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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墉與諸葛亮商議完畢,又道:“賢弟,為兄既已決定不再仰人鼻息,自立門庭與曹、孫抗衡。當務之急便是群策群力,惜時如金,多方籌集屯積糧食、物資,招募訓練兵勇,積極備戰。此正是用人之機,你我結拜兄弟,我就不客氣了,為兄想請賢弟出山幫我如何?”


    諸葛亮笑道:“既有兄長召喚,孔明自當奉命。”


    “雒原窮鄉僻壤、不名一文,愚兄人微望輕、才薄智淺,可用之人寥寥無幾,賢才、大才更是屈指可數。愚兄想騁賢弟一眾好友同來此謀職,你看是否可行?”


    諸葛亮沉吟道:“不知兄長委以何職?”


    “我意龐統為郡丞、崔州平、石廣元、孟公威等為長史,輔助處理政務;賢弟、徐庶為左右軍師,參與謀劃軍事,你覺得妥當麽?”


    諸葛亮歎道:“我等數人隻聞名於鄉野,兄長卻委以要職、施以重任,識人善用,如還做推托,未免太過清高。孔明敢言,其必欣喜答應。”


    劉墉大喜過望,笑道:“這事我得親自去請,方顯誠意。至於崔州平等人,我親寫書信,煩勞賢弟前去相請,劉墉在雒原恭候。”


    “兄長放心,孔明必不虛此行。”


    劉墉又召董襲道:“兄長,你派個可靠之人將此信以快馬急送許都程昱,就說這是我給曹公的親筆信,十萬火急。”又躊躇道:“隻希望曹操在看到當初我留在許都府中的信時也能看到這一封信。”


    董襲擔憂道:“兄弟,一月前曹仁便護著聖上迴許都了。聖上潛出許都這種大事曹仁必不敢隱瞞,一定會去鄴城稟報。這兒離許都上千裏,就算是與他同時出,我們又怎麽能趕得上,會不會太晚了?”


    “也不一定晚。”劉墉解釋道,“我剛與孔明商議了一陣。曹仁迴到許都不會即刻啟程,必先安置好聖上,加派人手,安排各處防務才才上路。況且曹操還在平定並州,短時未必能迴。還有,我們隻需送到許都即可,又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董襲不解道:“曹操如今身在冀州,為何我們不直接送往鄴城卻要送往許都?”


    “大哥,這封信極其要緊,也頗有重量,不能用信鴿傳遞,隻能用快馬送達。從我們這兒到鄴城,隻能單人單騎,路上還有無數關隘,幾時能到?若由程昱來送,可以換馬不換人,一路暢行無阻,比我們要快得多。”


    董襲點點頭,又擔心道:“那程昱會不會扣住信件不送?”


    劉墉斷然道:“不會的。程昱知道是我劉墉送的,隻會備加重視,星夜送往。”


    “好!”董襲拱拱手,自去辦理。劉墉則到館驛會見徐庶、龐統,將自己的抱負和打算,以及擬任的官職等事無巨細、和盤托出,果如諸葛亮所料,兩人皆含笑頷答應,隻說先要迴襄陽收拾一番便迴雒原任職。劉墉喜不自勝,與兩人拱手告別,又去軍營安排。


    卻說曹仁護著獻帝一路不敢懈怠,昨夜趕迴許都,方放下心來。曹仁見到程昱一臉的欣喜,笑道:“仲德,果如你所料。聖上被劉墉挾持到樊城,幸好劉表不許入城,我才將聖上又接了迴來。”


    程昱問道:“此事不知將軍將如何處置?”


    “既然聖上平安無事,我想咱們就加派些人手,護衛宮闈,其餘如舊就是,仲德以為如何?”


    程昱搖搖頭道:“將軍此行極是不妥。依程昱之見,將軍安置妥當後需至冀州麵見丞相,自請失察、瀆職之罪,用心要誠。個中經過不可對丞相有絲毫隱瞞,丞相若有怪罪,將軍坦然受之即可,萬不可辯解。”


    曹仁有些不以為然道:“仲德太過小心了吧。聖上雖出走,卻是劉墉詭計使然,與我等並無多大關係。何況我們勞心盡職將聖上迎迴,也是將功補過。丞相遠在並州,所慮甚多,此等小事就不必再勞煩他了吧?”


    程昱又勸道:“將軍乃曹公從弟,怎不知丞相心思?丞相既恨有人自作主張,更恨有事欺瞞,將軍不可不深思啊!”


    曹仁想了想,無奈地點點頭道:“我聽仲德之言便是。”


    兩人再商議了一陣,將獻帝仍安置在皇宮,伏後則幽居別院,同時撥兩千親兵加強值守,又調重兵巡視許都四門,強化城防;同時在城中開展清掃,剿滅劉墉餘黨。


    曹仁安排妥當,便連夜啟程前往鄴城。半月後,劉墉的書信也送到了許都。果然,程昱不敢怠慢,急叫快馬加鞭送往冀州。等信送到鄴城,曹仁已到鄴城十日了。隻是曹操仍在親征高幹未迴,曹仁也隻得在驛所中焦急等待。半月後,高幹梟,曹操平定並州,班師迴到鄴城。曹仁急忙帶著兩封信前來求見。


    曹仁戰戰兢兢地過來,拜見曹操。曹操隨意問道:“子孝不與仲德同守許都,到冀州何事?”


    曹仁向目光向左右看了看,又低聲道:“末將有機密大事奏請丞相。”


    曹操點了點,傳令,隻留郭嘉、荀彧、荀攸等眾謀士,其實皆退下。曹操麵色如常:“子孝,如今並無旁人,你有何機密之事便說吧。”


    曹仁“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連連叩,請罪道:“丞相,末將與仲德不察,竟為劉墉蒙蔽,被他將聖上劫持出城去了。”


    郭嘉等謀臣都大驚失色,曹操也是一臉的驚愕,怒道:“劉墉劫持聖上去往何處?若是聖上有個閃失,孤必殺爾等以解心中之恨。”


    曹仁嚇了一跳,急忙迴道:“迴丞相,末將與仲德知聖上走脫,心急如焚,急命各軍多路出動,披星戴月,沿途搜尋。萬幸有上天庇佑,那劉表不敢收留聖上,因而小臣已將聖上迎迴,並加派人手,小心侍奉,萬無一失。”


    曹操臉上波瀾不驚,又道:“子孝,你將此事前因後果詳述一遍。”


    “是。”曹仁定了定神,便將劉墉如何令宋九裝扮成獻帝夫婦的語調騙過宮內執事偷偷溜出許都;與劉墉在安昌相遇,如何交戰,又如何受騙追錯了方向;又如何鍥而不舍,無奈去襄陽賭運氣又“請”迴獻帝等,沒一絲隱瞞,悉數說了出來。


    曹操聽了沉默了半晌,曹仁心中惴惴,不敢稍動。好一陣子,曹操方道:“子孝、仲德雖有護衛不嚴之責,不過遇事沉著冷靜,處置果斷迅即,迎迴聖上,又不辭勞苦,星夜來報,自請其罪,故不予追究。”


    曹仁暗出口長氣,心中大定,卻聽曹操又道:“其實此事孤早已知曉,隻是不知其中深意,並州戰事又緊,無法兼顧。子孝、仲德對此事不隱匿不報,心懷坦蕩,對本相忠心不二,孤心甚慰。”曹仁一聽頓時汗出如雨,胸腹盡濕,不由對程昱的遠見卓識佩服得五體投地。


    曹操右手虛抬,對曹仁道:“起來吧。”又命人給曹仁賜座。


    曹仁坐定後,曹操又問道:“你們可知聖上是如何出宮的?”


    曹仁拱手迴道:“此事末將與程先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問聖上才知的。原來那劉墉見糞道處守衛鬆懈,便仿做了一輛糞車,內置夾層,外觀、重量都與真車無二。劉墉將皇上、皇後藏於其中,如此便出城去了。”


    曹操捂掌讚歎道:“劉墉之策當真神鬼難測。”又笑著對郭嘉等道:“你等可能想出此計?”


    荀攸搖搖頭道:“荀攸襟懷坦蕩,不屑而為。”


    荀彧嗤之以鼻道:“此等小計隻可在小處誆騙,不足以謀大事!”


    郭嘉則道:“劉墉確實智計過人,奈天佑丞相,聖上終迴許都,劉墉豈能逆天而為?”


    曹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歎道:“可惜劉墉終不為我用。”又對曹仁道:“再撥重兵小心看管,勿讓聖上再有何閃失。否則,孤必取你等項上人頭。”


    曹仁忙躬身答:“末將領命。”


    曹操捋著胡須,微閉雙目,思索片刻,吩咐道:“子孝,你迴去後,便將伏壽打入冷宮,不得與任何人會麵;將伏完撤職嚴辦,查抄其府邸,若有逆行,先行羈押,待孤迴許都再做處置。另將孤之女曹憲、曹節、曹華送入宮中,封為貴人,侍奉聖上。”


    曹仁小心翼翼地道:“丞相,曹節、曹華兩姐妹可還未成年,如何能服侍皇上?”


    “先為二女冊定名份,置別院居住,另擇女官數名,教與禮樂歌舞,等至及笄,便送入宮中。”


    “是!”


    “劉表竟與劉墉勾結,其心可誅,雖不敢接納聖上,也難消孤心中之恨。”曹操忿忿不平道,“待孤平定袁氏,便劍指荊襄,定讓劉表後悔不已。”又問曹仁道,“子孝還有事嗎?”


    曹仁躬身答道:“劉墉還留有兩封書信與丞相。”


    “哦。”曹操一怔,“呈上來。”


    曹仁對外麵叫道,“來啊,將我那兩封信呈過來。”話音剛落,門外早有侍從將門打開,曹操的一名近衛捧著一個錦盒,一個捧著托盤走了進來。捧錦盒的侍衛小心地取出那兩封信,放到旁邊的托盤中,再由另一個近衛呈送給曹操。


    曹操見那信一封完好,一封打開便問:“這封信你們已看過?”


    曹仁不敢隱瞞,躬身答道:“是。當時不見聖上蹤影,我等彷徨無計,情急之下便擅自打開。未經請示,還請丞相責罰。”


    曹操擺了擺手,大度道:“情勢緊急,孤又遠在冀州,你們自然可以便宜行事,何罪之有?”


    “謝丞相。”


    “這封信為何卻未拆?”


    “稟丞相,那封信是劉墉出走時所留,這封信卻是末將到鄴城後程先生急送而來的。”


    “哦?這倒有些意思。”曹操有些不解,更有些好奇,拿起那封信來,隻見上麵寫著“丞相親啟”四個字,曹操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方問曹仁道:“子孝,劉墉在第一封信中說了什麽?”


    “迴丞相,劉墉什麽也沒說,隻是留了一詩。”


    “一詩?”


    “是。程先生看了讚不絕口呢。”


    “哦,那你讀讀!”曹操將信遞給曹仁,又對郭嘉等人道,“咱們都來聽聽這讓仲德稱讚不已的詩吧。”


    “是。”曹仁躬身接了過來,從信封中抽出紙來,展開,朗聲讀了起來,“節婦吟?遙寄冀州曹丞相……”


    “節婦?這不是女子的口氣麽?這是劉墉寫的麽?”


    “迴丞相,這的確是劉墉親筆。”


    曹操更是詫異,揚揚手示意曹仁繼續讀下去。曹仁亮開喉嚨大聲頌讀道: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裏。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曹操小聲念了一遍,讚歎道,“果然好句。”又問眾謀士道:“諸位,你們以為劉墉做此詩是何意?”


    荀彧道:“丞相,此詩乃劉墉挾持聖上潛出許都時而留。劉墉之意極是明了,一麵難忘丞相昔日厚恩,一麵又與丞相不相為謀,必將遠遁,心中不舍。”


    郭嘉也道:“此乃雙關之意,借節婦之口,婉絕丞相好意,以此明誌。”


    劉墉引用的這詩出自唐朝詩人張籍,原詩為《節婦吟?寄東平李司空師道》。中唐以後,藩鎮割據,擁兵自重,為籠絡人心,許以重金厚爵拉攏文人墨客,附庸風雅,蔚然成風。李師道當時為藩鎮之一的平盧淄青節度使,又冠以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其勢炙手可熱。李師道非常仰慕張籍的學識,便許以高官厚祿,禮聘他為己效命。但張籍卻主張國家統一、反對藩鎮分裂,雖貧困潦倒,卻有一身傲骨。張籍不便正麵拒絕李師道的徵聘,便寫了這《節婦吟》,借一位忠於丈夫的妻子,經過思想鬥爭後守住婦道,拒絕了一位多情男子追求的過程來表達他忠於朝廷、不被藩鎮高官拉攏、收買的決心。此詩言詞委婉,而意誌堅決,是不可多得的名篇。


    劉墉的心情便和張籍一樣,既感念曹操的賞識和禮遇,又要堅持複興漢室、重歸一統的決心。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隻得忍痛割愛,婉拒曹操的深情厚意了。


    曹操歎了口氣,又對曹仁道:“將那封信也打開吧。”


    曹仁道:“丞相,此信劉墉曾再三囑咐,需由丞相親啟。”


    曹操一怔,荀攸在一旁道:“丞相,如今劉墉已背叛為敵,若在信紙中施以蠱毒,戕害丞相,丞相不可不防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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