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父親都不相信她,相信是陰正欺負她在先,還說什麽即使他有錯,也不該那麽對待病人。


    隻有他無條件的維護自己啊,他就這麽相信她是個無辜之人嗎?


    喬韻感激的望向他:「是他要調戲我,我才那麽對他的。」


    青芒臉色更黑了,渾身散發著冷氣,大踏步的向陰正的房間走去。


    繼母的臉色一變,對付她可以,可是兒子的命比她還要貴重呢,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喬韻,然後扯著喬父的胳膊,問他怎麽辦?


    兒子現在已經不能動了,要是在被毒打一頓什麽的,脊柱矯正變形了,這輩子就別想好了。


    她一下子跪在青芒麵前:「青少,陰正他知錯了,請你消消氣,千萬別發火,別跟他一般見識。」


    青芒不理睬她,繼續往前走,繼母抱住他的腿,青芒一腳把她踹了出去,阿姨連忙過去,用白色的手帕幫他擦擦褲腿。


    青芒一腳踹開了陰正的房門,陰正哆嗦著,驚恐的眼睛望著這邊,身體一個勁的往裏麵挪,嘴裏喊道:「青少饒命啊饒命。」


    他在屋裏把外麵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腳都像踏在他心頭,嚇死了。


    一股尿騷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居然尿褲子了。


    「哪隻手?」


    青芒冷冷的問。


    「什麽?」


    「哪隻手摸的她。」


    「青少,我,我沒有,我隻是。」


    青芒已經走了過去,用手帕墊著,拿起他一隻手腕,摁在床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在他手腕上。


    「這隻?」


    「媽媽。爸爸,妹妹,救命啊。」陰正嚎起來。


    繼母無計可施,再也顧不得許多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手指頭少了呀,她跪在青少麵前不管用,那就知道跪在喬韻跟前:「小韻啊,求求你救救你哥哥吧,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哥哥啊。」


    喬韻後退一步,沒想到繼母會跪她。


    繼母怕自己的力道不夠,把喬父也給拉過來了:「你也來,一起救救正兒,他雖然不是你親生兒子,但是以後也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喬父還真的跪了下來,農村人都重男輕女,喬父隻有一個女兒,想要一個兒子,隻可惜後娶的這個女人不願意在生,那麽女兒將來不能給他送終,隻能仰望這個兒子了,這也是他為什麽縱容陰正母子欺負喬韻的原因。


    歸根到底,將來女兒靠不住,還要靠外人的。


    喬韻更是急急的閃開了,她怎麽也不可能承受自己父親的這一跪。


    她看向青芒,上前扯扯他的袖子,雖然他現在很可怕,但是她也必須鼓起勇氣。


    她很厭惡陰正,不過他也沒有到那種斷腕的地步,要是陰正真的斷腕了,相信繼母要恨死自己和父親了。


    父親又不捨得他們母子,估計他以後會在他們母子手底下要備受折磨吧。


    「算了,放了他吧。」


    喬韻祈求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青芒涼涼的瞟了她一眼。


    「他已經受到處罰了。」喬韻被他看的有點毛骨悚然,還是硬著頭皮道:「其實他隻是幫我把頭髮上的一個蟲子趕走,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是啊,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關係一直很好的。」繼母反應很快,直接解釋道。


    陰正也反應過來:「對,對,我是看見她頭髮上有灰塵,想把她弄掉的,我一片好心,真的沒其他意思。」


    「你確定?」青芒似乎對母子的話選擇性忽視,隻是眼睛盯著喬韻。


    喬韻望著他點了點頭。


    青芒把匕首收起來,把手帕直接扔在地上,頭也不迴的走了。


    喬韻趕緊追出去。


    青芒開車過來的,阿姨和喬韻坐在後麵,一路上他的氣壓都很低,壓得喬韻喘不過氣來,更不敢說話。


    到了家裏,他也一言不發,始終冰冷著一張臉。


    喬韻知道他生氣了,是因為忤逆他了嗎?她知道他是為了給她出氣,可是這樣真的太狠了,她不贊同用這種血腥的辦法。


    阿姨泡了茶,示意喬韻給他端過去。


    喬韻端著茶杯上了樓,手還沒放在書房的門上敲響,那邊的門已經開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麵無表情,就當沒看見她一樣。


    下了樓,出了大門。


    全程,她連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


    阿姨把茶杯從她手裏接過來:「你也別擔心,先生都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他有點接受不了,畢竟他高高在上習慣了,很少有人對他的決定有意見,過不了一天,他就消氣了。」


    喬韻點了點頭:「我知道,沒想到他今天會過去,我心裏很感動。」是真的感動,他會為了她屈尊降臨,還給她出氣,很少有人這樣幫助她。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同學們都嫌她窮,隻有海天還願意和她走進,看見她受欺負,也會挺身而出幫助她,可是海天的力量很弱,通常是被打的那一個,可是也沒有阻止他為她出氣的決心。


    青芒跟海天不一樣,他是有這個能力,能決定別人生死的人,他的做法太極端,令她感動的同時也有點後怕。


    阿姨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我覺得先生是喜歡上你了,要不然會那麽在意你?一會看不見你,就追過去了。」


    「阿姨,你不要亂說。」興許是有別的原因呢。


    不過喬韻嘴裏這麽說,心裏卻跟抹了蜜一樣甜,心底也是贊同阿姨的說法的,她在傻也能感應出青芒對她的關心關懷和不一樣的。


    「我可沒有亂說。」阿姨看見她的耳根都紅了,這是不好意思了呢。


    「可是我覺得他沒必要斷一個人的手腕啊,陰正有錯,也不該受到這麽重的懲罰,這種方式太殘忍了。」喬韻說完,就感覺身後一陣冷風颳過來。


    她扭頭一看,青芒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了,就站在門口,冰冷淡薄的盯著她,喬韻感覺心頭一冷,開口解釋;「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芒上樓,喬韻追了上去,他的文件拉在書房裏了,這次是迴來拿的,無意間聽到背後她對他的評論,原來她心裏是這樣想他的,殘忍?嗬嗬,也許不止呢,他是她的僱主,是強迫她,奪走她貞潔,奪走她自由的人,說不定她在心裏罵死他了呢。


    他的臉色越來越冷,喬韻追上來:「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不是那個意思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隻是我聘用的孕母而已。」青芒的話讓喬韻瞬間臉色蒼白,頓在原地,心猛然間痛了起來。


    他轉頭繼續無情的說道:「別誤會,我之所以去你家裏,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的同意就亂跑,我懲罰你的繼母,是讓她長長記性,你現在是我的人,要欺負你,必須經過我允許,我的權威任何時候都不容許人挑釁,明白嗎?」


    喬韻愣在原地,霧一般的淚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咣當一聲,摔門的聲音驚了她一跳。


    原來如此,他隻是為了宣誓主權,她是他的傭人,受他的管轄,不容許別人玷汙而已,是她想多了,他這樣冷血的一個人,怎麽會輕易動情?


    阿姨嘆了口氣,也沒敢上前安慰她,這時候,她也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青芒又是好幾天沒有迴家來。


    喬韻每天都很失望,很失落,麵對阿姨的時候,也隻能強顏歡笑。


    更多的時候,她一個人躲在房間靜靜的發呆。


    點開手機的微信,代孕群裏依然聊得熱火朝天的,她好多天沒來了呢。


    「我的僱主好帥,做的時候好溫柔,我兩個月沒有懷上了,真希望這輩子都沒懷上,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做下去了,怎麽辦,我好像愛上他了。」


    「你醒醒吧,你要是在懷不上,就該被開除了。」


    「怎麽會,我覺得我僱主也是喜歡我的,他好投入,看著我的時候好深情。」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後代而已,你千萬不要上當,我好友就是一個例子,那男人也是很溫柔,我好友一下子喜歡上了他,可是她生完孩子之後,那個男人立刻翻臉不認人了,我好友心疼孩子,想見孩子一麵,都被他無情拒絕了,還揚言她不遵守合同約定,是違法的,讓人把她打了個半死。」


    「她這樣的確很沒有職業操守嗎?」


    「什麽職業操守,我們這種人還有操守?有操守就不做這樣的事了。」有人不屑。


    「我隻是告訴大家,千萬不要被男人迷惑,請孕母的人,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人,這種人怎麽會看上我們這種低賤的人。」


    喬韻泄氣的把手機扔下,所以說一切都是假的,她的感覺也是假的,青芒說的對,一切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們之間有而且隻有僱傭的關係?


    晚上的時候,青芒迴來了,喬韻看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從浴室出來,欺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她連掙紮也沒有掙紮,死魚一樣的閉上眼睛認命。


    他沒有忽視掉她在閉上眼睛的剎那,那一瞬間的漠視,他的心涼了半截,這一次沒有前奏,他狠狠地進入,她吃痛的忍受,似乎這一切的場景又迴到了當初。


    好久才結束,結束後,他又穿上衣服出去了。


    又是好幾天沒有迴來。


    兩個月,兩個人的關係一點也沒有緩和,而是一次比一次冷漠,這才是僱主與被僱傭的關係吧,冷漠而理智的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家庭醫生過來定期給喬韻檢查。


    「怎麽樣?」阿姨問。


    這段時間,阿姨把兩人的關係看在眼裏,心裏幹著急,這半年的調養時間差不多了,能要孩子了,如果真有一個孩子在中間,興許兩人的關係會有所緩和。


    她看的出來,兩人是相互吸引和喜歡的,隻是有了誤會而已。


    醫生點點頭:「身體的基礎打的還不錯,隻是心情要放鬆點,不要想那麽多,以免氣結,知道嗎?」


    「這麽說可以要孩子了是嗎?」喬韻也問道。


    「是的,可以了。」


    喬韻和阿姨對結果都很欣慰,隻是兩人欣慰的點不一樣。


    阿姨是真心的,喬韻則是想趕緊的懷孕,趕緊的生下孩子,離開這個地方,迴到她本來的生活中去,省的整天胡思亂想,這裏她快要待不下去了。


    喬韻真的很上心,她每天都測試自己的排卵期,然後給青芒打電話。


    「你今天晚上還迴來嗎?」


    她軟軟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他正在教訓手下,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呢?


    這是在向他示弱嗎?


    這段日子她在煎熬,對他又何嚐不是煎熬。


    每天他都在訓練場度過,他不但增加了自己的訓練強度,還把手下的訓練強度提上去了,手下都快被練死了。


    其實他也想過,那天他說的話太重了,每次迴去,他都想鼓足勇氣化解一下的,可是看她跟陌生人一樣看他,他就心裏來了火,早就忘了對她溫柔的初衷。


    他們的關係因此越來越遠。


    今天她肯主動打電話過來,還邀請他晚上迴去,他心裏很開心,嘴角都揚了起來。


    手下們都看呆了,感覺到大哥身上那種壓人的氣勢瞬間輕了好多哎,難道是女人的電話?


    想不到他們大哥有一天也會陷入溫柔鄉裏無法自拔啊,在大的英雄的都難過美人關吧,路知如此,權傾如此,錦城如此,青芒亦如此。


    其實這也正常,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除非他不是人,沒有人的感情,才不會為情所動。


    「看情況吧,不一定。」青芒盡管心裏很開心,可是嘴裏依然傲嬌,不肯吐口。


    「好,我等你。」


    這一聲我等你徹底取悅了青芒。


    「好。」


    晚上青芒迴來的不早不晚,剛好九點。


    推開門,喬韻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應該心不在焉,因為電視台播放的全是廣告。


    聽到門響,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把拖鞋給他拿出來,把大衣給他接過去。


    嫣然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以前這種事情都是阿姨做的,沒想到她今天會做這些。


    他瞟了一眼,阿姨不在。


    「我讓阿姨先迴房了。」看的出,她有點緊張。


    青芒不知可否,坐在沙發上,喬韻恭敬的站在他身旁。


    「坐。」青芒給她讓出位置。


    女人都先妥協了,他也沒必要端著架子,也有必要有點表示。


    喬韻坐了下去,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青芒自然更不會主動找話說,他本就是寡言的人。


    「今天,醫生來做定期檢查了。」她開口道。


    「哦,是嗎?怎麽樣?」青芒奇怪,這事,管事居然沒有向他匯報。


    「醫生說,挺好的,可以要孩子了。」


    青芒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


    喬韻被他盯的,更不好意思了,頭垂的更低了,還是硬著頭皮道:「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所以把你叫來了,我們可以履行合同了。」


    喬韻說完,感覺到頭頂那道目光更烈了,跟火燒的一樣。


    「所以,你今天讓我來是想懷孕?」然後趕緊的生完孩子,離開他?怪不得,怪不得她和他做對了兩個月,一直沒有妥協,如今這樣妥協,居然是為了盡快拜託他。


    不惜犧牲尊嚴,不惜先低頭。


    她就那麽想離開他嗎?


    這一刻,青芒恨不得想一把掐死她。


    「如你所願。」青芒化身為一頭惡狼,欺身而上,狠狠的撕裂她的衣服,把她撲倒在沙發上。


    這註定是一場兩敗俱傷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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