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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的任性,讓女子大為光火,要不是身體不便,她恨不得一把揪起對方給直接扔迴身體裏去。


    她以為小丫頭不迴身體就得死,她死了可以去投胎轉世,自己死了卻要聽從不知是誰的安排重生。


    重生有意義嗎?沒有,因為她的親人死光了。


    死就死了,沒別的,她就想問個明白,全家死光光就算了為嘛要死得那麽慘。


    瞧瞧她,瞧瞧她,她平生幫的人比身上的傷還多,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老天爺好意思哦?


    不是說做善事有好結果嗎?就算施恩不望報,好歹讓她全家死得好看些,一個個死得比那些窮兇極惡的人還慘烈,有意思嗎?


    她別的不要,就要一個說法,以後該投胎還是咋的聽天由命。


    問題是小丫頭硬說自己的爸媽不在這兒,不願迴去。


    身後的力量拖得緊,小丫頭沒活過來,她就逃不了。


    迫於無奈,女子蹲下身來跟秋秋好言相哄,幫忙分析她被騙了,例如那後媽一點兒都不愛她,反而要害她等等,溫和的口吻與那身血淋淋的慘狀完全不相符。


    她希望小丫頭能重拾生氣,迴去找親爸或者子桑哥哥幫忙打擊報複後媽。


    可惜人家沒鬥誌,被她這麽一說,深覺人間險惡的小丫頭更加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好爸好媽庇護。


    小丫頭去意已決,就連嘴裏最喜歡的子桑哥哥也拉不迴她的心。


    女子氣個半死,在她絕望的眼神中,總算有些愧疚的小姑娘把她知道的哪裏有好吃好玩的都說了一遍。


    最後,一雙小手替女子抹去臉上的斑斑血跡,稚聲說:“姨姨不怕,子桑哥哥人好好的,他很聰明很聰明,以後有誰打你你就找他。不痛哦,秋秋親一下就不痛了。”


    說罷,果然踮起腳尖親了女子的臉頰一下。


    稚兒的純淨天真讓女子怔了一下,臉上的血汙漸漸褪去,露出一張秀麗端莊,氣質恬靜的臉龐。


    強盛的氣焰被削弱,女子一聲尖叫,被身後那股力量猝不及防地扯了迴去。


    “秋秋”候杉矮下身,看著這位給了自己兒時美好迴憶的小姑娘即將離去,眸裏閃過悲痛。


    “姨姨,記得幫我跟子桑哥哥說哦!對不起”小姑娘望著病房門口自言自語一番,瞟了在場的親人一眼,再也沒有半分留戀,轉身漸漸消失在他眼前。


    候杉還沒來得及多傷感,鏡頭迴到病房。


    那女人還想掙脫,連身上的白布都被掙掉了。可惜,戾氣減弱的她根本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在門口護士的尖叫聲中,一群人衝進來重新給她做了急救。


    她,最終頂著別人的殼活過來了。


    鏡頭一轉,來到她迴上陳村醒來的第一天。


    由於手腳不協調,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剛下床就摔了個狗啃泥。這一摔,把她心裏的委屈也摔出來了,四肢發軟趴在地上,小嘴撇了撇,眼裏含著一包淚死忍著沒哭出來。


    這裏不是她的家,住這兒的也不是她親人,哭給誰看啊?就算看到也沒人知道她在哭什麽。


    靈魂是那麽大個人了,憋著吧。


    就這麽的,她嗚咽抽噎著爬起來繼續在房裏練習走路。


    終於有一天,她扶著門框,同手同腳地走出院子大門仰臉望著天。


    外邊陽光燦爛,她眼睛眯了眯,一隻小肥爪擋著臉避開光線,無聲地咧了咧嘴,露出重生後的第一個笑臉。


    寶寶


    明知摸不到,候杉依然伸手探向那張肉肉的蒼白無力的小臉蛋順著輪廓滑落,不由自主地喚了聲。


    忽兒地,鏡頭來到菜地,那裏進行著他記憶猶新的情節。


    她一腳踹了顆大白菜之後,帶著兩條狗上了山。


    山上,她和小黑、小狼蹲在山邊雙手托腮,黑珍珠般的瞳眸明亮有神,目光專注地看著江堤上的車子緩緩離去。


    小嘴裏輕輕吐出一句:“對不起啊!子桑”對不起啊秋秋,我不想傷他的。


    珠子錄下的影像真好!連裏邊人物的思想活動都聽得見。


    候杉在她身邊坐下,目光溫和地凝視著她。


    他終於明白她當年為什麽要說那些話,終於知道為什麽生日那晚她老跟他說對不起,原來是為了再次替秋秋傳話和表達傷害他的歉意。


    長大了,她的顧慮多了,不敢像小時候那般直接,但一直有暗示他。


    是他沒多想忽略了。


    同時忽略了她被當成別人替代品的心情,她常對他生氣就是因為這個吧?


    那種性格鮮明的人,誰能把她當成替代品


    影像早已結束,他垂頭喪氣地坐在祭壇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


    不知過了多久,前邊空氣微晃,有人進來了。


    像泄氣皮球的男生姿勢不變,頭也不抬,嗡聲嗡氣地問了句,“你一早知道她的身份?所以算計她?”


    麵對他的質問,白管家坦然以對。


    “之前屬下並不知道,你對她有疑心我才去留意。”所以後來沒再算計,否則他豈能放棄這麽一個牛炸天的籌碼?


    候杉從來不質疑白管家的話,他靜默良久,雙手搓搓臉。


    “她是誰?”


    “姓連名丹,平州市人,出生於積善之家,一家五口皆死於非命。”白管家頓了頓,“她大哥連舟為了救人,溺死在安水河裏。”


    她當初徘徊在安水河邊,身懷可治百病的靈藥卻一病不起,估計是觸景傷情了。


    “到底是為什麽?”候杉忍不住抬頭替她問出來,“既然是積善之家,她為什麽是這種下場?又為什麽選擇秋秋?”


    糟,被感染了。


    白管家滿頭黑線,“少爺您別跟著她犯傻,秋秋小姐注定在七歲那年要麽死,要麽活。以前我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後來才明白”


    如果她不來,從此世間無秋秋她來了,所以秋秋還活著。


    她被撞暈了頭,糊裏糊塗的,下意識地以為小丫頭迴到身體她就能解脫,其實一切都是徒勞。


    正因常識不足,她被泄氣拖迴去重生。


    “屬下查過,秋秋小姐已經投胎轉世,有疼愛她的父母兄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您大可以安心。等事情辦妥了,您可以和秋小姐抽空去看看。”


    這倒是個好消息。


    候杉低垂著頭笑了兩下,就是說嘛,他知道秋秋最想要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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