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敘死後,大夫人聞訊從娘家帶了幾個家丁急忙趕迴。一進靈堂便嚎哭起來:“老爺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呢,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生個一男半女,你留下這麽大的家業給我,叫我一個人怎麽管的過來啊。”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摸了幾滴眼淚下來。旁邊的管家錢福湊過來說道:“大夫人,老爺身前已立遺囑,由小少爺繼承家業。”此時,大夫人臉色突然一變,說道:“他一個豆丁大的孩子,怎麽能管理這麽大家業。老師是糊塗了嗎。”錢福迴道:“老爺讓小玉夫人和梁大公子共同掌管家業,梁二公子從旁幫襯著。”大夫人大怒道:“我呸,什麽小玉夫人,她什麽身份,她就是一個妾室,也配叫夫人。還有那姓梁的那兩兄弟,不過就是外人,在錢府裏白吃白住了這麽久,也不知道老爺在哪裏招惹來的江湖騙子,憑什麽掌管錢府的家業。”


    管家錢福道:“大夫人,這是老爺臨終前當著眾人立的遺囑。全府上下都可作證。”大夫人怒道:“老爺那是病糊塗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他們掌管家業,我告訴你們,我才是錢府的大夫人,老爺死了,錢府就應該由我做主。”隨後隻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好大的口氣啊。”而就在此時小玉抱著鴻兒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梁玄和青石。大夫人看見小玉就非常氣憤,罵道:“小賤人,老爺在時寵著你,可現在老爺不在了,我看你還如何驕縱,來人啊,把這賤人母子給我轟出錢府去。”大夫人說完卻沒有人動彈。錢府的家丁仆人們都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吭聲。大夫人吼道:“好啊,老爺剛死我就指使不動你們了。”隨後大夫人便對身後從娘家帶迴來的幾個家丁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它母子丟出府外。”隨後,幾個家丁便向小玉衝了過去。


    此時的小玉並不驚慌,絲毫沒有懼色,隻見她身後的梁氏兄弟突然一個箭步,站到了她的身前,將小玉護在了身後。大夫人的家丁見有人戶主也未敢上前,隻是將他們圍了起來。此時大夫人說道:“哼,二位公子,這是我們錢府的家事,我看二位公子還是少管為好。”梁青石此時道:”大夫人,錢大哥屍骨未寒,你就急於爭奪家產,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況且,錢大哥臨終前,已經當著眾人麵立下遺囑,沒什麽好爭辯的。”大夫人此時的臉色已經綠了,說話也不再客氣,便罵道:“你們算個什麽東西,不知道老爺是從哪裏將你們撿迴來的,在府中白吃白喝一年有餘。一定是你們串通這小賤人,來謀害老爺,逼著老爺在臨終前立下遺囑,你們是想謀奪,我錢家的家產。”梁玄此時怒道:“你血口噴人,錢大哥已有子嗣,將家業傳給自己的兒子鴻德,有何爭議,你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此時大夫人冷哼一聲道:“哼,什麽子嗣,不過就是個野種罷了,老爺常年在外經商,才迴來過幾次,就算迴來也沒見著去她的房裏,我看她一定是趁老爺不在,勾搭個野男人生的野種。”隨後對那幾個家丁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他們全部幹出府外。”


    說著幾個家丁就打上前來,兄弟二人怕小玉和鴻德被傷到,便背對著背,將小玉母子夾在中間以便保護,家丁們揮拳過來二人也不敢閃身,倘若一閃躲,恐怕身後的小玉會被誤傷到,二人隻好硬碰硬的與那些家丁對招,一拳打來,隻好以手臂擋擊,一腳踢來,也要直麵迎擊,時不時還要用腳去踢側麵攻上來的家丁,但因為這樣,兄弟二人打的是拳拳到肉,兄弟二人從小習武,一身的武藝,那些家丁哪裏是對手,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些家丁就被打的連滾打爬的逃出府外,大夫人見狀不妙嚇得直往後退。


    小玉此時站了出來,對管家錢福問道:“老爺臨終前,說怎麽處置大夫人來著。”錢福迴答道:“老爺臨終前說,若大夫人遵從遺囑,便還是這府裏的大夫人,若是不遵從老爺的遺囑,那麽就將她轟出府外,趕迴娘家。”此時,大夫人聽完,臉色是一時發青一時發白,隨後結結巴巴的說:“好啊,你們......你們竟敢如此對我。”小玉這時說道:“那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動手。”小玉這一聲令下,錢府裏的家丁仆人,過來就扯著大夫人的袖子往外扯,還有人在後麵推。大夫人邊掙紮邊喊著:“我是這府裏的大夫人,你們不能串通外人來趕我走,錢府是我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家丁們把大夫人扯道門口,後麵的管家錢福一把大夫人推出門外,大夫人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家丁們把大門一關,隻見大夫人,站起身來對著錢府大門罵道:“你們這群殺千刀的,串通外人來謀奪我家業,你們給我等著,我娘家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說罷便離開了錢府。


    而此時,在府內錢福跑過來對小玉說:”我看,這大夫人,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娘家在城中也是有些勢力,日後一定還再打上門來,找咱們的晦氣,以我之見,得早做打算。”此時小玉,一改剛才的強硬氣勢,轉過身來含情默默的看著梁玄,說道:“玄郎,那日你答應我,倘若老爺不在了,要保我母子二人周全,這話可還作數。”梁玄一聽便羞愧的答道:“當然作數。”小玉又問:“老爺臨終前,你答應他的可還記得。”梁玄一間不知該說什麽好,隻說道:“記得。”隨後小玉說道:“那便好。”說完便抱著鴻德迴房了。而此時在場的管家錢福,聽的是一頭霧水,看梁玄呆在原地不語,他便問旁邊的梁青石,問道:“梁二公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以後該如何是好。”梁青石笑了笑對錢福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兄弟二人在,不必擔心。”這時才算放下心來,說道:“二位公子武功高強,這錢府上上下下就都仰仗二位公子了。”說完,便退了下去。


    過了幾日,管家錢福急忙跑了進來稟報:“不好了,大夫人的大哥薛勇,帶人打上門來了。”梁玄一聽便怒拍桌案道:“他們還真趕來。錢福去把府裏的人手集結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能耐。”隨後從對梁青石說道:“二弟,我們出去看看。”兄弟二人帶著家丁就來到門前。隻見那薛勇沒好氣的說:“就是你們兩個雜碎串通那小賤人霸占了我妹夫的家業是吧,哼,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薛家在這渝州城裏是好惹的嗎,趕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梁青石此時說道:“這渝州城我隻知有錢家,不知有薛家。”隨後衝身後的管家錢福問道:“這薛家又是哪根蔥啊。”引得身後的家丁一頓嘲笑。”薛勇此時怒道:“好啊,你們不知道,那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說著薛勇一揮手,從身後跳出兩個人來,一人穿黑色長衫,另一人穿白色布衣。薛勇隨即說道:“聽說你們兩個會兩下子,我今天就請來江湖上兩位高手來會會你們兄弟二人。”梁青石忽然哈哈大笑,說道:“原來是你請來的高手啊,我還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呢,遇上了兩個黑白無常。”這番話,引得周圍的人全都笑了出來。隻見那黑衣男子,怒道:“少廢話,有種就比劃比劃。”此時在一旁的梁玄,說道:“那小爺,就陪你玩玩。”說完,便縱身跳的那黑衣男子麵前,兩人便動起手來。而此時梁青石也和那白衣男子打了起來。”


    薛勇口中這兩位請來的高手,不過就是走江湖的武師,也並非什麽江湖高手,雖然,練過些武功,但也都是些粗淺的功夫,而梁氏兄弟自小便是梁德發一手調教,悉心傳授。武功底子本身打的就紮實,再加上兄弟二人多年來總在一起切磋相互對招拆招,二人聯手本身就形成一種默契。四人交手過了十幾招之後,兩兄弟忽然互換身形,梁青石轉身去攻黑衣男子,梁玄轉攻白衣男子,那黑白二人,先是一愣,突然之間對手換了,打亂了他們的出招節奏,一時很不適應,隨後梁玄見那白衣男子雙掌拍來,梁玄轟出雙拳迎擊,梁玄仗著自己體格健壯天生神力,硬是把那白衣人轟得倒退幾步,隨後趁此空當,轉身與梁青石夾攻黑衣人男子,那黑衣男子難以左右兼顧,便硬生生的吃了梁玄一拳,隨後那白衣男子趕到,梁玄撤迴身來,再與那男子打在一起。此時梁青石出招速度越來越快,而那黑衣男子經剛才二人夾擊,已是落了下風,此刻已是應接不暇,隻見梁青石向那黑衣男子的麵門連續快速打出了幾拳,那黑衣人上身向後一仰,想要躲開,梁青石隨後一招橫掃太虛,將那黑衣人直接掃倒在地,隨後上前就是一腳將那黑衣人的身體踢了出去。再看那白衣人,見自己同伴已經敗了下去,心下便沒了底氣,而梁玄的拳及其猛烈,白衣人根本不敢硬接。隻看梁玄向他下盤掃去一腳,那人見狀怕重蹈同伴的覆轍,隻顧下身閃躲,上身卻露出空當,梁玄抓住機會,一招力震山河轟在那白衣人胸前,將那白衣人轟了出去。


    此時薛勇一看,並非這兄弟二人的對手,便招唿手下的家丁一起上,而此時錢家的家丁也圍了上來。薛勇一看,雙方起鼓相當,再加上梁氏兄弟二人,功夫絕非一般,便說道:“今天,隻是先跟你們打個招唿,待來日在跟你們算這筆賬。”說完便帶著人倉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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