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的事情,邵昕然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厲祁深沒有說些什麽,隻是一個形式上麵的警告,但是他現在說話,把矛頭兒直接指向自己,厲祁深話的意思連康靖輝都聽得出來,何況是她這個當事人!


    「邵昕然,我康靖輝惹不起你,但我就不信厲祁深對付不了你!你就繼續針對喬慕晚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麽死!」


    康靖輝還在怒氣衝天的咒著邵昕然,讓邵昕然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慘白的沁出來失血的無力!


    就像是找到了邵昕然這個讓自己出氣的出口,康靖輝說得話越來越難聽,甚至盡可能的找尋心理安撫,聲音瀉-火的沖邵昕然大喊!


    「康靖輝,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本就承受不住厲祁深對自己話語的警告,這會兒康靖輝精神分裂一樣的對自己破口大罵,讓她的眉心,陣陣作痛。


    不再去理會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瘋子,邵昕然「啪」的一下子把手機掛斷。


    ——————————————————————————————————————————————————————————


    到了菜市場,厲祁深把車停好,側過臉看向喬慕晚。


    「你在車上等我,我下去買菜!」


    說著,他伸手去拉車鎖,下車。


    「我和你一起去!」


    厲祁深剛邁出一條腿,喬慕晚就從他旁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本來他是考慮到喬慕晚懷孕,讓她在車裏等自己,但看這個小女人一雙澄澈的眸,眼珠黑白分明的看著自己,他心尖兒處一軟,點了頭兒。


    ——————————————————————


    牽著喬慕晚的手過了馬路,兩個人到了菜市場那裏。


    正趕上下班的時間,來來往往的人都在準備迴家做飯做菜,菜市場裏熱鬧的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厲祁深一手推著購物車,一手牽著喬慕晚的手,把她在自己的勢力範圍,護的嚴嚴實實。


    「想吃什麽?你太瘦了,我們買點兒迴去!」


    本來厲祁深是買菜去老宅那邊,但看身邊的女人,似乎還是沒有達到自己滿意的懷孕標準體重,側過俊臉,問著她。


    「不是你嫌棄我胖那會兒了?」


    喬慕晚嗔了厲祁深一眼,想到之前他說自己更加feng-yu的話,心裏隱隱不快。


    懷著孩子的孕婦,如果營養跟不上,孩子有怎麽可能會健康?


    再者說了,年齡和體重,一向都是女性最不願意多談及的話題,這個男人之前提及自己胖了,分明就是再讓她心裏起疙瘩!


    「我什麽時候嫌你胖了?」


    厲祁深顯然不買帳喬慕晚對他的詆毀,死不認帳的否認著。


    見厲祁深明明都說給還不肯承認,喬慕晚撇了撇嘴。


    「我說你這個女人,現在怎麽還知道往我身上潑髒水了?要不是我清楚的記得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得被你冤死?」


    厲祁深咄咄逼人的問著喬慕晚,讓喬慕晚覺得真正冤大頭的人是她喬慕晚才對。


    不等喬慕晚開口說些什麽,厲祁深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肉食區那裏走。


    一邊走著,還不忘一邊振振有詞的說道——


    「磨人精,別總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幾時限製過你吃什麽了?你自己想吃什麽,我哪次沒讓你吃飽喝足?」


    和這樣的男人,你根本就講不了道理,就算是你有理,聽他的話,你都成了沒有理的一方。


    「這迴兒,你不想吃,你也給我吃!」


    全然忘了要買菜迴老宅那邊的事情,厲祁深一門心思想的就是給喬慕晚買東買西,省得從她的嘴巴裏,再出來什麽讓自己蒙冤的話!


    「要這些排骨,全買了!」


    厲祁深推著購物車就去了肉食區那邊,到那邊,也不看價格,也不看肉質新鮮不新鮮,直接讓售貨員撿肉到電子稱上。


    「再拿雞!」


    一邊挑著東西,厲祁深還不忘迴頭,對呶著唇的喬慕晚,咬牙切齒的說話。


    「我這次給你大補!」


    說完話,又開始各種食材的挑選。


    買了排骨、雞肉、鮮魚、西蘭花等一堆玲琅滿目的東西,厲祁深一味的往車裏放東西,儼然都要把購物車都堆滿了!


    「別買了,差不多得了!」


    見厲祁深又要去買蘑菇,喬慕晚趕忙拉住了他。


    「你買這麽多的東西,是打算把菜市場都包了嗎?」


    皺著眉,喬慕晚有些氣的看著厲祁深。


    她不過就是和她強調了一句他嫌棄自己胖,他至於把整個菜市場都恨不得端了麽?


    「你不是說我虐待你麽?還嫌棄你胖!我在給我自己洗白!」


    厲祁深依舊把話說得咬牙切齒,然後不顧著喬慕晚的阻攔,又去拿鮮蘑。


    喬慕晚直感覺她的額心陣陣發脹,這個男人果然不能被質疑。


    「厲祁深,你至於嗎?我什麽時候說你虐待我了?」


    喬慕晚沒有否定他嫌棄自己胖那句話,畢竟,他說那句話是事實,她沒有誣賴他!


    「你心裏說了!」


    喬慕晚:「……」


    ————————————————————————————————————————————————————————


    買了足足兩大包的東西迴到車裏。


    不過慶幸的事情,厲祁深考慮到喬慕晚懷孕的關係,沒有讓她提東西。


    甚至,為了能和喬慕晚牽手,他用左手,拎著兩大包的東西。


    把厲祁深剛剛因為自己質疑他,這會兒又用掌心把自己包裹住小手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裏,喬慕晚不禁莞爾。


    這個男人的性子和自己出於遇到他那會兒,一丁點兒也沒有變,他還是那樣性子陰晴不定!


    把東西放到了後備箱裏,厲祁深讓喬慕晚在車上等自己。


    「你還要幹什麽去啊?」


    喬慕晚去抓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問著他。


    「沒什麽事兒,你在車裏等我!」


    說著,厲祁深拔開腿,就往旁邊的一個甜品店走去。


    喬慕晚的目光,順著厲祁深平穩的步履移動,在看到他進了一家甜品店,嘴角漾起了一抹淺笑。


    懷孕這段時間,她的口味變得越來越挑剔,尤其是喜歡吃甜食。


    她知道厲祁深是為了補償他今天中午沒有能和自己在一起吃東西。


    一顆小心髒,就好像是泡在蜜罐中一樣,讓自己心裏充滿了濃濃的甜蜜。


    沒有按捺住想要看一個大男人買甜品會是什麽樣子,喬慕晚拉開車鎖,下了車。


    不等她邁開步走到甜品店,趙雅蘭從喬慕晚的側方,迎頭走來。


    平時年家都是家裏的傭人來買菜,今天趙雅蘭閑來無事,說自己想出來溜達溜達,就自己隻身一人過來買菜。


    不想,自己今天不過是來這邊買菜,準備迴去做,竟然能陰差陽錯的碰到喬慕晚!


    一想到喬慕晚,趙雅蘭當即就想到年氏因為這個sao-蹄子出的事兒!


    「該死的jian人!」


    趙雅蘭尖銳質疑的聲音溢出嘴巴,讓喬慕晚好看唇形的菱唇都緊抿成了一字型!


    趙雅蘭一想到喬慕晚這個jian人事兒,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鍋的瞪著她。


    喬慕晚見自己的這個前任婆婆就像是看見敵人一眼,用一種兇神惡煞的眸光看著自己,她不可否定的氣惱極了。


    但僅僅是幾秒鍾以後,她便恢復了常態。


    揚起淡雅素淨的小臉,喬慕晚毫不懼怕的迎上趙雅蘭目光如同毒針一樣的對視,朱唇輕動——


    「年夫人今天出門可能忘了吃藥,從這裏轉身走三百米,有藥店,我建議您去買藥,不然失心瘋這樣的病,不好治!」


    說完話,喬慕晚懶得再去理會這個瘋子,畢竟依照她之前跋扈尖酸的性子,指不定什麽樣更令人作嘔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見喬慕晚在自己的麵前走開,趙雅蘭氣急敗壞的大叫。


    「站住!喬慕晚,你這個jian人給我站住!」


    聽到身後的那道聲音,喬慕晚走得更快了起來。


    「喬慕晚,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站住!年氏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又搞什麽鬼了?」


    趙雅蘭沒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年家夫人形象,在喬慕晚的身後,對她發飆大喊著。


    喬慕晚對趙雅蘭的話,置若罔聞,邁開步子,繼續走著。


    從甜品店出來的厲祁深,剛好碰到在裏麵買甜點的姑媽厲敏和三嬸娘徐雯華。


    厲敏一聽說厲祁深是來買甜點的,當機立斷就說把做好的蛋糕給喬慕晚。


    本來,她隻是買蛋糕尋思自己吃,剛才厲家老宅那邊正好打電話過來,說是讓她過去吃飯。


    就趕巧,這個蛋糕正好沒人相贈,就給了厲祁深,讓他交給喬慕晚,做個順水人情!


    姑嫂二人和侄兒相談甚歡的從甜品店出來,幾個人一抬頭兒時,正好看到了後麵對喬慕晚窮追不捨的趙雅蘭。


    厲敏和徐雯華沒有見過趙雅蘭,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但是厲祁深不同,他認識這個在圈裏出了名跋扈的年夫人,所以在看見喬慕晚被她追著攆著的時候,直接邁開大步,快而不亂的走上前。


    伸出長臂,厲祁深以絕對優勢,在趙雅蘭準備抓住喬慕晚手臂的瞬間,他把喬慕晚護在了懷中。


    驚魂未定的喬慕晚,微喘著唿吸看到厲祁深的時候,眼底閃現過一抹動容……


    一時間,她忘了趙雅蘭的存在,整個人的眼裏,全部都是這個同樣氣息不是很均勻的男人!


    趙雅蘭手裏撲了空,再抬眼去看時,看到了和喬慕晚這個小sao蹄子苟-合的厲祁深。


    雖然趙雅蘭不關心年氏的事情,但是厲祁深針對年氏的事情,還是因為喬慕晚,這讓她這個向來坐吃山空的年夫人,也恨不得眼底漫上猩紅。


    「呦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撿了我家南辰破鞋的厲總啊?」


    趙雅蘭雙臂環胸,嘴裏說著犀利刻薄,又有失她年夫人身份的話。


    聽著趙雅蘭尖銳的聲音,張揚又跋扈,喬慕晚清秀的麵頰,忍不住憋紅。


    向來她都是寧可聽到別人詆毀自己也不願意聽到有人詆毀厲祁深,這會兒趙雅蘭陰陽怪氣的話,簡直是拿刀戳了她的心口!


    氣不過趙雅蘭這樣女人說如此難聽的話,喬慕晚直覺性的從厲祁深的懷中微微動著身體,想要義正言辭的反駁。


    隻不過她要去理論的動作,被厲祁深長臂一緊,製止住了。


    不同於喬慕晚藏不住的惱火,厲祁深向來冷靜自持,從容不迫的俊臉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寡淡!


    把喬慕晚在自己的臂彎中護住,他微微輕笑了下。


    「年夫人口口聲聲的說別人是破鞋,可能是忘了你自己當年連破鞋都不如!」


    趙雅蘭再嫁給年永明之前,有一段不堪迴首的一個月婚姻,她前夫是圈裏出了名的差脾氣,尤其是喝了酒以後,隻要看趙雅蘭不順氣,就會對她一頓拳打腳踢,情節嚴重的時候,都能扯掉她一大把頭髮兒。


    而且她的前夫還是風-流成性的浪-子,那會兒沒少往家領酒吧-女什麽的迴去,甚至於,3-p、4-p那樣的事情,幾乎天天都能上演!


    在加上她前夫喜歡刺激,就讓趙雅蘭看著他和其他的女人交-合,她要是不肯,就繼續皮鞭伺候的抽打她。


    那會兒的趙雅蘭沒少進醫院,最後承受不住自己丈夫的家暴,在忍辱負重間,選擇了離婚。


    這段往事,近乎都要被趙雅蘭給淡忘了,不想厲祁深竟然把這件事兒搬出來,還如此堂而皇之的說給自己聽,這讓趙雅蘭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


    趙雅蘭氣得不輕,蒼白著一張沒有了血色的臉,伸手指著厲祁深。


    不給趙雅蘭對自己任何破口大罵的機會,厲祁深掀動薄唇,一臉的冷漠,繼續道——


    「年夫人可能還不知道一個事實,慕晚從來沒有和你兒子在一起過,相反,慕晚的第一次是我的,而且在你兒子和慕晚有婚約期間,她也和我在一起,所以說,年夫人,到底是我厲祁深撿了你兒子的破鞋,還是你兒子頭上長了草、做了活-wang-八,你搞清楚了再說話!」


    厲祁深字裏行間都傳遞給趙雅蘭關於年南辰戴了綠-帽子的信息,讓她原本慘白的臉,這會兒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幻著。


    厲敏和徐雯華不知道怎麽一迴事兒,暈頭轉向的走上來時,隻看見厲祁深把喬慕晚護在懷裏,喬慕晚的臉色不是很好。


    「呦嗬,這傢夥的啊,厲總對付我一個婦女,用得著找這麽多的救兵來嗎?敢情這是要以多欺少啊!」


    趙雅蘭看厲敏和徐雯華也走上來,譏誚的說著話。


    雖然厲敏不認識趙雅蘭是誰,但是她剛才追喬慕晚,這會兒喬慕晚臉色很差,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說你怎麽說話呢?我們有必要對你一個瘋狗以多欺少嗎?別玷汙婦女這個詞兒,潑婦和婦女,性質可不一樣!」


    「你說誰是瘋狗,說誰是潑婦呢?」


    趙雅蘭幾時被人這樣罵過,縱然當年自己有多麽不堪的過去,事情都已經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她,哪裏還會允許誰這樣罵她,羞辱她!


    「我有點名道姓說你麽?你往自己身上攬,和我有什麽關係!」


    厲敏曾經自己一個人在美-國留學多年,世態炎涼、冷暖,她見得多了,對付像趙雅蘭這樣沒有修養,沒有含量的女人,她懶得說什麽好話。


    趙雅蘭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她看厲敏和徐雯華,跟厲祁深和喬慕晚站在一起,也瞭然了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嗬……到底都是厲家人啊!喜歡耍陰險的手段就算了,這怎麽連嘴巴,一個個的都還這麽jian啊!還有喬慕晚這個小sao蹄子,是我們家南辰不要的爛-貨,你們知道嗎?居然帶拿她當寶貝兒一樣的護著,慣著!」


    趙雅蘭不恥的說著話,越想喬慕晚這樣嬌裏嬌氣、在厲祁深懷裏弱不禁風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撕碎喬慕晚臉上這層虛偽的皮囊!


    趙雅蘭一說喬慕晚是她家南辰不要的爛-貨,厲敏和徐雯華這兩個不明真相的人,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女人是誰了!


    不同於厲敏要怒罵趙雅蘭的憤恨樣子,徐雯華伸手攔住了自己的小姑,然後把手裏的蛋糕,交給了她。


    徐雯華笑著看向趙雅蘭,「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差點要厲氏給吞併的年氏的董事長夫人啊!」


    趙雅蘭:「……」


    搞不懂徐雯華陰陽怪氣的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眼睛狠瞪著這幾個護著喬慕晚的厲家人。


    「嗬……不用這麽看我,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是個白眼狼、沒良心!我們厲家都放了你們年家一條生路,沒讓你們年家人做亡命徒,你們怎麽就這麽不知道好歹啊?還說我們厲家人手腕陰險,嘴巴jian,就你說這話,怪不得你兒子戴-綠-帽子,敢情這是你們年家人活該啊!」


    厲敏和徐雯華都不是善茬兒,尤其是惹了他們厲家人,姑嫂兩個人恨不得甩這個趙雅蘭幾個耳光,讓她知道知道,到底是誰嘴巴jian!


    「是啊,三嫂說得真對,年家人真就是不知道好歹!」


    厲敏附和徐雯華的話,讓趙雅蘭兩個肩膀頭兒都氣得顫抖。


    「我們年氏會差點被你們厲氏吞併,是因為什麽,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她大喊的反駁一聲。


    向來厲家人的厲害都是出了名的,趙雅蘭自知自己和厲家人這樣死纏爛打下去,討不到什麽好處,就把不服不忿的目光,投射到喬慕晚的臉上。


    「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小jian人,你都已經和南辰離婚了,你還興風作浪幹什麽?不要臉的sao貨,連結婚都不忘了出去會ye漢子!」


    「……」


    「你們不用笑我家南辰怎樣怎樣,早晚,你們厲家也是一樣,指不定,這個小sao蹄子,給你們厲家戴著綠-帽子,比我們家多不一定多少倍!」


    趙雅蘭說著話,還不忘「呸呸呸」的做聲來表現她的不滿。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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