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時候,對方如約而至,左徽瑜在那顆樹下裝模作樣的翻找,那塊彩磚下麵,居然真的藏有東西。

    一張塗著黑塊,標注寶藏兩字的牛皮紙,憑這樣的東西就能找到寶藏?左徽瑜深表懷疑,這根本不算是地圖,沒有地點,沒有緯度和經線,找得到才是怪事了。

    來人從她手裏把東西搶走,得意的笑了幾聲,反手就要給左徽瑜一掌,而一支唿嘯而過的冷箭打斷他的動作。

    左徽瑜知道救兵已到,使出一招“懶驢打滾”,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下滾到宇文毓的腳邊。

    “皇上,刺客已經落網,請皇上下令處置。”左徽瑜臉不紅心不跳,翻身爬起來,報告情況。

    宇文毓低頭看著她,整個人還沒有從錯愕中迴過神來,“你這是什麽功夫,身法之怪,朕平生未見。”

    “這招隻有奴婢能使,皇上不能使,皇上,還是先審問刺客吧。”左徽瑜開始轉移話題,在她的記憶裏麵,武俠小說中,通常隻有流氓小癟三愛用這招,那些個大俠,都是風度翩翩,姿勢優美。

    宇文毓收迴戲謔的眸光,神色轉而陰沉,他看著來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你去把東西拿過來,不管東西是真是假,朕都不會讓他得到。”

    “是,奴婢遵命。”那人被侍衛左右押著,左徽瑜倒也不怕,走到別人麵前,還有些得意洋洋。武林高手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抓著了,腦子好使,那才叫厲害。

    她伸手把東西拿出來,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對方突然把左右押著他的人震開,隨後往左徽瑜嘴巴裏扔了顆東西,她驚訝之餘,就把東西給吞下去了。

    左徽瑜想到肯定這又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毒藥,臉色刷地白了,“皇上,奴婢恐怕命不久矣,再也不能為皇上辦事了。求皇上看在奴婢忠心一片的份上,賜奴婢薄棺一副,奴婢感激不濟。”

    宇文毓把牛皮紙拿過來揣好,神色未變,好象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一樣,“這人隻怕還會來找你,對他們而言,你還有用處,所以絕不會是什麽毒藥。小安子,快去宣太醫,讓他們給左禦前好好看看。”

    還會再來找她,聽到這句話,左徽瑜嘴角抽搐,真想暈給他看,可是進了宮,吃的太好,怎麽也暈不掉。

    半夜的時候,左徽瑜決定溜出皇宮,找個幹淨的地方,就這麽死了算了,說不定還能迴到現代,找封夢寒算帳。

    心裏這麽想著,她翻身起來,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把這個皇帝賞給她的珠寶首飾,銀票,還有幾件衣裙都放在包袱裏。這下,她要一個人去等死了,為什麽會有點蒼涼和唏噓的感覺。

    她掀開簾子走出去,心頭還在疑惑,今天晚上怎麽這麽熱啊?她抹著額頭的細密的汗珠,幾扇正窗都是敞開的,風從外間吹進來——熱哄哄的?

    “唿唿,真的好熱。”左徽瑜脫掉身上的衣服,僅著了一件單衣和褥褲,可是還是熱的不行,她撩著衣服的下擺扇著風,又在領口拉了拉。

    桌上放在茶壺,水早已經涼了,她倒了一些在臉上冰了冰,心頭的那股躁熱暫時壓下去,但是等一下,那種難受的感覺反而更加明顯。

    這夏天要是沒空調,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左徽瑜心頭在嘀咕,渾然不覺自己把衣領敞得更開了,褲子的結也讓她鬆開了,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就被男人撲倒的。

    她迴頭看看宇文毓的龍榻,風吹的明黃的帷幕翻飛,男人偉岸的身軀正平躺著,睡姿很好。隻是一個睡覺都這麽嚴格要求自己的人,心裏究竟快不快樂呢?

    不知不覺間,她靠近床榻,看著這個男人即使是睡覺也緊皺著眉頭,她伸出手,隻是單純的想撫平他眉間的惆悵。

    宇文毓卻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把她壓在身下,墨黑的眸子牢牢的盯緊她,就像一潭深泉,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他勾起嘴角,聲音裏帶著淡淡的諷意,“你想幹什麽?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朕還以為你能多等幾日呢。”

    在宇文毓看來,左徽瑜儀容秀麗,顧盼遺光彩,在他的後妃裏麵,不算是第一美色,但絕對是能讓他過目不忘的。

    不過,這樣就稱得上是絕色了。但光這樣還不夠,人還要有些內在,左徽瑜給他的感覺,聰慧敏銳,就是兼備天真和誘惑的氣息,是不可多得女子,

    但就是這樣的女人,多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他小心翼翼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就是怕自己陷進去,所以,他寧願相信她是禍水,是災星,逼自己相信她心懷不軌,而忽略掉自己的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左徽瑜哪能知道他心裏這麽多的想法,她就覺得自己熱得快不行了,她隻覺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很好看,也很好吃。而她身上薄薄的單衣,已經被水汗珠浸濕了,昏黃的宮燈下,頗有些誘惑的意思。

    注意到身上兩腮酡紅,眼眸迷離的女人,男人的眸光因此深沉了些,眼前的春色撩人,他微微驚豔,失神道,“撇去別的,你真的是個讓人心動的女人。”

    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單衣,指尖在細致的鎖骨上滑動,而他的薄唇在她光潔修長的頸上落下細碎的吻,一隻手也在忙著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左徽瑜被他的吻喚醒,看見在自己胸口遊移的腦袋,和溫熱的觸感,她閉閉眼,有所動作,一個翻身,居然把宇文毓壓在身下。

    他一時愣著,在他的認知裏,女人就應該躺在身下,等著男人的引誘,徐徐綻放才對。他的那種經驗,從來都是處於征服的上位,這個女人,居然有膽子壓在他身上,瀲灩的眸光閃了閃,手在她的背後輕撩。

    “別動,不然我就強暴你。”左徽瑜惡狠狠的說,大眼流露出幾份神氣,哪似平日溜須拍馬的小宮女。

    宇文毓用拇指支著自己的下巴,借著手掌的掩護,偷偷的淺笑一記,眼裏滲出不易察覺的溫暖,嘴上卻冷冰冰的說,“哦,左禦前的膽子是越來越見長啊,竟敢把朕壓在下麵。”

    她的腦子裏早是糨糊,哪還記得什麽皇帝奴婢,還以為自己是在跟封夢寒鬧著玩兒呢。

    左徽瑜把眼一橫,還有那麽點兒架勢,“壓下麵算什麽,你要是動手動腳的,我肯定強暴你。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但是小爺會好好疼你的,心肝兒夢寒。”

    宇文毓也瞧出她不對勁,這女人平日縮頭縮尾,很是怕他,哪敢這麽放肆,英氣的眉微皺,“左禦前,醒醒,再這麽放肆,朕就真的不客氣了。”

    “夢寒,你要怎麽不客氣,吃了我嗎?”她湊近來,粉嫩的豐唇在他唇上吧唧一口,留下淡淡的茶味。

    麵對她的挑逗,宇文毓自覺忍到這種份上,已經足夠了,皇帝要一個女人,那是對她的恩賜。再一個翻身,女人嬌軟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大掌剝下已經浸濕的衣物,身段的皎好柔白,讓他輕聲讚歎,既是男人,自然喜愛這樣的女子。

    可是下一刻,他又聽到她在叫什麽夢寒,這是他聽得清清楚楚,欲望正濃,聽到身下的女人喊別的男人的名字,隻要是一個男人,都會氣炸了。

    “夢寒?他是誰,你的情人,或者說,是得到你身體的男人?”宇文毓問的輕巧。

    她的腦子暫時糊塗了,但還記得封夢寒做過什麽,“你是拋棄我的人,你愛別人,還裝的好象很愛我,最後讓我痛苦流眼淚,我恨死你。”

    宇文毓的臉色微變,側麵隱在陰影處,嘴角勾起,卻是說不出危險邪氣,“朕有個習慣,不碰不情願的女人,但是今天可以破例,因為是你,所以朕願意破例。”

    話一邊說著,他除去她身上最後一絲遮羞物,將身體壓下去,和她做最親密的接觸。

    “不,不要。”她突然推拒著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不要用抱過別人的身體來碰我!”

    他一時沒有防備,居然被她推開了,察覺到自己的行徑與登徒子無疑,他俊臉上一紅,惱怒道,“你這是幹什麽,明明是你挑逗朕,讓朕克製不住,現在又把朕推開,你是什麽意思?”

    “沒有愛的肉體關係,是肮髒的。”左徽瑜清醒了些,認出眼前的人是誰後,她背過身去,覺得眼眶發熱,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身體裏麵依然躁熱不安,但是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冷,“我可能中了毒,才會爬到你床上來。”

    “中毒?”宇文毓穿上單衣,也把左徽瑜身上的係好,聽到這句話,他翻身下床,喊道,“來人,宣文太醫進殿。”

    後來一查,果然是烈性春藥,但是幸好沒有真的做什麽,否則,藥性一解,左徽瑜必死無疑。

    這種藥的毒辣,連文太醫都前所未見,宇文毓不知道為什麽緊張了一下,續而看到左徽瑜平靜的睡臉,這才鬆了一口氣,暗道,今天真的是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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