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帶著人到錢府鬧事,沒有討到便宜,便灰溜溜的迴到家中,但薛勇並不死心,他覬覦錢家的產業多年,如今這大筆家業落入旁人之手,自己的妹妹入寶山空手而歸,他哪裏甘心。但又沒辦法與之抗衡,一來錢家財雄勢大,二來那梁氏兄弟武藝高強,拚財力,拚武力他都拚不過,此時,他眼珠一轉便對旁邊的下人吩咐道:“馬上派人去三清門,把我三弟請迴來。”隨後又自言自語道:“為看你們能風光多久。”


    接下來的幾日裏薛勇也沒閑著,時不時的,薛家的人就去錢家的一些鋪子搗亂,但都沒占到什麽便宜,畢竟錢家在渝州城是首屈一指的大戶,大半個渝州城的產業都是錢家的。單單一個薛家根本無法與之對抗,相反還惹來其他商戶的排擠,因為在渝州城,有很多商戶都是靠著錢家吃飯的,隨便在錢家手上接下一筆買賣,那就夠他們吃一年的了,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


    但是經過這麽一鬧,鬧的是滿城風雨,整個渝州城從街頭到巷尾都是流言蜚語,有人說錢家的大夫人沒有子嗣,錢老爺死後就被趕了出來,又有人說薛家是想謀奪錢家的財產,大夫人才被趕了出了,還有的說錢老爺妻室偷人,生下來的是個野種,錢老爺死後,便把野漢子找了迴來,霸占了錢家的家業。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流言是薛家故意放的,所說絕非屬實,因為錢家的下人都統一口徑迴應,錢老爺是臨死前立的遺囑,讓小少爺繼承家業,若是野種,錢老爺不知道,反而大夫人知道?再說,兩家公子是一年前錢老爺帶迴來,都在這渝州城住了一年多了,誰不知道,如何說是錢老爺死,又找迴來的野漢子,根本說不過去。


    這些流言蜚語隻不過是渝州城老百姓茶語飯後的談資罷了,他們並不大感興趣,城裏的人最感興趣的是看,薛家和錢家怎麽繼續鬥下去,又會唱出那些好戲,這是渝州城裏的人最關心的。大家都抱著看熱鬧得心態,這局勢會怎麽發展下去。


    一日在錢府,小玉對著梁玄說道:“玄郎,老爺臨終前讓你娶了我,你覺得我們何時成親是好。”梁玄雖對小玉傾心,但他與錢敘的關係,讓他始終不敢越雷池,雖然錢敘臨終前有過囑托,但他始終覺得於理不合。於是梁玄便說道:“錢大哥剛剛去世,不易操辦婚事,況且家中事務內外都需打理,那薛家現在對我們虎視眈眈,現在還不是時候。”小玉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便問道:“玄郎,你是不反悔了。”梁玄說道:“大丈夫言出必行,你為錢大哥守孝三年,三年後,我便娶了你。”這時管家錢福跑了進來,急忙說道:“大公子,酒樓有人鬧事,打傷了我們幾個人。”梁玄一聽馬上帶人到了酒樓,教訓了酒樓鬧事的人,隨後又有人來報,錢莊又有人搗亂,梁玄又帶人去了錢莊,之後接二連三的接到有人在錢家店鋪鬧事的消息,梁玄帶人連續救場。


    就在此時,薛勇帶著人,殺向了錢府,梁青石覺得薛勇來的有些蹊蹺,梁玄又不在府中,此時薛勇前來恐怕早有預謀,隨後梁青石便叫來了一位家丁,跟他耳語了幾句,便叫他下去了。隨後梁青石帶著幾個家丁,來到了錢府門外,此時薛勇不容分說,帶著人就往錢府裏衝,梁青石便與他們動起手來,一動手梁青石便知道,薛勇此次帶的人手,身手更勝上迴,隨後薛勇便嚷嚷著:“先抓那小賤人和野種。”這時,梁青石明白過來,薛勇這是調虎離山,先引開梁玄,在各個擊破,最後挾持住小玉母子,來侵占錢家。


    梁青石帶著人手奮力抵抗,但由於府中一些人已被梁玄帶了出去,剩下的家丁很難抵擋住薛勇帶來的人,梁青石邊衝在最前頭,來鼓舞家丁士氣。梁青石幾次衝到薛勇麵前,想擒賊先擒王,由於此次薛勇帶的人數眾多,又都身手矯健,幾次要抓住薛勇,卻又被人群擋住,讓薛勇逃開。隨後錢府的家丁抵達不住,被薛勇的人闖進了錢府大院裏,梁青石見狀不妙便帶人,撤迴院中,與薛勇對峙。此時薛勇洋洋得意道:“把那賤人母子交出來,我便繞了你們。”梁青石知道一旦小玉母子落在他們手中,他便會以此來要挾錢府上下,到時候恐怕這家業便不能保也。梁青石此次罵道:“薛勇,你這卑鄙無恥下賤東西,你是白日做夢,你休想在錢家撈出一丁點好處。”薛勇氣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上。”說罷,薛勇的手下便圍了上來,將錢府一幹人等重重包圍,而就在此時,外麵跑進了一個家丁,跟薛勇耳語了幾句,薛勇大驚失色,隨後說道:“快跟我走。”便帶人撤出錢府。這是管家錢福問道:“薛勇怎麽跑了,這是怎麽迴事。”梁青石笑道:“嗬嗬,我看他是後院起火了。”隨後,迴來了幾個家丁,向梁青石一拱手說道:“二公子,按您的吩咐,我們在薛放了一把大火。”這是眾人才明白,原來梁青石早有準備。原來梁青石是在薛勇打上門來時,便想到,梁玄帶走了家大部分家丁,此時若跟薛勇硬拚,必會吃虧,所以便吩咐下人,帶幾個家丁去薛勇家放火。


    隨後,梁玄也會來了,一聽事情的經過,便起的的隻派桌案,說道:“這個學院真是卑鄙,決不能放任不管,我們要主動出擊。兩天後清早,梁玄和梁青石兄弟二人點齊人馬便殺向薛府,兄弟二人用輕功跳過院牆,在院牆裏麵打開了薛府的大門,家丁們一擁而入,薛勇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沒料到二人就這麽打了過來。梁勇此時還沒起床,便被梁玄從被窩裏拉了出來,一頓暴打。而錢府的家丁從一進薛府,便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就在此時,屋頂忽現一年輕人,他縱身跳下,便將薛勇等人擋在身後。說了句:“什麽人,敢在我們薛家撒野。”薛勇一見此人到來,便底氣十足跑道那人身邊道:“三弟你可迴來了,大哥讓他們欺負的好慘啊。”隨後便衝梁玄說道:“姓梁的,你不是仗著自己會些武功,便橫行霸道嗎。告訴你們,我三弟乃是三清門第四代弟子,你的武功若能勝過他我便服你。”隨後那人說道:“在下,三清門薛威,不知我薛家哪裏得罪了各位,為何要圍攻我薛家。”梁玄說:“你們家處處去錢家的生意搗亂,幾次三番打上錢府,想霸占錢家的產業。我們再三忍讓,你們薛家卻得寸進尺,今日非要討個公道。”


    那薛威一聽便問薛勇:“大哥,這是怎麽迴事。”薛勇急忙說道:“三弟,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將你二姐趕出錢府,還霸占了錢府的產業,我隻是要為你二姐討個公道。”那薛威一聽便對梁玄說道:“既然大家各執一詞,我看我們就按江湖的規矩以武定輸贏。三日後,我薛家在渝州城搭起擂台,讓渝州城的百姓做個見證,以武定輸贏。”梁玄說道:“好,那彩頭是什麽。”薛勇此時插嘴說道:“姓梁的,你們要是輸了,就給我滾出錢府,讓我二妹會錢府當家主政。”梁玄答應道:“好,我應承。但以你們要是輸了,該如何。”薛勇此時語塞:“這......。”梁玄接著說道:“如果是你們輸了,你們薛家就給我滾出渝州城,終身不得踏進渝州城半步。”薛勇似乎有些猶豫,但在一旁的薛威說道:“我們答應你。但刀劍無眼,你我打死無怨,你我先簽下生死狀。”梁玄便應承了下來,二人簽了生死狀,準備三日後,一較高下。


    三日後,午時,渝州城內已起擂台。台下圍觀的都是渝州城的百姓,此時公證人宣讀生死狀:“鑒於錢、薛兩家矛盾,兩家同意以武解決,敗者全家離開渝州,但刀劍無眼,拳腳無情,二人生死各安天命,事後兩家不得尋仇追究。錢家梁玄,薛家薛威。”宣讀完生死狀後,梁玄和薛威便提劍上了擂台,雙方互相一拱手,便拉開了架勢。梁玄率先出手,挺劍便刺,薛威橫劍格擋,隨後又揮劍還擊,二人你來我往,便打在一起。薛威乃三清門,上清真人的徒孫,學得一手上清劍訣,打了十招兩人勢均力敵,薛威便將上清劍訣施展開來,梁玄便落於下風。梁玄此時,對方劍法淩厲,便施展出玉清劍訣與之對抗。薛威先是一愣,隨後便問道:“你怎麽,會我三清門的玉清劍訣?”梁玄沒有理會他,一劍接一劍的對他進行反擊。薛威心中疑惑之時,反而讓梁玄趁機扭轉了形勢,將他的劍法壓製。薛威一看情況不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催動內勁,運起了三清門獨門內功——玄門天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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