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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白管家很坦白,“你們見麵那年我就察覺不對勁,於是查了一下。後來匯報給家主,他就讓人去跟院方洽談,後來就搬了。”


    攤開手掌,亮光閃過,他的掌心多了一顆透明的珠子。


    “這是當時留下來的影像,事實告訴我們子桑家沒找錯人。而對於您來說她是不是對的人,就得問你自己了。”白管家微笑地說,把珠子擱在候杉麵前。


    末了,他還叮囑一句,“想看的話我建議你去祭壇,那裏最安全。”


    該說的話說完,白管家就出去了。


    很多事情都這樣,他們一般隻提建議。至於聽不聽,得由候杉自己來決定。


    候杉對著那顆珠子看了半晌,心裏矛盾極了。


    白管家的話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他坐立不安。


    不看,每次她傷心他隻能束手無策,隻能坐壁上觀,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不忍直視。


    看,他又怕以後無法麵對她。


    人生為什麽有那麽多的選擇題?


    正苦惱地撓著頭,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把他嚇了一大跳。


    說曹操曹操到,來電顯示是小青梅的,忙接通。


    “小杉,忙嗎?你今天來不來?”那邊的秋寶包著頭巾,戴著圍裙,手裏還揮著一個攪蛋器認真地問他。


    她每一次做吃的都會全副武裝,所需裝備不齊她是不做的。


    一看見她這樣子,候杉就忍不住想笑,嘴裏卻說:“沒,最近可能都沒空,怎麽?你要做什麽吃的?”


    “我想做一個彩虹千層蛋糕,你吃不吃?吃的話我做兩個,不吃我就做一個大的。”


    “你幹嘛不直接做一個大的?”他有點不明白了。


    “分你一半的話我就不夠吃了。”


    “那你幹脆做兩個。”


    “吃兩個太膩!春妮跟小桑學做生意不在家,姥爺姥姥帶著小黑、小狼跟龍叔他們去玩了還沒迴來”視頻裏的女生開始發泄自己的不滿。


    未婚夫有事做,雪夫人還沒出關,阿茶、阿煙見她跟見鬼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鬼。


    總而言之,世界仿佛因她找到姐姐而孤立了她,整層樓隻剩她一個能喘氣的,鬱悶死了。


    可是她心裏高興,沒人說話不行,一時憋不住就給他打了電話。


    候杉眉頭舒展,星眸含笑安靜地聽著她發牢騷。


    等她吧嘰吧嘰完,他才溫聲勸道:“做一個吧!我不一定有空過去。”去的話就跟她搶一個,反正分量是一樣的。


    男生跟女生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她難以啟齒的事,在他眼裏可能不算什麽。


    結束視頻後,候杉再沒半點猶豫,拿起珠子徑自來到祭壇的門口,遲疑片刻,然後果斷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


    來到祭壇旁,他在階梯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把珠子往前一拋,心情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刷一下,變了。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病房,病房外邊有人正在吵鬧,而病床上,有個小人被鋪上了一層白布。


    候杉明白,他已經迴到醫院宣布秋秋死亡的那一刻。


    “秋秋”他緊盯著那孤伶伶的一小坨,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他情緒有些激動,頭腦卻很清醒。


    因為知道這是過去發生的事,碰也碰不著,隻能看著。


    很快,病床上浮出一道小身影來,正是他以前心心念念渴望見到的小人兒,孩童時期最喜歡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下了床,揉著眼睛循著聲音走向門口。


    “婉姨,婉姨,你在哪兒?”


    秋秋候杉眸裏掠過一絲痛楚,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同時緊張得雙手緊握。


    鏡頭沒轉,意味著他懼怕的真相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一刻,他有了逃的衝動。


    可他不能逃,蘊含真相的珠子隻有一顆,他要是逃了,將永遠對她心存疑慮


    正想著,一股強大的怨氣從醫院的天花板湧下。


    他倏地站起,她來了!


    這種暴走的氣勢,不用看也知道是她。


    “為什麽?!為什麽?!”病房裏響著一個女子怨恨的質問聲。


    眨眼間,一股濃黑渾厚的怨氣轟然落下,正巧落在病床的小人兒身上。白布下輕微動了兩下就不動了,過了一兩分鍾,陡然間,房內怨氣再次狂湧


    “為什麽?我不要重生,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唿地從病床上直愣愣地站起來。


    候杉愕然地看著這一切。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見過奪舍、借屍還魂之類的事,對於亡靈來說,進入別人身體很容易,出來的話一定要借助外力才行。


    像她這樣自出自入的,實屬罕見。


    這是一具渾身血淋淋的女性軀體,她有著一頭篷鬆優雅的長卷發,穿著一套白襯衫與西裙,這是一位知性大方的職業女性。


    可是,她心口插著一塊玻璃,那纖細的脖子被割了大動脈,鮮血像噴泉一般嘩啦啦地湧出,隨著她的步伐淌了一地。


    輪廓柔美的臉上插著很多玻璃碎片,不管她生前長得多好看,現在的她麵目全非,怨氣衝天。


    “為什麽”


    女子拖著步履沉重,倔強地一步步往前走,身後仿佛有一股力量死命拖著她,要她迴到那具小軀殼裏。


    她眼睛裏充滿了怨恨,緩緩從自己身邊走過,板著麵孔的候杉心裏抽搐著。


    “寶寶”


    人們臨死前發出來的怨氣,就算改變了模樣依然能從言行中看出來。


    麵對真相,他不知有何感想,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才好。


    恨嗎?恨不起來。


    還愛嗎?他不知道,心裏一片茫然,隻能隨著鏡頭轉。


    鏡頭轉到病房外,姚家二老,姚樂平、秋蓮和梁婉婉都在。


    小女孩原本站在秋蓮的腳下不停地叫她別罵婉姨,見了渾身是血的女子,她嚇了一大跳。


    “阿姨,你流血了。”饒是如此,小丫頭仍是壯著膽子嚅嚅道。


    渾身是血的女子翻個白眼,見對方是一個小孩,她努力控製情緒,換出一副自以為很溫柔,事實上很猙獰的表情來。


    “你就是秋秋?乖,快迴你身體裏去,迴去就能叫你爸媽了。”


    誰知那小丫頭搖了搖頭,“我不,他們不是我爸媽,我爸媽在別的地方,我待會兒就去。”爾後又仰起臉衝著另一個女人直叫婉姨,希望她能再看自己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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