眼花,說白了,就是東西太多了,我挑花眼了,而且作為外行人來說,我實在不知道價位和質量是不是成正比,從十塊錢一對到幾萬,幾十萬,越是看的多,我越是不敢買。

    我很糾結啊,心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癟的,我想著我是隨便買兩個戴著玩玩呢,順便送戴雲飛一個,算是我出來旅行給她的禮物,或者我還是去正規商場買兩個騙戴雲飛說是在市場淘的呢。

    在這樣的擰巴的心思下,又過了兩天。

    這一日,我又背著個挎包,穿著一雙平底鞋,邁著輕盈的步子,出門了。

    在市場裏溜達了一圈,一塊錢一顆的七彩玉石我買了六十顆,背著我不叫戰利品的戰利品,我想著如果下午再挑不出來心儀的鐲子,我就隨便買兩個,明天離開。

    好歹我也算到過瑞麗,逛過玉石市場,見過世麵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我蔫蔫的一個人背著包,雙手插兜,踢著腿,我就又漫無目的向外走去,市場外停著各種汽車,電車和自行車。

    腳邊

    一個石子,我毫不猶豫地踢了一腳,石子飛了出去,“讓讓,讓讓。”一陣急切的聲音滑過耳畔,我抬頭,一個騎著自行車,穿著很普通的男人兩手正搖晃著車把眼看著就要倒地。

    罪魁禍首,是我踢出去的石子和踢石子時身體前衝時抬起的腿。

    我想都沒有想一把扶住自行車的車把,“大爺,對不起。”

    男人笑了笑,“沒事。”

    “讓一下。”一個小夥子突然推了男人一把,自行車連同男人一起倒地。

    “喂,站住!”我喊道。

    小夥子迴頭,滿臉的橫肉,“找死。”

    靠,這家夥是地頭蛇吧,本姑娘我還是別惹的好,看著小夥子揚長而去的背影,我暗罵,真特麽的倒黴。

    看著老男人齜牙咧嘴的樣子,我趕緊扶起他,“大爺,你怎麽樣?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男人搖頭,擺手,“不用,就是老了,沒有站穩,要是二十年前……”

    我又幫老男人扶起自行車,關切道,“大爺,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看著他非常普通的穿著,我擔心他可能是怕到了醫院花錢吧,於是我又補充了一句,“不用你花錢,檢查費我出。”

    我這小財迷也難得有大方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小姑娘,你是來買玉的嗎?”大爺話鋒一轉,問道。

    “是啊,可是我不懂,轉了好幾天也沒敢買。”我說。

    “姑娘,你要是信的過我,跟我去個地方。”大爺臉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

    我一愣,雲南這地方聽說好些重男輕女賣姑娘買媳婦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

    “就在裏麵,不遠。”見我一臉猶豫,大爺又指了指市場滿臉真誠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市場裏那麽多人,而且都是賣玉買玉的,他可能是認識什麽熟人是賣玉的吧。

    “好啊。”我揚起明媚的笑,如果能有熟人帶著買兩個價位和質量成正比的鐲子也不錯。

    我幫著大爺把自行車停在了市場門口,又隨著大爺的步子往市場裏走去。

    大爺帶我來到最裏麵的一家很大的攤位,裏麵的售貨員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我卻有些尷尬,莫非是人家瞧不上他。

    大爺在成堆的玉石間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問道:“小姑娘,有中意的嗎?”

    我搖頭,“

    我就是來這裏隨便轉轉。”

    大爺笑了笑,“小姑娘,請我吃頓飯吧。”

    還真是個倚老賣老的男人,我出來了這麽久,也沒有跟哪個人坐在一起聊過天,雖然去過不少地方,不過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水,一個人睡覺,漫無邊際的享受著一個人的寂寞。

    “好。”我爽快地應著。

    大爺挑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餐館,點了兩個菜,我們就吃了起來,他也不客氣,“大爺,您懂玉嗎?”我隨意找著話題。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大爺喝了一口酒,打開了話匣子,給我講起了玉……

    這幾天我查了不少關於玉的資料,大爺侃侃而談,我聽的雲山霧罩。

    一頓飯下來,我覺得大爺不像個壞人。

    飯後,大爺又帶我返迴了市場,還是到的之前的攤位,他直接越過櫃台,走了進去,我看的目瞪口呆,他從存放貨物的地方拿出了兩個盒子打開,說:“小姑娘,這兩個鐲子質量很好……”

    然後他又拿著鐲子講起了辨別質量的方法,我本來也有意買兩個鐲子,價格嘛,雖然小貴,但是也在我的接受範圍內,我也就買了。

    買完鐲子,大爺遞過來一張名片,我看著名片愣了一下,雙手接過,認真地看了起來。

    老男人名叫魯乙人,名字有些繞口,不過倒也好記,看著名片頭,居然是一家玉器公司的老板。

    好吧,如此低調到騎著自行車在市場外溜達的老板,我也是一次見到,不過我瞬間有一種遇到了貴人的感覺。

    我的腦子靈光一閃,嘴角漾開一朵花,聲音甜甜地:“魯叔叔,如果我開一個珠寶店,是不是就有了合適的進貨渠道,可以優先拿到好貨?”

    做為一個玉器批發的老板,聽到我這樣的話,那肯定樂嗬嗬的同意啊,況且我們也算有了交情不是。

    這天下午,魯乙人帶著我去了另外的市場,除了看玉就是講玉,我懵懵懂懂的聽個大概,有些太過專業的名詞,我還得請他掰開了揉碎了來講。

    晚上我又主動請魯乙人吃飯,二日,我又電話打給魯乙人,他都快成我的專職講解師了,對玉的興趣也就在一個五十來歲男人的侃侃而談中愈發濃厚了起來。

    魯乙人還帶著我認識了幾個做玉石的老板,都是來拿貨的。

    剛開始說要開珠寶店,完全是因為突發奇想,戴雲飛能開

    男裝店,我為什麽就不能開珠寶店,隨著和魯乙人愈深的接觸下來,這一想法在我的腦子裏也愈發成熟了起來。

    心動不如行動,在和魯乙人接觸後的七天,我迴程了。

    來雲南的時候,我的心是孤獨的,每一滴血液都帶著孤獨的涼意,迴豐雲市,我的心是熱的,每一滴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

    戴雲飛說的對,女人最靠譜的是靠自己,靠著對玉的興趣,靠著對開店的憧憬,北方的寒風也吹不涼我的一腔熱情。

    迴到戴雲飛的家,我直接開車去了她的店裏,算起來我已經走了30多天了,見到我的一刻,戴雲飛掩飾不住臉上驚喜的表情,他拉過我的兩隻手轉了一圈,“嘖嘖,出去玩了一圈就是不一樣,整個人精神都不一樣了,告訴姐們,是不是又遇到什麽好事了?”

    我挑眉賣著關子,“好事有,兩件,你要聽哪件?”

    戴雲飛直撇嘴,“你這個問題好奇怪。我都不知道有什麽好事……”

    我一想也對,我這生了鏽的破腦子,是高興糊塗了,我一拍腦門,“兩件事,一,我給你戴了一個玉鐲,二,我要開一家珠寶店。”

    戴雲飛朝我伸手,“我比較關心一件事。”

    我趕緊從包裏拿出了兩個玉鐲,戴雲飛尖叫,“都是給我的?”

    “少臭美,讓你挑一個就不錯了。”

    我又拿出一個小盒子,嘩啦一下倒出了幾十顆七彩玉石,說:“全部送給你了。”

    尼瑪,我花好幾十塊錢買這些東西虧死了,批發價隻要一毛四一個,魯乙人說他可以一毛錢一個給我,要多少有多少。

    戴雲飛直撇嘴,“這些小石頭看著好看,要是值錢的話你怎麽舍得給我。”

    “去你的。”我白了她一眼,“我給你的鐲子可是小六位數,心疼死我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朝她伸手,“你還給我吧,兩個我都自己戴了。”

    戴雲飛舉著胳膊看著玉鐲笑的齜牙咧嘴,“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往迴要的。”

    說說笑笑,關心了彼此一個多月來的狀況,言歸正傳,我說:“飛兒,我想開一家珠寶店,怎麽樣?”

    “嗯。”戴雲飛裝模作樣的點頭,“開店我支持,你早就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了,不然你那些錢在銀行留著長毛啊?”

    說起錢,我又有了顧慮,和魯乙人在一起接觸了好幾天,我也請教了他一些關於開店的相關

    事宜,我說:“如果做小的就不說了,如果好好做,沒個百八十萬下不來,那些玉石毛料……”

    說白了,我怕的是賠錢。

    我和戴雲飛就是彼此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麽她能不知道嗎,她說:“你就是虧個百八十萬,也影響不了什麽吧。”

    我一想,貌似還真是這麽一迴事。

    戴雲飛一邊給我加油打氣,我的熱情更加高漲了起來。

    二日,選址,看店麵,我就如火如荼的忙碌了起來,可是不幹不知道,一幹嚇一跳,哪裏那麽容易店就開成了,店麵都不好找。

    像個蒼蠅般亂竄了幾天後,我心情不爽了,店麵的事情還沒有個眉目,有些泄氣的我請戴雲飛去喝酒。

    從酒吧出來,我胃裏有點難受,就提議隨便走走,我和戴雲飛一邊聊天,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一家酒店外麵,我再也忍受不住翻江倒海的感覺,就要吐了出來,我趕緊跑到路邊,一邊幹嘔著。

    “小璦。”一道熟悉的聲音飄來。

    我下意識抬起頭,看到左霄啟冷峻的臉上兩道好看的眉毛緊蹙,我愣了一下,受不住胃裏翻滾的難受,我再次低頭幹嘔了起來,一隻有力的手拍上了我的後背,“小璦,你怎麽樣?”

    終於平複了那股子感覺,我抹著眼淚,推了左霄啟一下,“不用你管。”

    豐雲市這麽大,他怎麽總是陰魂不散,我酒後遛個彎都能遇到他,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

    說完我拉起戴雲飛的手就要走開,一隻有力的大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左霄啟磁性的嗓音帶著一抹驚喜:“你懷孕了?”

    啊?

    我張大嘴巴,這是什麽狀況,愣了一下,我反應過來,他看我吐了,可能以為我是懷孕了,可是……

    “你放開我。”我用力甩著胳膊。

    “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左霄啟沙啞的嗓音挾裹著傷感和驚喜,聽在我的耳中像個笑話一般,他憑什麽以為在我們離婚以後我還會去懷他的孩子。

    我冷笑,“就算是懷了,我也不會要的。”

    “雲飛。”左霄啟看向戴雲飛,聲音帶著一抹沉重,“我和小璦說兩句話好嗎?”

    戴雲飛嘴角勾起冷笑,正欲開口,左霄啟眉眼凝重,“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她的。”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我甩著胳膊,“你放開我。”

    戴雲飛遲疑了一下,抬步走開了,不過她沒有走遠,視線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知道她也在擔心。

    看著戴雲飛離開,左霄啟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小璦,你是不是……”

    “沒有。”我一口否定。

    “我帶你去醫院。”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算算日子也有一個多月了。”

    “你瘋了。”我抬腳踢著他,“我們都離婚了,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不要一次次來擾亂我的心,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要忘記你了,即使你曾經那樣對我。

    戴雲飛疾步走了過來,她的眼裏已然湧起薄怒,“左霄啟,你還是離她遠點吧,你不要再……”

    “她懷孕了,我帶她去醫院。”左霄啟沉聲道。

    戴雲飛攔在左霄啟麵前,“然後呢,讓她打掉嗎?”

    “不行!”左霄啟素冷的聲音合著寒風刮進我的耳朵,“我不允許她打掉我的孩子。”

    我嘴角的弧度漾開輕笑出聲來,笑的冰涼,笑的瘮人,笑的想哭,“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懷你的孩子,又憑什麽以為我會生你的孩子?”

    話音落,我用力揚起胳膊甩開他的手,“我沒有懷孕。”

    左霄啟又一把拉住我,狀似溫和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我一聲怒吼,“我說了我沒有懷孕,那天我吃了避孕藥。”

    我怒目圓睜,眼裏噙著淚滴,“我永遠都不會懷你的孩子。”

    左霄啟幽暗的眸子聚攏起怒意,“我不是不讓你吃藥嗎,那個東西對身體不好。”

    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戴雲飛骨子裏透出的犀利迎風而來,“她為什麽要吃避孕藥,還不是你害的嗎?”

    我拉起戴雲飛的胳膊,“飛兒,我們走。”

    左霄啟清冷的神色帶著抹失落,似有似無的聲音幾乎隱沒在寒風裏,“對不起。”

    迴到戴雲飛的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我不明白,他就不能裝作沒有看到我嗎,他就不能徹底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嗎。

    我又想到了陳橙,不知道她怎麽樣了,猶記得當初,在酒吧,我們各自在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懷裏潛意識裏秀著各自的幸福,如今,唐連仲打了懷孕的她,一去不複返,我和左霄啟也……

    我撥打了陳橙的電話,她興奮地告訴我,“小璦,我要結婚了,正準備過幾天打電話給你和飛兒呢。”

    “真的?”我驚喜道。

    翌日,我和戴雲飛去了陳橙家,陳橙挺著大肚子出來迎接我們,我一愣,不是說結婚對象不是唐連仲嗎,可是這肚子……

    陳橙笑的一臉燦爛,“我和我老公剛領了結婚證,我老公不能生育,他們全家都喜歡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彩禮六萬六,還說不要我媽陪送什麽東西……”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她沒有提起唐連仲,我們自然也不會提及。

    隻是……

    下午,她家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唐連仲。

    見到陳橙的大肚子,唐連仲沒有一點驚喜,隻是沉著一張臉問,“要不要跟我迴去,不然這個孩子我可不負責。”

    陳橙笑了笑,轉身迴屋拿了個紅本出來,遞到唐連仲麵前,“不用你負責,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會為我和我的孩子負責。”

    唐連仲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翻了一下結婚證後蹭的一下站起來,“你怎麽可以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

    陳橙不慌不忙道,“你可以把懷著你的孩子的我晾在一邊,幾個月不聞不問,我又為什麽不能嫁給別人?”

    唐連仲急了,“陳橙,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的,那是我媽……”

    “你去和你媽過一輩子吧。”陳橙說完起身走到門口,擺了個送客的架勢,“你走吧。”

    ps:陳和唐幸福的時候,男女主也是幸福的。陳和唐決裂不久,男女主也決裂了。陳重新獲得了幸福,女主的幸福還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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