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瑛居然迴到了蒼陽派,如此重磅的消息,讓張麒朝和韋嫣心生疑惑。


    張麒朝再三確認“真的是孫瑛嗎?她是被誰救出來的?”


    “真的是她啦,而且救她的人是三師兄。”孫洵對張麒朝的反應感到奇怪,“為什麽你要問得這麽詳細?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張麒朝連連擺手,否認道:“沒什麽問題,我隻是確認而已。我們去主廳去見姨夫和姨母。”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很快到了主廳。


    孫岸書和夏玉蝶正在詢問孫瑛一些事情,見孫洵領著張麒朝和韋嫣進來了,隨即終止了話題。


    張麒朝攜韋嫣恭敬的行作揖禮“侄兒張麒朝攜新婦,恭祝姨夫、姨母千秋。”


    孫岸書和夏玉蝶起身,各自扶起張麒朝和韋嫣。


    孫岸書笑道:“侄兒和侄媳能來蒼陽派,我們很高興啦。加上孫瑛安然無恙的迴來,更是喜上加喜。我已經吩咐手下準備宴席,待會兒就可以開席了。”


    “多謝姨夫盛情!”張麒朝和韋嫣異口同聲的迴道。


    夏玉蝶上下打量了一番韋嫣,讚歎道:“久聞淑德郡主芳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瞧瞧這身段,這通身的氣派。”


    “多謝姨母誇獎,媳婦兒愧不敢當。”韋嫣低頭不敢直視夏玉蝶。


    “好了,好了。老頭子讓他們年輕人聊會兒,我們出去張羅張羅。”夏玉蝶眼神示意孫岸書。


    孫岸書會意,吩咐道:“女兒,可要好好招待他們啊!”老兩口遂出去了,廳內隻剩下張麒朝夫婦和孫瑛、孫洵了。


    張麒朝看了看孫瑛,取笑道:“哎呀,孫大小姐。兩年沒見到你,你又漂亮啦!”


    “你!張麒朝,你想死啊!”孫瑛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張麒朝罵道:“最好讓人把你也關個兩年試試,看你會不會像現在這麽囂張。”


    張麒朝迴嘴道:“我可不像你那麽笨,嫁人把自己嫁沒影了。”


    “去,反正我也不喜歡薑無知。”孫瑛雙手叉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不是更好,這叫命。不像你變成了老婆奴,還好意思說我。”


    “好啦,你們一見麵就吵架。”孫洵當起和事老,“別忘了,我們可是很長時間沒見了。”


    插不上話的韋嫣,終於明白為什麽張麒朝一眼就認出了孫瑛是人假扮的,誰說青梅竹馬一定是感情很好的,他們可真是勢同水火。


    晚宴的時候,韋嫣也終於見全了孫岸書手下的八大弟子,史傲風、夏弋、上官青宇、萬垣、卜昕、魯震山、周輿和孫洵。


    晚宴上觥籌交錯,自不必細說。


    且說張麒朝和韋嫣迴到客房,張麒朝在鋪鋪蓋,韋嫣在梳妝台前卸掉耳環。


    “相公,你在宴會上觀察半天,有沒有發現是誰救走敖玄瑛的啊?”韋嫣邊梳著長發,邊詢問道。


    張麒朝鋪好鋪蓋,想了想,迴道:“還沒有,娘子有沒有看出什麽呢?”


    “嗯……”韋嫣梳著長發,想了想“我想,可以用排除法,首先肯定不是史傲風。他的武功我曾見過,也較量過。他擅長的是刀法,打法綿長,不似偷襲你時的爆發。而且我聽父王說起過,刀和劍雖是江湖中人最喜歡兵器,但是刀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能刀劍同使的人,世上屈指可數。”


    張麒朝讚道:“娘子越來越會看人了,的確史傲風不是能偷襲我的人。至於萬垣之流,武功雖然不凡,也隻是不凡而已。最讓我懷疑的是他們。”


    “是誰?”韋嫣放下梳子,迴頭看著張麒朝好奇的問道:“快說是誰?”


    張麒朝小聲道:“夏弋或者上官青宇。”


    “啊?他們可是姨夫最器重的人啊!”韋嫣覺得反應過度了,忙小聲道:“相公,為什麽認為是他們?”


    “因為他們整個晚宴沒有沾酒!”


    “這和喝酒有什麽關係?”韋嫣越發想不明白了。


    張麒朝解釋道:“蒼陽派有門不外傳內功,全名叫混元童子功。這種內家功夫,修煉成功後內力精純,刀槍不入。可是修煉起來很艱苦,要求修煉者不得沾酒色。修煉成功後,也不能親近女色,一旦破戒,童子功潰散。”


    “哦,夏弋和上官青宇酒席上都不曾沾酒啊。”韋嫣明白了,“所以相公懷疑是他們。孫瑛是上官青宇帶迴的,恐怕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哎,就算知道是這樣,我也沒有證據。”張麒朝麵帶難色,憂心忡忡“最搞不清楚的還是姨夫的態度,這麽多年姨夫不可能不知道孫瑛被掉包了。他為什麽沒有拆穿敖玄瑛呢?還有敖玄瑛到底長什麽樣子?”


    韋嫣走到張麒朝身旁,寬慰道:“被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早點歇息,明天好趕路。”


    平南王府的密室內,韋封來見父王。


    韋封稟報道:“父王,據探子來報,妹妹和張麒朝已經離開淮安了,算行程不出三日即可到建業城了。”


    “好,就等著他們迴來呢!”韋徹話鋒一轉,問道:“拓跋詩若和梅顏歆怎麽樣了?”


    “她們一路上遊山玩水,遲遲沒有和麻老大等人匯合。”韋封忍不出吐槽,“她們根本不像是來對付我們的樣子,倒像是旅遊的。”


    韋徹責備道:“你呀,什麽時候能改改看事膚淺的毛病?拓跋詩若可是出了名的鬼靈精,她這麽做,完全是拓跋如晦暗中示意的。”


    “這是什麽意思?孩兒有些不懂。”韋封沒有轉過彎來。


    韋徹隻好解釋道:“唇亡齒寒,拓跋如晦擔心我一旦倒下,接下來很有可能是定北公府了。所以玩起了我曾玩過的把戲‘養寇自重’。”


    韋封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孩兒真得好好思考下了。對了,許泉帶迴的信內容是什麽?您為什麽一直不肯說?”


    韋徹從懷裏取出密信。歎道:“為父隻是沒有想好怎麽對付他而已。信上說,張麒朝的武功不在皮麗質之下,叫我小心應對。”


    “啊!張麒朝的武功這麽厲害嗎?”韋封也覺得很難辦,“張家非拉攏不可,可是張麒朝武功這麽高,怕是很難對付吧。”


    韋徹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迎上嫣兒和張麒朝,讓他們不用迴王府。如果問起為什麽,你就說嫣兒已是張家的兒媳,理應先迴張家。反正我的壽誕將近,讓他們夫婦壽誕來。”


    “父王,這是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啊。”韋封領命,“我會說動他們,讓他們先迴張家的。”


    “嗯,王府一切就交給你了。”韋徹叮囑兒子,“我會速去速迴的。”


    韋封北行,迎上了張麒朝和韋嫣,轉達了平南王的意思,他們隻好遵從。繞過了建業城,直奔張家而去。


    張宗舟一早就聽說,兒子和兒媳要迴來了。全府上下張燈結彩,張宗舟和夏瑾梅更是換上新衣,一心等兒子和兒媳歸來。


    張麒朝和韋嫣見父母在大門外等候,連忙三步做兩步奔到父母身前,跪著請安“父親(公公)、母親(婆婆)在上,請接受兒子(兒媳)大禮參拜。”


    “起來吧,起來!盼著你們迴來呢!”張宗舟和夏瑾梅笑得無比高興。


    韋嫣不肯起身,羞愧道:“兒媳不肖,任性妄為,連累張家受他人譏笑。也讓公公婆婆擔心,請容兒媳再拜。”說著,又磕了個頭。


    夏瑾梅趕忙扶起韋嫣,大度道:“小兩口能和和美美,我和你公公就很高興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好兒媳,我們兩老還等著你給我們張家開枝散葉呢!”


    韋嫣羞澀的垂下頭,不敢看夏瑾梅。


    張宗舟瞄了眼她們婆媳,對張麒朝說道:“飯還有一會兒,你先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夏瑾梅明白老爺的意思,對韋嫣說道:“你也旅途勞頓了,隨娘去你們的新房看看吧。”


    韋嫣瞥了眼張麒朝,見他點頭同意,這才隨夏瑾梅進去。


    等她們婆媳離開後,父子二人才進府門,來到張宗舟的書房。


    “看看吧!這是前不久你嶽父送來的!”張宗舟從匣子中取出請帖,遞給張麒朝。


    張麒朝接過請帖,粗略過目一下,說道:“看來我的行蹤,幾乎都在嶽父的掌握之中。算好了時間,派人送來的。”


    “宴無好宴啊!平南王的心思昭然若揭。”張宗舟說出平南王的盤算,“你嶽父是盯上了張家的財富,想要我們大出血啊!”


    張麒朝顯得很為難,一邊是嶽父,一邊是父親。隻好征求父親的意見“父親有什麽打算?”


    張宗舟低頭一笑“還能有什麽打算,要錢沒有,要人也沒有。說說吧,你此去女王寨有什麽收獲?”


    張麒朝迴道:“大的收獲沒有,還把自己武功高低暴露了。最麻煩的是,我本來是想避開皮麗質去寒山劍派的,哪知碰巧撞上了北廠番子南下和他人接頭。密信被嶽父的人拿去了,我怕嶽父會懷疑我的身份。”


    “看來你的身份是保不住了,韋徹老謀深算一定已經猜到你的身份了。”張宗舟麵沉如水,“也罷,紙是包不住火的。發現了,我們有發現的做法。”


    “還有……”張麒朝說話吞吞吐吐的,壯著膽子說道:“我想告訴韋嫣,我的真實身份。”


    張宗舟會同意兒子在妻子麵前,坦白身份嗎?韋徹又是去做什麽呢?請看下一章《表身份夫感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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