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鬱浩夫聲音有些冷,他雖然氣他們不走,但是卻也氣憤他們都要留下來,卻讓他走。


    “好,既然鬱兄弟你也不走,那就都留下吧。”張鎮安將手搭在鬱浩夫的手上,示意他不要發怒,安心的坐下來。


    “雖然這裏叫做穆家軍,但是這裏並不是他穆騫一家人的。”張鎮安胸有成足的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也不會坐在這裏等死的。”


    “我相信你,好啦,那些太久遠的事情我們就不要說了,我們先喝酒吧,人生得意須盡歡。”衛虎舉起酒杯來。


    鬱浩夫拿起杯子同他重重的碰了一下杯子,冷聲嘲諷道:“你這樣一個粗魯的漢子,也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了。”


    “那必須的呀,我現在可是可是跟著老袁在學認字呢,你別瞧不起人了。”衛虎便說道。


    鬱浩夫嘴角輕揚。


    “將軍,有您的東西。”這個時候,外麵有人進來通報道。


    “什麽東西?”張鎮安眉頭一皺,他以為是朝廷樊將軍給他寄來的信件。


    “今天外麵運來了一些軍需,有人給你送了一些東西過來。”這士兵說著,躬身將一個青色的包裹遞了過來。


    張鎮安狐疑的將外麵青色包裹打開,裏麵露出的一個有些精致的包袱來,他抬頭見這通報的士兵還沒走,揮手示意他出去後,才準備要將裏麵這個小包袱打開。


    “等下,讓我猜猜裏麵是什麽。”衛虎有些好奇的說道,他最喜歡玩這種你猜猜我猜猜的遊戲了。


    “有什麽好猜的,東西不都在這裏嗎?”張鎮安說著又要打開。


    “哎,別嘛,讓我猜猜。”衛虎說著伸手掂量了一下,感覺還挺重的,便道:“我知道了……”


    說著他將頭探過去,低聲的說道:“是不是樊將軍送您的甲胄,怕被人發現,所以才這般神秘的放在軍需物品之中,用這包裹裝著送了過來。”


    “你想多了。”張鎮安瞥了他一眼,將這包裹打開了。


    裏麵有一份信,娟秀的字體,上麵寫著袁天成親啟幾個字。


    張鎮安拿起信件將上麵的信封撕開,卻是一個婦人寫來的,大意是他行軍途中,曾經救過她,她看到這天氣嚴寒,所以給他做了鞋子以及其它禦寒的衣物,雖然不足以抵他的恩情,但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張鎮安看到之後,將這信紙捏緊了,普通的婦人不會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夠通過運送軍需物品,將這包裹送他,會送他東西的人,也隻有她了。


    她還真的是小心謹慎。


    “誰送給你的?”衛虎探出頭去。


    張鎮安將信紙遞給他,他看了一眼,笑道:“沒想到,我們老袁竟然還挺受歡迎的嘛,竟然有這麽多的女人愛慕他,怎麽沒人愛慕愛慕我,唉,真是傷心。”


    張鎮安等他看完之後,又將信紙從他的手中接過,好生的折起來,放到了懷裏。


    “我看看給你寄了什麽禦寒的衣物好嗎?”衛虎說著就已經將包裹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咦,有一雙鞋。”衛虎將這鞋子給翻了出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摸了摸,道:“這鞋子不錯呀,挺軟的,穿上肯定很舒服,老袁你快試試,最好不夠長,這樣可以讓我試試。”


    “你可真是貪心不足,水姑娘做的鞋子都穿你腳上了吧。”一旁的鬱浩夫怒罵衛虎的不要臉,在衛虎低頭正覺愧疚的時候,他卻是說道:“這次應該輪到我了吧?”


    “不行,這雙鞋子我看中了,這雙鞋子若是穿不了給我,以後水姑娘做的鞋子,全部都給你行不行?”衛虎說道。


    “懶得跟你說,至少先讓人家老袁試試吧,你別得讓他笑話。”鬱浩夫說道。


    “沒事,他裏麵還有衣裳呢,還有手套,鞋子穿不得的話,這些衣裳還能夠穿,這婦人也算是考慮周到了。”


    衛虎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他從來都不跟張鎮安客氣,平日裏水清蕪給他做的鞋子、衣服其實都穿他們兄弟上了,這個婦人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婦人,就算是拿了,他肯定也不會在意的。


    張鎮安伸手拿過衛虎手中的鞋子,道:“這雙鞋子對我來說很特別,就算是穿不了,我也不能夠給你們。”


    “老袁現在變小氣了。”衛虎訥訥的說道。


    張鎮安沒有多說,卻是脫下鞋子自顧自的上腳試了,沒想到鞋子竟然出奇的合腳,他在地上走了幾圈,隻覺得又柔軟,又暖和,非常的舒服。


    “沒想到這婦人送給你的鞋子你穿上去竟然剛剛好,而水姑娘說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卻不知道你的尺碼。”一旁的鬱浩夫說了一句。


    “是啊,老袁,你跟這婦人,什麽關係啊?”衛虎曖昧的說道。


    張鎮安沒有理他,隻是繼續拿包裹裏麵的衣裳出來,是貼身的衣服跟禦寒的夾襖,摸起來軟軟的,很舒服,他沒有上身試穿,但是他覺得這衣裳他穿起來,定然是剛剛好。


    這包裹裏麵還有三副皮手套,張鎮安拿著一人一雙扔給了鬱浩夫跟衛虎,道:“喏,手套你們拿著。”


    “總算是還有點人性。”衛虎說著便將手套給戴上了。


    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得到一點點的東西,便樂嗬嗬的,此刻戴上手套,他又誇張的叫了起來,道:“這手套真的是太舒服了,而且不笨重,戴上手指依舊靈活。”


    “裏麵應該填充了西域上等羊絨,所以柔軟又保暖。”張鎮安也戴上了手套。


    “而且外觀還不錯,挺好看的。”衛虎說道:“戴上這手套,再拿上長槍,我能夠以一擋百!”


    他這話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了,但是鬱浩夫難得的沒有說他,因為他也很喜歡這手套,不但很暖和,而且很輕,不像是軍中的手套一樣,很硬,戴起來的時候,行動不便,但是不戴的話,這冷天,長槍冷硬如鐵,尤其是值勤的時候,握上一會,手都得凍僵。


    “有心了。”他誇讚了一句,問道:“是哪裏的婦人啊?我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怎麽沒有印象了?”


    張鎮安並未正麵迴答他的問題,隻道:“這手套是她送給你們的,袖口處繡了你們的姓氏。”


    衛虎聞言一看,果然在袖口處發現了自己的姓氏,小小的,很是精致,他開心的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送禮物給我老衛,看來我也挺討人喜歡的嘛。”


    張鎮安微微一笑,倒是一旁的鬱浩夫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這是張夫人送給我們的。”


    “哎呀,原來是嫂子啊,費這麽大的勁,又不說清楚,害我老衛白開心了一場。”衛虎沮喪的說道。


    “是你笨,你也不想想,就你那模樣,誰能夠看上你?”鬱浩夫找到機會便必定要打擊他。


    “是嫂子太聰明,可不是我太蠢。”衛虎反駁道。


    張鎮安一揚手,示意他們停下來,他問道:“上次我說的那事,你們有幫我去打聽嗎?”


    “倒是打聽了,不過不能用啊。”鬱浩夫說道。


    “怎麽迴事?”張鎮安眉頭一皺。


    鬱浩夫便答道:“我找了軍中的李大夫,我同他說了你的情況,他倒是知道一些,不過他說了,一般人若是摔傷暫時失去記憶,慢慢的也就會恢複了,像你這種情況,可能需要針紮。”


    “靠譜嗎?”張鎮安問道:“若是可以的話,帶我去找他。”


    “你別急,聽我說完。”鬱浩夫看向張鎮安,說道:“拿針紮人的腦子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這老大夫他說他也沒有把握,若是一定要紮的話,輕則癱瘓,變成傻子,重則當場死亡!”


    “那我也要試一試的,你們不會知道沒有記憶的痛苦的。”張鎮安站起身來。


    鬱浩夫連忙拉住了他,道:“老袁,你可要想清楚,如今我們大業未成,況且這萬一出了什麽事,嫂子她怎麽辦?你還有孩子。”


    “是啊,反正已經忍了這麽久了,就再多忍一會吧,沒有記憶的話,正好能夠靜下心來做大事!”衛虎也勸說道,難得一次,他跟鬱浩夫站在同一戰線。


    張鎮安想了想,心中翻滾的浪潮漸漸平息下來,隻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你放心,這事情我們已經跟那老大夫打過招唿了,他不會亂說的,我。”鬱浩夫又說道。


    張鎮安想了想隻能夠將這件事情暫且給壓下來,“好,那這事情日後再說,你們也不要到外麵亂說。”


    “放心,我們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心中也是有譜的人。”鬱浩夫答道,衛虎也在一旁拍著胸脯保證。


    說完這件事,兩人又坐下來同張鎮安說了一些別的事情,不過見他興致不高,兩人便有眼力的起身告辭離開了。


    他們兩個才走出不遠,就見到穆騫身邊的貼身隨從往這邊而來,兩人同這隨從打了個招唿,看著這隨從走進了張鎮安的營帳裏麵。


    不一會兒,張鎮安便同這隨從從自己的營帳中出來,往穆騫的大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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