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也知道這段是很惡俗的情節,沒辦法,正文已經提了,不能再改了!

    我簡略點,你們俗也將就看吧!也不知為什麽,她們區那個八卦女警,把這“新聞”說的還煞有其事。

    那女警說:韓濯晨和安以風之間的兄弟之情盡人皆知,那叫一個情深意重,同生共死。

    司徒淳倒是深有感觸。

    女警還說,兩個外表都那麽出眾的帥哥終日在一起,切磋身手,把酒言歡,還無話不說……日子久了,自然會彼此傾慕,暗生情愫。但兩人都把感情藏在心裏,不敢表露,所以韓濯晨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換,安以風見著女人連看都懶得看……

    她聽著合情合理。

    女警還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終於壓抑不住,偷偷在一起,又擔心被人發現。為了掩人耳目,韓濯晨找了個固定的女人,安以風也裝作對某個女人情有獨鍾……

    實際上,韓濯晨對女朋友不冷不熱,若即若離,大家有目共睹,安以風追求“某女”更是沒影兒的事,誰也沒看見實質的進展,不過是閑來無事耍耍嘴皮子罷了……

    司徒淳聽見這番話的時候,差點吐血,一心想打個電話問問安以風:這演的哪一幕感人肺腑的愛情劇?!

    可是她不能打,隻能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硬撐著看了一個上午的卷宗,跟大家“興高采烈”聊著天吃了頓午飯,下午又跟著新派的特警討論了一個新任務的部署問題,總算是筋疲力盡地熬到下班。

    一迴家,她就鎖好門窗,給安以風打電話。

    安以風接了電話後,還是先用不正經的口吻調侃說:“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出來?”她什麽時候“進去”過?

    “我還以為你爸爸為了不讓你見我,用手銬把你銬在家裏了。”

    “都什麽年代了,你當我祝英台啊?”

    “就算你是祝英台,我也不會像梁山伯那麽笨,我肯定救你出來,帶著你偷渡去菲律賓,再買個假護照去土耳其,再去加拿大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蓋個房子……”

    她笑著躺在床上,幾日來鬱悶的心情霍然開朗:“你計劃得還挺周密。”

    “我連路費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向我求救呢。”

    “私奔這個事先不著急,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和韓濯晨到底怎麽迴事?你該不是移情別戀了吧?”

    “喔,那個事……純屬江湖傳聞,你別信。”

    “哦,我還以為你饑不擇食呢。”

    “我就是饑不擇食也不擇他啊!身材太差,要胸沒胸,要腰沒腰,能有什麽手感……”她正笑著,聽見電話裏一聲低沉的吼聲:“安以風,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身材好?!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

    “你們在一起?”

    “最近無聊嘛,在酒店喝喝酒聊聊天!”

    她翻了個身,用枕頭壓住劇痛的胸口,用輕鬆的口吻說著:“哦!我終於明白此傳聞何來。”

    安以風從來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痛苦,但她明白,韓濯晨會天天陪著他,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他無聊。

    他不說,她也隻能裝作看不出。

    但她不了解,此傳聞盛傳還有安以風的另一番用心良苦。

    真正的愛情,並不是享不盡的風花雪月,耳鬢廝磨。

    而是你讀得到我的需要,默默為我做,我聽得懂你的心事,靜靜聽你說……

    不必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誓言,隻為我快樂的時候,也能聽見你快樂的笑聲……

    聊了一個小時,安以風的話像永遠說不完一樣,她靜靜地聽著,毫不吝嗇地讓他聽見自己的笑聲。

    “對了,我忘了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一個話題結束,他又提起另一個:“昨天我遇到一個算命的,他說我氣宇不凡,生得帝王之相。”

    “你?他多大歲數,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他還說我能活到八十歲,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過著帝王般的生活。”

    “那你有沒有問他,你是不是有後宮佳麗三千?”

    “你真了解我,這麽重要的事我哪能不問。他說我情根太深,即便是萬千美女在懷,也會心念一人,就像當年的順治皇帝一樣,三千寵愛係於一身,傾盡一切,隻為博紅顏一笑……嗯……”他頓了頓,大聲問:“晨哥,那老頭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電話裏傳來韓濯晨有些模糊的聲音:“縱是誌比天高,終是一怒衝冠,隻為紅顏。”

    她笑得半天才喘過氣。“誇得你暈頭轉向了吧?”

    “可不,我不但把錢包裏的錢都給他,還送了他倆美女。”

    “你可夠大方的。”

    “沒想到他最後來一句:可是你馬上就有一場血光之災,不破

    的話,可能性命不保。”

    “不是吧?這套話是個大街上算命的都會背!他是想騙你錢。”

    “就是,以為我白癡!我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早讓人把他打出去!”

    “算了,人家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小淳……”安以風終究沒有按捺住,問:“我去你家找你吧?”

    她看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好”字到了嘴邊,沒說出口:“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我看看你就行。”

    她掙紮了好久,還是忍下心裏的渴望。“還是不要了,萬一讓人看見……不如,周末我們去深圳約會,怎麽樣?”

    他靜默了一會兒:“明天晚上我和崎野的人約了談判,談完了之後,我想見你。”

    “談判?”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麽?”

    “沒事!我是去跟他們喝茶聊天,把話說清楚。”

    盡管他說話的語氣毫不在意,她抓著電話的手心裏都是冷汗,各種各樣可怕的可能性都在她的腦子裏冒出來。“安以風,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忍,別跟他們再起衝突。”

    “你放心,我分得清輕重。就算他們砍我一刀,我也不會還手。”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那我說點吉利的。”他又換迴不正經的口吻:“小淳,去海濱浴館那個事還有沒有下文了?有人在熱切地期盼著呢。”

    “……”

    她一頭躺迴床上,這個話題的確很吉利!

    *******************************************************************

    第二天一大早剛睜開眼,司徒淳就接到警局的傳唿,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一共四個人,她匆匆趕去警局,跟著大家裝備好出發。

    到了現場,麻木不仁的警察們很簡單地數數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的刀傷,隨口說著:“看手法是崎野的人做的,夠狠啊!”

    她臉色蒼白地倒退,全身虛脫得險些跌倒。

    有個同事把她扶到車上,遞給她一瓶水:“黑道就是這樣,比這慘的還有呢。看習慣就好了。”

    她無力地點點頭,胸口翻江倒海的撞擊,手抖的連水都拿不穩。

    她來這個區時間雖然不長,也

    從不少老警察的口中聽說過崎野的作風,尤其是崎野的太子——卓耀,做事心狠手辣,驕橫跋扈,向來不講江湖道義。

    看著這樣的慘案,再想起安以風昨晚的話,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包圍。

    親自帶隊的於警官走過來,語氣關切地對她說:“受不了的話就別做了,有個區缺一個文職,想調你過去,你考慮一下吧。”

    “我……大概是昨天沒休息好。”

    “那迴去休息一下吧。”

    “是!”

    離開現場,她直奔第一次見安以風的健身房。果然如她所料,一進自由搏擊的拳館,她就看見安以風和韓濯晨在拳台上練拳,他們的表情看來都很凝重,完全不似第一次見的灑脫。

    她不想打擾他們,遠遠看著,就像第一次那樣,純粹地去欣賞他,記住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表情。

    忽然,安以風動作一滯,原本能躲避的一拳,硬生生挨在身上。

    他按著右肩,目光看向她……

    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需相擁,一個眼神已經足矣表達彼此的思念和愛戀。

    安以風遲疑一下,跳下拳台向她走過來。

    她偷偷向下拉拉警服的袖子,笑著迎上去。

    因為是公共場合,他在距離她還很遠時就停住腳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以前在這裏見過你。我猜你晚上有談判,應該會在這裏活動一下筋骨。”

    “以前?”

    她清清喉嚨,學著他慣用的調侃口吻:“要是讓我遇到一個好女人,讓我天天迴家給她做飯都成……我不出入夜總會,難道出入警察局!”

    他迴憶了好一陣,才驚詫地問:“你早就認識我?你該不是……”

    他對她眨眨眼:“一直都暗戀我吧?”

    “是!”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的時候,我就相信你是個好男人,當我知道你是誰……我還是認定你是好男人!安以風,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活著迴來,今晚我在海濱浴館等你……”

    “我答應你……”他有些激動地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她忙把雙手放在身後,扯扯衣袖,說了句。“晚上見!”轉身就走。

    剛走了兩步,安以風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抬高她的手腕。

    他的目光

    盯著她手腕上雪白的繃帶。

    她不安地抽迴手。“這……沒什麽……煲湯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

    他不說話,抓住她的手一圈圈拆開繃帶。

    幹涸的血跡還留在兩寸長的傷口上,觸目驚心。

    “燙傷?這是燙傷!”他失控地大吼:“你瘋了?”

    她忙搖頭:“我沒有……我哪會那麽傻,我不過是嚇我爸爸的,這方法……我聽說挺有效。”

    “我要知道你這麽做,我寧可以後不見你!!!”吼完,他的手伸向她的肩,看看周圍,收迴去……收到一半……又驀然伸過來將她擁入懷中。“以後都不要做這種傻事,不要為我傷害自己。”

    她慌忙推開他,跑出健身館。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在心裏默默說著。

    “安以風,就算全世界都認為你該被拖出去槍斃,但你對我的愛情比任何感情都要高貴!

    我不知道我們到底能相愛多久,但曾經這麽相依過就夠了。”

    ********************************************************************

    夜晚,心神不寧的司徒淳根本無心打扮,連衣服都沒換就心事重重走出家門,站在街邊等著打車。

    一輛車意外地停在她身側,七八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手矯健地從車上跳下來,將她團團圍住,一看就非善類。

    街上稀寥的幾個行人看見這種情景,全都繞著跑開。

    她快速掏出槍,舉起。“你們想幹什麽?”

    幾個人毫無懼色。為首的一個男人說:“司徒淳,我們太子哥想跟你談談。”

    “我跟他沒什麽好談的。”

    “不知道你跟安以風有沒有可談的?”

    她手一抖,手裏的槍有些不穩。她極力平複住心緒,冷冷迴答:“我跟他也沒什麽談的。”

    男人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交給她。

    見她根本不接,調大音量,放在她麵前。

    等待音響了幾聲,電話裏一個男人陰陽怪氣地說著:“怎麽?不給我麵子啊?司徒警官,我剛好和安以風聊起你……他很想見你!”

    電話裏接著傳來安以風的怒吼聲:“卓耀,你別欺人太甚!”

    安以風的聲音就像

    一塊千斤巨石砸向她,一陣頭暈眼花後,她的眼前都是早上看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

    恍惚中,她聽見卓耀說:“司徒淳,別說我沒提醒你,有什麽話你今晚不跟安以風說,明天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關她的事。”她聽見安以風在大聲阻止。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讓她別去。但他們如果談得很好,他怎麽可能怕她去。

    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不去,她會後悔一生。

    去了,是幫他,還是害他?

    她正在內心激烈的交戰,雙手突然被人扣住,她一驚,急忙扣動扳機,槍隻打到其中一個人的手臂,她還想再開的時候,身體連同雙臂被後麵的人抱住,一把刀抵住她的咽喉……

    她絕望地閉上眼,任由他們用手銬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

    她爸爸說的沒錯:女人不該做警察,更不該來這個區。即使她受過多年的專業訓練,也一樣脫不了女人感情用事的天性。

    關鍵時刻,她什麽都不能為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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