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母,你先別急,要是臣熙還不開門,我就從隔壁房間陽台爬過去看看。”

    “等等,對了,我臥室還有一把鑰匙,說不定可以打開門。”陸母趕緊從臥室搜出一把鑰匙,終於把門給開了。

    “臣熙,你沒事吧!”陸母推開門,趕緊走進去,秦宇也隨之進去。 陸臣熙的臉很蒼白近乎慘白,他就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盯著著天花板看,滿眼血絲,空洞無神,嘴裏呐呐的不知喊著什麽

    “阿言…。阿言……”

    “臣熙,你到底怎麽了?”陸母急得要哭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兒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宇看到也掩不住震驚,他和臣熙算是很早就認識了,雖然表麵溫文爾雅,臉上總是帶著最親切的笑容,可身上卻流露出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疏離,當年若不是他死纏爛打,說不定兩人還成不了這麽好的兄弟。

    這些年,他也了解他的性子,與其說是溫文爾雅還不如說是冷淡疏離,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他也從沒有變過臉色,可如今看到他臉色慘白的樣子,他才會這麽震驚。

    “媽,我有話和阿宇說一下,你先出去。”陸臣熙慢慢爬起來,可能是因為躺的久了,爬起來有些艱難,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若不是秦宇看到他眼底的痛楚還以為他沒事了。

    陸母有些不放心,不過聽到他兒子有話和阿宇說,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有個對象傾訴總比一個人憋著好。

    等陸母出去了,秦宇趕緊問道:“臣熙,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陸臣熙搖搖頭,眼睛依舊酸澀,隻要他一想到阿言這些年的遭遇,他恨他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出手阻止,為什麽在阿言在向他解釋後,他依舊不信任她。

    最後阿言跑了十幾裏路找到他時,他卻親手把她推向深淵,他就算是死都記得,阿言最後求他不要放開她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手,看著她被人帶走,而他卻無動於衷。他知道,那時候阿言有多無助,就有多恨他,她把信任都給了他,而他卻從她心窩裏捅了一刀。那時候,她該多疼!

    “阿宇,幫我做件事!”陸臣熙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冰涼的沒有什麽溫度。

    “阿宇,你說。”

    “我知道b大實驗室每層樓都有監控器,我需要b大五年前實驗室所有樓層的監控視頻。”

    秦宇看著臣熙蒼白的臉色,雖然不知道他要b大五年前

    實驗室的監控視頻做什麽,他自己去取不是更方便麽?但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

    陸臣熙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麽,“阿宇,我不能出麵,現在我還不能跟你說什麽,但以後我會告訴你原因,阿宇拜托了。”

    秦宇點頭:“臣熙,你別擔心,我幫你。”

    醫院裏,等蘇城瑞醒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

    “醒了?”顧墨襲推開門,一襲黑衣挺拔修長,渾身氣勢不掩,氣場十足。

    “墨襲,我怎麽會在這裏?”蘇城瑞臉色還是很蒼白。撐起身子半躺在床上。

    “乖寶說你昨日暈倒了。”

    乖寶?蘇城瑞麵色一白,然後目光落在顧墨襲冷峻的臉上複雜難辨,那個女人一向喜歡什麽事情都自己扛怎麽會告訴墨襲?他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阿言…。她在哪裏?”

    顧墨襲黑眸幽幽落在蒼白的臉上,麵色沒有一絲情緒,聲音低沉輕緩:“阿言?”

    蘇城瑞意識到阿言這兩個的親密,畢竟以前他與阿言幾乎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從一開始他對阿言就有偏見,墨襲也是知道的,想到她,他的心還是疼的,如果她願意和他一起,為了她,他可以不顧一切,就像現在,他可以直接對墨襲說:“墨襲,我愛上阿言了。”

    顧墨襲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眼底深處凝聚處暴風雨前的寧靜,波濤洶湧澎湃十足,渾身氣息冷到冰點,蘇城瑞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握著拳,不管墨襲怎麽對他,他都接受。

    “乖寶已經是我媳婦。”他聲音依舊很低,嗓音壓低有些沙啞,透著磁性還是好聽至極。

    蘇城瑞咬牙,“但我有選擇追求她的機會。”

    顧墨襲幽深的眸子帶著幾分寒意,黑色的風衣被窗外透進的風吹起,身材挺拔透著高高在上的威懾,薄唇輕輕抿著:“她不會喜歡你。”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乖寶,絕不會三心二意,誰對她掏一分心,她便迴別人雙倍。愛上一個人,便是全心全意。

    以前剛領證時他以為他乖寶會慢慢愛上他,可是隨著相處的日子,她依舊冷淡,他的心卻慌了,她太過理智,不管是痛是苦,她從來不說,喜歡自己藏掖,幸好他恰好在乖寶最軟弱的時候誤打誤撞擊中她的軟肋,繼而讓她打開心扉,讓她接受他,所以他龔定他乖寶絕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

    蘇城瑞臉色煞白!

    “城瑞,我曾就說過,乖寶是我一人的,誰想從我手中奪走她,除非我死,而你也一樣。就是是你,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這句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你好自為之!”顧墨襲臉色冷峻,英俊十足的臉上寒意森森,轉身離開。他從來說一不二。乖寶是他這一生的逆鱗,誰若觸到,他要他生不如死。

    蘇城瑞目光緊緊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他目光依舊沒有收迴來,他…。沒希望了麽?他不甘心……他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注定失敗,誰讓他遇上的對手是顧墨襲。顧家鼎鼎大名的顧少。

    閉起雙眼,阿言,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麽?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倒迴,他的身體也是幹淨的,沒有過女人,那時候,阿言是不是也會看他一眼。

    湛言剛打了完電話,就見她媳婦臉色陰沉從遠處走過來,渾身散著冷氣,讓人不敢靠近。

    “媳婦…。”

    顧墨襲視線落在他乖寶臉上,瞳仁緊緊一縮,突然大手拽起她的手拖著她往外走,那力道分明比以往大了好幾倍。

    他臉色緊繃的厲害,冷著臉,堅硬深邃的輪廓更顯深刻,幽深的雙眸閃著幽幽的怒火,他早知道任何男人麵對他乖寶,難逃她的魅力,總有一天迴會對她有好感。

    就算知道他乖寶心裏隻有他一人,隻喜歡他,可是心底那股火還是忍不住蹭蹭的往上竄,若不是剛才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估計剛才他已經對城瑞動手了。

    “媳婦,你怎麽了?”湛言有些奇怪,她剛打了個電話,就見她媳婦氣勢洶洶出來,她還真沒有見過他媳婦臉色變的這麽難看過。

    顧墨襲把人塞進車內,然後整個人突然壓了上去,臉色還是難看的厲害,額間青筋都凸起了,湛言猝不及防被墨襲壓住,昏暗的車廂,有些喘不過氣了。

    以前他顧著她,從來都沒有把全身壓在她身上,可是這一次,整個重量就這麽壓在她身上,壓的她胸有些悶,到現在她還是茫然著,她媳婦到底生什麽悶氣?隻是還沒等她多想,溫熱的唇堵住她的唇,唇舌發了狠拖著她的舌糾纏。

    “唔…。”媳婦…。她不能唿吸了…。

    吻,依舊持續,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顧墨襲吻的直到有些喘不過氣才放開,抵著彼此的額頭,眼眸緊緊盯在她粉色的唇瓣上,目光幽幽,輕輕喘著粗氣,“乖寶,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湛言抬眸對上那雙幽

    深的眸子,不知怎麽的心砰砰跳的厲害。手勾著他的脖子,霸道道:“你也是我一個人的。”

    聽到他乖寶的話,顧墨襲才低低的笑了,心慌的心終於放下,他的乖寶隻會喜歡他一個人,他從來相信,“恩,我是乖寶一個人的。”

    看來他要加緊動作快點讓他乖寶懷上孩子,想到孩子,顧墨襲的心裏有些激動,他們的孩子會像他多一點還是多像乖寶一些?

    “媳婦,你好重。”顧墨襲近一米九的個子壓在阿言一米七的個子上,她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了。

    顧墨襲翻身換了個姿勢,讓他乖寶在上他在下。

    “媳婦,蘇城瑞怎麽了?”

    “不許提他。”顧墨襲聲掉猛的提高,湛言一陣詫異,難道剛才他媳婦臉色難看就是因為他?她還真是有些好奇這蘇城瑞到底怎麽把她媳婦氣成這樣?

    然後她就聽到墨襲說:“以後離他遠點!”

    “對了,昨晚你怎麽會與他在一起?”顧墨襲雖然相信他乖寶,不過一想起昨晚那麽晚她乖寶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想到這裏他就不爽。而今天,城瑞竟然當著他的麵告訴他,他喜歡上他乖寶了,簡直讓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湛言想到昨晚蘇城瑞的異常,心底有些疑惑,人喝酒發酒瘋也不會突然抱住她,拚命喊她阿言,最重要的是那個一向盛氣淩人的蘇少竟然向她撒嬌,這些話,她可不敢和她媳婦說,雖然她媳婦看著麵癱,實則一向容易吃醋。然後避重劍撿輕的說了一些。

    顧墨襲的臉色依舊沒有緩下來,眸光幽幽:“乖寶,你是說你們是碰巧碰上了?”

    顯然她的話,他都沒有相信,湛言忍不住心虛,她以前說謊也挺溜的啊,怎麽一到她媳婦麵前就不行了。

    “乖寶,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睛便不自覺避開我的視線麽?”低沉的嗓音一語戳破。

    湛言也沒想到她媳婦竟然這麽容易就看出她說謊了,抬眼隻好一五一十把事情說出來了,當然漏了蘇城瑞衝上來抱她的事情,她覺得蘇城瑞不過發酒瘋認錯了人把!

    “他喊你阿言?”

    不知怎麽聽到她媳婦說這話,她心底有些不安。

    “你讓他喊了?”嗓音依舊低低緩緩,卻無聲帶著幾分寒意,讓人感覺到寒冬臘月的溫度。

    湛言搖搖頭:“媳婦,名字不就是人喊的麽,西語都是這麽喊的。”

    “以後

    不許。”顧墨襲的語氣有些森森然,“阿言不許,乖寶,更不許!”

    湛言可沒把墨襲的話聽進去,她覺得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麽?以前她的朋友不都是喊她阿言麽?難道阿言這個名字難聽?

    “乖寶,記著我以前的話,離所有男人女人遠點,你隻要有我就好!”

    他現在才知道他對乖寶的占有欲有多深。、

    “媳婦,可爺爺是男人,爸爸是男人,我也不能接近麽?”透亮的眼眸閃過促狹的笑意故意道,她就是故意為難她媳婦,為什麽她聽到她媳婦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

    顧墨襲低頭對上那雙帶著促狹的眸子,低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認真道:“也不許!”

    湛言沒想到墨襲會這麽說,眼底一愣,顧墨襲按住他乖寶的小腦袋用力親了一口才放開道:“聽我指令。”

    噗!湛言笑了,“媳婦,這句話我要告訴爺爺,讓他罰你。”

    “乖寶舍得?”

    突然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湛言掏出手機,接了電話:“阿言,我…。是臣熙…。阿言…。”

    話還沒有說完,湛言直接掐滅手機,掩過眼底的陰鬱,抬眼正見她媳婦盯著她臉看,“媳婦,我餓了,我們去吃飯麽?”

    顧墨襲淡淡的斂迴眼底的視線,說了一句好。

    陸臣熙盯著被掛斷的手機愣愣出神,蒼白的臉色滿是絕望。

    如今阿言恐怕是恨不得他死。唇邊苦澀難耐,捂著胸口一抽一抽的痛,神色茫然看著遠處。

    以前阿言總是喜歡喊著他的名字,她性子雖然冷淡,但沒次喊他聲音的時候就透著一絲甜意,那時候阿言除了看他的時候眼神溫柔,其餘冷漠,他不知道這一切有多麽難得,轉身卻肆意揮霍她對他的感情,等她真的對他死心的時候,他依舊以為她會在原地等他,他以為就算他再做什麽,阿言總是會對他心軟,可是如今知道她身邊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他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撕心裂肺,明明得到,卻睜著眼讓她走。

    這幾天他一直想著過去的事情,可他翻來覆去想,想的最多的他絕然的轉身和阿言對他的縱容,指腹仔細撫摸這塊紫色水晶手表,這是他身邊剩下最後一樣有關阿言的東西。

    這就是阿言用命送給他的禮物,可是以前他從來不拿它當一迴事,那一次他甚至沒有對她說聲感謝。轉身就去陪寧緋了。

    他如今才發現他從來沒有給

    她信任,就算寧緋從三樓掉下來,他想也沒想就斷定是她推下來的,如今想想,隻覺得自己可笑,以阿言的性格就算再喜歡他,隻要他跟她說清楚,她便不會糾纏,那時候他為什麽就認定了她推下了寧緋。

    陸臣熙……你該死…。你該死…。就連最後在阿言最無助的時候,他還打電話報了警,如今想想,阿言最後一句“陸臣熙,我恨你。”當時他該有多絕望多無助!她把他當成依靠,他卻轉頭把她出賣。

    秦宇打電話過來,陸臣熙接了起來:“阿宇,拿到了麽?”

    “臣熙,校方領導說,監控視頻在五年前九月份的時候就被人拿走了。我讓他查了一下記錄,好像是一個姓餘的人拿走了。”

    五年前?那時候阿言身在監獄,根本不可能拿到,而那個人如此匆忙的就把監控視頻拿走,若不是做賊心虛又是什麽?

    他已經猜到了什麽,可是知道比不知道更難受,李家!李寧緋就這麽騙了他五年。李寧緋!陸臣熙咬牙切齒。若此時李寧緋在他麵前,他恨不得親手掐死她,這就是他以為溫柔善良的女人?這個女人把他的愛情給毀了,把他的阿言毀了,可是他就這麽傻傻的相信這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把阿言傷的徹底。

    陸臣熙想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他一向以為自己運籌帷幄,卻偏偏被一個女人算計。這算什麽?這算什麽?

    陸母一迴陸宅,就急衝衝走到陸臣熙房裏,臉色發青:“臣熙,你要與寧緋解除婚約?”

    若不是她確定眼前的這個就是她兒子,她都以為她兒子給人換了,最近,她隻覺得她這個兒子變化太大了,他不是一直喜歡寧緋來著麽?而且就算以前寧緋殘廢,他也沒嫌棄人家,依舊答應李家。

    可是如今,五年後他竟然提出解除婚約,寧緋這個孩子她是真的喜歡,漂亮又溫柔,雖然腿不好,可醫生說了可以治好,她怎麽就不懂她這個兒子的心思呢?要是不喜歡人家,五年前就不要答應。如今若真是解除婚約了,李家與陸家絕對老死不相往來。

    “媽,我決定了。”他已經錯了五年,錯把蛇蠍當成善良的女孩,隻要他一想起阿言的遭遇,他整口氣都緩不過來。

    “臣熙,寧緋到底做了什麽,你要這麽對她,若是你真的解除婚約,外麵的人怎麽看寧緋,怎麽看陸家?”陸母真的是急瘋了,他這個兒子怎麽突然間轉變的這麽快呢?難道他不喜歡了寧緋?還是他外麵有人了?

    “媽,我不管外

    麵人怎麽看,我要解除婚約。”陸臣熙眯起眼,眼底此時滿眼寒意抬眸就這麽直直刺向陸母,陸母被他眼底的寒意嚇的釀蹌後退了幾步,呐呐繼續勸道,隻是聲音有些底氣不足:“臣熙,你不是喜歡寧緋麽?”

    “媽,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還有以後我不想再聽到李寧緋這個名字!”說完,陸臣熙起身從房間走出。

    第二天,所有娛樂報紙上頭版頭條都是關於:風娛總裁陸臣熙與李家大小姐李寧緋已經解除婚約的事情。

    頭版頭條下,一張陸臣熙緊緊握著湛言的手的相片印在報紙上,圖片上雖然人影有些模糊,陸臣熙緊緊握著湛言的手,眼底痛苦,而湛言轉頭冷漠盯著他看的樣子,卻成了一對相愛的情侶對視的照片!

    傳言!風娛總裁陸臣熙是gay!

    風娛總裁陸臣熙拋棄舊愛,為了新歡!

    風娛總裁與新歡早就認識,兩人在此之前早就愛的火熱,隻是礙於還有個李大小姐,所以兩人戀情低調!

    然後下麵報紙上還附上了一張前些日子兩人一起在咖啡廳喝咖啡的照片,雖然兩人在那裏並沒有什麽接觸,但還是免不了一番猜想。

    醫院裏,李寧緋完全瘋了,她不敢相信臣熙真的要和她解除婚約,昨天她剛知道的時候就氣的昏了。

    “賤人,賤人,讓你勾引臣熙,讓你勾引臣熙,蒙湛言,你為什麽不去死,不去死!”李寧緋滿臉扭曲,凸著眼珠,血球暴了出來,再配著一身白色的病服,就像個女鬼,若不是現在還是大半天,說不定還真是把人嚇一跳。

    李寧真一進病房,就看她姐摔在地上,不停扯著手裏的報紙,頭發胡亂散在眼前,嚇了她一跳,她趕緊衝過去想要扶起她。

    “賤人,賤人!”李寧真此時理智全失,突然看見眼前的人影,抬手用力從她臉上劃過去,李寧真被抓的正著,啊的慘叫一聲。

    “賤人,讓你勾引臣熙,臣熙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抓了還不夠,李寧緋立馬扯著李寧真的頭發。

    “姐,是我啊,我是真兒,不是什麽賤人!”李寧真痛的大吼,眼看她大把大把的頭發都給她姐給抓下來了,而她還不能反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醫生!”

    後來還是幾個經過房門的護士看到,趕緊把她們給分開,給李寧緋打了個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

    李寧真捂著頭,現在還是痛的。趕緊給李父打了個電話:“爸,你趕緊過

    來,姐瘋了,姐都瘋了。”

    李父趕過來看到李寧真狼狽的樣子,再看李寧緋蒼白的臉色,想殺陸臣熙的心都有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那陸臣熙竟然那麽大膽竟然要解除婚約。

    “你姐怎麽樣了。”李寧真搖頭,她也沒想到陸臣熙真的會解除婚約,他不是喜歡姐麽?

    李父當然也看了報紙,他倒是不相信陸臣熙喜歡上男人,說不定是女人不一定,既然敢傷害他寧緋,他就要他好看。

    “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陸。臣熙為什麽要和姐解除婚約啊?”李寧真可是好奇了。

    李父眯起眼,掩盡眼底的狠意,說道:“別多問了,這幾天好好看緊你姐。”

    李寧真見李父要走,趕緊道:“爸,你不是說給我和墨哥哥製造機會麽?可我怎麽連墨哥哥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啊!”

    陸父眼底有些不耐煩,最近公司出了點事情,寧緋又出了這麽一件事,簡直事事不順啊,真是氣死他了。“過些天,有一場宴會,到時候顧家大少會來,到時候你給我準備準備。知道麽?”

    李寧真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高興及了,趕緊道:“謝謝爸爸!”

    “好了,你先在這裏看著你姐。”李父囑咐,李寧真趕緊點頭。

    墨成早晨起來看到這個報紙就炸開頭了,天啊,他怎麽覺得報紙上的這個人影看起來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看過一樣,啊!大嫂!不會把,怎麽會是大嫂?一定是他搞錯了。

    墨成抬頭就見他媽走過來,墨成趕緊把報紙放到屁股下麵,“媽,你要去哪兒?”

    “我出去會就迴來。”顧母說完轉身就走了。

    墨成重新把報紙拿出來反複看了又看,越看越是像他大嫂,那頭發身影,還有衣服幾乎一模一樣。墨成心裏有些凸凸的跳了起來,要是讓他哥看見了怎麽辦?

    說曹操曹操就到!

    墨成就看到他哥從樓下下來,墨成心裏一緊張,屁股一挪一挪更是坐的緊了,生怕被他哥發現他屁股下的報紙。

    “哥,你怎麽這麽早醒了?”墨成有些呐呐說道。

    墨襲眯起眼,銳利的眸子盯著眸子心有些發涼,墨成吞了吞口水,感緊問道:“哥,大嫂呢?”

    “她累了,還在睡。”這句話說的有些曖昧,墨襲緊繃著俊臉,原本銳利的眼底此時溫柔帶著寵溺。

    “哥,我啥時可以看到我的侄子啊

    !”墨成笑的有點傻,他哥都這麽努力了,他應該離他抱侄子的日子近了吧!到時候他家侄子可千萬不能給他哥帶,否則以後又出了一個麵癱怎麽辦?以後他侄子由他教了。

    墨成想的倒是好,顧墨襲一個銳利的眼神,墨成趕緊把頭往後縮,就聽見他哥低沉的聲音:“自己生。”

    “哥,我不就是想抱一下侄子麽?要是我自己能生,我肯定立馬生去了。哥,你也太小氣了把!一會我跟大嫂說去,她肯定願意。”墨成說完話頓時覺得有些口渴了,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因為喝的有些太急,直接被嗆了一大口,水流直接流到衣領裏去了。

    墨成趕緊起身,完全忘了屁股下的報紙,跑上樓。

    顧墨襲視線突然落在沙發上報紙上,瞳仁一縮,那個身影他絕不會看錯,那是他的乖寶,而另一個握住他乖寶手腕的男人便是陸臣熙,隻覺得心口突然悶痛的厲害。

    顧墨襲走過去拿起報紙,臉色陰沉的下人,渾身上下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乖寶從沒有跟他說過她與陸臣熙見麵的事情,而且還見過了兩次,為什麽陸臣熙握著他乖寶的手腕的時候,她沒有甩開,而是讓他握著。

    顧墨襲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捏著報紙的指節泛白,骨節一節一節,幾乎要爆裂一般。

    顧氏集團,顧墨襲端坐著,食指中指間夾了一根煙蒂,灰色的煙圈一圈圈的繚繞,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因為他乖寶不喜歡煙味,隻要他一抽煙,他乖寶就聞的到他身上的煙味。而且他本身對抽煙也沒什麽興趣,偶爾心煩的時候才忍不住抽抽。

    “大少,門外有個自稱是李家二小姐的想見您。”說話的是顧墨襲身邊其中一個得力男秘書鄭渠,“而且她說她從小認識您。”

    “哦?”顧墨襲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目光冷漠,一把掐滅了煙蒂,直接道:“扔出去!”

    “是,大少”

    鄭渠得命,立即安排下去。

    “你們幹什麽?給我滾,你們知道我是誰麽?我是李家二小姐,我是來找墨哥哥的。”李寧真本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忍不住想要見見她墨哥哥,她以為憑借她李家二小姐的身份,他們一定會讓她進去,沒想到,沒過多久,就來了幾個保安,要把她拖出去。

    李寧真簡直氣的臉色發青火冒三丈大吼,若是讓人看到她一個李家二小姐被人拖出去,丟的不隻是她,還有李家,她是說什麽也不能給拖走,此時她臉色狼狽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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