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l市待了一陣子便啟程迴t市,男人將女孩帶迴賈家,拜訪了叔父賈正秦並與其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賈正秦一聲長長的歎息,算是默認他們的事。

    男人不願與她片刻分離,無奈之下,紀純隻好向父母打一聲招唿,然後就暫住在賈家,因為不久之後她就要離開了。

    男人沉浸在和女孩朝夕相處的幸福時光裏,幾乎忘記她隻是迴國參加比賽,事後依然還要迴學校繼續未完成的學業,直到他看見女孩收拾行李和護照時終於記起此事,頓時俊臉一沉,直接搶過女孩手裏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頓時發出好大一聲震響。

    紀純略微錯愕的看著他,手裏拿著一件貼身衣物保持著疊放的姿勢。男人一把抱起嬌小的身子,坐到床沿,順手拿走她手裏的貼身衣物,固定住她的腦袋,沉聲問道:“你還打算離開我?”

    “我沒畢業呀……”

    “所以你打算再一次丟下我,獨自飛往英國和老情人再續前緣?”男人話中滿滿的怒意和醋意,銳利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女孩,好似隻要她一點頭,他就會生吞活剝了她。

    紀純哭笑不得,摟住他的脖子,望著他的眼眸,輕聲細語道:“我就去一段時間,很快就迴來,況且你都等了兩年,不差這一點時間吧。”

    霎時男人臉上一片陰霾,略微使力扼住女孩的下巴,厲聲指控道:“一點時間?難道兩年對你而言隻是一點時間?所以你就打算再離開我兩年?甚至更久?”即便知道她或許是有口無心,可是這般說法仍是讓他心涼,其他人怎麽說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女孩說的每一句話,他做不到無視。

    當下,紀純立刻明白男人誤會自己,欲要解釋時,他卻倏地打斷,目光陰沉而駭人,聲音也格外嚴肅冷漠,“不準去,我不會允許的。”其實,他不是不讓女孩迴學校,他甚至可以陪她一塊去,照顧她,保護她。然而,紀純之前非常明確地告訴他,要他等。如此一來,男人怎麽可能不暴躁,一旦暴躁就沒多少理智可言。

    “是不是我被退學,你才稱心如意?”

    “我會讓你順利畢業。”男人想也不想地說道,畢竟他有這能力。

    紀純遂冷了臉,打消解釋的念頭,起身離開他的腿上,走到角落撿起行李箱,檢查了下箱子依然完好無損,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行李,全然漠視了男人。

    直到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男人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盯著她,她

    扯了扯嘴角,平靜問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男人沉著臉,過了許久許久,這樣迴答:“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走得了。”

    於是,原本處於甜蜜中的兩人開始冷戰。

    紀純本沒有多少怒氣,想著男人也是舍不得自己離開,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然而隨後他不知悔改的行為徹底惹毛了她,紀純決定漠視男人,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實際上,男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就算錯也是錯在太過寵愛縱容她,否則女孩怎會仗著自己對她的愛,堂而皇之的決定離開,還理所當然的要他等待,他等了兩年,已經夠了,他不想浪費和女孩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不想和女孩玩冷戰的遊戲,太過幼稚,可惜女孩似乎已經決定徹底無視他,便是兩人相處同一個屋簷下,她也有本事把他當成不存在一樣,連給他一個眼神都吝嗇得很。他氣得牙癢癢,氣到很想不顧一切衝過向她認錯,請求她別再漠視他,然而這麽做的下場隻有一個,女孩依舊要離開他。

    為情所困的男人很是頹廢躲在陽台裏抽煙,漆黑黯淡的目光透過圍欄,盯著花圃裏澆水的人兒,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眷戀。他深深的吸一口煙,燃盡的煙灰星星點點掉在衣服上,他恍若不知,一瞬不瞬的目光隨著纖細的身影而移動。他算是明白了女孩的狠心,折磨人的手段堪稱如爐火純青,明知他最受不了她的冷漠,她卻對別人笑臉相迎,偏偏對他熟若無睹。

    這種煎熬的日子渾渾噩噩過了好多天,具體有多久他也記不清,感覺跟過去個把月沒什麽區別,比過去兩年還難熬。突然,花圃裏的女孩朝他的方位瞟了一眼,帶著隱隱的冷冽,男人一口煙嗆在喉嚨,用力咳嗽幾聲,終於發現自己一身狼狽,不禁苦笑。他實在沒有精力陪她繼續鬧下去,唉,或許答應她也未嚐不可。

    推開門迎麵撲來一陣若有似無的煙味,紀純皺眉瞥向陽台,男人修長的腿暴露於窗簾外麵,她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陽台的煙味已經被風吹散的差不多,不過當紀純看見一地的煙蒂時,感覺仿佛置身於煙囪之中,所以她止步不前,麵無表情地覷著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女孩居然主動來找他,他深深唿吸一口氣,挺直身板去拉她的手,不料女孩又猛地退後一步,他僵了僵,挫敗的抓抓頭發,半是懊惱半是妥協地低吼:“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好不好?”他認了,徹徹底底栽在這女娃子的手裏,他認命。

    “好。”紀純很幹脆的點點頭,然後

    轉身就走。

    黑眸一沉,男人迅速撐起身體把女孩扯進懷裏,咬牙切齒道:“我都答應你了,你還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想折磨死我是不是。”語罷,用力抱緊她,用力汲取著女孩身上的馨香。

    紀純擰著眉,扭了幾下沒掙開他,索性就憋著氣讓他東蹭西蹭,煞有其事道:“你身上都是煙味,很臭。”

    男人一愣,仍舊死死抱著懷裏的溫香軟玉,小聲地嘀咕,“以後不抽了,讓我抱一會兒。”這一會兒,一晃就是半個小時,紀純百般無聊的偎在男人懷裏,觀察他不修邊幅的模樣,心底暗自感歎。如果繼續再冷落他幾天,他估計就要變成最初的流浪漢。

    “我愛你。”驀地,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表白,紀純摩挲著他紮人的胡渣,狀似了解地點點頭,隨後聽見他繼續說,“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

    紀純彎起嘴角,傾身親了下他的嘴唇,“寶貝兒,別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其實我就迴學校幾天而已,最多就一個星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一星期?”男人戛聲反問,仿佛無法理解女孩的話,旋即箍住女孩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探究而銳利的視線。紀純困難的點點頭,煞是無辜迴應道:“我向學校申請的交換生已經批準下來,隻要迴學校辦個手續就可以了,是你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男人差點吐血,嘴角不住的抽搐,“所以,我這幾天根本就白白遭罪?”

    紀純沉吟一會兒,搖搖頭,故作嚴謹道:“我是在阻止你變成一隻大沙豬。”

    於是,女孩終於把男人氣到內傷。

    和好之後,兩人的感情呈直線升溫趨勢、基本是如膠似漆的狀態。隨處可見兩人黏糊不斷的畫麵,幸好賈家的幫傭已經學會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遇見少兒不宜的場麵皆是識相的閃人。

    或許是因為找迴遺失的記憶,男人恨不得世上隻剩他們,而他們是彼此的依靠。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男人明白,他現在還不算完完全全擁有女孩,畢竟女孩的配偶欄上仍是空白。按照中國的婚姻法,他必須得等女孩滿二十周歲,屆時便是女孩滿二十周歲,他們也不一定能結婚,畢竟女孩的父母對他,多多少少存在著偏見和敵意,指不定怎麽阻撓他。

    未來存在太多太多的變數,而他有太多太多的擔心,所以有一些事情還是早點定下來,他才能放下心。

    紀純非常納悶,出國前幾天,男人突然

    帶著她迴家串門,她早把申請當交換生的事情告知父母,所以父母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住在賈家。當天不知道他與父母說些什麽,結果被斯文的父親狠狠痛揍一頓,接著又被母親罵的狗血領頭。難道他把以前的事情招供出來?這不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嗎?

    事後,紀純質問男人,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他卻躺在病床上裝死,什麽也不說。

    最後,紀純生著悶氣搭上前往英國的航班。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爬上來更一章~明天還要考試/(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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