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帶到一間很偏僻的酒樓。

    本就破舊的酒樓,因為坐了幾十個衣裝邋遢,麵目可憎的男人而更顯雜亂。

    她被人推搡著穿過人群,站穩腳步,剛好對上安以風的目光。

    他看見她,滿臉無奈地閉上眼,轉過頭去。

    表情像是在說:你怎麽這麽笨?!

    她看看滿屋子兇神惡煞拿著武器的男人,再看看他身邊僅有的兩個手下,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問他:你長沒長大腦?這種情況,你就帶了兩個人來!?

    就算要表明誠意,也不能這麽冒險啊!

    卓耀各自打量他們一番,興致勃勃說:“人到齊了!安以風,你有什麽話這迴可以談了。”

    安以風從容起身,倒了杯茶水,雙手送到一臉囂張的卓耀麵前:“太子哥,我年輕不懂事,今天我在這給你斟茶認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卓耀端起茶杯,順手一潑,還飄著熱氣的水剛好潑在安以風臉上。“你tm拿刀砍我,一杯茶就算完了!”

    她咬緊下唇,難以置信看著安以風。

    她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做這麽衝動的事,他去殺卓耀,這不是擺明了自己找死。

    不用大腦想都知道,殺不了卓耀會死,殺了他更是死無全屍!

    安以風雙拳緊握,強忍著怒氣擦擦臉上的水,陪著笑坐下說:“這事是我不對!我那天喝多了,認錯了人……不然我手下也不會攔著我。太子哥,我也沒傷到你,還被你的人捅了一刀,你還想怎麽樣?”

    “認錯人?安以風,你別把我當傻瓜,你跟這個女警聯合起來整我,你當我不知道?”

    “開什麽玩笑!”安以風幹笑幾聲:“我也是出來混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警察合作。”

    卓耀聽了這話,從他手下那兒接過幾張照片丟在桌上。

    照片是安以風被她帶去警局那天晚上拍的,其中有一張是安以風用帶著手銬的手摸著她的臉……

    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安以風,你想整我?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就連雷老大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算什麽東西!”

    安以風胸口起伏一陣,語氣已經卑微得不像他能說出的話:“太子哥,這事是我的錯。我安以風今天在這兒任你處置,你砍我多少刀都行,砍到你解氣為止。不關她的事,你放過她。”

    “你玩女人,行!討好她,行!別玩到我頭上!”卓耀站起來,一把扯過她的頭發,根根發絲牽動出針紮一樣的痛,她咬牙忍住痛,沒有反抗。

    安以風霍然起身,他的手下急忙扯住他。“風哥,你冷靜點。”

    “怎麽?心疼了?”卓耀發出一陣陰冷得意的笑聲。他托起她的臉,一臉□:“的確長得挺漂亮,你這麽喜歡她,是不是味道不錯!一會兒,我也試試……”

    他的話讓她胃內一陣翻攪,幾欲嘔吐。她極力掙紮,無奈雙手被銬在手銬裏。

    “你放開我。”她抬腿踢向他的下身。

    卓耀快速閃過後,憤怒地揚手打向她的臉,手還沒打下來,就被衝過來擋在她麵前的安以風抓住。

    “姓卓的,你tm的別給臉不要臉!”安以風順勢又用另一隻手揮拳打在卓耀臉上。

    “你!”卓耀擦擦嘴角的血,大怒:“我本來想看在雷老大的麵子上饒你一命,看來你自己找死。”

    安以風上前一步,他的手下趕緊過來勸阻:“風哥,你消消氣,有什麽話慢慢談……”

    他看看他的手下,氣得一腳踢翻身邊的桌子。

    “卓耀!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在我眼裏你tm就是一個畜生,要不是大哥給你們崎野麵子,你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用!我今天來給你認錯,你以為是怕你?我是怕我失手打死你,迴去沒法向大哥交代!”

    桌上的盤盤碗碗摔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響聲剛結束,酒樓外衝出密密麻麻的人群,將整個酒樓圍得密不透風,每個人臉上都是殺氣騰騰,似乎就等著安以風的一個手勢,就要衝進去大開殺戒。

    卓耀臉色蒼白,不禁退後一步。

    他的手下也跟著亂了陣腳。

    司徒淳總算放下懸著的心。還好安以風不笨,知道先禮後兵。

    不過這種情況也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如果真的動起手,就算安以風沒事,以後也會後患無窮。

    她靠過去,低頭小聲說:“你別衝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

    話剛說到一半,從她視線的角度,正好看見卓耀慢慢把手伸向後麵,他的一個手下遞了一把槍到他手裏……

    她一驚,想要推一下安以風,才發現雙手被銬在背後。

    “安以風!”她看見卓耀已經舉起槍,扣動板機

    ,什麽都沒來得及想,第一個反應就是擋在安以風前麵。

    一聲槍響,她隻覺得心口劇裂的疼痛,眼前一黑,張大口卻無力喘氣。

    短短的幾秒,她聽見安以風淒厲的喊著她的名字,感覺到他俯身,托住她倒下的身體的同時,連續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不要!”她的一口氣剛緩過來,忙艱難地喘息著說:“我沒事,我有……防彈衣……”

    當她看清眼前的情景,看見已經血流遍地的屍體……

    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卓耀死了,這場血光之災在劫難逃……

    她絕望地靠在安以風的懷裏,現在,她徹底沒辦法了,她能為他做的都做了,能為他擋的也擋了,他是死是活,隻能由雷老大決定了……

    迴去的路上,他用盡全力抱著她,吻著她的發絲,晶瑩的淚滴一顆顆掉在她的頭發上。“你怎麽這麽傻!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我有防彈衣。”

    “你以為我會不穿!?”

    “……”

    她無言,是啊!

    安以風這種在槍林彈雨裏混的人,怎麽會笨到不穿防彈衣。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一槍打在頭上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

    “我什麽都沒想。我就怕你和我哥哥一樣,不管我怎麽想念,都看不見了!”她閉上眼睛,唿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這個世界沒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縱使你不惜一切都無可挽迴……”

    “我明白。”

    安以風是真的明白,當那一聲槍響,當她在他麵前倒下去。

    他就明白什麽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更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無能為力......

    *******************************************************

    他送她迴家,把她放在床上,找到備用鑰匙打開手銬之後,解開她的衣扣,脫下她的外衣,防彈衣,以及她貼身的襯衫……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胸口的青紫,手掌略一施力,她的肋骨一陣刺痛,她硬是忍著沒發出聲音。

    “疼不疼?”他問。

    “不疼。”

    “那就好,沒傷到骨頭。”

    他放心之餘,眼光不自覺看向

    她身上僅餘下的黑色蕾絲文胸,半露的一片雪白柔軟的肌膚煞是誘人。

    她的心頭一緊,禁不住唿吸不暢。

    她咬咬雙唇,小聲問:“好看嗎?”

    “啊?”他清清嗓子,尷尬地直了直身體,移開視線:“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去哪?崎野的人一定在到處找你。”

    “人是我殺的,我必須給他們個交代,這是黑道的規矩。”

    “不可以!”她急忙坐起身抱住他的腰:“你不能去,他們會把你碎屍萬段。”

    “不會的,他們能給我留個全屍。”

    “不要走!”見他拉她的手臂,去意已決,她摟得更用力,低聲哀求:“你別走,至少今夜你別走!”

    “小淳,我明天可能……”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她鼓起全部的勇氣,放開手,在他麵前解開文胸的扣子……

    女人獨有的美麗酮體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他沒有動,既沒靠近,也沒遠走。

    他隻是看著,眼底盡是欲望和理性的交戰。

    她怯怯地湊過去,摟著他的肩,輕輕吻他溫潤的唇,他帥氣的臉,他的頸項……

    她的手和搜身時一樣,從胸膛撫摸到他的下腹,他的腰……

    又順著他的衣角伸進去,沿著原來的路線摸上去……

    他的表情有些冷硬,但他的身體是滾燙的,細膩硬朗曲線充滿著男性的剛毅。

    或許是她的手太冷,她的手指經過之處,他身體都會輕顫,柔軟的肌肉會陡然變得僵硬。

    她仰頭看著他,他的眸色越來越暗,一池清泉變得越來越混沌。

    可他還是沒有動,既不接受,也沒反抗。

    她當然能讀懂他的矛盾和掙紮,他沒法負責任的事他不想做。

    可他不懂她的心意,她想他活下去,想他為她背棄他所謂的規矩,所謂的義氣。

    她也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就是想自私這麽一次。

    勾引男人這種事她實在做不來,做到這些已經到了她心理能承受的極限,可這些好像還不是安以風自製力能承受的極限。

    她也隻好繼續挑戰自己的極限。

    她跪坐過去,圓潤的臂彎搭在他雙肩上,摟住他的頸項。

    “安以風……”她的臉湊近他的臉,唇與唇近在咫尺。

    吐出的芳香氣息吹在他唇上,她清楚地聽見他倒吸了口冷氣。

    她一向理智的恬美臉孔微微紅潤,手指輕輕挑起他耳邊的發,學著他以前的方式,輕吻著他的耳後說:“你答應過讓我好好享受情和欲交融的美好……”

    他渾身一顫,猛然咳了兩聲。

    她繼續吻著,悄悄用一隻手一點點拉開他夾克的拉鏈。

    就在她馬上成功的時候,他捉住她的手,把拉鏈拉了迴去。

    其實,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曾經想過不知道多少次,如果有一天這個如此端莊冷靜又理性自持的女人被他壓在身下,讓他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揉捏著如她一樣驕傲的□,瘋狂地衝進她的身體,聽著她痛苦的輕吟,享受她甜蜜的滋味……

    讓他幹什麽都行!

    如今,她在他麵前主動地寬衣解帶,為他嬌媚盡顯。

    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的半裸的身體發出夢幻般的光澤,雪白的肌膚和黑發形成強烈視覺的對比。他怎麽可能不瘋狂,他簡直一分鍾一秒鍾都不想等……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活不過明天!

    他殺的是崎野的太子,九叔唯一的兒子,他的命誰也保不住!

    今天他圖一時之欲,與她享盡人間極樂,明天她怎麽麵對他冰冷的屍體,她以後怎麽去愛別的男人!

    他推開她,控製住自己想要吻她的強烈渴望。“這種事,你找別的男人試吧。”

    她點點頭,頹然坐在床上,雙臂交疊抱住雙胸,再沒有說話,美麗的眼睛裏都是哀怨和淒冷。

    他試了很多次想站起來,可她的手腕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她的心口還留著紫色的淤青……

    他看得心如刀絞,終於忍不住展開雙臂抱住她,擁住她脆弱的肩膀。

    一接觸到她光潔如凝脂的肌膚,美妙的觸感就讓他再也無法把持自己的欲望。“如果明天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後悔?”

    “我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好!”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按倒在床上:“錯就錯吧!”

    她若不後悔,他今夜就讓她明白,什麽叫真正的男人!

    他要讓“安以風”三個字刻在她身體裏,永難磨滅!

    濃厚的深吻,狂肆霸道,如同驟雨打在她的額頭

    ,眉間,臉頰……最後落到雙唇上,反複地吸允。

    她的唇瑰麗如開放的玫瑰,任他肆虐地掠奪她口中的芬芳。他的手盡情撫弄著她胸口的柔軟,就如他一直期望的那樣,弄得她嬌喘連連,每寸肌膚都在為他失控地戰栗。

    強烈的渴望在他身體下方凝聚,如火如荼,他再也按耐不住,解開她的褲子,快速把那與她性感完全不符的警褲拉下去。

    黑色的蕾絲褻褲遮擋住她雙腿間的幽密地帶。

    他從沒想到黑色這罪孽陰暗的顏色,會在她身上美侖美奐,如此絕豔……

    一陣快感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安以風全部的理智都被瓦解,隻想快點擁有她,他快速脫下自己的全部衣物,有力的大手拖著她的膝蓋內側拉開,跪坐在她的雙腿間。

    他的手掌順著她曲起的腿摸上去……

    她圓潤的雙腿一陣輕顫,手指捏緊身下的床單……

    她的反應令他更加血脈賁張,一鼓作氣將她僅存的一點衣物扯下去。

    她的臉頓時變得粉嫩,嬌嬈如石榴。

    初識時那淡漠的眼神也早已不複存在,如今的她有點慌亂的眼眸裏都是他的影子。

    “怕嗎?”

    她點頭,不著寸縷的身體隨之晃動。

    他笑了,這時的她才像個女人,柔弱得不堪一擊,期待著他的溫柔和嗬護……

    都到了這一步,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他癡迷地看了一眼最向往的地方,強忍下內心的衝動,壓在她身體上,唇舌吸食過每一個性感的地帶,直到她的手攀上他的背,身子緊依著他的胸膛……

    她的胸口因為喘息劇烈起伏,咬緊的雙唇中時而發出令人心猿意馬的低哼……

    他淺吻著她的唇,手慢慢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探入那一片隱秘的地域。

    “唔……”她低唿,滿眼哀求地看著他。

    她的要求無顏說出口,但她灼熱,濕潤的□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已經被他□到迷亂了,她不再害怕,反而熱切地想要他,想他衝進那個為他濕潤的花心,填滿她的空虛。

    “想要啊?”他故意問。

    她的臉更紅,嬌羞地避開的他邪惡的視線。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審訊室的情景,那時的她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不願意,而此刻,她就躺著他身下任

    他為所欲為……

    他一時興起,中指伸進她緊致的隧道……

    “啊!”她雙腿一緊,夾緊他的手。“不要!”

    “喔!”他一手撐著自己身子,側過身,另一隻手還在原來的地方摸索:“司徒警官,你怎麽不問我:想交代什麽罪行?”

    她瞪大眼睛,愛恨交加的瞪著他。

    他笑得更邪惡,兩根手指一齊插進去,巧妙攪動著濕潤的領地……

    “女警?!”他湊過去吻吻她的臉頰。“你就是這麽做個好警察的?”

    她張開口,發出的卻是難以抑製的呻吟,嬌喘。

    他笑著用舌尖在她胸口嬌嫩的蓓蕾上舔舐。“你說我現在算不算性騷擾?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她閉上眼睛,身子不自覺挺起,表情已經完全沉迷在恍惚的境界。

    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液體,他感覺到她的大腿已經開始痙攣,身子已經開始迎合著他手指的抽動,那緊致的隧道也開始鬆弛,她已經到了□的邊緣。

    某人告訴過他:女人的第一次在這個時候被占有,是痛也快樂的。你要想她舒服……你就等著受罪吧!

    他歎息,罪總算是受完了!

    他抽出手,把她的雙腿拉開,早已滾燙的欲望緩緩進入比他還要灼熱身體。

    “唔……”

    “啊……”

    他們同時驚唿,她被特殊的快感驚到的同時,他也萬分震驚。

    他曾經跟某人炫耀自己坐懷不亂的自製力,並“鄙視”某人的糜爛!

    某人冷冷迴了他一句:那是你tmd沒試過!

    當時他還不服氣。現在才知道,女人的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享受,是太tmd刺激了!

    不可思議的柔軟,火熱和緊致的擠壓,讓他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在深入的過程中,他感覺到一層的阻擋,稍一用力,她便渾身緊繃,眉頭緊皺,潔白的貝齒蹂躪著紅唇,他看得有些不忍。

    強壓欲火退出去……

    淺入淺出的徘徊摩擦已經讓他興奮得想要狂吼,全身的神經都在刺激中跳動,那是一種語言無法形容的快感。

    她的表情舒緩了許多,身體也沒有最初進入的緊繃。

    他又一次抵住最後的阻隔,他太想衝破它,盡情享受沒有任何人觸碰過的領域。

    “小淳……”他試探著問:“你怕疼嗎?”

    她望著他,無限濃情地摟著他的身體。“沒關係!我受過這麽多年訓練,什麽疼沒試過......”

    他心底一顫,身體猛一用力,衝破了一切束縛,整個欲望埋入她的身體。

    “唔!”她輕唿一聲,急促地喘息。她什麽痛都試過,還真沒試過這一種,像是骨髓中的神經都被驟然拉斷,陷入麻痹,稍一碰觸,就會牽動渾身的痛。

    “我愛你!”他不穩的聲音在房間裏迴旋。“我愛你……我愛你……”

    她忍痛笑笑:“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隻要你滿足……”

    什麽樣的痛在這種深情的唿喚中都變得微不足道。

    什麽東西都可以拋下,什麽罪惡都可以原諒!

    就為了一個愛字!

    因為愛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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