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起床了!”
他聽是站在床邊的倩倩,就睜眼看了一下,但什麽人也沒有。更不是家裏的床!剛坐起來,又聽門外道:“哥,你醒來了嗎?”還有:“向明,快起來!太陽都出來好半天啦。”
他這才揭開了被子,“好的,你們先等等!馬上就來了。”爾後,就下床穿了鞋與外套。等梳好頭,揉過兩下眼睛,才開了門!但她們又不見了,等他走出去時!她們又神奇般地出現在了眼前,二人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美麗動人!他竟為之一動,呆呆地看著!
“哥,你怎麽了?”她見她這樣,就關心了句。
“啊,是……陽光照的眼睛睜不開了!”
“哪就迴去吧。”思慕說了句。
“哥,你知道嗎?我們都叫你兩次了!“三人也一同進了宿舍。
“啊,對不起!可能是昨晚睡的太遲了吧。“他也倒了水,並先刷起了牙。
“倩倩,思慕,你們洗了嗎?”
“洗了,你的同學對我們可熱情了。你就快洗吧,洗完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她也幫哥哥疊起了被子。思慕覺得這屋裏有些冷,但見有暖氣片,就小心地摸了下,卻是冰冷的,便趕緊告知了朱倩。
她疊好被子,也就趕緊摸了下!火便燒上了心頭,“哥,你這的暖氣片也是冰的呀?”思慕也接道:“是啊!向明,昨晚上我都覺著特冷。”
“是嗎?啊,這一向都這樣。說是管道壞了,等來年再修!其實這一排都是這樣,我沒事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恰好,今個天氣暖和,又沒有風。等一會吃完飯,我帶你們到處逛逛去!”也洗了臉。
“哥,原來你們這裏也和我們哪一個樣啊!”
“可不!天下烏鴉一般黑。隻不過咱們學校幸虧有你和校長的特殊關係,可這裏恐怕就沒那麽幸運了!”他聽後,卻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冷能凍死人嗎?不能吧!這不就行了。”爾後就開門,倒了水。
她也在窗前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於是興奮地拿過端詳了半天,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走吧,咱們吃飯去!”並穿上了外套。
“向明,你知道嗎?若不是倩倩堅持要等你,我早就吃去了。你看我現在都餓的走不動了,你說怎麽辦吧?”在高強床上坐著,似難受地捂著肚子!
“要不我背上你,反正你也沒多重嘛!”他直似認真地應道。
“快走吧,就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會欺負我哥這樣的老實人!”也直把思慕拽了出去,他才鎖了門!
“得了吧,他老實?我看你小丫頭上怕聞見醋味吧!”思慕邊走邊嬉鬧了句。
“小思慕,我發現你現在的嘴是越來越刻薄了!你如果再不改,我可要幫你改了。我就學《紅樓夢》中的一句話,看我不打死你這刻薄的小蹄子了哩!”
“我也迴敬句?就是,有了!瞧,這倩妹妹的這張嘴呀,真真叫人疼也不是,愛也不是呀!”也大笑起了。
“小思慕,你這個越來越不像話的小蹄子,也太沒大沒小了,若論年齡,我還比你大七八個月呢!”二人也不顧人多人少,仍然打鬧著!
“我哪敢認你這個妹妹呀,我是替你哥說的。是不是,向明啊?”思慕也就嬉笑著跑到了他跟前。
“程思慕,我知道了!你是真真的孤單,看到我有個好哥哥,就眼饞了,才這樣說的吧。放心,我這個人大度,我哥就分一半給你了!”
“什麽?向明,你看看,你這個妹妹,竟然要分你!”
他就害怕她們這樣,所以一直走在後麵。盡量掩人耳目!
“我的意思是說,你一條胳膊,我也一條,怎麽樣?”她也就笑著跑過去,挽了他右胳膊。思慕便毫不客氣地挽了左胳膊!二人又淘氣地把他拉過來拉過去的,還時不時你一拳,我一腳地玩著!他夾在中間難受極了,但又沒辦法。主要是怕見著熟人而難堪!當他們剛走過廁所上方時,李芳與餘青青正好走了上來。她也就立馬熱情地邀請道:“芳芳,青青,走!咱們一起出去玩吧。”
“你們快放開!”他小聲了句。同時李芳也笑應道:“我看有向明陪著就行了!我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也拉著餘向迴走了。
“李芳,青青,你們的幫助,我真的非常感謝!”他也迴應了句,但卻招來餘兇巴巴的瞪眼!“誰要你謝了,哼!”並走遠了。他覺得很奇怪,也在想:我沒得罪她吧?
“哥,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等我一會!”
“別急,我也去!”思慕去後,他也去了。然後她們又拉著他去了那家食堂,這迴要了三盤大炒麵!他也動手倒了茶水,思慕洗完手,就說道:“倩倩,你剛才看見了嗎?那個餘青青缺了半顆門牙。”
“是嗎?哪麽文靜的姑娘,不可能吧!”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這多麽不道德呀。再說人家也是一個不錯的人!”
“得了吧!向明,瞧她剛才對你的樣子,你還替她說話。丟不丟人呀?”
“思慕,別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她剛說到此,就聽:“炒好了,快來端吧!”又見哥哥起了身,也就立馬說道:“哥,我去!”便進了廚房。
他又隻好坐下了。等她端出來,思慕就聞到了香氣。十分饞人,竟惹得肚子叫了起來!弄得他倆都走樂開了花。她也就先給了!“思慕,給你吧。小饞貓!”
思慕也毫不客氣地先吃起了!“倩倩,這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吃過飯了。”直大口大口地吃著。
他倆等了會才吃!最後又要了幾瓶可樂。他付過錢,就又一起觀賞了周圍的景象。他也問了她們去那玩,她就直應道:“要不咱們上山去吧!我就喜歡爬山,你看我們都專門穿了登山鞋!”
“就是!我們就想上山去玩,快點走吧!”思慕也拉過了他。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先得叫我迴去換雙鞋吧!”爾後,就一起迴了學校。當迴到宿舍時,陳興傑與李少恩正在洗頭、刷牙,她們隻能在外麵等到了!
他直在自己床底下,找出了雙破球鞋。這時,陳直走近,勸道:“向明,你趕緊把床底下的東西放進櫃子裏吧,你不知道咱宿舍的狼多呀!”
“是啊!剛才劉國奇又拿了幾包。”李也正在擦臉。
他聽後,就把包全拿過了出來。又打開櫃子,合理地收拾起了!但由於書太多,放不下。陳正在一邊,也就說道:“向明,別塞了,放在我櫃子裏吧!”並蹲下去,打開了櫃子。他認為老大人不錯,就把剩下的書全放在了下麵。陳也取出一本,邊翻邊道:“不用謝!我也是想看看書而已。嗯,這書還真不錯!也能學些新奇。唉,你們打算去哪裏玩呀?”並坐在了吳小峰床上,隻見手裏拿著《俊友》!
他這會才換了鞋,“啊,我們準備上山玩去!”
“是嗎?山上有什麽好玩的!”
“誰說不是呢!可她們非要去,我也隻好陪著了。沒辦法呀!”等出了宿舍,又迴頭問道:“興傑,要不咱們一塊去玩吧?”
“啊!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吧。”
他就很不樂了,但還是說了句:“哪我們去了。”
她們早等的不耐煩了!思慕一見到他,就毫不客氣道:“向明,你小子是怎麽了?磨磨蹭蹭的,真不像個男人!叫兩位女士這麽等你,也太不像話了,哼!”爾後就走在了前麵。她也有氣道:“哥,還真是你的不對!我都覺得你太不禮貌了。”並去追了思慕!
他倒覺得這很正常!這裏的人也都這樣,多麽小的一件事呀?沒必要這樣嗎!他也不想再招惹她們,就一直跟在後麵,看著她們的背影,似在嘀咕些什麽,也挺神秘的!
當要上山時,她們卻停下來,迴頭皆朝他微笑著!什麽也不說。更不知為了什麽,他就快速走了過去,笑問道:“你們怎麽不走了?”
“哥,我想了個主意!咱們猜謎語吧。我們出,你來猜!若你猜出了,我們背你上山;若你猜不出來,就背我們上山,怎麽樣?”
“這……就你能背的動我嗎!”
“行啦,我也看了,你還不到二百斤呢!”
“哥,你是不是害怕猜不出背我們呀?”
“什麽害怕!”他很硬氣道。完全沒想到這可能是她們預謀好的!
“就是!我就說嘛,像向明這麽聰明的人!總不至於敗在我倆弱女子手裏吧。”
“哥,你到底同不同意,爽快點!”
“你不會是害怕背我們吧?哪就算啦,全當我高估你了!”思慕又挑逗了句。
“哪好,我同意。”他就情願上她們的圈套!
“哥,我可出了!”她又轉了下靈眸,“說十五的月亮像金盤,打一字!”
“能提醒一下嗎?”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當然不能提示了!不過,我還是想給哥哥你提示一小點。”
“倩倩,不行!向明,快猜我數三聲!一,二,三。沒猜出來,倩倩,告訴他正確答案!”
“哥,對不起了。看來你要背我上山了!告訴你吧,是鑰匙的‘鑰’字。”
“好啦,該我了。向明你可要聽好了!說你右手拿著爛草頭,還當花兒,放在心上。打一字!”思慕笑的都有些傻了!心想:小子,你能猜出來才怪呢!
“怎麽又是這!”他看她們笑的奸詐,這才明白真的上了當!“我明白了!你們是合夥謀劃好了,叫我往裏鑽呀?你們若真的想叫我背,就直說嘛!”
“哥,你猜不出認輸背我們不就完了嗎!也用不著把人家往壞處想吧!”她裝了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瞧著他。
“向明,你這人變化太大了!你看你以前輸了,還主動實現承諾呢!而現在不僅是輸不起了,還耍滑頭,豬八戒倒打一耙!實在太沒勁了!”思慕似嚴肅地訓道。
“呀,呀。呀、呀、呀。呀!幾月沒見,你們的功夫見長的可太厲害了!太出我預料之外了。我心服口服了 我!哼,好男不跟女鬥!思慕,你說謎底吧,我也想長長你們蒙人的見識!”
隻見她們先相互眨了下眼睛。思慕才走到他身邊,用手指指道:“都是月亮惹的禍呀!惹字。”爾後又興奮地對她道:“倩倩,你先上!”
“哥,對不起了!”也就把雙手搭上了他肩膀,他就無奈地半蹲了下,背起妹妹便上山了!她臉也平平,心安理得。思慕在旁還時不時地嬉問道:“倩倩,怎麽樣?舒服吧!”
“啊,啊。不行了,快下來吧!”他氣喘籲籲地把她放下後,就蹲下了!迴頭看時,已有三百米了。
“哥,你沒事吧?”她見到哥哥這樣,就心疼起了!
“你怎麽了?不會吧!才走了這麽一點路,就這樣了。”
“好啦,沒事了!思慕,上來吧。”他歇過一會,才不喘了。但剛站起來,就突然頭暈的厲害!腳也不聽使喚地抽了下。她就立馬扶住了,十分關心、親切而又擔心地道:“哥,你這是怎麽了?要不咱們迴去,上醫院看看吧!”思慕就也勸了句。
“沒事,這很正常!蹲時間長了,猛地一站起來,血相對就不夠用了,而大腦位置最高,也最敏感了,所以頭就暈了。但當腳中血液漸參與循環後,就慢慢不暈了。”爾後就甩開她們,又半蹲下了!“走,繼續!思慕上來。”
“思慕,別!”她直懇求道。
“好了,咱們還是走著上山吧。這裏的路多徙峭呀!說句實話,我還害怕你把我背進溝裏去呢!”也先往山上走了。這裏的山,越往上越險峻!小道的一側便是很深的溝穀,看下去!兩眼發直。因此隻敢往前看,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再說!根本沒了好心情。
當他們上到山頂時,都已精疲力竭地坐在了草地上!放眼山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周圍全是一座座光禿禿的山,有的是滿山的野草;有的山上有著極其稀少的樹,點綴著:大多數則是層層梯田,小麥的嫩葉倒與黃土相得益彰了。
一條公路沿溝而現,又沿溝而失。彎彎曲曲,像似長龍!兩邊密集著房屋,可分為四景:樓房、平房、瓦房及稀少的窯洞。車與人在其中忙碌穿梭聚散著!
他也看到了半山腰的學校,心情就舒服了許多!努力注視著每一個人,看是否能認出幾個來。
今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也沒有風!她歇了會,就起身對他笑道:“我太高興了,爬這裏的山,真是太驚險剌激了!好過癮呀,哥,你瞧你剛才的樣,簡直帥呆了!”
“倩倩,你也太不正常了吧!那麽險峻的小道,還有斜坡下麵就是深溝,還有路麵也是很滑的!我剛才可為你擔心死了,你還有臉笑得出來!”
她見哥哥生氣的樣,更是笑個不止了!思慕這時也對他笑道:“向明,我來問你,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什麽!除了生氣,還能有什麽?”
“我是說你上山之後,坐在山頂往下看的感覺?”
“很美的心情、寬廣的胸懷、舒服的精神享受!”
“還應有驚險剌激的心身體驗!是其它活動無法替代的,對嗎?”思慕似總結完,立刻又道:“每一次的衝動足以忘掉一切!認真投入地踩實每一步。又要強大的意誌力和不到山頂絕不罷休的倔勁,都在其中!哥,你說這些能不叫我們生長在城裏的人向往嗎?”
“行了,我看你們一會兒怎麽下去!”
“哪不是有大路嗎!還怕下不去呀。”思慕又看了看前麵,遠處仍然是山,而且全是綠樹!跟這是涇渭分明、截然不同,更令人向往!也就趕緊對她道:“倩倩,快看前麵的山多綠呀!咱們去哪裏玩吧。”也指向了。
“還真是,太高興了!想不到還有那樣美麗的風景。看啊!就和小雅家鄉一模一樣。思慕、哥,快去吧!”她也很自然,又很激動地拉過了他,叫他快走。
他從來沒上過這山頂,也更沒看過遠處漫山遍野的綠。但現在根本不想去,因此直甩開了!“這麽遠!至少有十幾裏的路呢,我看咱們還是在這裏玩玩就迴去吧。再說咱們又沒帶水,口渴了怎麽辦?”
“這……”她就愁地說不出了。
“唉…!那不是有家小賣部,咱們去買些飲料帶上,怎麽樣?”思慕又指了不遠的一棟民宅,隻見寫著‘小賣部’三個不規則的紅漆字。
“真是天助我們呀!咱們快過去吧。”她興奮地拉過思慕,就直奔了過去!
他看見她們精神地跑著,也就沒了辦法。又聽她們歡快地喊著自己,才生氣地走了!她們便又跑迴來,每人一條胳膊地硬拽著他,跑到了小賣部售窗前!
“老板,你這有飲料嗎!我要三瓶。”她先問道。
“要什麽牌子的?”一位50來歲的男人也問道。
“三大筒雪碧。”思慕見裏麵貨架上有。
“給,20元整。”
他一聽這個,再看看這小老漢微笑瘦黑的臉,就來了氣!對其毫不客氣道:“唉!人家可都賣六元一瓶,你這怎麽就這怎麽貴呢!”
“哥,行了!為兩塊錢多不值呀。”
“小夥子,六塊錢是山下,這我知道!但在山上本來八塊的,我看你們都像學生模樣,所以才收你們20的。”
“哥,趕緊掏錢吧!完後再要一個袋子裝上。”她也先打一瓶,喝了兩口。
他就隻好付了錢。老板也給了個大塑料袋,她直裝進了小背包。三人各抱一瓶,便往那裏進發了!當解渴後,她又拿出袋子,把自己的裝了進去。思慕看見後,也就硬塞進了自己的!她便想讓他提著,於是就道:“哥,幫我提一下吧,我想上廁所!”等把其放在路上後,就去了前麵的茅房。思慕仍往前走著!
他就等了,也護衛著那兩瓶雪碧。但後麵過來了一輛馬車,他又隻好提起來,慢慢向前走了。她出來時,見他們都走了,就跑去追了。當超過他時,卻笑道:“哥,謝謝你幫我提著!我們也就不客氣了。”等追上思慕時,就直給了其一拳!“誰叫你不提的,看把我哥給累的!”
“呦!心疼了是嗎?哪你提上不就完了嗎!”也輕還了下。
“你這個壞家夥,說什麽呢?看我不打死你才怪呢!”就又舉起了拳頭。但思慕這迴早有防備,並來了個先發製人!直拍了她下屁股,爾後就歡快地跑了。她自是追了,還笑罵著!二人小背包上的毛毛鼠也歡快地擺動著。
他在後麵看到她們玩的開心,就不覺地想起了麗紅!若她還活著,也定在其中。哪麽出現在眼前的將會更精彩、更好玩、更富青春活力!她們三個將是最美麗、最活潑、最可愛調皮的三個小精靈。這樣的印象也隻出現過一次,是暑假的一天!
仿佛又迴到了過去,又聽到了她們歡快的聲音,又看見了她們美麗的身姿。可惜,真可惜!缺少了其中最美麗活潑、最會玩的一個麗紅。遺憾將永現,為什麽要有;完美隻出現了一次,為什麽消失。他就心酸了,悲痛了,天為什麽不公平,而藏人;不是為私,美麗是永遠的短暫!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了,是為童年的夥伴,是為那段說不清的……世間的遺憾!
她倆為何這般的快樂?竟沒有一點悲傷之情!是沒心沒肺嗎?不是吧!她們個個都是很重感情的。哪是為什麽呢?會不會是考試考的好?也不是吧!畢竟麗紅的死,才剛過去一周。還為什麽呢?
她們見他遠落在了後麵,就一起跑迴他身邊。隻見他有淚痕,她就興奮道:“哥,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是叫你提了幾瓶飲料嗎!也不至於委屈難受的狠掉眼淚吧?”
“就是嘛,男子漢哪有像你這樣的?本應該說我們才是眼淚天使的,你掉淚簡直太難看了。我看應該叫做眼淚魔鬼,是不是呀?”她們又都樂了起來。
這時,他很想問問她們。但又怕影響情緒,尤其是妹妹!可他直兇道:“該你們提了,我手都麻了!”等拉過思慕手,就又笑道:“思慕,該你提了吧!”思慕也沒用功夫,而是噘嘴哭啦道:“向明,你怎麽拉拉扯扯的。你不是老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嗎!怎麽這會連小人都不如了呢?”
“當然了,在君子麵前肯定是君子了。但在你這種小人麵前肯定要用小人的辦法了,若不然,我豈不就沒有活路了!”她倒也在一旁煽道:“小思慕,你也有今天呀!哥,就讓她提上。”
“呀!……向明,你把我手弄疼了,你這個……”
“誰叫你掙脫來著,提上不就完了!”
“好啊,向明。我提,可以!但你得背我,因為你剛才輸給我了,還沒背呢!”等提過袋子,就又兇道:“這下可以鬆手了吧!”
他也就隻好鬆了手,直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是背,是繼續提著?隻見思慕卸下小背包,放了一瓶進去。也對她兇道:“朱倩,過來!把你自己的拿上。”
她也就照辦了。等裝好後,便對哥哥道:“咱們快走吧!我還帶了相機,想早點過去多照幾張呢。”並又前行了。也提著他的雪碧!
他以為沒事啦,就跟了妹妹。但沒走兩步,就被追上來的思慕雙手摟住了背!也噘道:“向明,該你背我了。快點,別想跑了!”雙手又搭上肩,跳了上去!但同時,她卻嘲笑道:“思慕,真不知羞!你又不是人家的新娘子,憑什麽叫人家背你呀!”
“你想當你哥的新娘子嗎?他為什麽能背你呀!”思慕在背上直嬉應道。
“好了,你們別說啦!”
“好你個程思慕,這兩天我發現是越發的不像話了!就看你小丫頭片子的屁股是怎麽爛的吧。”她也就猛拍了下思慕屁股。
“哎呀,哎呀!快放我下去,我愛不了啦,疼死了。”也就掙紮起了。他卻到實在沒勁時,才放下!爾後又見她們打鬧開了,思慕邊擋邊好玩地笑道:“好啊,原來你們兄妹倆是串通好了的!”……
他們就這樣前進著,漸漸地前麵的綠色近了。但突然發現是另一座山,已經走到了盡頭!向山下望去,還有十幾裏。他就又打了迴去的念頭,可她卻堅定道:“不行!我們已走到這了,迴去?豈不可惜!所以我一定要那去。哥,咱們下去吧!再說現在才兩點多,急個什麽呀?我就喜歡個新奇,你就滿足妹妹這一迴吧!”
“向明,就是。咱們下去吧,倩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們好不容易都走到這了,不到目的地看個究竟,怎麽能死心呢!”
“哥,要不這樣吧,你想當逃兵!就先迴去吧。我倆繼續前進,你看怎麽樣?”
“你說的這叫怎麽話!我能丟下你們先迴去嗎?既然你們想繼續,我也隻好跟隨了!”他已被她們執著的精神所打動了,這也可能是不同於班上女生或大多數人的最大區別吧!
“這不就完了!又費了些時間。”她也拉過了他。三人就下山了,她們也唱起了歌,優美動聽的歌聲在山間迴蕩著,恰好這下坡路很好走!沒什麽驚險。也沿途認識了許多的新奇樹木!
他聽是站在床邊的倩倩,就睜眼看了一下,但什麽人也沒有。更不是家裏的床!剛坐起來,又聽門外道:“哥,你醒來了嗎?”還有:“向明,快起來!太陽都出來好半天啦。”
他這才揭開了被子,“好的,你們先等等!馬上就來了。”爾後,就下床穿了鞋與外套。等梳好頭,揉過兩下眼睛,才開了門!但她們又不見了,等他走出去時!她們又神奇般地出現在了眼前,二人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美麗動人!他竟為之一動,呆呆地看著!
“哥,你怎麽了?”她見她這樣,就關心了句。
“啊,是……陽光照的眼睛睜不開了!”
“哪就迴去吧。”思慕說了句。
“哥,你知道嗎?我們都叫你兩次了!“三人也一同進了宿舍。
“啊,對不起!可能是昨晚睡的太遲了吧。“他也倒了水,並先刷起了牙。
“倩倩,思慕,你們洗了嗎?”
“洗了,你的同學對我們可熱情了。你就快洗吧,洗完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她也幫哥哥疊起了被子。思慕覺得這屋裏有些冷,但見有暖氣片,就小心地摸了下,卻是冰冷的,便趕緊告知了朱倩。
她疊好被子,也就趕緊摸了下!火便燒上了心頭,“哥,你這的暖氣片也是冰的呀?”思慕也接道:“是啊!向明,昨晚上我都覺著特冷。”
“是嗎?啊,這一向都這樣。說是管道壞了,等來年再修!其實這一排都是這樣,我沒事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恰好,今個天氣暖和,又沒有風。等一會吃完飯,我帶你們到處逛逛去!”也洗了臉。
“哥,原來你們這裏也和我們哪一個樣啊!”
“可不!天下烏鴉一般黑。隻不過咱們學校幸虧有你和校長的特殊關係,可這裏恐怕就沒那麽幸運了!”他聽後,卻說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冷能凍死人嗎?不能吧!這不就行了。”爾後就開門,倒了水。
她也在窗前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於是興奮地拿過端詳了半天,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走吧,咱們吃飯去!”並穿上了外套。
“向明,你知道嗎?若不是倩倩堅持要等你,我早就吃去了。你看我現在都餓的走不動了,你說怎麽辦吧?”在高強床上坐著,似難受地捂著肚子!
“要不我背上你,反正你也沒多重嘛!”他直似認真地應道。
“快走吧,就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會欺負我哥這樣的老實人!”也直把思慕拽了出去,他才鎖了門!
“得了吧,他老實?我看你小丫頭上怕聞見醋味吧!”思慕邊走邊嬉鬧了句。
“小思慕,我發現你現在的嘴是越來越刻薄了!你如果再不改,我可要幫你改了。我就學《紅樓夢》中的一句話,看我不打死你這刻薄的小蹄子了哩!”
“我也迴敬句?就是,有了!瞧,這倩妹妹的這張嘴呀,真真叫人疼也不是,愛也不是呀!”也大笑起了。
“小思慕,你這個越來越不像話的小蹄子,也太沒大沒小了,若論年齡,我還比你大七八個月呢!”二人也不顧人多人少,仍然打鬧著!
“我哪敢認你這個妹妹呀,我是替你哥說的。是不是,向明啊?”思慕也就嬉笑著跑到了他跟前。
“程思慕,我知道了!你是真真的孤單,看到我有個好哥哥,就眼饞了,才這樣說的吧。放心,我這個人大度,我哥就分一半給你了!”
“什麽?向明,你看看,你這個妹妹,竟然要分你!”
他就害怕她們這樣,所以一直走在後麵。盡量掩人耳目!
“我的意思是說,你一條胳膊,我也一條,怎麽樣?”她也就笑著跑過去,挽了他右胳膊。思慕便毫不客氣地挽了左胳膊!二人又淘氣地把他拉過來拉過去的,還時不時你一拳,我一腳地玩著!他夾在中間難受極了,但又沒辦法。主要是怕見著熟人而難堪!當他們剛走過廁所上方時,李芳與餘青青正好走了上來。她也就立馬熱情地邀請道:“芳芳,青青,走!咱們一起出去玩吧。”
“你們快放開!”他小聲了句。同時李芳也笑應道:“我看有向明陪著就行了!我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也拉著餘向迴走了。
“李芳,青青,你們的幫助,我真的非常感謝!”他也迴應了句,但卻招來餘兇巴巴的瞪眼!“誰要你謝了,哼!”並走遠了。他覺得很奇怪,也在想:我沒得罪她吧?
“哥,我去上個廁所。你們等我一會!”
“別急,我也去!”思慕去後,他也去了。然後她們又拉著他去了那家食堂,這迴要了三盤大炒麵!他也動手倒了茶水,思慕洗完手,就說道:“倩倩,你剛才看見了嗎?那個餘青青缺了半顆門牙。”
“是嗎?哪麽文靜的姑娘,不可能吧!”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這多麽不道德呀。再說人家也是一個不錯的人!”
“得了吧!向明,瞧她剛才對你的樣子,你還替她說話。丟不丟人呀?”
“思慕,別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她剛說到此,就聽:“炒好了,快來端吧!”又見哥哥起了身,也就立馬說道:“哥,我去!”便進了廚房。
他又隻好坐下了。等她端出來,思慕就聞到了香氣。十分饞人,竟惹得肚子叫了起來!弄得他倆都走樂開了花。她也就先給了!“思慕,給你吧。小饞貓!”
思慕也毫不客氣地先吃起了!“倩倩,這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吃過飯了。”直大口大口地吃著。
他倆等了會才吃!最後又要了幾瓶可樂。他付過錢,就又一起觀賞了周圍的景象。他也問了她們去那玩,她就直應道:“要不咱們上山去吧!我就喜歡爬山,你看我們都專門穿了登山鞋!”
“就是!我們就想上山去玩,快點走吧!”思慕也拉過了他。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先得叫我迴去換雙鞋吧!”爾後,就一起迴了學校。當迴到宿舍時,陳興傑與李少恩正在洗頭、刷牙,她們隻能在外麵等到了!
他直在自己床底下,找出了雙破球鞋。這時,陳直走近,勸道:“向明,你趕緊把床底下的東西放進櫃子裏吧,你不知道咱宿舍的狼多呀!”
“是啊!剛才劉國奇又拿了幾包。”李也正在擦臉。
他聽後,就把包全拿過了出來。又打開櫃子,合理地收拾起了!但由於書太多,放不下。陳正在一邊,也就說道:“向明,別塞了,放在我櫃子裏吧!”並蹲下去,打開了櫃子。他認為老大人不錯,就把剩下的書全放在了下麵。陳也取出一本,邊翻邊道:“不用謝!我也是想看看書而已。嗯,這書還真不錯!也能學些新奇。唉,你們打算去哪裏玩呀?”並坐在了吳小峰床上,隻見手裏拿著《俊友》!
他這會才換了鞋,“啊,我們準備上山玩去!”
“是嗎?山上有什麽好玩的!”
“誰說不是呢!可她們非要去,我也隻好陪著了。沒辦法呀!”等出了宿舍,又迴頭問道:“興傑,要不咱們一塊去玩吧?”
“啊!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吧。”
他就很不樂了,但還是說了句:“哪我們去了。”
她們早等的不耐煩了!思慕一見到他,就毫不客氣道:“向明,你小子是怎麽了?磨磨蹭蹭的,真不像個男人!叫兩位女士這麽等你,也太不像話了,哼!”爾後就走在了前麵。她也有氣道:“哥,還真是你的不對!我都覺得你太不禮貌了。”並去追了思慕!
他倒覺得這很正常!這裏的人也都這樣,多麽小的一件事呀?沒必要這樣嗎!他也不想再招惹她們,就一直跟在後麵,看著她們的背影,似在嘀咕些什麽,也挺神秘的!
當要上山時,她們卻停下來,迴頭皆朝他微笑著!什麽也不說。更不知為了什麽,他就快速走了過去,笑問道:“你們怎麽不走了?”
“哥,我想了個主意!咱們猜謎語吧。我們出,你來猜!若你猜出了,我們背你上山;若你猜不出來,就背我們上山,怎麽樣?”
“這……就你能背的動我嗎!”
“行啦,我也看了,你還不到二百斤呢!”
“哥,你是不是害怕猜不出背我們呀?”
“什麽害怕!”他很硬氣道。完全沒想到這可能是她們預謀好的!
“就是!我就說嘛,像向明這麽聰明的人!總不至於敗在我倆弱女子手裏吧。”
“哥,你到底同不同意,爽快點!”
“你不會是害怕背我們吧?哪就算啦,全當我高估你了!”思慕又挑逗了句。
“哪好,我同意。”他就情願上她們的圈套!
“哥,我可出了!”她又轉了下靈眸,“說十五的月亮像金盤,打一字!”
“能提醒一下嗎?”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當然不能提示了!不過,我還是想給哥哥你提示一小點。”
“倩倩,不行!向明,快猜我數三聲!一,二,三。沒猜出來,倩倩,告訴他正確答案!”
“哥,對不起了。看來你要背我上山了!告訴你吧,是鑰匙的‘鑰’字。”
“好啦,該我了。向明你可要聽好了!說你右手拿著爛草頭,還當花兒,放在心上。打一字!”思慕笑的都有些傻了!心想:小子,你能猜出來才怪呢!
“怎麽又是這!”他看她們笑的奸詐,這才明白真的上了當!“我明白了!你們是合夥謀劃好了,叫我往裏鑽呀?你們若真的想叫我背,就直說嘛!”
“哥,你猜不出認輸背我們不就完了嗎!也用不著把人家往壞處想吧!”她裝了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瞧著他。
“向明,你這人變化太大了!你看你以前輸了,還主動實現承諾呢!而現在不僅是輸不起了,還耍滑頭,豬八戒倒打一耙!實在太沒勁了!”思慕似嚴肅地訓道。
“呀,呀。呀、呀、呀。呀!幾月沒見,你們的功夫見長的可太厲害了!太出我預料之外了。我心服口服了 我!哼,好男不跟女鬥!思慕,你說謎底吧,我也想長長你們蒙人的見識!”
隻見她們先相互眨了下眼睛。思慕才走到他身邊,用手指指道:“都是月亮惹的禍呀!惹字。”爾後又興奮地對她道:“倩倩,你先上!”
“哥,對不起了!”也就把雙手搭上了他肩膀,他就無奈地半蹲了下,背起妹妹便上山了!她臉也平平,心安理得。思慕在旁還時不時地嬉問道:“倩倩,怎麽樣?舒服吧!”
“啊,啊。不行了,快下來吧!”他氣喘籲籲地把她放下後,就蹲下了!迴頭看時,已有三百米了。
“哥,你沒事吧?”她見到哥哥這樣,就心疼起了!
“你怎麽了?不會吧!才走了這麽一點路,就這樣了。”
“好啦,沒事了!思慕,上來吧。”他歇過一會,才不喘了。但剛站起來,就突然頭暈的厲害!腳也不聽使喚地抽了下。她就立馬扶住了,十分關心、親切而又擔心地道:“哥,你這是怎麽了?要不咱們迴去,上醫院看看吧!”思慕就也勸了句。
“沒事,這很正常!蹲時間長了,猛地一站起來,血相對就不夠用了,而大腦位置最高,也最敏感了,所以頭就暈了。但當腳中血液漸參與循環後,就慢慢不暈了。”爾後就甩開她們,又半蹲下了!“走,繼續!思慕上來。”
“思慕,別!”她直懇求道。
“好了,咱們還是走著上山吧。這裏的路多徙峭呀!說句實話,我還害怕你把我背進溝裏去呢!”也先往山上走了。這裏的山,越往上越險峻!小道的一側便是很深的溝穀,看下去!兩眼發直。因此隻敢往前看,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再說!根本沒了好心情。
當他們上到山頂時,都已精疲力竭地坐在了草地上!放眼山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周圍全是一座座光禿禿的山,有的是滿山的野草;有的山上有著極其稀少的樹,點綴著:大多數則是層層梯田,小麥的嫩葉倒與黃土相得益彰了。
一條公路沿溝而現,又沿溝而失。彎彎曲曲,像似長龍!兩邊密集著房屋,可分為四景:樓房、平房、瓦房及稀少的窯洞。車與人在其中忙碌穿梭聚散著!
他也看到了半山腰的學校,心情就舒服了許多!努力注視著每一個人,看是否能認出幾個來。
今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和。也沒有風!她歇了會,就起身對他笑道:“我太高興了,爬這裏的山,真是太驚險剌激了!好過癮呀,哥,你瞧你剛才的樣,簡直帥呆了!”
“倩倩,你也太不正常了吧!那麽險峻的小道,還有斜坡下麵就是深溝,還有路麵也是很滑的!我剛才可為你擔心死了,你還有臉笑得出來!”
她見哥哥生氣的樣,更是笑個不止了!思慕這時也對他笑道:“向明,我來問你,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什麽!除了生氣,還能有什麽?”
“我是說你上山之後,坐在山頂往下看的感覺?”
“很美的心情、寬廣的胸懷、舒服的精神享受!”
“還應有驚險剌激的心身體驗!是其它活動無法替代的,對嗎?”思慕似總結完,立刻又道:“每一次的衝動足以忘掉一切!認真投入地踩實每一步。又要強大的意誌力和不到山頂絕不罷休的倔勁,都在其中!哥,你說這些能不叫我們生長在城裏的人向往嗎?”
“行了,我看你們一會兒怎麽下去!”
“哪不是有大路嗎!還怕下不去呀。”思慕又看了看前麵,遠處仍然是山,而且全是綠樹!跟這是涇渭分明、截然不同,更令人向往!也就趕緊對她道:“倩倩,快看前麵的山多綠呀!咱們去哪裏玩吧。”也指向了。
“還真是,太高興了!想不到還有那樣美麗的風景。看啊!就和小雅家鄉一模一樣。思慕、哥,快去吧!”她也很自然,又很激動地拉過了他,叫他快走。
他從來沒上過這山頂,也更沒看過遠處漫山遍野的綠。但現在根本不想去,因此直甩開了!“這麽遠!至少有十幾裏的路呢,我看咱們還是在這裏玩玩就迴去吧。再說咱們又沒帶水,口渴了怎麽辦?”
“這……”她就愁地說不出了。
“唉…!那不是有家小賣部,咱們去買些飲料帶上,怎麽樣?”思慕又指了不遠的一棟民宅,隻見寫著‘小賣部’三個不規則的紅漆字。
“真是天助我們呀!咱們快過去吧。”她興奮地拉過思慕,就直奔了過去!
他看見她們精神地跑著,也就沒了辦法。又聽她們歡快地喊著自己,才生氣地走了!她們便又跑迴來,每人一條胳膊地硬拽著他,跑到了小賣部售窗前!
“老板,你這有飲料嗎!我要三瓶。”她先問道。
“要什麽牌子的?”一位50來歲的男人也問道。
“三大筒雪碧。”思慕見裏麵貨架上有。
“給,20元整。”
他一聽這個,再看看這小老漢微笑瘦黑的臉,就來了氣!對其毫不客氣道:“唉!人家可都賣六元一瓶,你這怎麽就這怎麽貴呢!”
“哥,行了!為兩塊錢多不值呀。”
“小夥子,六塊錢是山下,這我知道!但在山上本來八塊的,我看你們都像學生模樣,所以才收你們20的。”
“哥,趕緊掏錢吧!完後再要一個袋子裝上。”她也先打一瓶,喝了兩口。
他就隻好付了錢。老板也給了個大塑料袋,她直裝進了小背包。三人各抱一瓶,便往那裏進發了!當解渴後,她又拿出袋子,把自己的裝了進去。思慕看見後,也就硬塞進了自己的!她便想讓他提著,於是就道:“哥,幫我提一下吧,我想上廁所!”等把其放在路上後,就去了前麵的茅房。思慕仍往前走著!
他就等了,也護衛著那兩瓶雪碧。但後麵過來了一輛馬車,他又隻好提起來,慢慢向前走了。她出來時,見他們都走了,就跑去追了。當超過他時,卻笑道:“哥,謝謝你幫我提著!我們也就不客氣了。”等追上思慕時,就直給了其一拳!“誰叫你不提的,看把我哥給累的!”
“呦!心疼了是嗎?哪你提上不就完了嗎!”也輕還了下。
“你這個壞家夥,說什麽呢?看我不打死你才怪呢!”就又舉起了拳頭。但思慕這迴早有防備,並來了個先發製人!直拍了她下屁股,爾後就歡快地跑了。她自是追了,還笑罵著!二人小背包上的毛毛鼠也歡快地擺動著。
他在後麵看到她們玩的開心,就不覺地想起了麗紅!若她還活著,也定在其中。哪麽出現在眼前的將會更精彩、更好玩、更富青春活力!她們三個將是最美麗、最活潑、最可愛調皮的三個小精靈。這樣的印象也隻出現過一次,是暑假的一天!
仿佛又迴到了過去,又聽到了她們歡快的聲音,又看見了她們美麗的身姿。可惜,真可惜!缺少了其中最美麗活潑、最會玩的一個麗紅。遺憾將永現,為什麽要有;完美隻出現了一次,為什麽消失。他就心酸了,悲痛了,天為什麽不公平,而藏人;不是為私,美麗是永遠的短暫!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了,是為童年的夥伴,是為那段說不清的……世間的遺憾!
她倆為何這般的快樂?竟沒有一點悲傷之情!是沒心沒肺嗎?不是吧!她們個個都是很重感情的。哪是為什麽呢?會不會是考試考的好?也不是吧!畢竟麗紅的死,才剛過去一周。還為什麽呢?
她們見他遠落在了後麵,就一起跑迴他身邊。隻見他有淚痕,她就興奮道:“哥,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是叫你提了幾瓶飲料嗎!也不至於委屈難受的狠掉眼淚吧?”
“就是嘛,男子漢哪有像你這樣的?本應該說我們才是眼淚天使的,你掉淚簡直太難看了。我看應該叫做眼淚魔鬼,是不是呀?”她們又都樂了起來。
這時,他很想問問她們。但又怕影響情緒,尤其是妹妹!可他直兇道:“該你們提了,我手都麻了!”等拉過思慕手,就又笑道:“思慕,該你提了吧!”思慕也沒用功夫,而是噘嘴哭啦道:“向明,你怎麽拉拉扯扯的。你不是老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嗎!怎麽這會連小人都不如了呢?”
“當然了,在君子麵前肯定是君子了。但在你這種小人麵前肯定要用小人的辦法了,若不然,我豈不就沒有活路了!”她倒也在一旁煽道:“小思慕,你也有今天呀!哥,就讓她提上。”
“呀!……向明,你把我手弄疼了,你這個……”
“誰叫你掙脫來著,提上不就完了!”
“好啊,向明。我提,可以!但你得背我,因為你剛才輸給我了,還沒背呢!”等提過袋子,就又兇道:“這下可以鬆手了吧!”
他也就隻好鬆了手,直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是背,是繼續提著?隻見思慕卸下小背包,放了一瓶進去。也對她兇道:“朱倩,過來!把你自己的拿上。”
她也就照辦了。等裝好後,便對哥哥道:“咱們快走吧!我還帶了相機,想早點過去多照幾張呢。”並又前行了。也提著他的雪碧!
他以為沒事啦,就跟了妹妹。但沒走兩步,就被追上來的思慕雙手摟住了背!也噘道:“向明,該你背我了。快點,別想跑了!”雙手又搭上肩,跳了上去!但同時,她卻嘲笑道:“思慕,真不知羞!你又不是人家的新娘子,憑什麽叫人家背你呀!”
“你想當你哥的新娘子嗎?他為什麽能背你呀!”思慕在背上直嬉應道。
“好了,你們別說啦!”
“好你個程思慕,這兩天我發現是越發的不像話了!就看你小丫頭片子的屁股是怎麽爛的吧。”她也就猛拍了下思慕屁股。
“哎呀,哎呀!快放我下去,我愛不了啦,疼死了。”也就掙紮起了。他卻到實在沒勁時,才放下!爾後又見她們打鬧開了,思慕邊擋邊好玩地笑道:“好啊,原來你們兄妹倆是串通好了的!”……
他們就這樣前進著,漸漸地前麵的綠色近了。但突然發現是另一座山,已經走到了盡頭!向山下望去,還有十幾裏。他就又打了迴去的念頭,可她卻堅定道:“不行!我們已走到這了,迴去?豈不可惜!所以我一定要那去。哥,咱們下去吧!再說現在才兩點多,急個什麽呀?我就喜歡個新奇,你就滿足妹妹這一迴吧!”
“向明,就是。咱們下去吧,倩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們好不容易都走到這了,不到目的地看個究竟,怎麽能死心呢!”
“哥,要不這樣吧,你想當逃兵!就先迴去吧。我倆繼續前進,你看怎麽樣?”
“你說的這叫怎麽話!我能丟下你們先迴去嗎?既然你們想繼續,我也隻好跟隨了!”他已被她們執著的精神所打動了,這也可能是不同於班上女生或大多數人的最大區別吧!
“這不就完了!又費了些時間。”她也拉過了他。三人就下山了,她們也唱起了歌,優美動聽的歌聲在山間迴蕩著,恰好這下坡路很好走!沒什麽驚險。也沿途認識了許多的新奇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