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肆無忌憚地揚起,抬手擺了個“ok”的手勢,“多謝戴總。”

    戴雲飛笑的合不攏嘴,“趕緊去吧,我可不敢耽誤你的好事。”

    我歡快地對著楚墨廷說:“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說完我就一蹦一跳地跑開,眼角的餘光瞟到左霄啟黯然的神色,我的心鈍痛了一下,越過左霄啟和戴雲飛的身邊,我徑直離開,沒有絲毫猶豫。

    換完衣服,我挎著包出來的時候,隻有楚墨廷在收銀台前和戴雲飛說說笑笑,一抹失落悄悄爬上眸底,觸及到楚墨廷柔情的笑意,我說:“走吧,我請你吃飯。”

    楚墨廷摸了摸鼻子,笑道,“誰請誰不都一樣嗎?”

    我把車鑰匙扔給戴雲飛,和楚墨廷一起走了出去,上了楚墨廷的車,我平複著心底的波濤洶湧,過了一會才說:“今天謝謝你。”

    “不是應該我謝謝你嗎?”楚墨廷含笑道。

    我不相信他聽不出來我的意思,也不相信他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答應和他一起吃飯。

    “你是不是好久沒有迴家了?”楚墨廷轉移著話題。

    我無奈一笑,“是啊,迴去幹嘛,我媽總是嘮叨我。”

    一路說著話,楚墨廷將車子開到了一家有格調的西餐廳。

    楚墨廷沒再提起重新開始之類的話,我也有些放鬆,不過飯後,我還是堅持買了單,畢竟今天算是我利用了他。

    從餐廳出來,到了門口,下台階的時候,楚墨廷自然地挽上我的胳膊,柔聲道,“你穿著高跟鞋,慢點。”

    我側頭對他笑了笑,“沒事。”我還抬起腳,給他看著我的鞋跟,“不高。”

    “你啊,就是愛臭美,穿平底鞋多舒服。”楚墨廷含笑的嗓音嗔怪道。

    “不是說穿高跟鞋有女人味嗎?”

    正說著,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楚墨廷“嗷”的一聲尖叫就倒在了地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左霄啟正朝著楚墨廷的臉用力揮舞著拳頭,我趕緊蹲下身體,下意識就要抱上楚墨廷的頭,眼裏已然聚攏起濃濃的怒氣,“左霄啟,你神經病吧。”

    左霄啟一把拉過我,我的身體踉蹌向後倒去,一隻有力的臂膀在我倒地的瞬間一把拖住我的後背,“小璦,你怎麽樣?”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握起拳頭胡亂地捶向他的身體,“左霄啟,你憑什麽打他。”

    說

    完我就推開左霄啟跨到楚墨廷的麵前,我攙扶著他的胳膊,“你能起來嗎?”

    楚墨廷吃痛地捂著臉頰,他抬起頭,猛地站起身體,朝著左霄啟打去,我趕緊拉著楚墨廷,“你打不過他。”

    我說的是事實啊,不是在長左霄啟的威風滅楚墨廷的誌氣。

    左霄啟哪裏是示弱的主,在楚墨廷出拳的瞬間,左霄啟渾身透著風雨氣息拳頭已經迎麵而來,我想都沒有想就迎了上去,然後,然後……

    左霄啟一拳杵在了我的胸部,我身體向後倒去,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楚墨廷抱著我,聲音難掩急切,“小璦。”

    “小璦。”又一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靠在楚墨廷的懷裏,眼裏的陰鷙肆意滾動,“左霄啟,你混蛋。”

    左霄啟一把拉過我的胳膊,拽著我就走,可是我的另一隻胳膊也在被一個人拽著,我用力甩著胳膊,“左霄啟,你放手。”

    “你讓我放手?”左霄啟不可思議的聲音染著一抹痛楚。

    我怒目圓睜,鏗鏘有力道,“放開我。”

    楚墨廷摟上我的腰,拉著我被左霄啟拽著的胳膊,“聽到沒有,小璦讓你放開她。”

    “放手。”我繼續冷聲命令著。

    左霄啟兩道好看的眉毛擰緊,眸子裏透出犀利,他直盯著楚墨廷的臉,“該放手的是你。”

    話音落,我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左霄啟做了什麽,隻聽一聲哀嚎,楚墨廷倒在了地上,左霄啟拽著我的胳膊大步走去。

    我迴頭,急切地喊著,“墨廷,你怎麽樣?”

    左霄啟的力道很大,我紊亂的腳步跟不上他急促的步伐,我差點栽倒在地,左霄啟索性一把抱起我,不一會就把我塞進了卡宴的後座裏,車子似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我這才注意,他是把車子停在路邊的。

    他開的很快,像是不要命般向前衝著,“你幹嘛,放我下去。”我叫囂著。

    左霄啟冷笑,“為什麽?”

    “你把墨廷都打成那樣了,快放下我,我要去看他。”我不假思索地說。

    車子吱地一聲停住,由於刹車太猛,我身體前傾,幸好我是坐在後座,隻碰到了前麵的椅背,倒也不疼,“你發什麽瘋?”我怒吼。

    左霄啟迴頭,胸口不住起伏,“你就那麽關心他?”

    神經病。

    我咬

    牙道,“我憑什麽不能關心他!”

    左霄啟沒再說話,車子又蹭的一下竄了出去。

    任我如何喊叫,他都不再理我。

    我索性軟下脾氣,開始和他好好商量,“左霄啟,你把我放下吧,你把人打了,我總要迴去看看。”

    迴應我的,隻有一車沉寂的空氣。

    我繼續耐著性子說,好言好語,不想再去惹怒這個不要命的男人,“你讓我下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趕緊從包裏拿過來,一看是楚墨廷的號碼,我立馬接起來,焦急道,“墨廷,你怎麽樣了,要不要……”

    我想說要不要去醫院,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飛離了我的掌控,左霄啟拿著我的手機朝著前麵摔去,手機觸碰到前麵的擋風玻璃彈了迴來,又落在了副駕駛的座下。

    我被驚的渾身的怒意從四麵八方湧來,我搖頭呐喊,“還給我手機。”

    車廂裏除了我的喊聲,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很快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我的心啊,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楚墨廷被他打了,我又在楚墨廷麵前被左霄啟那樣強勢的帶走……

    想到這裏,我忽然靜了下來,我雙臂環胸,冷笑,“楚墨廷找不到我,你就不怕他報警嗎?”

    左霄啟不陰不陽的笑聲在車廂漾開,“那又怎麽樣?”

    我想了一下說:“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他完全可以報警告你限製我人身自由。”

    車廂內又靜了下來。

    我的手機鈴聲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尼瑪,左霄啟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我沉著臉威脅道,“你趕緊放下我,不然他真的會報警的。”

    見左霄啟果然是銅牆鐵壁般刀槍不入,我索性身體前傾,準備躍到副駕駛去拿我的手機,車子猛地停住,我身體不由向前趴去,隻見左霄啟彎腰拿過我的手機,一股寒風襲來,左霄啟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窗戶,他的手一揚,手機就從車窗飛了出去。

    車窗又被滑上,車子繼續行駛,車內又恢複了原有的溫暖。

    這一切快的似是眨眼間就幹脆利落的完成。

    我胸腔內的火苗熊熊燃燒,“左霄啟,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憑什麽?”

    明明是他不要我的,明明是他堅決要離婚的,卻以強盜的方式再次出現,明明我都要忘記

    他了……

    我雙臂環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有忘記楚墨廷這個擋箭牌,“你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墨廷,我要迴家,你放我下去……”

    沉寂的車廂隻餘我的哭聲在無力的搖曳著。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住,我還在一聲聲哭著,哭的已經喉嚨幹澀。

    感覺到寒風侵入,我的身體抖了一下,卻也沒有抬起頭來,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左霄啟摟上了我的肩膀,“小璦。”

    我抬手揮開他的胳膊,“滾開,你讓我迴去。”

    “迴去找楚墨廷嗎?”左霄啟聲音透出犀利。

    我抬起頭,朦朧的視線對上他眸子裏的陰沉,我挑眉,“是。”

    一個字,似是被激怒般,左霄啟像一頭睡醒的獸,猛的推倒我,開始撕扯著我的衣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暴怒,“他就那麽好嗎?”

    我緊緊攥著我的衣服,掙紮,拉扯間,我還不忘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好,反正比你好。”

    左霄啟對付一個男人都綽綽有餘,對付我簡直是手到擒來,很快他就褪去了我全身的衣服,鋪天蓋地的吻帶著觸手可及的窒息感逼來。

    他的手鐵鉗般禁錮著我的身體,不顧我的哭喊和掙紮,他像一個強盜般在我的體內橫衝直闖……

    事後,他在我的耳邊喘息著:“有沒有弄疼你。”

    我無力地推著他,幹啞的嗓子裏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左霄啟拿過紙巾擦著我的身體,我用力揮開他的胳膊,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委屈的淚滴就這樣一滴滴地落下。

    左霄啟拿過我的衣服往我身上套著,口氣試探道,“小璦?”

    我從他的手裏奪過衣服,全身的憤怒集中在手裏,我用力捶向他的胸膛,卻也一個字沒有說,我不想理他。

    我抹了一把眼淚,繼續穿著衣服。

    眼神撇到左霄啟,他的全身上下也隻鬆開了腰帶,解開了褲扣,連內褲都已經被他整理好,對比我的全身赤裸,更加顯得我狼狽不堪,我哭的嘴角直抽搐,雙手顫抖。

    越是慌亂的想要穿上衣服,越是穿不上,左霄啟攥住我的手,扯下我的衣服,“我幫你穿。”

    “滾!”一聲嘶吼似響雷般炸開。

    左霄啟還在扯著我的衣服,我索性鬆手,朝他揮舞著雙臂,“左霄啟,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憑什麽!”

    左霄啟一動不動就這樣任我打著,直到我打累了,靠在椅背上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肮髒的。

    好惡心。

    我用力咬著唇瓣,左霄啟拿著衣服往我的身上套著,我死魚般一動不動,隨他而去。

    衣服穿好,他把我摟在懷裏,我推開他,“你別碰我,惡心死了。”

    話音落,我抬頭,朦朧的視線凝上他幽暗的眸子,想到他和覃瑤在床上翻滾的畫麵,再想想左立強和覃瑤……

    這麽混亂的關係,現在我又被左霄啟……

    我倏地笑了,笑的眼淚直流,我想衝口而出,你知道你捧在手心裏的星星早就被你爸爸睡爛了嗎。

    看著他毫無瑕疵的俊臉,我抹了一把眼淚,心裏默默地說,繼續和你的星星翻滾去吧,時間越久,你才會越痛苦。

    左霄啟眼眸一點點收緊,“你惡心我?”

    “我早就惡心你了。”我眼裏的嫌棄意味愈來愈濃,“你信不信我報警告你強奸?”

    左霄啟輕輕地勾了勾唇,“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我的眼角聚攏起霧氣,夫妻?好大的笑話。

    “倒是姓楚的那小子。”左霄啟頓了一下,視線鎖住我,“光天化日之下和有夫之婦拉拉扯扯算怎麽迴事,我打他是輕的。”

    光天化日?

    我嘴角勾起鄙夷,“我們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現在就等著你去要來結婚證,我們辦離婚手續了,我的事情你管不著,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以後各過各的,別說我隻是和別人拉扯,我就是……”

    左霄啟眼眸眯起,望進他眸中的陰鷙,我猛地噤聲,我不甘心地撇開視線,理直氣壯道,“你管不著。”

    “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左太太。”左霄啟的聲音凜冽非常。

    尼瑪,這是什麽狗屁的強盜邏輯。

    我抬手抓起掉在腳下的包包就朝著他的身上揮去,“你給我滾,我早就不是左太太了,你這隻種豬!”

    淚水隨著怒吼的聲音一起傾瀉,左霄啟拉住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小璦……”

    “你不要碰我!”我用力推著他,他還是緊緊地抱著我,抱的我幾乎喘息不過,“你惡心死了,你放開我,我不想看到你……”

    哭喊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有我的哭聲在迴

    蕩。

    左霄啟就這樣抱著我,在我終於哭累了的時候,他一遍遍在我耳邊呢喃著,“對不起。”

    累極的我隻想就這樣睡去,我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抹了把眼淚,“送我迴去吧。”

    左霄啟又緊緊地抱了抱我,似是下定決心般開口,“好。”

    他打開車門的瞬間,寒風逼迫而來,吹醒我混沌的腦袋,我這才想起看一下是在哪裏,我抬起眼簾,望進外麵的黑幕,竟是郊外的野地。

    我淒然一笑,我們也曾在郊外做過這樣的事情,隻是物是人非,昔日的濃情蜜意如今隻剩不顧我哭喊執意的強迫。

    車子一路行駛,車廂內一片寂靜,許久,左霄啟問我,“你迴哪裏?”

    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蔫蔫地迴答,“遠洋國際小區。”

    車內又恢複了靜謐,我想打他,我想罵他,我想嘶吼,甚至我想要跳下車窗,這種兩人獨處的窒息感壓迫的我幾乎喘息不過,想著他和覃瑤,想著方才的一幕,我隻覺得我的胸口像被一塊大石壓著,沉著,痛著。

    終於,我再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近乎哀求,“你讓我下車吧,我自己迴去,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了。”

    車子停止,左霄啟迴頭抬手撫上我的淚眼,“你恨我嗎?”

    恨,我想說我恨,我想咬牙切齒地告訴他我恨他。

    可是……

    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我隻覺得你髒,我覺得我自己好髒,你讓我下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左霄啟神色木然,指尖沿著眼淚落下的地方輕柔的撫摸,我揮開他的手,“你不要碰我,髒死了。”

    左霄啟手指頓住,眉頭緊蹙,“你嫌我髒?”

    我昂頭,直直地望進他眸底的黯然,“是。”

    左霄啟麵色灰敗,“我先送你迴去吧。”

    ……

    車子快到遠洋國際小區門口時,左霄啟問:“幾號樓?”

    “就停在小區門口吧。”我說。

    “我送你到樓下。”左霄啟不鹹不淡的嗓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知道,和他對抗,今晚我就不用迴家了,我乖乖地報了詳細地址。

    到了戴雲飛家樓下,車門依然是鎖著的,我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憤怒,“左霄啟,讓我下車。”

    左霄啟迴

    頭,路燈微弱的光映襯著他薄冷的麵容,“今天算是我對不起你,不過隻要我們一天沒有辦離婚手續,你就還是左太太,離姓楚的那小子遠點,不然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這是什麽霸王條款。

    我怒目圓睜,“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左霄啟坐正身姿,慢條斯理的聲音一字一字說著他的決心,“你是在車裏過一夜,還是跟我迴家?”

    這意思,我若是不答應他,今晚還走不了了。

    我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我的視線撇向窗外,嘴角勾起冷嘲,“好,我答應你。”

    左霄啟迴頭,眸光堅決,“這可是你說的。”

    我輕咬著唇瓣點頭,先離開他再說吧。

    左霄啟坐正身子,眼睛直視著前方,聲音帶著一抹傷感,“你不用覺得自己髒,我沒有碰過別人。”

    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我嘴角的弧度漾開,笑意帶著一抹鄙夷,卻沒有說一個字。

    打開車門,寒風襲來,我不由裹緊身上的皮草,好冷,和我的心一樣冷。

    迴到戴雲飛的家,她立馬從沙發上起身,焦急道,“你怎麽才迴來?”

    視線觸及戴雲飛關切的眼神,所有的委屈隨著噴湧而出的淚水肆意傾瀉,“飛兒,左霄啟這個畜生,他,他又……”

    我蹲在地上,雙手緊捂著眼睛,戴雲飛拿開我的手,“你怎麽又遇到他了,我不是叫你先走了嗎,就怕你不好麵對他。”

    我抹了一把眼淚,戴雲飛扶著我到沙發上坐好,我抽噎著,“我和楚墨廷吃完飯,不知道怎麽迴事他上來就把楚墨廷暴打了一頓,然後把我拉到他的車上帶走了。”

    戴雲飛義憤填膺,“他怎麽能這樣!”

    我紅腫著眼睛,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毫無神采的眸子凝向不確定的某處,心,像被到劈成了兩半似的痛著。

    過了一會,戴雲飛說:“我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他主動和我打招唿,我就和他聊了幾句,到了一樓正好看到你和楚墨廷在說話,我就想著幫你解圍,省的你看到左霄啟尷尬,後來我才知道,他原本是挑好了衣服結賬準備走人的,聽範雅說,不知道為什麽又沒走。你和楚墨廷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走了。”

    應該是在我借口上衛生間上樓以後,左霄啟又迴來了,或者根本就沒有走吧。如此說來,他在餐廳門口看到

    我和楚墨廷在一起就不一定是偶然了。

    戴雲飛自責道:“也怪我,我隻擔心你不好麵對他,卻沒有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關你的事。”我幽幽地說:“我本來也是要和楚墨廷去吃飯的,我在二樓看到他的時候,就想著要逃了。”

    過了一會,戴雲飛憤恨地咬牙切齒,“明天我就給左霄啟打電話,讓他去店裏看他爸爸和覃瑤在一起的視頻。”

    “別。”我趕緊製止她,“我們不要去蹚他們之間的渾水,他們父子共用一個女人是他們的事,等著他自己發現多好,時間越久,他愛的越深,才會越傷心,也讓他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

    我到浴室,用力的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一遍遍打著沐浴露,似乎隻有濃重的白色泡沫才能遮掩殘留在身上的屬於左霄啟的味道和氣息。

    這個夜晚我又失眠了,左霄啟的喘息聲似咒語般在耳邊不停地叫囂著,左霄啟的大手似鬼魅般在我的身體上如影隨形地遊移著……

    早上,我揉著酸痛的眼睛,打起精神,和戴雲飛一起去上班,車子路過一家藥店,我才猛然想起……

    我下車,買了緊急避孕藥,心,淒涼的無以複加。

    到了店裏,我才想起要給楚墨廷打個電話,他的號碼我不用記起,不用迴憶,我拿著戴雲飛的手機撥打了楚墨廷的電話。

    當電話那端傳來楚墨廷急切地聲音,我倍感羞愧,“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小璦,他昨天帶你去哪裏了?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我手機壞掉了。”我找了個爛大街的借口,“他沒帶我去哪裏,就是……”

    “你們都離婚了,他怎麽還纏著你不放……”

    楚墨廷的火氣經過一夜還這麽大,也對,一個大男人兩次被同一個人打了,並且毫無還手之力,他不上火才怪。

    安撫了楚墨廷幾句掛斷了電話,我又去營業廳補卡買手機。

    折騰了半天,再次迴到店裏,我就到戴雲飛的辦公室罷工去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子混沌的一塌糊塗,似一團亂麻,找不到頭,理不出尾。

    戴雲飛迴來的時候,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愣了一下,她說:“小璦,你出去散散心吧。”

    “

    去哪裏?”我有氣無力地說。

    “去哪裏都好。”戴雲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溢滿真誠,“你在我這裏不是長久之計,一開始我隻是擔心你陷在離婚的陰影裏走不出來,想給你找點事情做,分散你的注意力,現在羅方旭、楚墨廷、左霄啟都纏上了你,你留在這裏我能多賣兩件衣服,但是你自己的生活也亂了。況且,你現在完全可以有一份自己的事業,好好想想你自己應該怎麽做,不隻是感情的,還有事業的,我還是那句話,女人靠自己最靠譜……”

    戴雲飛的話像一池溪水注入我的心底,暖暖的,我眉眼柔和,“飛兒,謝謝你。”

    我也終於明白,她不是不給我開工資,是原本就沒有打算長時間收留我。

    臨下班,我和戴雲飛一起從樓上下來,看到羅方旭正站在收銀台前和範雅不知道說著什麽,隻見範雅朝我笑了笑,羅方旭迴過頭來,由於我今日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他明顯神色一驚,“小璦。”

    我笑了笑,“來買衣服啊?”

    羅方旭嘴角的弧度明朗起來,“我來看看你。”

    戴雲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損失了一員大將啊。”

    “去你的。”我笑著白了她一眼。

    羅方旭一雙黑眸溢滿笑意,“請兩位美女一起吃個飯吧。”

    “我就不當燈泡了。”戴雲飛說著走進了收銀台裏。

    羅方旭又看向我,我說:“走吧,今天我請你。”

    走出店門口,我朝著我的保時捷走去,羅方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笑了笑,倚著車門問他,“去哪裏,你前麵帶路。”

    餐廳內。

    羅方旭有些不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著痕跡地淺笑一聲,“飛兒是我的朋友,我前段時間離婚了,他收留了我,給我找點事情做。”

    我的話似是解開了他的疑惑般,他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們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我的重點是我離婚了,不知道現在離婚的女人都什麽行情,羅方旭的關注點和我顯然不同。

    說說笑笑間,彼此倒也像個朋友般。

    翌日,我訂了飛往雲南的機票。

    本來是一場散心的旅行,卻成全了我的另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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