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一條河,河裏的水極清澈、透明,沒有結冰。她就先用手掬了一把,舔下後,甜甜的,比雪碧還解渴!思慕看見後,就也渴了。他這時已喝完了飲料,就在瓶裏裝滿了水!她們看見後,也紛紛效仿,她直把沒喝完的雪碧倒掉,去裝了水!
當他剛要上山時,隨便的望了下四周。這河的上遊不遠處,鬆樹林也很茂盛!“倩倩,要不咱們沿著這條河走吧?你們看,不遠處有大片大片的鬆樹林!“
“是嗎?“她也順指望去。
“倩倩,就是呀!咱們要不過去看看,如何?”
“這,不行!好吧。這可能它們是相連的吧?”於是,三人又沿河邊小道往上遊去了。這河床雖不寬,但水量卻大,流速也快!他們是越走越高,越來越看不見周圍遠景了。這裏的鬆樹也越發高大壯實了。河的源頭可能在這林子裏。
三人直走了五六裏,忽然漸看見一條瀑布。他們就都覺得奇怪了,五六米的落差,不小的水流,為什麽200米之外看不見,聽不見呢?
他們走近後,立馬被這裏如詩如畫的風景所吸引的如癡如醉了!簡直可以說是人間仙境。高大翠綠的鬆樹,漫山遍野都是。瀑布像一條的白色的長長哈達,襯托著這時美好的一切!湖中的水鳥,在陽光下,盡情遊蕩著。
“哥,你快過來看呀!這都是些什麽鳥啊?”她蹲在湖邊,注視著白白而驚飛的鳥兒。
他此時正在欣賞瀑布,聽她問自己,就看了一眼,也走了過去。“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我也是頭一迴來!”似有些慚愧。
“真的嗎?哎,哪就太可惜了。這麽美麗的景色,竟無人知曉!”
“不然!其實這樣才好。沒有人才能保護的更好!為了努力尋求的我們,給了個天大的驚喜。倩倩,何不拿出相機,拍幾張留作紀念呢?”
“好主意呀,可思慕呢?相機在她包裏。”她也就急切地望了望四周。
“那不是!”他也喊道:“思慕,你幹什麽呢?快把相機拿過來。”
“好的,馬上就來!”在不遠處。
“哥,你看他在幹什麽呢?”也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好像在撿什麽?”他應後,思慕也慢慢地走過來,把雙手直伸到了她麵前!“倩倩,來,給你吃這個!可好吃了。”一臉的笑!她卻催道:“思慕,快把相機拿過出來吧!”
“這兒的風景真好,我也想在這兒拍幾張!向明,給我拿著,不準偷吃啊!”思慕見她隻捏了兩顆,就把其餘的鬆子給了他。然後,卸下背包。先取出水瓶,才取出了相機,最後又把水瓶放了進去!
“思慕,這怎麽吃呀?又黑又硬的!”她看了又看,甚不知怎麽吃。
“哎呀!咬爛。把皮剝了。”
“倩倩,給你這個!是我剝好的。”他剛剝好一顆,就給了妹妹。可是她卻要他直接送進嘴裏,他也就照應了!但正在這一刹那,思慕卻直拍下了!——哥哥臉上的羞紅與妹妹滿意微笑張大的嘴,像是吃手!
“程思慕,你怎麽連這個都拍呀!”她直指責了句。
“倩倩,給你們拍張曆史的見證嗎!”也就嬉笑起了。他自也毫不客氣地兇道:“思慕,你也太過分了吧!”
“向明,你這話什麽意思?拍張照片有什麽嘛!這樣的場麵,我見的多了,但都沒像你這號的。哼!”
“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向明,你說我變成什麽樣子了?你說,說呀!”思慕直氣衝衝地走到跟前,指著他步步緊逼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快看,那是什麽?”她就朝著十幾米遠的白色東西慢慢走去了。
“呀,就是!好可愛的一隻小免子呀。姓向的,這迴就饒了你,不跟你計較了!若有下迴,看我怎麽收拾你。哼!”爾後,態度又一轉!跟她一起走近了。嘴裏也輕聲道:“倩倩,慢點!等等我,且記要小心點,別驚動了它。”
什麽東西!怎麽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人是越長越漂亮了,而脾氣卻越長越臭了。他在原地想著,竟忘了她們!——怎麽不見了?這才看了下周圍!又努力仔細地急望了望,這時,她們已經在幾十米遠的森林裏了。也就趕緊去追了,並想道:好家夥!這麽快?這倆小姐。(竟忘了水瓶)“你們慢點,慢點!”
“哥!你看你,把它又嚇跑了不是。”也追的不亦樂乎!
“一隻兔子有什麽呀,瞧瞧你們這興師動眾的樣子!簡直就是倆小傻瓜,兔子能抓住嗎?”他雖然訓著,但也參戰了。是為了早點結束戰鬥!
“快點,倩倩。你那邊,我這邊。肯定能抓住!”
“哎呀,怎麽又跑了?倩倩,你是怎麽搞的!”
“思慕,別喊了!機會來了,你去那邊。哥,你過來幫我們捕住!”她倆都邊追邊用手指指揮著,眼睛也都盯著那隻已受驚而四處奔命的小白兔。三人皆滿頭是汗了!
“哥,你快點呀!”
“向明!後邊,來了,快捕。”
這時,小白兔就在他身後。他也不顧一切地捕到在地!但小白兔又狡猾地逃脫了。他們此時已跑的很遠了,每個人都氣喘籲籲,身疲力竭了。尤其是他,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也都再沒去追了,隻好眼巴巴地看著可愛的小兔子遠去,直至消失。她們靠坐在一樹底下,她歎著氣,顏紅目赤地怨他道:“哥,你怎麽那麽笨呢!簡直反應太遲鈍了!”
“就是,簡直和豬差不多!”她們也拿過出水,喝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麽能怪我呢?”他這才爬了起來。
“怎麽不怪你?明明是你故意放跑的嗎!”思慕噘著嘴,十分的兇煞!
“哥,你看你身上!還不快撣撣,就穿了一天,也不知道愛惜!”隻見他身上沾滿了枯葉與灰。他也就趕緊撣了,但仍兇怨道:“可是你叫我捕兔子,我才捕倒的!”
“哈……向明,你可真行啊!反咬一口。”
“哥,我叫你捕,又沒叫你全身都爬在地上吧?”
“這……倩倩,這還不都怪你們!是你們非要抓兔子的。”他撣淨後,就來到了她麵前。蹲下後,便要水喝!
“倩倩,別給他喝!把兔子給放跑了,還有水喝嗎?把自己的瓶子弄丟了,還有臉要人家的。真不知羞恥!”也瞪大了眼睛,顯足了神氣!
“你!程思慕……”他也憤怒了!但妹妹卻給了他水瓶,也勸道:“好了!你們都不要吵啦。思慕,哥,你們也都是很好的朋友呀!怎麽這次一見麵就不對勁了呢?”
“好了,倩倩,我知道你的心思。思慕,都是我不好!你也是來看我的,我不該有所不恭,還請多原諒!我就是這麽個人,你是知道的。”他的態度又非常的誠懇了!
“向明,你就是厲害!我算服了,你真是的。倩倩,你放心!我始終把他當做好朋友,我們認識的可比你們還早啊!有些時候,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這樣就好!”她剛說到此,就聽見了一聲槍響!把他們皆嚇了一跳。也就起身,聚到了一起。四下裏直慌張地望了望!
“哥,你說那是什麽聲音?”
“對!向明,那是不是槍聲!”
“不可能吧?有人在偷獵!我聽說這裏有一種很珍貴的野生動物。”他又很鎮靜了。
“什麽?偷獵珍貴野生動物!哪可是違法的。不行!我得去告訴他們。”她激動完,就朝有槍響的方向走了!
“倩倩,你去哪呀?”思慕也跟上了。
“我去尋找偷獵者!你們也一起來吧。”她十分的堅決!
“倩倩,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也追上去直拉住了妹妹。
“哥,隻要有你在!我是什麽都不會怕的。咱們還是一塊去吧,或許他們還不知道呢?”
思慕卻也苦勸道:“倩倩,你可千萬不能去!那些人可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咱們這樣去了,肯定會有危險的!”
“是啊!思慕說的很對。這樣去了,肯定是危險的。”
“哥,你這是怎麽了?這些可都是你教給我的呀!你怎麽又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你們如果不去,我一個人去。鬆開!”
可他就是不鬆!她就又兇道:“鬆開!聽見沒有?”
“倩倩,別這樣!你哥可都是為你好啊。”
“哥,你不配!我絕不會認一個膽小鬼的,快點!鬆開。”也淚汪汪地掙脫著!
“好!我跟你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也掏出手絹,輕輕地給她擦了淚!
“沒想到,你們還真是一對膽大的兄妹!”
“思慕,一起去吧。多有意義的一件事呀!前麵是玩,而往後則是尋求真理!走吧。”她也拉過思慕,就一同找去了。
“得了吧,要不是我一個人害怕被困在這森林裏,我才不跟你們去呢!”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了,他們就在這森林裏尋找著偷獵者。隨後又聽見了兩聲槍響,他們努力辨別著,但仍一無所獲!有了些失望,但仍努力在森林裏!
四點過去了,有些饑餓,但她仍不放棄!五點過去了,她才這徹底失望!三人又渴又餓,還特別的累。太陽已經下山去了,他們也迷了路!
三人蹲坐在一起,她掏出手機,想打出去,但沒有信號!唯一的希望也滅了,他們陷入了絕境。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無力而怨視著!終於,思慕忍不住了,才憤怒地指責道:“倩倩,你說怎麽辦吧?你這個倔脾氣,可把我們逼上絕路了!”
“這,怎麽又怪上我了?當初你們為什麽不攔我呀!”她倒極委屈了。
“我們能攔的住你嗎?你,你真能把人氣死!”
“程思慕,這……”她剛兇到此,卻被他拉了下!“好了,你們聽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是一直想問的,但又怕你們傷心起來。不過,現在你們正處在絕望之中,也就無所謂了。我想問你們對麗紅的死有何看法?你們是否真正的悲傷過?”倒也顯得平靜,便嚴肅了起來!
“這!麗紅……在我心中永遠都活著。永遠都在我的身邊,彼此陪伴著。我是很悲傷,但不痛苦!我為我們擁有的曾經而高興,是她陪伴著我長大。我隻替她悲傷,不值!太不值了。也許她的生命就為告訴世人,沾上那邪惡的後果似的!也許我們應該牢記,她用生命換來的深刻教訓。“她已淚流滿麵了,也不知道去擦,呆視著遠處。
“麗紅,我也是她的姐妹。她的死,我也是很悲痛的。但她的事,我不願再提及,也不想去想。痛苦應該深埋在心裏,然後好好活著!活出意義,生命的意義最重要了。”思慕也平靜地站了起來,往著遠處。“也許我們做的一切,早就定好了。誰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誰又是怎樣的個性,怎樣的結局。”
“看來我是看錯了,我向你們道歉。對,我們還要繼續。麗紅永遠都在我們心中,但我們絕不能像她那樣得輕易絕望,輕易放棄生命。倩倩,起來吧,咱們一定能走出去的!”他起身後,就把手伸給了妹妹。
“唉!你們快看,那邊怎麽有紅啊?”思慕也驚奇地指著遠處。
“嗯,應該是個紅旗。看!還有旗杆呢。”他順著指的方向,仔細看了看。
“肯定有人吧!咱們快過去看看吧?有希望了。”她就抓過他手,站了起來。也透過密密的鬆葉,看到了希望 。
此時,寒風也越刮越大了。他們就一直朝有紅的方向走去,忽然!有瓦出現了,灰灰的。再往近些,便看到了幾間瓦房。紅旗在房前,周圍也都是森林,一樣的山!
他們在走近,也在思考著這是什麽地方?沒有圍牆,一根還不太直的杆子,上麵飄著一麵五星紅旗。顯然已經退了色!他就邊走邊道:“是所學校!”
“怎麽可能!絕對不是。”思慕十分的肯定。
“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就三間房子,而且還是破的。”
“好了,我們也不用爭了。等一會下去見了,就知道啦!”他也過了河上的浮橋。並背過了她們!這笑聲、驚叫及遊戲的腳步,驚動了屋裏的人。隻見那人走過來就認真道:“唉!年青人,你們是幹什麽的?”
他剛放下思慕,就看見屋子裏出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其瘦高的身材,前麵有些禿頂;一身過時的衣服,一副貧苦的麵容上,滿布皺紋。慈祥而呆滯的眼神,溫和地問了他們!
三人也都微笑著走上前去,他先說道:“老大伯,你好!我們迷路了,在絕望中,卻看見了這麵紅旗!因此就尋來了。”
“老大伯,我們是尋找偷獵者,才迷的路。”
“老大伯,我們現在是又累又餓的,希望您能幫助我們!”思慕直懇求道。
“什麽?找偷獵者迷路了!現在又累又餓的,哦!真是太可憐了,快點一起進去吧。”老人看他們可能是城裏人,又是二女一男!都看上去挺善良,可愛的。就請三人進了屋!
三人也都十分感激!在進屋之前,他還望了望木杆上的紅旗,忠心地感謝著!認為這紅旗是昭示希望的明燈,又想起《五星紅旗》,在心中心中默默地唱著!
屋子中間是一個爐子,四周有十幾張桌子,整齊擺放著;前麵的牆上是塊大黑板,其上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毛筆字;四周牆上也寫滿了標語,小小的一間就是教室!
他就呆呆地對她們道:“倩倩,思慕,我沒說錯吧?這是學校!”
“這怎麽可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可能是私塾吧!”思慕大聲了句。
“你們弄錯了,是村辦的,不是封建私塾!”老人從裏間走出來,手裏直端著幾個饃和一些菜。
“不對吧?就這幾間房子!”思慕思慕還是疑問著。
“來,來!坐下來,先吃饃。聽我慢慢跟你們說!”老人也把饃放在爐子邊上,並招唿著三人坐在爐邊。爾後,又勸他們吃起了較黑的饃。自己也才坐下,看著他們!
“老大伯,您貴姓?“他也大口大口地吃起了,可見餓的程度!
“老大伯,您是這裏的老師吧?”她也吃了起來,並未覺得不好!
“我姓韓,是這裏唯一的老師!我在這裏幹了三十多年了,啊!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是那的人,叫什麽呢?”
“韓老師,我們也這樣稱唿你了。我叫向明,方向的向;明天的明。”
“韓老師,我叫朱倩。您就叫我倩倩吧!”
“韓老師,我是程思慕。”
“向明、朱倩、程思慕,你們快吃!”其也笑著看了下火,添了些煤。“你們都是城裏人吧,城裏就是好!什麽都方便。”
“她們是,我不是!我也是農村的。”
“韓老師,就您一個人嗎?”她卻認為城裏也不怎樣!
“今個是周末,孩子們都在家呢。我一個人在這裏看著東西,我家離這裏還有十多裏的地呢!”
“韓老師,這裏還有人偷東西呀?”思慕直笑問了句。
韓老師見他們還未吃飽,就站起來,又去了裏間。“你們先等著,我再給你們弄些吃的來!”幾分鍾過後,才走了出來,很不好意思地對三人說道:“實在對不起了,我這裏已沒有饃了。隻剩些紅薯,你們隻能忍忍,吃這些了!”也立馬放爐子上烤了起來。
“韓老師,看你說的!你能把我們留下,我們都感激不盡了。這又給我們充饑吃饃,實屬大好人呀!”他已十分感激了。
“韓老師,說句實活,一般我們是不吃這個的。今個正好嚐嚐鮮!”思慕直興奮道。
“這都得感謝您!你的困難我們也都看到了,能理解。倒應該說,其實是給您添了不少的麻煩!”她十分的誠懇。
“這城裏的孩子就是聰明,就是會說話!”也笑了起來。
“韓老師,我還是很懷疑!你們真有這麽窮嗎?”
“我們的學校,現代化的教具,是一應俱全。”她又隨口了句。
“真正的現代化,不是第一個實現的最重要,而是最後一個實現的最重要!懂了吧?”他也考慮了會。
“給,你們喝水。向明的話很有意義呀!”也給每人的杯裏添了些水,並翻了翻紅薯。
“韓老師,你們這是小學吧?哪六個年級怎麽上課呢?”她的心中甚不解!
“對呀!韓老師,我也想不通。”思慕也喝了口水。
“這個嘛,怎麽說呢?六個年級總共有24個孩子。一年級隻有一個男孩;二年級三個;三年級八個;四年級六個;五年級四個;六年級兩個。孩子們都很用功,成績也都很好!哦,對了!今年秋升學時,有三個孩子全上了重點中學!”韓老師這才露出了一點自豪感!也給爐裏添了些煤。爾後又接著說道:“隻有我一個老師,以前也來過幾位。但都嫌太窮、太偏僻了!最長的也不過半年。因此,給一個班上課,其餘的都得自學!轉換下去,一節課下來,三圈左右!”
他們都認真地聽著,夜幕已經來臨!屋裏便亮起了一盞煤油燈,微弱的光,顯得格外暗淡!他們又吃過紅薯,就去了外麵,寒風不停地刮著!天空中什麽也看不見,想來像要下雪。他們隻呆了一會,就都進去了。
“韓老師,要不要把紅旗降下來?”他對正對著桌子的韓老師問了句。
“噢!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也就立即走向了門外,他卻已出了門!“韓老師,我來!”她聽後,就訴道:“韓老師,你不知道,我們就是看見了那紅旗,才找過來的!”爾後,思慕就把全部的經過詳說了一遍。韓老師聽後,自是誇道:“這麽說,你們是抓盜獵者的,真是精神可嘉呀!”
“這沒什麽!隻要我們碰見了,就一定會做的。”他直進來,隨手關了門,把紅旗卷了起來。
“你們這樣做也太危險了!盜獵者都有槍,也不是什麽講理的人;還有,你們第一迴來,不熟悉路!再加上這時節,迷了路,走不出去也是非常危險的,生命恐怕都難保了!不餓死凍死,也要被豺狼嚇死,過去就發生過不少的慘劇!不過,你們還是挺幸運的。”
三人聽後,皆涼了半截!都相互看了看,他卻轉而笑道:“看來咱們的命就是大!遇到韓老師這樣的好人,實屬三生有幸啊!”“這叫吉人自有天助!”
“什麽呀!好人有好報,我們又沒幹什麽壞事!老天爺忍心懲罰我們嗎?”她也笑了句!
“看來今晚還要睡在這裏了,可是……”思慕也歎了口氣,四處望了望!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和向明睡在桌子上。你和朱…倩倩,是吧?你們睡在裏屋,這不就行了!”
他一聽這個,就看了看周圍。紙糊的窗戶,破了幾片!便覺得不寒而栗了,又望了望屋頂,有幾個不小的洞!便又覺得渾身在打戰。也無意說道:“這裏能住人嗎!”
“怎麽不能?我不一直在住嗎!放心,不會冷的。再說了,年青人就應該多多的接受考驗嘛!”也拍了下他肩。
“對呀!隻有這樣才能頂天立地嘛。”思慕也笑拍了下他!
“韓老師,這樣不好吧?我看你還是睡在裏屋,我們睡在外麵吧!這在這裏,已經夠不好意思了。”她十分的真誠!
“唉…!倩倩,你我這可就不對了。這裏是什麽?教育之地!怎麽可以隨便亂來呢?好了,就聽我的!你們睡在裏屋,現在就去。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韓老師嚴肅完,就把她們拉去了裏屋!
她聽明白後,就笑應道:“韓老師,你誤會了,我們怎麽會呢!”
“這也不行!要不然你們都走。”並把她硬拉了進去,思慕倒也幫了忙,“我們就聽韓老師的吧!”
他一直坐在爐邊,心裏也想著就應該這樣!不一會,韓老師就出來了。隻見抱著一床被子,並拉上了門。等放在桌上後,才對他道:“向明,好小夥子!還是學醫的,不錯呀。就應該受到這樣的考驗!咱們能相遇,也是一種緣份吧?我也才給說這麽多!”
“韓老師,你怎麽就拿了一條被子出來呀?”
“這原本是我一個人睡的,隻有兩床被子。你看,你們突然來了,這天又黑啦,也就隻能兩人蓋一條,湊合睡一覺吧!”也坐在了課桌上。
他便又想道:這可叫受罪呀!連個被子都沒有,硬冷的桌子,看來光躺下都走者不容易,更別說睡了!
“唉,向明,給爐子裏添點煤,快上來吧!”也把一張羊皮鋪在了桌子上。
“唉!韓老師,你怎麽還有一張啥皮毛當褥子呀?”他添好煤,就摸了下被窩。想知道到底有多硬冷,但卻摸到了毛滑滑的褥子!
“這叫羊皮褥子,怎麽樣?還暖和吧。像這羊皮褥子,可是好東西呀!山裏晚上又冷又潮的,全靠它來防寒防潮了!”
“哪倩倩可怎麽辦呢?”他自言了句。“這個你不用擔心!裏麵有個熱炕,熱哩很呢。”韓老師沒脫衣服,就蓋上了被子。腳對著爐子!他聽後,才脫了鞋,也聞見了腳臭味!該洗了,要不然非得弄得滿被子臭味不可。於是又穿上鞋,下了桌子。四下裏望了望,尋找著可以洗腳的盆。
韓老師見到此,就不解地問道:“向明,你在幹什麽呢?”
“韓老師,有洗腳盆沒有?”
“有,不過在裏頭。我看你就不用洗了,我不會介意的!”韓老師顯得很寬容。
“韓老師,我有腳氣!不洗會傳染給你的。”
“要不你就不要脫鞋了!還能暖和些。”韓老師也靠在了牆上,見他還不上來,就嚴肅道:“向明,聽話!快上來,把燈吹了。”
他也隻好很無奈地脫去外衣,放在了一把靠背椅子上。然後吹滅油燈,走到桌子旁,上去蓋上了被子。躺下去,也沒有再說話!
“唉,向明,倩倩是你親兄妹還是表兄妹呀?”
“都不是,認的!其實是朋友。唉,韓老師,你這這麽破舊,肯定需要資金吧?”
“需要呀!可這裏太窮了,沒有辦法。”也直歎息著。
他聽後,就再沒出聲了!心想:何不幫上些呢?是應該的吧?我還吃了人家倆饃呢!
韓老師見他不說了,就也沒再說!不一會就有了微微的鼾聲。
他是不容易睡著的,想了些個曾經的往事……
當他剛要上山時,隨便的望了下四周。這河的上遊不遠處,鬆樹林也很茂盛!“倩倩,要不咱們沿著這條河走吧?你們看,不遠處有大片大片的鬆樹林!“
“是嗎?“她也順指望去。
“倩倩,就是呀!咱們要不過去看看,如何?”
“這,不行!好吧。這可能它們是相連的吧?”於是,三人又沿河邊小道往上遊去了。這河床雖不寬,但水量卻大,流速也快!他們是越走越高,越來越看不見周圍遠景了。這裏的鬆樹也越發高大壯實了。河的源頭可能在這林子裏。
三人直走了五六裏,忽然漸看見一條瀑布。他們就都覺得奇怪了,五六米的落差,不小的水流,為什麽200米之外看不見,聽不見呢?
他們走近後,立馬被這裏如詩如畫的風景所吸引的如癡如醉了!簡直可以說是人間仙境。高大翠綠的鬆樹,漫山遍野都是。瀑布像一條的白色的長長哈達,襯托著這時美好的一切!湖中的水鳥,在陽光下,盡情遊蕩著。
“哥,你快過來看呀!這都是些什麽鳥啊?”她蹲在湖邊,注視著白白而驚飛的鳥兒。
他此時正在欣賞瀑布,聽她問自己,就看了一眼,也走了過去。“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我也是頭一迴來!”似有些慚愧。
“真的嗎?哎,哪就太可惜了。這麽美麗的景色,竟無人知曉!”
“不然!其實這樣才好。沒有人才能保護的更好!為了努力尋求的我們,給了個天大的驚喜。倩倩,何不拿出相機,拍幾張留作紀念呢?”
“好主意呀,可思慕呢?相機在她包裏。”她也就急切地望了望四周。
“那不是!”他也喊道:“思慕,你幹什麽呢?快把相機拿過來。”
“好的,馬上就來!”在不遠處。
“哥,你看他在幹什麽呢?”也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好像在撿什麽?”他應後,思慕也慢慢地走過來,把雙手直伸到了她麵前!“倩倩,來,給你吃這個!可好吃了。”一臉的笑!她卻催道:“思慕,快把相機拿過出來吧!”
“這兒的風景真好,我也想在這兒拍幾張!向明,給我拿著,不準偷吃啊!”思慕見她隻捏了兩顆,就把其餘的鬆子給了他。然後,卸下背包。先取出水瓶,才取出了相機,最後又把水瓶放了進去!
“思慕,這怎麽吃呀?又黑又硬的!”她看了又看,甚不知怎麽吃。
“哎呀!咬爛。把皮剝了。”
“倩倩,給你這個!是我剝好的。”他剛剝好一顆,就給了妹妹。可是她卻要他直接送進嘴裏,他也就照應了!但正在這一刹那,思慕卻直拍下了!——哥哥臉上的羞紅與妹妹滿意微笑張大的嘴,像是吃手!
“程思慕,你怎麽連這個都拍呀!”她直指責了句。
“倩倩,給你們拍張曆史的見證嗎!”也就嬉笑起了。他自也毫不客氣地兇道:“思慕,你也太過分了吧!”
“向明,你這話什麽意思?拍張照片有什麽嘛!這樣的場麵,我見的多了,但都沒像你這號的。哼!”
“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向明,你說我變成什麽樣子了?你說,說呀!”思慕直氣衝衝地走到跟前,指著他步步緊逼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快看,那是什麽?”她就朝著十幾米遠的白色東西慢慢走去了。
“呀,就是!好可愛的一隻小免子呀。姓向的,這迴就饒了你,不跟你計較了!若有下迴,看我怎麽收拾你。哼!”爾後,態度又一轉!跟她一起走近了。嘴裏也輕聲道:“倩倩,慢點!等等我,且記要小心點,別驚動了它。”
什麽東西!怎麽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人是越長越漂亮了,而脾氣卻越長越臭了。他在原地想著,竟忘了她們!——怎麽不見了?這才看了下周圍!又努力仔細地急望了望,這時,她們已經在幾十米遠的森林裏了。也就趕緊去追了,並想道:好家夥!這麽快?這倆小姐。(竟忘了水瓶)“你們慢點,慢點!”
“哥!你看你,把它又嚇跑了不是。”也追的不亦樂乎!
“一隻兔子有什麽呀,瞧瞧你們這興師動眾的樣子!簡直就是倆小傻瓜,兔子能抓住嗎?”他雖然訓著,但也參戰了。是為了早點結束戰鬥!
“快點,倩倩。你那邊,我這邊。肯定能抓住!”
“哎呀,怎麽又跑了?倩倩,你是怎麽搞的!”
“思慕,別喊了!機會來了,你去那邊。哥,你過來幫我們捕住!”她倆都邊追邊用手指指揮著,眼睛也都盯著那隻已受驚而四處奔命的小白兔。三人皆滿頭是汗了!
“哥,你快點呀!”
“向明!後邊,來了,快捕。”
這時,小白兔就在他身後。他也不顧一切地捕到在地!但小白兔又狡猾地逃脫了。他們此時已跑的很遠了,每個人都氣喘籲籲,身疲力竭了。尤其是他,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也都再沒去追了,隻好眼巴巴地看著可愛的小兔子遠去,直至消失。她們靠坐在一樹底下,她歎著氣,顏紅目赤地怨他道:“哥,你怎麽那麽笨呢!簡直反應太遲鈍了!”
“就是,簡直和豬差不多!”她們也拿過出水,喝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麽能怪我呢?”他這才爬了起來。
“怎麽不怪你?明明是你故意放跑的嗎!”思慕噘著嘴,十分的兇煞!
“哥,你看你身上!還不快撣撣,就穿了一天,也不知道愛惜!”隻見他身上沾滿了枯葉與灰。他也就趕緊撣了,但仍兇怨道:“可是你叫我捕兔子,我才捕倒的!”
“哈……向明,你可真行啊!反咬一口。”
“哥,我叫你捕,又沒叫你全身都爬在地上吧?”
“這……倩倩,這還不都怪你們!是你們非要抓兔子的。”他撣淨後,就來到了她麵前。蹲下後,便要水喝!
“倩倩,別給他喝!把兔子給放跑了,還有水喝嗎?把自己的瓶子弄丟了,還有臉要人家的。真不知羞恥!”也瞪大了眼睛,顯足了神氣!
“你!程思慕……”他也憤怒了!但妹妹卻給了他水瓶,也勸道:“好了!你們都不要吵啦。思慕,哥,你們也都是很好的朋友呀!怎麽這次一見麵就不對勁了呢?”
“好了,倩倩,我知道你的心思。思慕,都是我不好!你也是來看我的,我不該有所不恭,還請多原諒!我就是這麽個人,你是知道的。”他的態度又非常的誠懇了!
“向明,你就是厲害!我算服了,你真是的。倩倩,你放心!我始終把他當做好朋友,我們認識的可比你們還早啊!有些時候,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這樣就好!”她剛說到此,就聽見了一聲槍響!把他們皆嚇了一跳。也就起身,聚到了一起。四下裏直慌張地望了望!
“哥,你說那是什麽聲音?”
“對!向明,那是不是槍聲!”
“不可能吧?有人在偷獵!我聽說這裏有一種很珍貴的野生動物。”他又很鎮靜了。
“什麽?偷獵珍貴野生動物!哪可是違法的。不行!我得去告訴他們。”她激動完,就朝有槍響的方向走了!
“倩倩,你去哪呀?”思慕也跟上了。
“我去尋找偷獵者!你們也一起來吧。”她十分的堅決!
“倩倩,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也追上去直拉住了妹妹。
“哥,隻要有你在!我是什麽都不會怕的。咱們還是一塊去吧,或許他們還不知道呢?”
思慕卻也苦勸道:“倩倩,你可千萬不能去!那些人可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咱們這樣去了,肯定會有危險的!”
“是啊!思慕說的很對。這樣去了,肯定是危險的。”
“哥,你這是怎麽了?這些可都是你教給我的呀!你怎麽又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你們如果不去,我一個人去。鬆開!”
可他就是不鬆!她就又兇道:“鬆開!聽見沒有?”
“倩倩,別這樣!你哥可都是為你好啊。”
“哥,你不配!我絕不會認一個膽小鬼的,快點!鬆開。”也淚汪汪地掙脫著!
“好!我跟你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也掏出手絹,輕輕地給她擦了淚!
“沒想到,你們還真是一對膽大的兄妹!”
“思慕,一起去吧。多有意義的一件事呀!前麵是玩,而往後則是尋求真理!走吧。”她也拉過思慕,就一同找去了。
“得了吧,要不是我一個人害怕被困在這森林裏,我才不跟你們去呢!”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了,他們就在這森林裏尋找著偷獵者。隨後又聽見了兩聲槍響,他們努力辨別著,但仍一無所獲!有了些失望,但仍努力在森林裏!
四點過去了,有些饑餓,但她仍不放棄!五點過去了,她才這徹底失望!三人又渴又餓,還特別的累。太陽已經下山去了,他們也迷了路!
三人蹲坐在一起,她掏出手機,想打出去,但沒有信號!唯一的希望也滅了,他們陷入了絕境。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無力而怨視著!終於,思慕忍不住了,才憤怒地指責道:“倩倩,你說怎麽辦吧?你這個倔脾氣,可把我們逼上絕路了!”
“這,怎麽又怪上我了?當初你們為什麽不攔我呀!”她倒極委屈了。
“我們能攔的住你嗎?你,你真能把人氣死!”
“程思慕,這……”她剛兇到此,卻被他拉了下!“好了,你們聽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我是一直想問的,但又怕你們傷心起來。不過,現在你們正處在絕望之中,也就無所謂了。我想問你們對麗紅的死有何看法?你們是否真正的悲傷過?”倒也顯得平靜,便嚴肅了起來!
“這!麗紅……在我心中永遠都活著。永遠都在我的身邊,彼此陪伴著。我是很悲傷,但不痛苦!我為我們擁有的曾經而高興,是她陪伴著我長大。我隻替她悲傷,不值!太不值了。也許她的生命就為告訴世人,沾上那邪惡的後果似的!也許我們應該牢記,她用生命換來的深刻教訓。“她已淚流滿麵了,也不知道去擦,呆視著遠處。
“麗紅,我也是她的姐妹。她的死,我也是很悲痛的。但她的事,我不願再提及,也不想去想。痛苦應該深埋在心裏,然後好好活著!活出意義,生命的意義最重要了。”思慕也平靜地站了起來,往著遠處。“也許我們做的一切,早就定好了。誰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誰又是怎樣的個性,怎樣的結局。”
“看來我是看錯了,我向你們道歉。對,我們還要繼續。麗紅永遠都在我們心中,但我們絕不能像她那樣得輕易絕望,輕易放棄生命。倩倩,起來吧,咱們一定能走出去的!”他起身後,就把手伸給了妹妹。
“唉!你們快看,那邊怎麽有紅啊?”思慕也驚奇地指著遠處。
“嗯,應該是個紅旗。看!還有旗杆呢。”他順著指的方向,仔細看了看。
“肯定有人吧!咱們快過去看看吧?有希望了。”她就抓過他手,站了起來。也透過密密的鬆葉,看到了希望 。
此時,寒風也越刮越大了。他們就一直朝有紅的方向走去,忽然!有瓦出現了,灰灰的。再往近些,便看到了幾間瓦房。紅旗在房前,周圍也都是森林,一樣的山!
他們在走近,也在思考著這是什麽地方?沒有圍牆,一根還不太直的杆子,上麵飄著一麵五星紅旗。顯然已經退了色!他就邊走邊道:“是所學校!”
“怎麽可能!絕對不是。”思慕十分的肯定。
“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就三間房子,而且還是破的。”
“好了,我們也不用爭了。等一會下去見了,就知道啦!”他也過了河上的浮橋。並背過了她們!這笑聲、驚叫及遊戲的腳步,驚動了屋裏的人。隻見那人走過來就認真道:“唉!年青人,你們是幹什麽的?”
他剛放下思慕,就看見屋子裏出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其瘦高的身材,前麵有些禿頂;一身過時的衣服,一副貧苦的麵容上,滿布皺紋。慈祥而呆滯的眼神,溫和地問了他們!
三人也都微笑著走上前去,他先說道:“老大伯,你好!我們迷路了,在絕望中,卻看見了這麵紅旗!因此就尋來了。”
“老大伯,我們是尋找偷獵者,才迷的路。”
“老大伯,我們現在是又累又餓的,希望您能幫助我們!”思慕直懇求道。
“什麽?找偷獵者迷路了!現在又累又餓的,哦!真是太可憐了,快點一起進去吧。”老人看他們可能是城裏人,又是二女一男!都看上去挺善良,可愛的。就請三人進了屋!
三人也都十分感激!在進屋之前,他還望了望木杆上的紅旗,忠心地感謝著!認為這紅旗是昭示希望的明燈,又想起《五星紅旗》,在心中心中默默地唱著!
屋子中間是一個爐子,四周有十幾張桌子,整齊擺放著;前麵的牆上是塊大黑板,其上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毛筆字;四周牆上也寫滿了標語,小小的一間就是教室!
他就呆呆地對她們道:“倩倩,思慕,我沒說錯吧?這是學校!”
“這怎麽可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可能是私塾吧!”思慕大聲了句。
“你們弄錯了,是村辦的,不是封建私塾!”老人從裏間走出來,手裏直端著幾個饃和一些菜。
“不對吧?就這幾間房子!”思慕思慕還是疑問著。
“來,來!坐下來,先吃饃。聽我慢慢跟你們說!”老人也把饃放在爐子邊上,並招唿著三人坐在爐邊。爾後,又勸他們吃起了較黑的饃。自己也才坐下,看著他們!
“老大伯,您貴姓?“他也大口大口地吃起了,可見餓的程度!
“老大伯,您是這裏的老師吧?”她也吃了起來,並未覺得不好!
“我姓韓,是這裏唯一的老師!我在這裏幹了三十多年了,啊!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是那的人,叫什麽呢?”
“韓老師,我們也這樣稱唿你了。我叫向明,方向的向;明天的明。”
“韓老師,我叫朱倩。您就叫我倩倩吧!”
“韓老師,我是程思慕。”
“向明、朱倩、程思慕,你們快吃!”其也笑著看了下火,添了些煤。“你們都是城裏人吧,城裏就是好!什麽都方便。”
“她們是,我不是!我也是農村的。”
“韓老師,就您一個人嗎?”她卻認為城裏也不怎樣!
“今個是周末,孩子們都在家呢。我一個人在這裏看著東西,我家離這裏還有十多裏的地呢!”
“韓老師,這裏還有人偷東西呀?”思慕直笑問了句。
韓老師見他們還未吃飽,就站起來,又去了裏間。“你們先等著,我再給你們弄些吃的來!”幾分鍾過後,才走了出來,很不好意思地對三人說道:“實在對不起了,我這裏已沒有饃了。隻剩些紅薯,你們隻能忍忍,吃這些了!”也立馬放爐子上烤了起來。
“韓老師,看你說的!你能把我們留下,我們都感激不盡了。這又給我們充饑吃饃,實屬大好人呀!”他已十分感激了。
“韓老師,說句實活,一般我們是不吃這個的。今個正好嚐嚐鮮!”思慕直興奮道。
“這都得感謝您!你的困難我們也都看到了,能理解。倒應該說,其實是給您添了不少的麻煩!”她十分的誠懇。
“這城裏的孩子就是聰明,就是會說話!”也笑了起來。
“韓老師,我還是很懷疑!你們真有這麽窮嗎?”
“我們的學校,現代化的教具,是一應俱全。”她又隨口了句。
“真正的現代化,不是第一個實現的最重要,而是最後一個實現的最重要!懂了吧?”他也考慮了會。
“給,你們喝水。向明的話很有意義呀!”也給每人的杯裏添了些水,並翻了翻紅薯。
“韓老師,你們這是小學吧?哪六個年級怎麽上課呢?”她的心中甚不解!
“對呀!韓老師,我也想不通。”思慕也喝了口水。
“這個嘛,怎麽說呢?六個年級總共有24個孩子。一年級隻有一個男孩;二年級三個;三年級八個;四年級六個;五年級四個;六年級兩個。孩子們都很用功,成績也都很好!哦,對了!今年秋升學時,有三個孩子全上了重點中學!”韓老師這才露出了一點自豪感!也給爐裏添了些煤。爾後又接著說道:“隻有我一個老師,以前也來過幾位。但都嫌太窮、太偏僻了!最長的也不過半年。因此,給一個班上課,其餘的都得自學!轉換下去,一節課下來,三圈左右!”
他們都認真地聽著,夜幕已經來臨!屋裏便亮起了一盞煤油燈,微弱的光,顯得格外暗淡!他們又吃過紅薯,就去了外麵,寒風不停地刮著!天空中什麽也看不見,想來像要下雪。他們隻呆了一會,就都進去了。
“韓老師,要不要把紅旗降下來?”他對正對著桌子的韓老師問了句。
“噢!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也就立即走向了門外,他卻已出了門!“韓老師,我來!”她聽後,就訴道:“韓老師,你不知道,我們就是看見了那紅旗,才找過來的!”爾後,思慕就把全部的經過詳說了一遍。韓老師聽後,自是誇道:“這麽說,你們是抓盜獵者的,真是精神可嘉呀!”
“這沒什麽!隻要我們碰見了,就一定會做的。”他直進來,隨手關了門,把紅旗卷了起來。
“你們這樣做也太危險了!盜獵者都有槍,也不是什麽講理的人;還有,你們第一迴來,不熟悉路!再加上這時節,迷了路,走不出去也是非常危險的,生命恐怕都難保了!不餓死凍死,也要被豺狼嚇死,過去就發生過不少的慘劇!不過,你們還是挺幸運的。”
三人聽後,皆涼了半截!都相互看了看,他卻轉而笑道:“看來咱們的命就是大!遇到韓老師這樣的好人,實屬三生有幸啊!”“這叫吉人自有天助!”
“什麽呀!好人有好報,我們又沒幹什麽壞事!老天爺忍心懲罰我們嗎?”她也笑了句!
“看來今晚還要睡在這裏了,可是……”思慕也歎了口氣,四處望了望!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和向明睡在桌子上。你和朱…倩倩,是吧?你們睡在裏屋,這不就行了!”
他一聽這個,就看了看周圍。紙糊的窗戶,破了幾片!便覺得不寒而栗了,又望了望屋頂,有幾個不小的洞!便又覺得渾身在打戰。也無意說道:“這裏能住人嗎!”
“怎麽不能?我不一直在住嗎!放心,不會冷的。再說了,年青人就應該多多的接受考驗嘛!”也拍了下他肩。
“對呀!隻有這樣才能頂天立地嘛。”思慕也笑拍了下他!
“韓老師,這樣不好吧?我看你還是睡在裏屋,我們睡在外麵吧!這在這裏,已經夠不好意思了。”她十分的真誠!
“唉…!倩倩,你我這可就不對了。這裏是什麽?教育之地!怎麽可以隨便亂來呢?好了,就聽我的!你們睡在裏屋,現在就去。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韓老師嚴肅完,就把她們拉去了裏屋!
她聽明白後,就笑應道:“韓老師,你誤會了,我們怎麽會呢!”
“這也不行!要不然你們都走。”並把她硬拉了進去,思慕倒也幫了忙,“我們就聽韓老師的吧!”
他一直坐在爐邊,心裏也想著就應該這樣!不一會,韓老師就出來了。隻見抱著一床被子,並拉上了門。等放在桌上後,才對他道:“向明,好小夥子!還是學醫的,不錯呀。就應該受到這樣的考驗!咱們能相遇,也是一種緣份吧?我也才給說這麽多!”
“韓老師,你怎麽就拿了一條被子出來呀?”
“這原本是我一個人睡的,隻有兩床被子。你看,你們突然來了,這天又黑啦,也就隻能兩人蓋一條,湊合睡一覺吧!”也坐在了課桌上。
他便又想道:這可叫受罪呀!連個被子都沒有,硬冷的桌子,看來光躺下都走者不容易,更別說睡了!
“唉,向明,給爐子裏添點煤,快上來吧!”也把一張羊皮鋪在了桌子上。
“唉!韓老師,你怎麽還有一張啥皮毛當褥子呀?”他添好煤,就摸了下被窩。想知道到底有多硬冷,但卻摸到了毛滑滑的褥子!
“這叫羊皮褥子,怎麽樣?還暖和吧。像這羊皮褥子,可是好東西呀!山裏晚上又冷又潮的,全靠它來防寒防潮了!”
“哪倩倩可怎麽辦呢?”他自言了句。“這個你不用擔心!裏麵有個熱炕,熱哩很呢。”韓老師沒脫衣服,就蓋上了被子。腳對著爐子!他聽後,才脫了鞋,也聞見了腳臭味!該洗了,要不然非得弄得滿被子臭味不可。於是又穿上鞋,下了桌子。四下裏望了望,尋找著可以洗腳的盆。
韓老師見到此,就不解地問道:“向明,你在幹什麽呢?”
“韓老師,有洗腳盆沒有?”
“有,不過在裏頭。我看你就不用洗了,我不會介意的!”韓老師顯得很寬容。
“韓老師,我有腳氣!不洗會傳染給你的。”
“要不你就不要脫鞋了!還能暖和些。”韓老師也靠在了牆上,見他還不上來,就嚴肅道:“向明,聽話!快上來,把燈吹了。”
他也隻好很無奈地脫去外衣,放在了一把靠背椅子上。然後吹滅油燈,走到桌子旁,上去蓋上了被子。躺下去,也沒有再說話!
“唉,向明,倩倩是你親兄妹還是表兄妹呀?”
“都不是,認的!其實是朋友。唉,韓老師,你這這麽破舊,肯定需要資金吧?”
“需要呀!可這裏太窮了,沒有辦法。”也直歎息著。
他聽後,就再沒出聲了!心想:何不幫上些呢?是應該的吧?我還吃了人家倆饃呢!
韓老師見他不說了,就也沒再說!不一會就有了微微的鼾聲。
他是不容易睡著的,想了些個曾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