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9月份,天氣開始轉涼,雞場卻尚未動工修建。郝建東急得直跺腳,萬般無奈之下,責成金獅製定具體的分步建場方案。這日上午,金獅在自己的辦公室剛將分步建場方案擬好,就見一位骨小肉薄、麵目清秀、精明外露、卻穿一身疲軟西服、一雙走形皮鞋的小夥子走了進來:“陳金獅,還認得我嗎?”金獅一眼就認出此人。此人叫汪聰明,是金獅初三的同班同學。初三那會兒,金獅與他就不屬一路人。金獅雖然一度貪玩,但因成熟晚,不通人際,不修邊幅,顯得愚鈍不靈。汪聰明則早熟,整日價穿得油裏油氣,說話油腔滑調,老想著找對象。“十年前尚且油裏油氣,如今卻土裏土氣。”金獅心的話:“看來這位過得不咋地呀。”嘴上卻說:“啊呀老同學,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麽瀟灑!在哪發財?”邊說邊讓座遞煙。汪聰明接了煙坐下,說:“發什麽財呀?在工程隊攬點小活兒。”金獅:“哦!攬工程!那可是賺錢的營生。”汪聰明:“唉,賺什麽錢呀?現在的活兒不好攬。聽說你們要蓋雞場,還沒包出去?”書中暗表,此人是楊工頭的小舅子。他從他姐夫那兒聽說雞場場長是自己的同學陳金獅,便想借同學關係攬到這一工程。金獅心的話:“朋友進門,兩眼藍鈴,不是謀錢,就是謀人。”想到這兒點點頭:“對,還沒包出去。”汪聰明:“那不能包給我?你我雖然是同學,我也不能白包你的。”金獅:“我哪有那個福分撈這裏邊兒的好處呀?”汪聰明:“咋的啦?”金獅:“唉!本來一萬三的工程,書記教我們花萬一就做成。誰蓋誰賠,還有我的好處?”汪聰明:“這個我也聽說了。萬一就萬一,別人不包我包。”金獅:“別人賺不了,你能賺了?”汪聰明:“賺不了。”金獅:“那你圖個啥呀?”汪聰明:“圖的是留個好印象,以後跟鄉政府多共事。”金獅心的話:“讓你保質保量,就得讓你賠;不讓你賠,就得讓你偷工減料。這兩者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至於你想以此次小工程的賠換取將來大工程的贏,更是扯淡。甭說鄉政府幾年也沒一項大工程,就是有也未必給你,即便你在這個工程上幹得很好。”想到這兒說:“這事我做不了主,真正的主事人是郝建東。”汪聰明:“這個我知道,但你可以從旁說說嘛,他不是很聽你的話嗎?”金獅:“行,我給你說說。但說成說不成,我可心裏沒底。”心裏卻想:“我迴絕不了你,就讓郝建東來迴。郝建東那個人可是誰也不認。”汪聰明:“我知道。隻要你盡力去說就行了。隻要說成了,我是不會教你白說的。”金獅於是讓汪聰明等著,自已帶了那個方案來找郝建東。郝建東見金獅進來,說:“小陳,那個方案出來了沒有?”金獅:“出來了。”說罷將方案遞給郝建東。郝建東看罷點點頭,說:“行,就這樣吧。”說罷要帶金獅去找楊工頭。金獅說:“有這麽個事,我的一個同學要包這個工程,我勸不走他,你來迴迴。”郝建東點點頭:“行啊。哎,他要多少錢?”金獅:“萬一。”郝建東來了興趣:“萬一!你沒讓他算算嗎?”金獅:“我跟他直說了,光料錢就得萬二。”郝建東:“那他還包?”金獅點點頭:“還包。”郝建東:“那他為啥呢?”金獅:“他說為的是以後跟鄉政府多共事。”郝建東:“那好哇。”金獅:“但我不願意讓他包。”郝建東:“為什麽?”金獅:“讓他足工足料地做,就得讓他賠;不讓他賠,就得讓他偷工減料。這兩種情況,我都不想看到。”郝建東:“這後一種情況當然不能發生。至於前一種情況,你就別管了。”金獅:“我們作為公家,怎能叫人賠錢呢?”郝建東:“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再說,他未必就能賠。你想,咱們算料錢用的都是零售價。而人家成天包工程,進價肯定要比零售價便宜得多。”金獅:“可是……”郝建東:“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讓任何人白幹,我也不想,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趙書記隻讓咱們花萬一。那個分步投資方案是萬不得已才用的。用了後萬一讓趙書記知道了咱們是在哄他,還有你我的好?”金獅無奈,隻好帶汪聰明過來簽合同。

    簽了合同的當天下午,汪聰明即帶著人馬往工地運磚、石等料。工地就在鄉政府的後院。後院的西邊有個大門直通外麵的大路,供車輛進出;南頭有個小門直通前院,供鄉幹部們進出。由於隻是運料期間,金獅在工地上看了一會兒即迴辦公室。剛迴辦公室,就見汪聰明尾隨進來,拿出三百塊錢說:“我說過,隻要說成了,我是不會讓你白說的。這是三百塊錢,不要嫌少。”說罷就往金獅的口袋裏裝。金獅心想:“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錢我絕不能要。”因此他盡管每月隻掙二百多,每天隻抽官廳煙,還是堅決地拒絕了這筆好處。第二天上午,他去工地監工,就看出問題來了。原計劃深挖一尺的地基,現在要平地起。見此他鐵青著臉對汪聰明說:“你跟我玩什麽把戲?”汪聰明:“怎麽啦?”金獅指了指剛開了個頭的地基,說:“這地基就這麽起呀?”汪聰明:“噢,是為這個。這兒地皮硬,用不著深挖。”金獅:“我不管用著用不著,我隻知道挖得深了有好處。”汪聰明:“行,小意思。”說罷對工人們喊:“甭管哪硬哪軟,直管給我挖。”金獅怎肯信他的,堅守在工地。到了中午,汪聰明說:“咱倆十來年沒見了,喝兩盅?”金獅點點頭:“是該喝兩盅,走。”說罷一手攬住汪聰明的肩膀,一手指向鄉政府的食堂。汪聰明:“哎,咱們到外麵兒去。”金獅:“就食堂吧,食堂要啥有啥。”汪聰明:“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該我請你。”金獅:“哎,來了我這兒,就該我請。”汪聰明無奈,隨金獅來到鄉政府食堂。金獅讓夥食管理員另弄了些現成的下酒菜,跟汪聰明對飲。汪聰明想把金獅灌醉了,頻頻勸酒。結果各人半斤酒下肚,金獅即醉成一堆。汪聰明心的話:“你個白麵書生,怎經得起我灌?”想到這兒扶金獅迴辦公室睡下,自己則跑至工地催促加緊施工。怎知工人們剛動開工,金獅就又出現在工地上。汪聰明:“你喝了那麽多酒,好好睡一會兒。”金獅笑著說:“我不喝酒還真能睡,可一喝酒就得站著。”汪聰明無奈,隻得照圖打地基。地基打好,開始砌牆,金獅又發現了問題,磚有將近一半是大工程上退下來的半拉子。他煩燥地對汪聰明說:“我看,趁現在陷得不深,你還是及早撤吧。”汪聰明:“又咋的啦?”金獅:“這半頭磚也能上?”汪聰明:“這不妨事,兩個半塊兒對在一起不就是整的了?”金獅:“照你這麽說,那工程上都用半塊兒好了,要那整的幹嗎?”汪聰明苦著臉:“老同學,你這大概是剛畢業的緣故吧。這公家的事,你那麽較真兒幹嗎?”金獅把眼一瞪:“廢話,這東西雖是公家的,卻是我用哩。公家給你配個老婆,你就不顧美醜了?”汪聰明頹喪地蹲在地上抽煙,抽了會兒出去了。

    中午,郝建東來找金獅:“小陳,楊誌請咱們吃飯,走吧。”金獅低聲說:“這飯怕是不白吃。”郝建東:“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白吃。”金獅便狐疑地隨郝建東來到楊誌楊工頭家。汪聰明早在這裏等候,見金獅能來,心裏踏實了許多。酒席剛開,楊誌、汪聰明除了扯閑話就是勸酒。酒至半酣,楊誌說:“我今天請二位父母官來,主要是為了加深感情,其次是為了給我這個小舅子提供一個跟你們談心的機會。至於他談什麽,能否達成心願,我一概不管。聰明,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隻囑咐你一句,不要隻考慮自己的難處。”汪聰明想了想,說:“若小陳不是我的同學,我今天也就不打算說什麽了,一切都認了。因為小陳是我的同學,而郝鄉長又跟小陳的關係鐵,所以我今天想提個不盡情理的請求。你們也不要太為難,覺得合適就準,不合適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郝建東點點頭。汪聰明接著說:“我現在在雞場這個工程上是進退兩難。進吧,到頭來得賠兩千;退吧,已經扔進那麽多東西,得賠三千。我思來想去,還是早點退出來省心省事。因此我的請求是,我退出後,你們能不能給我補上兩千的料錢,讓我少賠點?”郝建東:“那不行。你蓋下個半拉子,誰願意接手?又該咋算呢?我告訴你,你若撤了,我不但不給你兩千,還要拿上合同去告你,倒要你兩千。”汪聰明一聽欲哭無淚,轉頭看楊誌。楊誌則轉頭望窗外。依他的意思,談都別談,既已攬過來,賠掙都得幹下去,不就是兩三千的迴合嗎?汪聰明無望中又說:“要不你們監工鬆點。其實那半頭磚也無所謂,壘的不過是一人多高的埃牆嘛!”郝建東:“那不行。我不懂工程,隻知道整磚放心。”汪聰明低頭想了會兒,說:“要不你們給加上一千,我再幹下去。”郝建東:“這個不是我不想,是趙山貓不讓。人家隻讓花萬一。”說罷盯著汪聰明的表情。汪聰明又低了會兒頭,而後抬頭笑了一下,說:“那就等於我沒說。來,喝酒。”說罷與郝建東、金獅碰了一下杯,先一飲而盡,飲罷仍微笑著。郝建東:“小汪,你作為金獅的同學,讓你賠錢我還真不忍意。這樣吧,那木料不也得兩千多塊錢嗎?你們就不用自己備了,就直接鋸那後院兒的樹吧。”汪聰明驚喜萬分,連讚郝建東好人。吃罷飯出來,金獅問郝建東:“這個辦法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郝建東:“汪聰明來之前我就想這麽做。後聽說他要萬一包這個工程,我就想,包就包唄,大不了還這麽做。不過到時候主動權就在咱們手裏,讓他一步,他得感激咱們。”金獅豎起大拇指:“高!領導終歸是領導。”說罷想:“這麽有水平的人怎麽就吃不開呢?關鍵是不吃。”

    雞場工程很快完工。該工程說來很簡單,就是前後兩排四間的雞舍外加一盤大火炕。雞舍西邊原就有一排三新四舊共七間的西房。那三間新的原來是農科站的一間車庫及三電辦的兩間辦公室,現被依次定為雞場的原料庫、場長室及成品庫;那四間舊的原是政府食堂的餐廳、廚房及庫房,如今依次作了雞場的育雛室、火房(兼觀察室)、職工室及飼料庫。汪聰明交工,郝建東和金獅驗工。別的工程一眼即可看出好壞來,因此很快被驗罷過關。唯有砌在育雛室的火炕和砌在四間雞舍內的火牆須點火試驗。因此金獅取來柴禾陸續點著了火炕和火牆的五個爐灶。四個火牆的爐灶抽風良好,火勢很旺。火炕的爐灶則著火不歡,直往屋裏冒煙。郝建東見狀皺了皺眉,說:“照這種冒法,還不把小雞都給悶死了?”汪聰明:“這工程一點問題也沒有。跑煙是因為這麽大一盤炕剛剛砌好,裏麵有一股濕悶氣頂著。等幹了就好了。我給人們壘了多少盤炕了,起初都這樣。”郝建東轉頭望金獅。壘這盤炕的時候,金獅一直在旁守著,按理沒問題,因此點了一下頭。郝建東:“那就交了吧。不過事先跟你說好了,如果到時候有啥問題,你還得來。”汪聰明:“行,我隨叫隨到。”

    工程交接的第二天,金獅即搬進場長室居住。晚飯後,一夥人來雞場串門兒,前院兒看大門的老王說:“你一個人就搬過來了?!”金獅:“嗯,咋了?”老王:“你知道這兒原來是啥地方不?”金獅搖搖頭。老王:“這兒原來是個河槽,是處決犯人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強男惡女和冤大頭死在了這兒。去年三電辦老周一個人在這兒住了一個晚上,睡到半夜就聽見哭的、笑的、敲簸箕的、揭火爐蓋的……嚇得他蒙上頭抖了一宿,以後就再也不敢在這兒住了。”聽到這兒,一名資深的鄉幹部即點點頭說:“三電辦就是因為這兒響動大才搬出去的,你還是找個伴兒住吧。”金獅笑了笑說:“不怕,哪個鬼活膩味的話,就放馬過來。”姚世清:“人家已經死了,還怕死?”金獅:“它不是還有三魂七魄嗎?我打得它魂飛魄散。”包大海:“如果有那漂亮的女鬼過來跟你親近,你敢不敢摟?”金獅:“敢是敢,不過不摟。人世間有那麽多溫香軟玉,幹嗎要摟那冷冰冰的東西?”眾人散去,金獅獨自看書至十一點,到院子裏打了半個小時的太極拳,然後脫衣睡下。結果一覺通明,啥也沒聽見。

    中秋節將至的一個晚上,風輕氣爽,樹影尚濃,碧空如洗,明月當空。剛剛搬進雞場的金獅在屋內看了會兒書,來院中散心。他望著當空一輪將滿的明月,感到有些孤獨,心的話:“一年來結識了那麽多花一樣的姑娘,如今卻無一個陪在左右,共賞這良辰美景。這些姑娘個個惹人思慕,又個個不足為妻。農村的姑娘非娶不能沾。秦倩倩倒是無所謂了,可我又與之結怨。怪隻怪我當初做事太簡單,難道就不能挽迴了嗎?試試吧。”想到這兒迴屋,修書一封:

    倩倩:

    當初隻因一場誤會,你我尚未相知,又成陌路。若沒有當初那場誤會,若我能善

    待那次 相約,如今你我恐怕正並肩連心,共賞此月。究竟是一場什麽誤會,我不便解

    釋。我今天隻想說,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難道我們就真的要為一些偶然的變故

    而放棄這一生的情緣嗎?

    陳金獅

    農曆八月十二日晚

    他寫畢封好,猶豫了一會兒,送到傳達室,決計不論是福是禍,不再取迴。

    第二天傍晚,金獅正獨自呆在辦公室考慮那封信出去會有什麽反應,就見段曉燕進來說:“小陳,婷婷來了。”金獅一聽,心的話:“想倩倩,反來了婷婷。婷婷當然也不賴了,可她還是……怎麽辦?今日該做個了斷,但不能再象對待倩倩那樣簡單無禮。”想到這兒問曉燕:“在哪呢?”曉燕:“在我那屋。”金獅便隻身來到話務室。婷婷仍羞答答地坐在床沿上,見金獅進來,未吭聲,反看自己的腳。金獅親切地問:“來了?”婷婷點頭“嗯”了一聲,仍看自己的腳。金獅便也盯著她的腳不放。婷婷見狀問:“看啥呢?”金獅:“我看你的腳上是不是有新聞。”婷婷用白嫩的小手推了金獅一下,說:“去你的。”說罷獨自在笑。此時有人進屋來看電視,金獅於是對婷婷說:“還是到我那邊兒去吧。”說罷領婷婷奔雞場而來。婷婷是裁縫,很會穿衣服,今日穿一身黑藍色兒薄料緊身牛仔服,搞得身姿嫋嫋娜娜,起伏有致。金獅看了心中讚歎:“除了個頭,真是哪都不能再增減!”為此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婷婷的個頭,感覺還是不能將就。兩人剛剛穿過前後院之間的那個小圓門,金獅見四下沒人,便轉身將婷婷一把摟入懷中,說:“想死我了,你咋才迴來?”婷婷也不迴答,隻把頭埋入金獅懷中。摟了一會兒,金獅怕別人發現,便攬著婷婷的肩膀往雞場北麵的樹林深處走去。婷婷說:“上次你在我家門前等我,我們相跟著好幾個人,所以……”金獅:“我知道,那時候咱倆的關係還沒有公開,你那樣反應是正常的,是我急了點。”婷婷:“關鍵是我不能確信你會娶我。如能確信的話,我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了。”聞聽此言,金獅不知該說什麽好,隻好說:“可後來你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婷婷:“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等你來,誰知你不來?今天我隻好硬著頭皮來試試運氣。”金獅:“這都怪我粗心,想不到這一節。唉!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心理學大師呢,今天看來什麽都不是。”說話間,兩人走入樹林深處,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金獅便又把婷婷摟入懷中,用力抱了一會兒,然後去親吻她的溫唇、嫩臉及柔脖。她的唇、頰、脖都很滑膩,令人百親不厭。親了半天,金獅想伸手去摸婷婷的身子,但見天氣涼了,怕婷婷著涼,便說:“天涼了,還是迴我屋去吧。”說罷攬著婷婷的肩膀迴自己的辦公室。從見麵到現在,婷婷始終如溫順的小綿羊,悉聽金獅尊便。迴到辦公室,金獅旋即將婷婷又摟在懷中,將其性感的唇、頰、脖狠命地飽餐一頓,方才緩緩地撩起其上衣。金獅驚呆了,她的肌膚真正是白如雪,滑如玉;身子豐滿的不露一點骨頭,腰枝卻仍細細的;尤其是那對乳房,大大的、圓圓的、挺挺的、又緊緊的;兩個乳頭婉如兩顆深紅色的圓寶石,滑潤細密,不象有的人粗澀且開張。金獅伸手在這渾然天成的寶地上上下求索了個夠,方將自己的上衣撩起,與之貼在一處。良久,他又不滿足現狀了,將手伸向婷婷的臀和股。婷婷的臀豐厚、柔嫩且緊湊,雙股飽滿、順直且滑膩。金獅此時已饑渴難耐,再看婷婷也已意亂情迷,遂將雙方衣褲剝盡,與婷婷擁在床上。在之後的時光裏,金獅真希望自己能多娶兩個老婆,又希望時光能停流。然這都是不現實的,因此他最後說:“時候不早了,我還是送你迴去吧。”說罷給雙方穿好衣服,送婷婷出後院西門,又至村口。將別,婷婷問:“你剛才為什麽沒要我。”金獅心想:“不能再拖了。”於是說:“因為我不能要。”婷婷感到不妙:“為什麽?”金獅便將在一間房編過的故事又講了一遍。婷婷未等聽完,淚蛋蛋就撲簌簌落下:“那你還摸我?”金獅:“因為我實在太愛你了,不摸一下會抱憾終身。”婷婷再不多言,抹著淚孓然消失在夜幕中。望著她淒慘地遠去,金獅內心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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