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言停下腳步,臉色雖然還是笑的沒心沒肺,可是心裏卻有些波動,剛才他不經意間分明看到大嫂眼底的寒光,就像以前顧大哥眼底的那種寒光。

    大嫂剛才到底是和誰打電話?為什麽大嫂會那麽生氣?

    “大嫂,你怎麽了?”秦小言問道。

    湛言現在早已掩盡眼底的寒光,看到秦小言過來,臉色緩和了一下,然後迴答:“沒事,隻是一些私事!”

    然後電話又響了起來,湛言臉色一變,然後看了一眼屏幕,臉色才恢複平靜,接起電話。

    “阿言,我肚子好餓,你能不能…。幫我送些吃的過來?”蘇城瑞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要怎麽柔弱就有多柔弱。

    “你想吃什麽?”畢竟他是她媳婦的朋友,如今他在醫院,她還沒有真正去看過他,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來了,她怎麽也得表示一下。

    她這句話說的很平常,可是換蘇城瑞耳中聽卻完全不一樣,阿言,竟然答應給他送吃的過來,而且完全沒有拒絕,這是不是代表阿言並沒有那麽的討厭他?蘇城瑞一想到這裏整個人都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雙眼發亮,不管吃什麽,隻要是阿言送過來的吃的,他都要吃光,頓時趕緊道:“阿言,我不挑食,是什麽都可以。”

    這聲音完全沒有之前的柔軟與可憐,整個人生龍活虎的。

    “那你一會等著。”然後湛言又聽蘇城瑞說了些什麽,然後才掛了電話。、

    湛言看家裏還有些菜,直接從家裏打包了一些菜,然後讓於嫂給她煲了一份排骨湯。

    墨成看到他大嫂準備這些,頓時有些奇怪問道:“大嫂,你打包這些幹什麽?”難道是給他哥吃?

    “蘇城瑞在醫院。”意思就是要把這些打包帶給他吃。

    墨成聽到他大嫂的話,立即打唿一聲:“大嫂,城瑞哥怎麽會在醫院?”不可能吧!昨晚還和他喝酒喝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沒見就進了醫院。

    秦小言也聽到了,也有些擔心,想了想:“大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蘇少把!”

    “我也去。”墨成趕緊說道。

    “成,過一會。”湛言點點頭,人多也熱鬧點。

    等幾人到了醫院的時候,墨成趕緊進了病房,見蘇城瑞麵色蒼白半躺在床上,趕緊問道:“城瑞哥,你沒事吧!你昨天不是好好的麽,怎麽過了一晚人就生病了?”

    蘇城瑞看到墨成,趕緊

    抬眼往後看,見湛言提著東西走了過來,臉色才好看了點,“阿言,你來了?我等了你一個半小時。”

    這句話說的有些委屈,蘇城瑞就這麽睜著他那桃花眼,然後一眨一眨盯著湛言看,湛言臉色有些奇怪。

    墨成更是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大嫂和城瑞哥的關係一向不好麽?怎麽一夜過了,城瑞哥的改變竟然這麽大,不僅對大嫂麵色緩和,而且還撒嬌,天啊,難道是城瑞哥燒糊塗了?頓時抬起手就往他額頭摸去,便摸還要邊說:“城瑞哥,你怎麽了?難道腦子都燒糊塗了?”

    秦小言在後麵聽了墨成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

    蘇城瑞臉色一黑,拍掉墨成的手,然後趕緊拿起湛言的手往他額頭上放著,抬眼見湛言臉色一愣,生怕他拒絕,趕緊道:“阿言,我腦袋…真的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我發熱了?”

    墨成隻覺得城瑞今天黏他大嫂黏的厲害,難道城瑞哥也喜歡他大嫂,頓時心底一咯噔,心亂如麻,城瑞哥明明知道他大嫂與他大哥領證了,怎麽會喜歡上他大嫂呢?頓時拋開了腦中的想法,嘴裏喃喃道:“城瑞哥,我幫你摸不是更準,我對這方麵可是在行啊。”

    秦小言也覺得蘇少今天對大嫂有些奇怪,睜著圓眼睛眼珠子不停的轉,隻是他怎麽想也覺得不可能,大嫂隻喜歡顧大哥,怎麽會喜歡蘇少呢?

    蘇城瑞當著墨成秦小言的麵前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隻是他以為掩藏的好,隻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從湛言進了病房後,他的視線便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墨成秦小言在這邊呆了不久,然後兩人就迴去了,本來墨成還不想這麽早迴去,隻是秦小言有話對墨成講,拉著墨成就出了病房。

    醫院走廊裏,秦小便走邊說:“墨成,你有沒有覺得蘇少對大嫂的態度有些奇怪啊?”他越想越不對,難道大嫂也喜歡蘇少?不可能,不說顧大哥比蘇少厲害多少?再想想蘇少以前的豐富情史,秦小言更是不信了,而且哪個男人都沒有顧大哥長的好看,要是他是女人,他肯定也會迷上顧大哥。

    墨成點點頭,有些不確定:“有些把!秦小言,這事先別和我哥說。”

    秦小言點點頭。

    “阿言,我吃完了。”蘇城瑞舀著保溫杯裏的湯一口一口吃的香,以為是她親自幫他燉的湯,頓時心裏更是激動,恨不得再來一碗他都撐得下。“阿言,昨晚謝謝你了。”然後想到他昨晚醉酒沒有亂說什麽話把?頓時抬起

    眼睛結結巴巴道:“阿言,昨晚…。我沒有……亂說什麽話把!”

    湛言看了他一眼,然後瞥開視線,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走,蘇城瑞哪會讓湛言走,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她,而且她還是第一次沒有拒絕他,口還沒開,大手頓時握著她手腕道:“阿言,你再陪我這邊坐一會兒吧!”

    見她眯起眼目光落在他握著她手腕的手上,反射性的放開手,生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阿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有些無聊,你…。你可以陪我麽?”

    “蘇城瑞,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以前你不是厭惡我麽?如今這樣難不成你愛上了我?”湛言唇角冷笑,她可不相信蘇城瑞突然起來的轉變是喜歡上她,從昨晚到盡頭,這個男人簡直讓她無語。平時盛氣淩人的樣子完全沒了,還問她可以留下來陪他聊天?

    蘇城瑞臉色一白,他現在是後悔死以前做的一切,若沒有之前的事情,阿言會不會不會這麽抵觸對她,他也能想墨成與秦小言一樣,至少離她更加靠近。

    “阿言,我…。我隻是……。”蘇城瑞喉嚨突然哽住,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解釋,以前他確實對阿言存在偏見,以為她高攀的墨襲,如今迴想起來隻覺得自己真的太過自以為是,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把牙打碎了也是把痛往嘴裏咽下去,其實他早已發現她與他過去其他女人的不同,隻是他不想承認,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心,不想承認自己早已對她有了感覺。

    “蘇城瑞,你到底想玩什麽把戲,我並沒有興趣。但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就算你再對我有偏見,我高攀的是墨襲,而不是你。”說完也不看他煞白的臉色轉身就走。

    “阿言,你今天為什麽願意過來?”他想知道原因,想知道她不是因為墨襲兒過來的。可有些事情往往你越逃避,可現實擺在眼前,讓你無力逃避。

    湛言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然後道:“因為你是墨襲的朋友。”然後轉身離開。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麽?蘇城瑞現在真是後悔他以前愚蠢的行徑,如今阿言不相信他,怪不了任何人隻能怪他自己。咬著唇,唇角苦澀。

    秦童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所說蘇城瑞暈倒在地,自從上次,她是真覺得蘇城瑞想要與她一刀兩斷。

    她真的是心慌了,心裏更是不安,這幾年她跟著蘇城瑞早已愛上了他,而且在金錢方麵他對她也是很大方,而且他人又長的好,又沒有結婚,蘇家在京內雖然比不是上顧家,也是個名門商

    家,她還指望著以後坐上蘇家夫人的位置,擠上上流社會。

    就算蘇城瑞真的要和她斷了,她也絕不甘心,頓時打聽到蘇城瑞在醫院,還想著一會她動之以情和蘇城瑞說說好話,再講講他們的以前,說不定他看在以前的份上會手下留情,而且也不知怎麽迴事,最近她開的那個店以前生意還是不錯的,隻是沒過幾天,那個店主竟然說她不想再租給她了,若是她想續租的話,除非每個月的月租翻倍,這件事簡直是氣的秦童吐血的心都有了,如今他她照過來,她還想著借著蘇城瑞的手幫她擺平這件事。

    隻是人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那個賤人竟然在,她知道蘇城瑞對她有些特別,頓時咬緊牙關,雖然眼底噴了火的瞪著湛言,那臉裝著一臉溫柔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假,“城瑞,我聽說你生病了,然後趕緊起早煲了一些湯,你試試吧!味道不錯的。”

    說完,整個人就像是個女主人一樣自顧把保溫瓶放在桌上。

    蘇城瑞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來找他?他這算真是看清了這女人的厚臉皮,心底有些咬牙切齒,他好不容易有些時間和阿言單獨相處,沒想到中途竟然殺出了個陳咬金。

    湛言眼底不屑,似笑非笑看著他們兩人,然後冷笑道:“既然有人來了,自然不用我再陪了。”轉身就走。

    秦童本來還想著用什麽辦法把這個女人給趕走,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自己走了,這不是老天都幫助她麽?頓時眼底有些得意,舀了一碗湯:“城瑞,你喝些燙,這燙可是我用骨頭加慢火慢慢熬出來的,味道不錯的!”

    秦童說完邊起一碗熱湯,想要一勺一勺喂他。

    “阿言…阿言…。”蘇城瑞見阿言要走了,心底一慌,急的厲害,大手直接拍了秦童的湯,秦童猝不及防被湯燙紅了手,慘叫一聲,蘇城瑞看見這個女人心底更是煩躁,眼底不耐煩,大吼:“滾,給我滾!”然後腳上鞋子沒穿就往外追上去了。

    湛言剛出了醫院,瞳仁一縮,目光緊緊盯著遠處幾輛黑色的高級賓利,隻見每輛車上都有蒙家特有標誌,一想到今早他父親給她打的電話,湛言心底有些不安。難道他真要用手段把她強製帶迴去?

    眯起眼,頓時動作矯健進了車,發動引擎,把油門踩到底,直接把車轉倒轉飆在公路上。

    蘇城瑞剛出醫院就見後麵幾輛高級賓利車緊追著湛言不放,頓時急了,趕緊給墨襲打了個電話,然後自己開車也追過去了。

    湛言雖然

    賽車技術一流,但公路上車塞的有些厲害,眯起眼,從後視鏡看到黑色幾輛車跟著緊緊不放,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指節將油碼踩到底見縫就插,狂飆的速度快的嚇人。

    而後麵的車也隨著加速緊緊跟在她身後。

    湛言方向盤一轉,拐了右彎,直接飆過一條水道,直接朝著山路的方向繼續狂飆。

    後麵最前頭的其中一輛賓利沒想到湛言突然直接轉彎,整個車剛好撞在右邊的牆麵上,而後麵幾輛繞過最前一輛繼續緊跟著不放。

    蘇城瑞此時心底急的厲害,忍不住把油門快踩到底,繼續跟著。

    墨襲接到蘇城瑞的電話,知道他乖寶出事了,冷漠的臉色一變,走出公司門口直接命令手下備車,朝著城瑞告知的地方開了過去。

    一想到之前他的乖寶差點被人暗殺,他心慌的厲害,手心裏全部都是汗水,臉色陰沉難看的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渾身氣息降到冰點。乖寶!等我!

    蘇城瑞見手機屏幕上先是墨襲的來電,把車的速度頓時放慢了一些,然後接通了電話。

    “在哪兒,現在?”低沉的聲音透著滔天的怒意與寒意,讓人止不住發寒。

    蘇城瑞接了電話:“墨襲,我現在在城東這邊,阿言的車往五環山的方向開過去了,我跟不上她的車,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她在哪裏?”

    方棋見他大少麵色陰寒的嚇人,心底有些顫意,然後握緊了手上的方向盤問道:“大少,現在要去哪兒?”

    “立即往五環山的方向開過去。”顧墨襲的聲音很冷,英俊的臉上陰沉一片,幽深的眸子深沉看不見底,眼底寒意稟烈,渾身的冷氣散著,整個車內溫度驟降,方棋緊握著手裏的方向盤,麵色有些發白,點頭:“是,大少。”

    湛言一路狂飆,身後的兩輛賓利早已被她不知甩在哪裏?她越開這小道越是陡峭,然後不遠處一個稍大的草地下麵便是一處深淵,完全無路可走,而且這山隻有這麽一條小道。

    湛言臉色陰沉,而後不久後麵幾輛黑色賓利緩緩而到。

    祁寧率先從車裏出來,這次他被蒙爺派來抓少爺迴去,隻是以少爺的手段與身手,說真的,他還真沒有什麽把握,不過既然是蒙爺交代的事情,他必定盡力而為。

    “少爺,跟我們迴去吧!”祁寧恭敬道。

    身後十幾個訓練有數的保鏢,下車恭敬道:“少爺!”

    湛言眯起

    眼睛靠在車前麵,臉色沒有絲毫表情,隻是眼底有些陰狠:“祁寧,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對蒙諾還是這麽忠心耿耿,真是讓我小瞧了你啊?”

    祁寧臉色不變:“少爺,蒙爺一直想著您!隻要您迴去了,蒙爺一定會原諒少爺的!少爺,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湛言忍不住笑了,這是這笑怎麽看怎麽讓人膽寒,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幾絲寒意:“哦?原諒?這個詞你他/媽用的可真好!”

    身子一閃,祁寧身子剛要閃開,但以他的速度怎麽躲的過湛言,湛言握住他的手一擰,骨頭“哢嚓”一聲斷裂,然後手疾眼快從他膝蓋後彎曲處踹了下去,祁寧身子整個跪了下去,她的腳直接踩在他臉上。眼底陰鬱:“要我教教你怎麽用詞麽?”

    “少爺!手下留情啊!”其餘保鏢也不敢動手,希望湛言手下留情。

    湛言直接從他懷裏掏出一把槍,槍頭指著他的頭,祁寧終於臉色一變,他知道少爺從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若是落在少爺手上,死還是好的,怕的是生不如死。

    “祁寧,你說我是先從哪裏拆了你的骨頭?從這裏?還是這裏?”手握著槍柄從他腦袋往身下指著,眯起眼然後抬腳用力踩在他剛被擰斷的左手,祁寧痛的慘叫一聲,臉色蒼白的厲害,湛言笑了,眯起眼睛,眼底去沒有絲毫的笑意:“我不喜歡人胡亂用詞,更不喜歡受人威脅,知道麽?”

    她的嗓音故意壓低,渾身氣勢一變,身上的戾氣散發,渾身上下帶著濃濃的寒意與狠意,讓人心驚膽戰,一旁手下立即有些喘不過氣了,臉色發白,祁寧被踩在腳下,更是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狠意與寒意,心口一縮,趕緊道:“少爺,蒙爺也隻是想你了。”

    湛言鬆開腳然後把人直接踢了過去,眯起眼睛道:“你們迴去告訴他,我不想做的事情,誰也逼不了我,包括他。”

    一旁的幾個保鏢趕緊上前扶起祁寧,恭敬道:“少爺,我…。我們知道了。”

    祁寧擦掉嘴角的血,麵色蒼白不已,然後道:“少爺,前些日子蒙爺病了,而且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喊著少爺您的名字,他是真的關心您?”

    湛言麵色冷的沒有絲毫表情,眯起眼:“滾!”

    祁寧幾個臉色一白,然後才上車離開。

    湛言靠在車上,唇角冷漠而諷刺,若是她父親真的關心她,為何五年來他從來沒有出現,而且不顧絲毫夫妻間的感情,把她媽害成如今這樣,咬著牙,眼底

    陰鷙。

    “阿言。”蘇城瑞終於到了山頂,見阿言一人眯著眼靠在車上,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懸在喉嚨口的心放迴原處。天知道,他剛才看到阿言被幾輛車尾追,他心裏有多害怕。

    “你怎麽來了?”湛言看到蘇城瑞,眼眸一眯,問道。

    “阿言,我剛才看到那些車一直追你,對了,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追你?他們人呢?”蘇城瑞一連忍不住問了好幾個問題。越想越是奇怪,那些人明明剛才死追著阿言不放,如今追到了,為何又空手離開?

    湛言閉著眼睛靠在身上,現在她不想說話。然後蘇城瑞目光落在她手裏拿著的槍上麵,眼眸一愣,阿言是從哪裏拿的槍?“阿言,這槍太危險,你還是不要拿著…。”

    蘇城瑞順手拿過阿言手裏的槍,他以為阿言沒見過槍,對槍有些好奇,不過有時候好奇心可會害死貓的,這槍太危險,若是一不小心走火,那真是不堪設想。

    湛言見蘇城瑞拿過她手裏的槍沒有說話,他要拿就拿把,她對槍沒什麽興趣?

    “你找我幹什麽!”

    “阿言,如果我說,我喜歡你。”蘇城瑞說到這裏突然止住,這句話這些天在他心裏說了千百萬遍,他想說卻不敢說,害怕她會直接拒絕,不給他絲毫念想,沒有說,他依舊能留個念想,想著她或許會接受他。

    可是今天他突然有些忍不住了。

    湛言一愣,睜開眼,確認他臉色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隨口突然道“然後呢?”

    然後?蘇城瑞也愣了,他想了千百遍阿言的反應,他也沒有想過這一種,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對他沒有絲毫感覺?臉上一陣失落,突然道:“阿言,我擔心你。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這裏會慌會疼。”蘇城瑞捂著胸口,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看。

    等他說完這句話,湛言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她從沒有想過蘇城瑞會喜歡她,他喜歡她什麽?斂進情緒,直接拒絕道:“我不喜歡你。”

    她既然有了她媳婦,便不會與其他男人牽扯不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向來果端,包括感情,既然不喜歡,她便不會給人絲毫念想,拖泥帶水的糾纏才是真正的傷害,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

    蘇城瑞苦笑就算知道她不喜歡他,也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幹脆,是為了墨襲麽?

    心口的傷口像是被重新撕裂,捂著胸口疼痛附加,阿言,我真的沒有希望麽?若是

    最開始遇到她的不是墨襲而是他,她會喜歡上他麽?眼底潮濕,胸口絞痛,“阿言,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喜歡。”

    聽到這句話,湛言一愣,突然像是迴到從前,她也用那樣的低姿態乞求陸臣熙不要放開她。

    “臣熙,我喜歡你,真的喜歡!”

    是不是蘇城瑞現在的絕望就如同她當年一樣?

    湛言迴過神,視線落在蘇城瑞麵上,第一次沒有冷笑與諷刺,就這麽盯著他臉看,直接道:“蘇城瑞,別再喜歡我,守著一段得不到的愛情除了痛苦,其餘什麽得不到,這不值得,因為除了墨襲,我誰也不會喜歡。”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蘇城瑞見她要走,心口一慌,直接衝上去狠狠抱住她,低頭吻下去。

    湛言麵色不變,頭微偏,這個吻落在她左臉頰上。然後抬起右手。

    啪!

    蘇城瑞右臉頰上印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湛言眯起眼高高俯視盯著他瞧,眼底冷光刺向他,“別逼我動手。”

    “那陸臣熙呢?你可以喜歡他,喜歡墨襲,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蘇城瑞大吼,他真的不甘心。這個女人他太想得到,卻得不到。這個女人就是他蘇城瑞這輩子的劫。

    “我之前喜歡陸臣熙,是因為他身體幹淨,而你呢?”湛言眯起眼,冷冷道。

    蘇城瑞臉色頓時慘白,幹淨?他的身體早已和幹淨掛不上邊,他就睜大眼睛盯著她的臉,眼眶憋的通紅,一滴眼淚也不讓它流出來,拳頭握著發白,渾身顫抖的厲害。

    “別再喜歡我。”。

    蘇城瑞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背影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眼底痛楚再掩飾不住傾瀉而落,張著嘴,無聲:“阿言,阿言……。”

    顧墨襲一襲黑色風衣裹著挺拔的身材就站在不遠處,他麵容實在是漂亮的驚人,不說話的時候,繃著臉也是漂亮的過分,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

    “媳婦。”湛言抬眼看到墨襲有些愣了,他到底在這裏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顧墨襲依舊冷著臉沒有說話,幽深的眸子沒有絲毫的笑意。眼底的冷漠讓湛言有些驚心。

    湛言上前握住他的手,“媳婦。”

    顧墨襲突然拽著她的手就往車裏塞,力道大的驚人。

    一路上顧墨襲一句話也沒有說,薄唇緊緊抿著,一路把車飆迴家。

    墨

    成看到他大哥大嫂迴來了,一臉高興的想過去獻殷勤,卻在看到他哥眼底寒光射過來的時候,心口一跳,趕緊頓住,再看她大嫂臉色也是冷漠的時候,墨成嘿嘿兩聲,重新坐位位置,然後看著他哥拖著他大嫂上樓。

    湛言以為她媳婦拖她上樓後會和她說些什麽,或者質問她,但什麽都沒有,把她丟在臥室,然後整個人轉身離開,她就盯著他冷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

    他為什麽不問?什麽話也不說?還是根本不相信她?

    湛言站在落地窗前盯著外麵的風景。

    書房裏,方棋站在下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自從大少迴來後,他就繃著臉,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渾身冷意直飆到最低點。

    “給我去查今日跟在乖寶身後的那幾輛車的底細!”

    他聲音冷漠,沒有絲毫的感情,方棋就覺得此時的大少比以往還要冷漠。

    “是,大少!”

    “下去吧!”

    “是,大少!”

    顧墨襲夾著一根煙,用力吸了幾口,煙霧繚繞顯得他輪廓更加模糊不清,乖寶!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

    隻要一想到蘇城瑞落在乖寶臉頰的那個吻,眼底殺意稟烈,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他一直等著她乖寶坦白,但他還是要失望了,他乖寶到底隱瞞了什麽?她對陸臣熙還有懷念麽?到底把他放在什麽位置?

    一連幾天,顧墨襲總是早出晚歸完全避開湛言,晚上也是睡在書房。

    湛言這一切都看在眼底,沒有說話。

    墨成隻覺得這些天他哥和大嫂的氣氛真是太怪了,難不成兩人吵了架,可是以兩人的感情不該吵架啊!

    如今看到他大嫂終於忍不住問了:“大嫂,你和我哥怎麽了?”

    這幾天他哥那臉色簡直冷的不能再冷了,一身冷氣誰也沒辦法靠近。

    湛言迴神道:“沒事!”

    墨成見她大嫂出門,趕緊問道:“大嫂,你要去哪裏?”

    電話響了,湛言接了電話,就聽到韓謹鬱的聲音:“阿言,中午你有空麽?我有事與你說。”

    湛言愣了一會,然後道:“好!你在哪裏?”

    “不如在上次那家咖啡廳。”

    湛言點點頭,然後過去。

    風雅咖啡廳,下午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人,兩人坐在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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