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皇帝說要封她為貴人,把左徽瑜嚇得夠嗆,她不想跟n個女人睡同一個男人,那樣,她感覺很髒。

    愛情,不隻是心上是彼此的唯一,身體也是要幹淨的,隻屬於對方的。

    說偷東西,可是,秦家公子說,那個會跟她聯絡的人,為什麽還不出現?

    已經吃了一顆藥丸,眼看馬上又要到她的大姨媽又要來了,傳說的重要人物還是沒有出現,左徽瑜急得嘴角冒出一溜水泡。

    安公公心疼她,吃喝上麵都很清淡,請了太醫開方子,在左徽瑜嘴上塗了一層藥膏,淡淡的薄荷味,聞著很舒服。知道她有些小聰明,但是安公公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皇帝身邊的女人,恐怕隻有這個人還有一顆赤子之心,安公公在宮中多年,早已原諒左徽瑜的冒失。

    這樣的人,難得,也容易失去。可是皇上最近對她的態度,分明起了變化,安公公難得糊塗,還是整日左姑娘的叫她,好吃好喝的養著她。

    “安公公,你人真好,那天我不應該跟你鬥氣的。”左徽瑜說的誠懇,最近那個冷酷的皇帝都不怎麽理她了,隻有安公公還在照顧她。

    至於喜兒,他也到紫宸殿服侍皇帝來了,在左徽瑜吃了第二顆解藥,腳差不多能動的時候,就過來了。

    一日,他們在殿前說笑,周圍都沒有人。喜兒說要替她把脈,動作煞有其事。左徽瑜哪裏會當真,任他玩笑。

    突然,喜兒眯著眼,笑嘻嘻地說,“左姑娘,你怕是中了毒,還不輕,沒有解藥的話,十有八九是保不住性命了。”

    “喜兒,是真的,我說不定就快死了。”這話正說到左徽瑜的心事,她一直擔心,自己撿迴一條命,這麽快是不是又要上西天了。

    喜兒還是笑眯眯的,大眼彎成月牙,跟左徽瑜笑起來的樣子差不多。不過,他顯得天真些,左徽瑜要奸滑一點。

    “不會,左姑娘福大命大,喜兒說不會,就不會的。”他湊近前來,嘀咕道,“子時,未央宮見。”

    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立刻瞪大眼,吃下去的包子也哽在喉嚨那兒,上不來下不去。什麽叫人不可貌相,左徽瑜受教了。

    晚上,她伺候宇文毓睡下,自己守在殿外。大概快子時的時候(別問她怎麽會算古代的時間,她就是知道),左徽瑜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繞過牆角後,她立刻用跑的。

    到了未央宮,她從側門溜進去,這地方她探詢過好幾次,都已經逛熟了。

    沒有看到熟悉的影子,她在陰暗的角落裏蹲下,臉上被蚊子咬了幾個大包。“左姑娘,原來你在這兒。”喜兒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輕輕的一句,兩人算是對了暗號。

    喜兒掛在走廊的橫梁上,他翻身飄下來,動作輕柔,沒有半點聲音,讓左徽瑜見識了什麽叫輕功。

    “喜兒,真的是你,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她微微發懵,嘀咕道。

    喜兒笑眯眯的,伸手過來,他摸了摸左徽瑜的頭,下一刻,左徽瑜一聲不吭,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他抱起她,縱身躍進殿內,把左徽瑜的手在龍椅的某個地方按下去,一條密道就出現了,接著他和左徽瑜就消失在密道內。

    天亮之後,左徽瑜方才幽幽轉醒。她是冷醒的,宇文毓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安公公負責潑水。她拂掉身上殘留的冰塊,站起身來,還有點搖搖晃晃。

    “醒了就好,跟朕說說吧,你到這裏幹什麽來了?”宇文毓走近她,伸手捏緊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深深的陷進下顎。

    說,還能說什麽呢,明顯她就是被人利用了,然後現在的身份是棄卒和替罪羊。

    “不說話?朕的耐心不好,你可要想清楚。”男人的手指更用力了些,在她的下顎壓出了痕跡。

    “還有什麽好說的,因為說了也沒用。”一陣風吹來,讓濕冷的衣裙貼得更緊,她微微發抖,抿抿嘴,不知道自己的唇色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

    他退後幾步,陰冷的氣息不減,“朕說過,你不傻,反而很聰明,不要以為你不怕死,朕就真的拿你沒法子。要論拷問刺客的本事,天下還沒有人能比朕更厲害的了。”

    左徽瑜聽到對方要動真格,她也急了,“我不是不怕死,是我沒什麽可說的,我就是一顆棄子,能知道知道呀?眼下這種情況,你問我還不如趕快派人去查,興許還能找到一丁半點兒的線索。”

    宇文毓並不相信她的說辭,搖搖頭,“朕不會相信你說的,你這人,華而不實,不過還是有些小聰明,朕可不能小看了你。”

    如果可能,她寧願宇文毓覺得她是個傻瓜,“你要承認我聰明,也別在這個時候承認啊。你跟我較勁兒,隻會讓別人笑話,讓偷東西的人跑得更遠。”

    宇文毓終於滿意的笑了,俊臉上的陰沉更濃了些,“終於肯承認是有人來接應的了,的確,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拿到東西的。小安子,還不快帶人去搜,隻是兩個時辰,中了毒的人,朕看他能跑多遠,除非他能飛上天去。”

    當皇帝的人,果然都是大老奸,三兩句話就把想知道的東西給套了出來。不好,上當了,左徽瑜愣在那裏,這是她腦子裏唯一的念頭。

    “至於你,”宇文毓墨黑的眸子盯緊了她,聲音飄渺,“朕不會處罰你,反而還要大大的嘉獎你,最好是讓你的主人也知道,你已經飛上枝頭了。”

    聽了他的話,左徽瑜不覺得高興,這樣的感覺,好象是她占便宜了,但是事實上是,她又被利用了。

    宇文毓是何等人也,怎麽會猜不到她心裏想些什麽,他冷哼一聲,陰冷的氣息迫至人前,“你不願意的話,那朕就給你一個痛快,現在就送你上路。”

    “我願意替皇上辦事。”左徽瑜臉色未變,她應承下來,知道人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第二天,安公公沒有把人找迴來,宇文毓卻煞有其事的宣稱抓到了刺客,然後他身邊的貼身宮女升為禦前行走的消息也傳了出去。一個宮女,也算翻身了,現在大小算個是官兒。

    又是幾天過去,一直都很安靜,左徽瑜惦記著解藥的事,可是這樣安靜,她懷疑秦家公子都把她給忘了。

    隻是這樣一想,第二天起來,就有有人找她。來人眉目幹淨,說話聲音很小,嗓音也不尖銳,很溫和。應該是個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的人,左徽瑜見著他,身體卻微微抖了抖。

    他說要到殿外說話,左徽瑜欲不去,可是被他的眼睛一看,身上一抖,不由自主地隨著他走到殿外,後來繞到一個角落裏,陰暗的地方,沒有人會來打擾。

    來人壓著嗓子,聲音裏是說不出的陰森感,“左姑娘,你還記得喜兒吧。那東西他沒拿著,說是在姑娘手上。姑娘能辦好事,主子甚是欣慰,主子說了,隻要你把東西交上,立馬就給你解毒,否則,死路一條。”

    “什,什麽東西?”左徽瑜聲音有些顫抖,她覺得這人好象有懾人心魄的能力。剛才她明明想著不出來,要去通風報信,等她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站在這裏,這樣詭異的事,說不害怕是假的。

    來人低低地笑著,“左姑娘,主子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今天你要是不把東西拿出來,那誰都保不了你了。”

    她咳嗽一聲,眼簾半垂下,細密半卷的睫毛扇了扇,聲音細細的,聽著有些委屈的味道,“主子要的東西,我會不給嗎?隻是你知道,那個皇帝可不是吃素的主,我在他身邊,敢把那麽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嗎?”

    想左徽瑜身有毒症,這一兩日就要毒發,所以料定她是決不敢撒謊的。來人心思一轉,果然上當,問得有些急切,“那東西在哪兒呢,你還不快去找來。”

    她抬起頭看著來人,低聲道,“東西,就放在紫宸殿,後院的那顆百年蒼樹下,揭開月中正照的那塊彩磚,就能拿到了。”

    能藏在身上的,想必不是什麽大件的東西,或許是書紙一類的東西,左徽瑜才敢大著膽子編個說法,編得她都相信那東西就放在紫宸殿了。

    “月中,豈不是要等到子時去了,你不會是騙我吧?”那人壓低嗓子,聽起來很危險。

    “怎麽敢,命還在主子手上呢。”左徽瑜的聲音還是略略顫抖的,身體的主人,本來就是個膽怯懦弱的人,一下太過決斷,豈不惹人懷疑。

    她嫁給封夢寒這幾年,也陪他談了不少的生意。跟生意人打過交道的人,就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社會逼得人,不得不如此。但這種本領,卻是她在這裏生存的砝碼。

    “不知道喜兒,他現在如何?”左徽瑜低聲問來人,“主子,可有為難他?”

    來人顯然不願意迴答,他冷聲道,“這種事,就不是左姑娘你該問的了。”

    左徽瑜抿著嘴笑,“這樣吧,你且等子時前刻來,我伺候皇帝睡下了,才好去拿東西。”

    “好,你可不要耍花招,想想自己的小命吧。”來人突然縱身離開,左徽瑜迴過神,才發現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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