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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裏細娃,經常上坡下坎,走路對於他們來說真不算什麽,聽了田理麥的話,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都點了點頭。


    從上四台出發,中途要經過一個土家山寨和衝天花坪,田理麥帶著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走完那一段下坡的山路靠近楠木渡口時,便到了那個土家山寨。


    山寨名叫晨溪大寨,住著兩百多戶土家山民,田理麥對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說道:“妹妹,幺妹,今天實在是要去接外公外婆,要趕路,不然我帶你們兩個去山寨裏走走!”


    “哥哥,我以往在裏麵去過了的,隻是覺得山寨裏人比較多,特別是家戶人家喂的那些狗子一群一群的,太讓人害怕了!”妹妹田理玉說道。


    “我也去過了的,哥哥,那寨子裏的狗的確非常多,他們家家養狗,外人進去真的不注意就被狗子咬了,還有就是,寨子裏那用石頭砌的牆溝又深又長,走著走著就迷了路了!”田幺妹也說道。


    “妹妹,幺妹,我告訴你們,我們這裏主要是交通不便,就是到火龍坪鎮上一天時間都還走不到,要是交通方便的話,這寨子上早就熱鬧起來了,今年春天,我們班主任王德超老師帶我們班去一個叫龍之灘的古村寨遊玩,那龍之灘的古村寨要我說還沒有這晨溪大寨大,修的那些房子沒有這麽多,而且還是些新房子,我感覺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我們上四台那幾戶人家的房子有特色!”田理麥說道。


    “哥哥,修的新房子怎麽沒有這些老房子好?我就想住新房子,老房子裏不注意還藏得有蜈蚣蟲,上次爸爸就在我們屋裏的水缸旮旯裏打死了一條蜈蚣蟲!”田幺妹兩眼看著田理麥說。


    “幺妹,你說的沒錯,住新房子肯定比舊房子住著舒服,我也沒搞懂,城裏那些人卻偏要去看那舊撲撲的老房子!”田理麥說出了心裏的話。


    兄妹三人邊說話邊就站在路邊看那晨溪大寨,那晨溪大寨在厚崖山的第一層,緊靠晨溪河邊的楠木渡口,晨溪大寨也是因此而得名。二百多棟土家吊腳樓依山而建,那山的坡度不大,而且有的地方還呈一台一台的,也許這厚崖山就是這種構造,大的地勢有五台,而每一台特別是第一台也是一台一台的!


    晨溪大寨不僅房屋建築是土家杆欄式吊腳樓風格,而且生態保護良好,寨子裏有三棵參天古樹,一棵是杉苞樹,樹幹底部有五六個人牽手圍抱粗大,樹冠遮蔭麵積有一畝地之寬,高少說也有一百餘米;一棵是青當樹,樹幹底部有四個人牽手圍抱之大,樹冠遮樹麵積有兩、三百平米;還有一棵是紅皮子樹,隻比青當樹略小一點。這三棵古樹呈三角形狀,將晨溪大寨襯托得十分古樸,除了三棵古樹外,其他的樹木也錯落有致,將一棟一棟的房屋掩映其中,而且那些樹木中有許多是橙樹、桃樹、李子樹、恩桃樹等果秣實樹子,幾乎每個季節都有果秣實吃!


    這個山寨裏的人誰也想不到,在若幹年後,就是站在山寨邊上觀看的這三個細娃中的一人改變了晨溪大寨的命運!


    “哥哥,我們不能耽擱時間了,外公外婆家還遠著呢?”妹妹田理麥說道。


    “好,妹妹,我們走!”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繼續帶著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往盤夾溪走去,從上四台到晨溪大寨已經走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如果再走一個小時就會到達衝天花坪!


    當田理麥三兄妹來到衝天花坪時,田幺妹摸了摸腿肚子對田理麥說道:“哥哥,我們歇息歇息,我腳杆走疼了!”


    “好,幺妹,我們歇息一會再走,先前叫你莫來,你要來,你以為好玩得很,現在腳走痛了吧?!要不要哥哥背你一截路!?”田理麥想,田幺妹畢竟才九歲,走這麽遠又走得有些快,確定讓她吃不消!


    “不,哥哥,我自己走,我們歇息一會兒就好了!”田幺妹坐在塊石頭上搓著腳肚子說道。


    衝天花坪是厚崖山正南麵的一個大散灣,灣裏有一條從厚崖山頂流下來的一條小溪,小溪水卻是不小,有水利專家來測量過,溪水的流量達到每秒有半立方米,那水利專家曾經建議裝機五百千瓦發電!


    小溪水在從厚崖山頂流下衝天花坪時,垂直而下,因為厚崖山的正麵是一壁明晃晃的絕壁,那絕壁垂直高度約有八百米,絕壁上寸草不生,或許壁虎也難以爬上去!


    那垂直流下的溪水猶如一練瀑繩,遠遠看去似一白色練柱,走到近處去看,那流水落下的地方是一個石壁上的深潭,那深潭似是被那溪水衝蝕而成,溪水流下的聲音聲若驚雷,不過,能夠去近處看的人少而又少,因為,要到達那裏,必須要爬上一處懸崖,然後身縛繩索爬過一處絕壁才能到達那裏,因此,很少有人去過,去的為數很少的人都是去尋寶的人!


    據說,在解放前,住在晨溪大寨的一個大戶人家將一石櫃子“袁大老殼”的光洋放進了那個深水潭中。就是這個傳說不知吸引了多少的探險者去到那裏,去尋找那一石櫃子光洋,但是時至今日仍然沒有那一石櫃子光洋的下落!也許那真的隻是個傳說而已!


    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田幺妹坐的那地方就是那條小溪水的下遊,上遊那練瀑柱發出的聲音隱隱能夠聽見,如果沒有人說話的話,則聽得真真切切的了!


    “哥哥,我曾經聽人說,這衝天花坪那懸崖根邊的那深水潭裏有妖怪,不知是不是真的?”妹妹田理玉說道。


    “妖怪?姐姐,真的有人說那裏麵有妖怪?!”田理麥還沒有來得及迴答田理玉的話,田幺妹就搶著說。


    “妹妹,幺妹,妖怪本來就是人們杜撰出來的,哪裏會有妖怪呢?!”田理麥說道。


    “幺妹,歇好沒?歇好了我們走吧!你要是腳還痛的話,就讓哥哥背你走一段!”妹妹田理玉對田幺妹說道。


    “姐姐,我不要哥哥背,我們還坐會兒再走!”田幺妹坐著沒動。


    忽然一陣山風從小溪的上遊吹來,讓兄妹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妹妹田理玉說道:“幺妹,這陣風就有點象是妖風,說不定那深潭裏還真有妖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別在這裏打攪了妖怪,妖怪來了就遭了,我們三兄妹又沒有一人會法術!”


    田幺妹畢竟才九歲,聽田理玉這樣一說,立即站起來說道:“哥哥,姐姐,我們走!”


    田理麥看著妹妹田理玉笑了笑說:“好,幺妹,你走中間,我走最後麵!”


    大約在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田理麥、田理玉、田幺妹三兄弟走到了盤夾溪外公外婆住的地方!


    臨近外公外婆屋時,從外公外婆的院子裏傳出了一陣陣的吆喝聲和掌聲!


    咦!外公外婆家這是在做麽子?院子裏的人好象不少,難道是在演戲?前段時間,田理麥在學校裏曾經聽人說起過,說縣裏的文化部門在送戲下鄉,特別是對偏遠的農村,爭取在年前讓看上一場戲,是不是文化部門今天送戲到了盤夾溪?


    不對,演戲應該有音樂響起,沒有音樂至少應該有鑼鼓家什敲打起來,但都沒有,沒有音樂,沒有敲鑼打鼓!


    那是在做什麽呢?外麵來的雜耍?好象也不是!


    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兩人在前麵聽了院子裏的聲音,都轉過身來,田幺妹搶先問道:“哥哥,那是在做麽子?”


    妹妹田理玉也問道:“哥哥,外公外婆家院壩裏好象在演戲什麽?!”


    “走,我們趕攏去看看!”田理麥沒有迴答田理玉和田幺妹的問題,而是說道。


    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田幺妹小跑進外公外婆的院壩邊,正要進到院壩裏時,卻被站在院壩邊的外公發現了!


    “外孫子,外孫女,你們怎麽來啦?快隨我從廂房的後門進屋去!”外公說道,並過來拉起了田理玉和田幺妹的手!


    田理麥的外公叫楊靖石,外婆叫冷月茵,田理麥有兩個舅舅,大舅楊白俊,幺舅楊白榮。大舅楊白俊與大舅娘務農,與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大舅家隻有一個大俵哥,讀大學後考上了公務員;幺舅楊白榮與幺舅娘早年出外打工掙了錢,在縣城買了房子,現如今在施南春酒業上班,幺舅家隻有一位俵姐姐,正在讀大學。田理麥的母親楊梅珍是老幺。


    外公家的房屋是一棟典型的土家吊腳樓杆欄式木質建築,一正兩廂房。正房是四列三間,兩邊有轉角,廂房伸出去三列兩間。外公家的屋場很寬!


    “外公,你們院壩裏那麽多人,吵吵鬧鬧的,是在做麽子?”妹妹田理玉的右手被外公拉著,她返轉頭看著院壩問道。


    “外公,我們想去看看!”田幺妹見田理玉叫“外公”,也跟著叫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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