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祁深拿著手機,再折迴到檢查室那邊的事情,喬慕晚正好從裏麵出來。


    「你幹什麽去了?」


    忍著腳踝處,還在隱約脹痛的感覺,喬慕晚步子不穩的走上前,問著厲祁深。


    「接了個電話!」


    厲祁深隨意的答覆著,沒有提及邵萍打電話給她的事情。


    「你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喬慕晚搖了搖頭,道:「醫生說沒有什麽事兒,讓我吃一些消腫的藥就好!」


    「那一會兒讓老二去開藥!」


    「別麻煩他了,他也挺忙的!」


    見厲祁深動不動就大爺似的讓厲禕銘給他辦事兒,喬慕晚皺了下細眉。


    「他有什麽可忙的?」


    厲祁深不以為意,厲禕銘成天在忙些什麽,他這個做大哥的,清楚的很。


    喬慕晚看厲祁深理直氣壯,迴不了嘴,隻得無奈的呶了下唇。


    「你懷著孕呢,開得藥要是有副作用怎麽辦?讓老二去,我放心!」


    見喬慕晚小眉頭有些皺著,厲祁深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


    果然,他一句漫不經心的解釋,讓喬慕晚原本微擰的細眉,舒展了開。


    看喬慕晚的表情陰轉晴,厲祁深也輕笑了下。


    ————————————————————————————————————————————————————————


    迴去的路上,喬慕晚手機裏進來了電話,是喬家老宅那邊打來的!


    本來沒有什麽事兒的,就是讓厲祁深和喬慕晚過去那邊吃個飯!


    想到上次厲老夫人說要請自己的父母去厲家那邊,喬慕晚就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梁惠珍一聽厲家老夫人邀請自己和自己的丈夫,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那慕晚,祁深父母那邊,定了哪天啊?」


    上次兩家人因為藤雪的事兒,沒能好好的吃一頓,這次,兩家人自然是要藉此機會,好好的談一談。


    「厲老夫人還沒有告訴我,等老夫人通知了我,我再告訴您!」


    喬慕晚在打電話,正在開車的厲祁深,不悅的遞過來一個眼神兒,很顯然,他不滿意喬慕晚都收了自己母親的改口費,還一口一個「厲老夫人」的叫著。


    「告訴媽,就今天,今天就讓她和爸過去厲家那邊,一會兒我過去接他們兩個人!」


    不同於喬慕晚害羞的忸怩,厲祁深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叫喬慕晚的父母。


    還在打電話的喬慕晚,冷不丁的聽到厲祁深開口說話,還那樣出乎自己意料的喚自己父母爸媽,她詫異的微微瞪大了眼。


    她怔忡間,厲祁深把手機,從她的手裏奪了過去。


    「媽,是我!」


    喬慕晚:「……」


    手機那端的梁惠珍,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管自己叫媽,從聽筒裏傳來,她怔住了一下。


    等到反應過來是厲祁深在叫自己「媽」,梁惠珍笑得合不攏嘴。


    厲祁深並沒有說些什麽,就是告訴了梁惠珍,說自己和喬慕晚一會兒去喬宅那邊接她和喬父,讓他們兩個在家等著。


    掛斷電話,還是驚訝表情的喬慕晚,微張著唇,顯然還是沒有從厲祁深就這樣喚了自己母親的怔忡中反應迴來。


    厲祁深沒有理會喬慕晚,看了她一眼以後,拿著她的手機,撥了老宅那邊的電話過去。


    厲老太太一看是喬慕晚打來的電話,老太太喜笑盈盈的接了。


    「慕晚吶?」


    「是我!」


    厲老太太:「……」


    ——————————————————————————————————————————————————————————


    把喬家兩位父母要去厲家的事情告訴了厲老太太,厲老太太笑著連連說「好!」


    「祁深,那你順便和慕晚去菜市場買菜迴來!你三嬸娘和你姑媽她們也要來家裏!你先把菜買迴來,然後再去接慕晚的父母!」


    厲祁深應了聲,把電話掛斷。


    「你這麽急的讓我父母過去,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都沒有準備!」


    「有什麽可準備的,他們兩個一天閑的都能發黴了,你爸媽過去,兩個人指不定樂的蹦起來!」


    「哪有你這麽說你父母的啊?」


    喬慕晚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嘴巴毒一些就算了,不想,他連對他的父母,都那樣漫不經心,隨意不羈!


    「不然怎麽說?」


    厲祁深反問一句,讓喬慕晚沒話可說。


    她自然是不會教他如何和長輩相處,不然,依照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又會怎樣嗆自己。


    「我都已經叫你父母爸媽了,你這邊,是不是沒必要一口一個『厲老先生』、『厲老夫人』的叫著?」


    被厲祁深的話問的臉頰發燙,再怎樣說,她臉皮薄,兩個人還沒有登記就這樣叫兩位長輩爸媽,她多少都覺得有些不妥當!


    「誰像你臉那麽大?還沒登記就認了丈母娘!」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輕笑了下。


    「沒那個小紅本,我該睡你還是睡你,該叫丈母娘還是叫丈母娘!」


    厲祁深不以為然,自認為有了那個小紅本,不過是合法睡她喬慕晚!


    「你不著調,都要做爸爸的人了,說話還這樣!」


    有些人,真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喬慕晚清楚的記得自己剛認識厲祁深那會兒,他公司大總裁的架子,讓她這個職場新人,可望而不可即。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他什麽樣的本性,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我就是當爺爺了,該這樣說話,還是這樣和你說話!」


    喬慕晚:「……」


    和這個男人,自己就沒有幾次能說過他的時候。


    而說不過他,選擇沉默,是再好不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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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慧嫻的身體,被厲錦江過分大的力氣,甩到了沙發上。


    頭髮披散上下,讓尹慧嫻的身體,在沙發上,彈了又彈。


    厲錦江氣得不行,這些年來,他自認為自己對這個妻子好的沒有話說。


    自己的這個妻子喜歡吃車厘子,他就算是下班再晚,應酬到深夜,隻要她說想吃車厘子,他就一定會買迴來給她。


    雖然時間的沉澱,讓兩個人談不上說還有愛情,但是生活多年的親情,讓兩個人的感情,逐漸變得深厚。


    但就是這樣,還是出現了這樣不和諧的事情,讓他心髒,生生的疼著。


    「你還有狡辯到什麽時候?證據都擺在你的麵前了,你還有繼續和我隱瞞,裝不知情嗎?」


    自己養了快三十年的女兒不是自己的女兒,雖然說不上自己妻子的心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孩子……她不能懷了別人的孩子,然後讓自己戴著綠帽子的養著別人的孩子!


    「說,到底是誰的種?」


    厲錦江怒紅著眼,上前一把扯住尹慧嫻的手臂,撥開她的頭髮,讓她的眸,直視自己與她目光的對視!


    尹慧嫻看著厲錦江,她的嘴角,忽的一笑。


    「你都已經知道不是你的了,還想知道是誰的有什麽意思嗎?你就這麽想知道我的jian-夫是誰嗎?」


    「你……」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想尹慧嫻還說這樣的風涼話給自己聽,厲錦江氣得恨不得掐死她。


    「厲錦江,你我夫妻多年,你當年做得錯事兒,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你有想過我自己當時一個人獨守空房是什麽感覺嗎?」


    說到當年的事情,尹慧嫻就忍不住想要流淚控訴。


    一再隱忍心尖兒處鈍鈍的疼,她沒有再說下去。


    吸了吸氣,她再去看自己這個做了三十幾年夫妻的丈夫,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事情也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好,我和你離婚!你的錢,我一分不要,我隻請你,不要讓瀟揚知道這件事兒!」


    再怎樣說,厲瀟揚是尹慧嫻的心頭肉,她什麽都可以不顧及,甚至連臉都可以不要,但是她不希望她的女兒受到傷害。


    她希望她的女兒是在一個健全的家裏生活,不要知道當年的林林種種。


    厲錦江不語,抿著唇看自己的妻子。


    兩個人對峙著,直到厲瀟揚的聲音,cha了進來,夫妻二人無聲的對視,才被打破——


    「爸、媽,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麽?」


    因為昨晚的事情,厲瀟揚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她不想看自己的母親,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就心裏憋著火的難受!


    但是剛剛,她在chuang上睡覺,被樓下乒桌球乓的聲音打擾到,讓她再怎樣想睡也睡不著了!


    後來有家裏的幫傭上來敲門,說先生和夫人兩個人吵起來,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了樓。


    厲瀟揚連拖鞋都顧不上穿,急忙的跑了過來。


    然後一把推開自己的父親,把自己的母親,從弱勢的一方,抱在了臂彎裏。


    「爸,你幹什麽?為什麽要打媽?媽媽到底做錯了什麽?」


    厲瀟揚明顯看到了自己母親的臉上,有紅腫的跡象,很顯然,自己的母親挨了自己父親的一個耳光。


    與自己的母親,因為言語之爭吵歸吵,但是在這件事兒上,厲瀟揚站在她母親的一方。


    再怎樣說,再她看來,男人都不應該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種的表現!


    被厲瀟揚質問著,厲錦江有那樣一瞬,真想脫口而出,告訴她說自己不是她的親身父親,她是她母親,背著自己在外麵生的孽種!


    「你自己問你媽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既然尹慧嫻不讓自己告訴厲瀟揚真相,那麽厲錦江就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好了,她想怎樣說,想怎樣告訴她的女兒,都隨她方便!


    懶得再去理這對和自己沒有實實在在關係的母女二人,厲錦江轉身準備上樓。


    就在他剛邁開步子的時候,家裏的座機進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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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邵萍沒有告訴邵昕然自己的那個朋友姓什麽,但是告訴了邵昕然,她覺得和喬慕晚很像的那個故友叫「佳雅!」


    雖然這條消息被邵昕然知道,對她來說,扳倒喬慕晚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價值,但是隻要和喬慕晚有關,她就不會選擇大意。


    「對了昕然,媽媽想知道,你到底喜歡上了怎樣一個異性?能給媽說說看嗎?」


    今天厲錦江來病房找自己說的那些話,邵萍至今還猶言在耳。


    他雖然不解厲錦江為什麽要反對自己的女兒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但她實在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喜歡了怎樣的一個男性,畢竟,她也因為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操了不少的心。


    她知道自己女兒的眼光高,她喜歡的男人,自然會是人中龍鳳。


    越想,邵萍心理越是覺得好奇起來。


    被自己的母親問及到了厲祁深,邵昕然下意識的羞紅了臉。


    再怎樣說,那個男人就算是和自己沒有什麽實在的關係,自己的少女心被發覺,還是難免架不住臉皮薄。


    「這還臉紅了,給媽說說,那是個怎樣的男人!」


    「媽,您就別問了,我這和他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對厲祁深,邵昕然早就沒有了最初能把他搞到手的信心。


    之前像盧夢妍那樣的女人,她還可以不去在意,不想這個喬慕晚,比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女人,真的是強悍十倍、百倍……


    越看自己女兒還像是少女一樣chun心萌動的樣子,邵萍越是笑得合不攏嘴!


    臉頰直發熱的滾燙,好在邵昕然的手機裏,進來了電話,讓她暫時有了可以不再被自己母親拿逗笑的母親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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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手機去了外麵,在沒有人在的地方停下了步子。


    邵昕然一看是康靖輝打來的電話,她屏息,抿了抿唇才接下電話。


    「事情怎麽樣了?」


    急於知道康靖輝這邊有沒有做到和喬慕晚搞出來點事兒,邵昕然語氣,帶著短促的激動的問著。


    電話被接通,康靖輝一聽邵昕然上來就關心喬慕晚的事情,當即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抿緊了唇。


    「還能怎麽樣?我他-媽-的被厲祁深擰斷了手腕,還他-媽-的丟了工作,沒了公司!」


    說起來自己幫了邵昕然,最後自己成了殘廢的事情,康靖輝就周身上下全部都是戾氣。


    如果他不是聽了邵昕然的慫恿,可能他現在安安穩穩的在公司做他的小白領,拿朝九晚五的薪水,日子過得不是富貴,但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個家都沒有的狼狽!


    聽得出康靖輝酸言酸語的話,邵昕然凝眉。


    「你怎麽迴事兒?」


    她盡力克製住不去和康靖輝正麵衝突的去談話,畢竟,他對於她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當他的利用價值還存在,她就要不遺餘力的榨-幹他的價值。


    「你還他-媽-的好意思問我怎麽一迴事兒?邵昕然,我康靖輝為了幫你,我現在連街上的豬狗都不如!」


    邵昕然:「……」


    「就因為你讓我去勾-引喬慕晚,然後讓喬慕晚出-軌,我他-媽-的不僅被喬慕晚甩了耳光,還被撞到的厲祁深,擰斷了手腕!然後,自己的工作和公司都被厲祁深用手腕該炒魷魚的炒魷魚,該被司法機關依法仲裁的仲裁!我他-媽-的怎麽就瞎了眼,信了你邵昕然的話,沒腦子的去得罪厲祁深!」


    自己現在家破人亡不說,沒了工作,丟了公司,還成了殘廢,所以的一切都成了一場噩夢一樣的纏繞著和他,讓他現在生不如死。


    聽康靖輝說推卸責任的話,把他做的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邵昕然也沒有了好臉色。


    「你和我大唿小叫什麽?你都說了你自己沒腦子,怨的了誰?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讓喬慕晚出-軌,是讓她主動做這些事兒,而不是你沒腦子的去找厲祁深的麻煩!你在商場也工作了這麽多年,厲祁深的名兒,你沒聽說過嗎?」


    和這個康靖輝沒轍極了,邵昕然看他夠精明的樣子,不想他竟然和藤雪一樣,都是沒腦子的蠢貨!


    被邵昕然嗆著自己,康靖輝氣得直張嘴巴,卻說不上來任何一句話。


    「康靖輝,你到底多懦弱的一個男人,出了事兒是你自己處理不好,你忘我身上撒什麽氣,我邵昕然該你的還是欠你的啊?」


    「邵昕然,你他-媽-的說得還是人話嗎?我康靖輝因為你的慫恿,現在都已經落到了連醫院都不敢給我處理手腕的悲慘地步,你他-媽-的居然還在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我懦弱,還是你犯jian?」


    康靖輝再也受不了邵昕然這樣女人的狂妄了,自己幫了她,她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是反過來怨自己辦事不利。


    如果他康靖輝知道自己一早幫了她邵昕然會是這個結果,打死他,他都不可能做這樣沒腦子的事情!


    「邵昕然,你這個chou-biao子,你他-媽-的現在不用和我得意,厲祁深讓我帶話給你!」


    說著,康靖輝就把厲祁深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給邵昕然。


    「他說,我厲祁深的女人,你們誰都惹不起!我要護她,我看你們誰敢欺她、找她麻煩!順便把我的話,帶給和你一樣賊心不死的那位,再告訴她一聲,事不過三,這次是第二次,再有一次針對慕晚的事情,別說我厲祁深撕破臉不認人!邵昕然,厲祁深都這樣說話了,你覺得他的話是說給我康靖輝聽得嗎?很明顯,他的話,是說給你這個jian-人聽的!」


    康靖輝的話,讓邵昕然晃了晃神兒。


    這已經是厲祁深第二次警告邵昕然,他沒有通過他自己親自轉告訴邵昕然,而是通過別人轉告邵昕然的,很顯然,他不屑於這個女人再有什麽接洽。


    如果是之前的事情,邵昕然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厲祁深沒有說些什麽,隻是一個形式上麵的警告,但是他現在說話,把矛頭兒直接指向自己,他的意思連康靖輝都聽得出來,何況是她這個當事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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