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李亞光出生於山東魚台的一個小鎮,自小喜愛繪畫。漫畫、速寫、連環畫乃至語文課本上的插圖都成了他臨摹的對象。高中畢業後,李亞光進印刷廠當了一名工人,但他對繪畫的熱情卻始終未曾消退,工作之餘,畫畫不止。1983年,李亞光考入山大師範大學美術係,學習中國畫。大學畢業後李亞光在中央美術學院跨行進修油畫,後又到文化部舉辦的中國畫重彩高研班學習,為將來的藝術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盡管李亞光的求學經曆還算順暢,但他在藝術道路上走得卻並不平坦。由於受到文革結束之初傷痕文藝影響,李亞光早年藝術創作體裁也是圍繞“傷痕美術”而展開的,作品大多反映文革給人們帶來的骨肉分離和心靈創傷,憂鬱的調子,沉重的畫麵常常使他的心情感到壓抑。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畫了這麽多年,創作時總也找不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始終有一種不能將自已的心境在宣紙上盡情揮灑之憾。這也使他不得不反思起自已過往的藝術道路,開始尋找新的藝術切入點。經過一番探索,憑著書法的基礎和感悟,他由工筆轉向水墨,這一轉向使李亞光終於找到了一條屬於自已的藝術之路。因為他發現,較工筆而言,寫意畫能更好地表達自已的藝術情懷,而兒童體裁創作也使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自由、輕鬆。

    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來說,李亞光藝術創作的這種轉向也是源於他對兒時生活的美好迴憶。由於父母工作關係,李亞光小時經常到農村去玩,柳下對奕,河邊垂釣、塘中嬉水、林中捉鳥……童年生活雖然並不富足,卻充滿了生活的樂趣。他說:“當美妙的音樂響起,毛筆在宣紙上躍動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煩惱均離你而去,當畫麵上出現孩童與古人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已也隨之進入了他們的世界。”“孩子的視野是清純的,沒有汙染,沒有遮蔽,亦真,亦善,亦美,那裏永遠充溢著快樂和天真,童年如山澗的泉水清淨澄澈、跳躍飛濺、時而舒緩,時而激蕩,奏響的是一曲曲生命的歡歌。”

    大約有著相同經曆的緣故,李亞光筆下的畫麵也特別容易勾起我對童年生活的懷念。《春困圖》中當眼鏡先生振振有詞地盯著課本時,兩個可愛的孩童卻早已伏在桌上打起了盹。《捕鳥圖》中一支竹簽支起的竹籃旁,兩隻麻雀悠然地啄著稻穀,而門後手捏長線的三個小孩童正屏住唿吸等待“獵物”自投羅網。《掏鳥窩》中一個孩童在另一個孩童扶持下站在第三個孩童屁股上將手伸向低矮屋沿下的鳥窩,其場麵頗有雜技之味……在藝術語言方麵,李亞光也很善於用筆墨線條來表達記憶中的場景。他關於孩童體裁的作品線條用筆給人以靈動跳躍之感,色彩大多以鵝黃色為主調,這也契合了孩童稚嫩的膚色和純真的特質,而孩童衣飾上黃綠圈圈等圖案更襯出孩童活潑好動的特點。

    除了兒童體裁作品外,古代高士生活也是李亞光著力表現的又一主題。他說:“山中高士在‘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的悠然的境界中表達出一種閑適的狀態,顯現出一個淨化澄明的心靈和一種無塵的世界。鳥兒飛出了遠方視野,詩人的心在清風中隨閑雲悠然飄去,一種超然物外的神思體現出了一種生命的自在與精神的自由……”

    其實,從孩童到高士,李亞光創作主旨都是一樣的,即對生活本真與人間純真情感的追求。唯其如此,他的作品才會給人以心靈的愉悅與安寧,使我們在喧鬧的塵世中得到一種超然的享受。誠如他在一篇文章中所寫的那樣:“在孩子的世界裏,在古人與山水之間盡情地享受天真、詩意與寧靜,重溫過去的美好時光,讓人們心靈在精神的家園中安然棲息。”

    多年來,李亞光在自已純真的藝術世界裏享受著藝術帶給他的快樂,並通過自已的筆墨將這種快樂傳遞給世人。其作品曾參加《慶祝建國五十周年世界華人書畫展》(獲銀獎)《第四屆中國工筆畫大展》《第七屆中國體育美展》《紀念孔子誕辰兩千五百五十周年中國書畫大展》等展覽,先後在上海、蘇州、揚州、常州等地舉辦個人或多人聯展,多幅作品為國家美術場館、社會團體及個人收藏。《美術》《中國書畫博覽》《今日中國美術》《亞洲美術》《中國文化報》《美術報》等報刊雜誌也專版對其作品及藝術經曆作了介紹。最近,李亞光創作的《太湖之戀》入選2012全國中國畫展並獲優秀獎(最高獎),該作品以重彩手法將少女青春活力以及作者對純淨自然和美好事物的向往。在成績麵前,李亞光並沒有絲毫的滿足,然而,他說:“藝無止境,在藝術道路上,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相信,憑著對藝術的執著追求, 在不久的將來,李亞光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更多更好的作品,而這個世界也會因他的努力而多了一份安寧與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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