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國歸來,紀純和賈正京已是合法夫妻,而紀純的手指上帶著一顆11克拉的鴿子蛋鑽戒,耀眼的光芒足以令所有女性羨慕不已,不過紀純本人倒是不甚喜歡,若不是男人威脅,隻要她一摘下來,他就弄個更大的給她帶,紀純極不願意帶著如此醒目的戒指招搖過市,何況她還是學生,即使結婚也應該低調點才對。

    他們結婚的事情是經過長輩默許,這也是讓紀純抑鬱的原因之一,男人竟然告訴她的父母,說她懷孕了,難怪前一陣子他才會被父親打進醫院,根本就是活該,自討苦吃。事後問他,要是哪天父母發現他撒謊,他又該如何收拾殘局,畢竟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對此,男人極有信心,隻要從現在開始努力耕耘,不怕沒有收獲。

    接著,賈紀兩家開始積極地籌備婚禮,反正兩人都領了證,索性就把婚禮辦了,如此一來,紀純肚子裏的孩子也算有個名分。紀純暗暗唾棄,十個月後她肚子要是能蹦個娃出來,她就隨他姓了。

    十個月後,紀純能不能生下孩子呢,是一個未知數。不過,紀純要改姓倒是真的,畢竟已經嫁給賈正京。

    男人累的夠嗆,一邊忙著處理公司堆積的事情,一邊忙著籌備婚禮的各項工作,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經由他手,他想給女孩一個完美的婚禮。相比之下,女孩則悠閑許多,因為“有孕”在身,沒人敢把事情丟給她,連試婚紗、拍婚照都是把名家請到家裏。由此可見,男人疼女孩幾乎疼到骨子裏。

    起初紀純還調笑男人自找罪受,可惜連著幾次下來她也心疼得不行,便試著盡量替他分擔一些,結果卻被他阻止,他說他累的幸福。紀純瞬間紅了眼眶,捶了他兩三拳,然後一頭撲進他懷裏。

    男人穩穩抱住女孩,溫柔地撫摸柔順的發絲,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心中滿滿的感歎。紀純靜靜偎在他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的臉龐,好一會兒突然坐起身來,明眸裏閃爍著晶亮,如斯說道:“寶貝兒,我給你按摩按摩吧。”

    “按摩?”男人眉頭輕挑,輕聲反問道。

    瞥見男人眼中的玩味,紀純拍一下他的胸膛,半羞半惱道,“就是按摩,你別想歪了。翻身,趴著。”於是男人脫掉外套翻身趴在床上,紀純滿意一笑,舒展一下手掌,旋即捏上男人的肩膀,略微加大力道揉捏起來。

    半晌後,紀純問他,“感覺如何?”

    “寶寶想聽真話還是好話。”男人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翹。

    “當然是

    真話。”紀純想也不想的迴答。“力道不足,技術很差,不過很舒服。”

    聞言,紀純手上的動作停頓一下,旋即重重捶他一拳,哪知他發出一聲呻吟,接著不緊不慢地補充,“要是都這力氣,寶寶的按摩絕對棒。”

    紀純擰眉,瞪著碩大的後腦勺,複又勾唇一笑,輕輕爬上他的身體,柔嫩的小手撫上他的頸後,慢慢的揉捏,很快就發現男人的身體變得僵硬,她嘴角的笑意驀地更深更惡劣。

    “舒服嗎?”她湊近他的耳朵,輕輕嗬氣。

    男人頭也不迴地說道,“寶寶,不要胡鬧。”聲音瞬間低沉幾度,帶著隱隱的警示。

    “誰胡鬧呀,我在給你紓解壓力呢,你可別想歪哦。”紀純狀似無辜的迴答,調皮的指尖已然襲上他的耳垂,輕輕揉捏,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的頸項。下一刻,男人猛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抵著柔嫩的臉頰,惡聲惡氣道:“知道玩火燒身怎麽寫嗎。”

    “不知道呀,我不會寫,不過我……”紀純舔了舔嘴角,笑得好不邪氣,“會做。”語落,捧住他的臉倏地親吻而上。男人眼色一暗,遂加深兩人之間的糾纏,用力而深切地纏繞著她的舌,樂此不彼交換彼此的唾液,一大一小的兩具身軀緊密相貼,沒有絲毫的間隙。

    商場。

    紀母把紀父打發到其他區域後,牽著女兒繼續悠逛,紀母一邊挑選商品,一邊問道,“純純,正京是在法國向你求的婚嗎?能告訴媽媽,他是怎麽求婚的嗎?”紀母之所以問這個,也不過是想多了解了解女兒,哪裏知道男人根本沒有向女孩求過婚。

    紀純的神情有片刻僵硬,隨後垂下眼,語氣柔聲,好似小女兒家的嬌羞,“恩,用999朵玫瑰。”一床應該有999朵玫瑰吧,然而卻不是男人求婚所用。雖然紀純嘴上沒有提過求婚之事,但不代表心裏不在意,隻是他們都快要結婚,婚禮又這般隆重盛大,是否求婚也許不是那麽重要吧。

    “999朵玫瑰呀,好呢,寓意好。”紀母笑眯眯地點頭,倏地餘光瞥見什麽,拉著女兒往嬰兒區走去,嘴裏說道:“雖然早了點,不過早些買也無礙。”

    紀純順勢望去,即刻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連忙拉住母親,急急勸說道:“媽媽,真的太早,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內衣吧!”心中又開始數落男人的不是,胡扯什麽不好,偏扯她懷孕,以後母親要是提出要陪她去產檢怎麽辦?難不成在肚子裏塞個枕頭給醫生檢查吧?

    自然而然,女孩又聯想到男人這麽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想早點娶自己,如此想來,他沒有求婚,似乎也變得不那麽重要。

    母女倆出了商場,紀父則跟在後頭,兩手提滿的袋子,脖子上還纏繞著數條圍巾,看起來很是搞笑。紀純多次迴頭張望父親,幾次過去想替父親分擔一些,卻被母親拉住,“你爸爸這一把老骨頭早該鍛煉鍛煉,你別管,況且你有孕在身,更不能幹粗活。”在這一點上,紀母對賈正京很滿意,把女兒當成寶一樣照顧。

    聞言,紀純隻能無奈地作罷,默默同情遭罪的父親。看了看天色,紀純估算著男人也應該下班迴家了,便準備乘坐父母的車子迴去。照理來說,待嫁的新娘子應該住在娘家,不過因為紀恆籌建已久的度假村即將開業,期間紀父紀母可能會忙的無暇顧及到女兒的所有,至少比起賈正京,他們承認,確實比不上,索性就幹脆讓紀潔住在賈家,直到婚禮的前數十天迴紀來。

    夕陽映紅一片天,金燦的光芒耀眼卻不刺眼眸,絢爛的色彩仿佛是穿透雲霄而下。驀地,隱隱傳來一陣喧鬧的嘈嚷聲,不知怎麽就停住女孩的腳步,倏然迴頭,隻見街道上的車輛人群齊齊往兩側靠,讓出了一條道路。

    停止不前的車輛頃刻間造成一條街道堵塞,紀父紀母皆下了車,疑惑的望著周圍的景象。忽然,眾人似乎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朝著街道中心的廣場而來。

    馬蹄聲,市區怎會出現馬呢,難道是幻聽。紀純一怔,定睛望著街道盡頭,事實證明聽見馬蹄聲並非隻有紀純一人,廣場上的人們安靜下來,越發清晰聽見馬兒奔跑的蹄聲。轉眼間,馬路盡頭出現讓所有人屏息的一幕,一個身著黑色裝束的男子駕馭著一匹白馬而來,格格不入的畫麵猶如穿越時空一般。

    男子瀟灑的姿態,無形中帶著一抹狂妄不羈,仿佛可以罔顧所有的異議,一意奔向心愛之人的麵前,隻為向其傾訴心中滿滿的情愫。馬兒奔跑的速度很快,不過接近廣場中心時,速度明顯放慢許多,最後幾乎是一步一步走向女孩。

    男人麵容嚴肅,沒有絲毫的笑意,他利落地翻身下馬,大步走到女孩的麵前,隨即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倏地朝女孩單膝跪下,與此同時從衣內的口袋拿出一個深紅色的錦盒,朗聲說道,“紀純,嫁給我。”字跡清晰,語氣堅定,一一飄進眾人的耳中,於是眾人把目光都投向女孩。

    紀純呆傻地看著男人,心裏滿滿的不可思議,驚喜驚訝驚嚇全融聚在一起,凝望男人專

    注而深情的眼睛,好半天不懂迴答,直到紀母把她往前推了一步。紀純緊張地捏捏手心,抿抿唇準備說話,突然廣場上的人群爆發一起大喊著:“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男人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溫柔的讓人心醉,他又問了一句,“寶寶,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沒有特意放低聲音,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厚實懇摯,虔誠的請求。

    一時之間,紀純再也聽不見廣場上別人的呐喊,隻聽見心裏慢慢浮現的三個字。在無數雙眼睛的見證下,紀純緩緩伸出右手,輕聲說出心裏的三個字,我願意。在所有人的聲聲讚歎中,男人摘下女孩中指上的戒指,打開錦盒取出一枚閃爍著無比耀眼光芒的紅寶石戒指,親手套上女孩的無名指。

    深紅色的鮮豔,強烈的色彩,毋庸置疑,它就是鴿血紅。它除了象征愛情,保佑人不受傷害,傳說佩戴紅寶石的人將會健康長壽、愛情美滿、家庭和諧。而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則表示具有修女的心性,忠貞不二。

    女孩偎在男人懷裏,臉上綻開最美的笑容。“謝謝你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男人笑而不語,用力夾了下馬腹,擁著他的妻子,在餘暉燦爛夕陽下,奔迴他們的城堡。

    尾聲。

    紀純在十八歲這一年,最美麗的年華嫁給了賈正京。婚禮當天,盛況空前,大紅地毯從紀家一路鋪墊到賈家,幾乎繞了大半個t市,大手筆得簡直令人咂舌。各種傳聞賈氏老板為了博取嬌美人一笑,不惜下血本,堪比烽火戲諸侯的西周幽王。

    當然新娘子也是堪比褒姒一般的美人兒,尤其身穿一身聖潔的白色婚紗,美麗得令在場的男人無不嫉妒賈正京取得如此嬌妻,女人則深深嫉妒女孩的美麗,能嫁得如此男人。其中,女孩的堂姐紀潔很淋漓盡致的發揮女人的妒忌心,身為伴娘居然穿了一身醒目的大紅色禮服,好似要搶過新娘子的風頭一般,可惜紅色並非人人都能駕馭,一身紅色禮服的紀潔活像一個紅燈籠,雖然醒目,但是讓人不忍直視。

    紀潔覬覦紀純手上的紅寶石已久,趁其離開後,毫不遲疑地打開錦盒,拿出血紅色的寶石戒指,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竟然往自己手指套去,眼見女孩的結婚戒指即將被玷汙,驀地一隻手伸過來,迅速拿走紀潔手上的戒指,放迴錦盒裏,然後順手將錦盒放進西裝的口袋裏。

    紀潔氣急地轉頭,張口就要罵人,赫然瞥見對方是賈正尹,悻悻然的閉上嘴巴,隨後若無其事的走出化妝室

    。賈正尹覷著紀潔離開,掃了室內一圈,沒發現什麽遺落的東西,這才離開。比起不稱職的伴娘,賈正尹算是一個合格的伴郎。

    賈正尹把一對完整的紅寶石戒指交給賈正京以後,看了周圍一圈,並沒有什麽人注意他們,便開了口,“舅舅,我提議的事,您考慮的如何?”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平靜迴答:“我會繼續資助你研究。不過我不會做你的擔保人,更不會讓它有上市的機會。”

    賈正尹並不氣餒,走近他,“您已經嚐試過兩次,足夠證明它完全沒有問題,為什麽要拒絕我。”

    “小尹,我相信你的技術,但是它帶來的弊端遠遠超過益處,記憶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東西,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它,或者篡改它,這是我否定它的原因。”男人一邊解釋一邊注意女孩,末了用力握一下外甥的肩膀,朝著女孩走去。

    賈正尹杵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孩,許久許久,眼裏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見男人迴來,紀純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把折磨人的小佳娉塞進他懷裏。小佳娉看見舅舅迴來,苦著一張臉叫了聲久久,男人敷衍地應和一聲,轉手把外甥女塞進旁人的懷裏,攙扶住女孩,殷切地詢寒問暖。

    被晾在一旁的小佳娉很不爽,鼓著臉頰怒瞪著親來親去的舅舅和舅媽。她是站在他們中間的那一個,她明明才是主角好不好,居然把她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真是太討厭啦!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終於結束了~吼吼~接下來的番外神馬都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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