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爺子吵的天翻地復,一邊的廖楚生趁此機會撿漏,而站在門邊上的郝誌文則是樂嗬嗬地看戲,等著兩個老爺子發現廖楚生的行為而發火。


    郝誌文的願望落空了,兩個老爺子吵的麵紅耳赤,一眼都沒往廖楚生那看,吵到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還讓郝寶貝給做主,看誰說的對,到底要用誰起的名字。


    郝寶貝左右看了看,一個是把她養大疼到骨子裏的姥爺,另一個是她家廖凡白的親爺爺,誰都得罪不起,幹脆裝起了鵪鶉,縮頭開睡。


    吵吧,誰吵贏了用誰的,她反正是誰都得罪不起,愛咋地咋地吧,她隻能躲了。


    郝寶貝躲了,可剛換完衣服迴來的廖凡白躲不了,兩個老爺子和自家老爹圍著他一頓噴,必須讓他做個決定,而另一邊不嫌事兒大的郝誌文也提供了一個名字,廖霖楓,一起讓廖凡白選擇。


    廖凡白現在是一個頭四個大,四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用了一個人的其他人肯定會不滿,到時候吃苦頭的還是他。


    廖凡白揉著額角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那就全得罪好了,誰的也不用,還是用自己起的最合心意。


    「我們誰的也不用,我決定了,就叫廖正陽,他是正午出生的,叫這個名字正好。小名你們也別想了,就叫陽陽,陽光的陽。好了,現在大名小名都有了,我誰的也沒用,這下你們不用吵了吧?」


    四人對視一眼,又都冷哼一聲,全都閉嘴了。


    孩子的爹說話了,他們不能再搶,不然他把郝寶貝和孩子都帶走不讓他們看就糟了,還是等著下一個吧,下一個不會還是他起吧?算了,這次就給他個麵子。


    幾人不吵了,也都同意廖凡白起的名,這會兒全都「陽陽、陽陽」地叫了起來,可惜廖正陽小少爺正在睡覺,病房裏吵的這麽大聲,愣是沒給他吵醒,


    到了中午薛千易和佟寒安又來了,兩人圍在搖籃邊上眼睛不錯珠地瞅著廖正陽,盯著瞅了一會兒,薛千易突然笑了,指著廖正陽的額頭大聲說道:「我說他怎麽這麽好看呢?原來他長的像我。」


    佟寒安聞言一驚,趕緊看向廖凡白,廖凡白臉已經青了,唿吸都重了好多,就連旁邊的郝寶貝和坐在床上和她說話的錢芳、郝誌文也是一臉的震驚。


    佟寒安捂臉。


    完了,這個二貨,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廖凡白和郝寶貝和孩子長的像他,這話說出去會引來什麽禍端他就不知道嗎?他也不怕挨揍?


    果然,廖凡白走到薛千易身邊,一臉的獰笑,語氣卻很溫柔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薛千易也不是傻的,立馬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麽,再一看廖凡白的表情立即知道自己惹禍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陽陽長的像我,和我一樣好看,呃,這個好像也不太對,我是說,他和我一樣好看,對,就是這意思。他額頭長的跟我最像,……」


    薛千易一開始的解釋還讓佟寒安鬆口氣,心想著這頓削他算是逃過去了,可他高興的太早了,薛千易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佟寒安差點沒暈過去。


    這傢夥是皮癢了嗎?拜託!這麽些年了你就沒發現你的額頭和廖凡白的額頭都很寬嗎?


    不管薛千易怎麽解釋,廖凡白還是將人拎下樓了,不多時周玉琴和程月也上來了,後麵還跟著薛平安和佟國慶。


    見到周玉琴和薛平安兩口子錢芳和廖楚生還直不好意思,自家兒子剛把人家兒子拎出去收拾了,也不知道讓沒讓人家爹媽看見,要是看見了他們怎麽解釋?


    周玉琴和薛平安來到錢芳和廖楚生麵前一臉的羞愧。


    「錢姐,我家小易又惹禍了吧?唉!老是讓你家小凡給他收拾爛攤子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說他什麽時候能長大啊?我這都要愁死了!」


    錢芳懵逼,廖楚生無語。


    他們就沒看見他家兒子被小凡給揍了?是小凡打的小易,怎麽還來謝上了?


    薛平安一臉的無奈,握著廖楚生手說道:「廖哥,你們父子對我們父子真是太好了,你幫我,你兒子幫我兒子,你們這樣我們爺倆什麽時候能還完你們的恩情啊?小凡從小就幫小易,沒他看著現在不一定什麽樣了呢,多虧他了,廖哥,你告訴小凡,讓他好好收拾收拾他,不聽話就得收拾,我們沒意見。」


    廖楚生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他。


    「平安啊,我家小凡去收拾你家小易去了,他肯定會挨打的,你不去看看?」


    薛平安擺擺手,「看什麽?你家小凡心裏有數,知道怎麽做,他辦事,我放心。」


    廖楚生無語了,隻能點點頭。


    「行吧,你別後悔就行。」


    打是不能打壞,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會下死手,可疼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是肯定的了,這次小易是把他家小凡得罪狠了,隻希望小凡別往臉上打,不然真就見不了人了。


    周玉琴拉著錢芳的手也跟著說道:「不後悔,都這麽大了他們心裏有數,對了,小易惹什麽禍了?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心裏也好有個數,要是需要賠禮道歉的我們好趕緊去啊,別讓小凡一個人扛。」


    得,誤會大了,他們還以為薛千易在外惹禍了,氣的廖凡白動手打他。


    錢芳和廖楚生互視一眼,沒吱聲,最後還是郝誌文見他們誤會了,樂的不行,就將先前薛千易說的話又複述一遍。


    周玉琴和薛平安聽完後一起捂臉,那動作比佟寒安還熟練,一看就是長年累月做的。


    丟人!他家孩子什麽時候能長大呀?他們還能等到他成熟的那一天不?還能等到他結婚生子不?好像有點懸啊!


    最後眾人也沒見到薛千易,聽廖凡白說讓他去公司裏幫他坐陣去了,最近不會迴家了。


    眾人明白,這是相當於被廖凡白流放了,隻不過是從家裏流放到公司,不讓他迴來而已。


    薛千易頂著兩個熊貓眼到達公司時差點沒把洪源初嚇死,還以為他得罪人讓人給揍了,想要給廖凡白打個電話讓他趕緊給薛千易報仇,電話還沒拿起來呢,薛千易就給按下了,一臉的不情願。


    「小凡讓我過來幫你看著公司,他暫時沒時間過來了,讓我幫你打下手。」


    洪源初小心地問道:「那你的臉……」


    薛千易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青腫的眼睛,「是小凡打的。」


    洪源初大驚。


    這傢夥做了什麽了讓廖凡白下此狠手?他可是最疼薛千易的,誰敢動薛千易一下,那個大魔王都敢跟對方拚命。


    薛千易惆悵地仰天長嘆,「我就說了一句話。」


    洪源初一愣,好奇地問道:「那你說什麽了?」


    薛千易又是一聲嘆息,「我就說他們家兒子像我。」


    臥槽!你真強!這句也敢往外冒,廖凡白沒打死你算你撿著。


    洪源初算是服了,薛千易不愛動腦,從小就是廖凡白和佟寒安、郝寶貝三人護著一路走過來,弄的他現在天真的不行。說他天真也是抬舉他,說起來他就是個二貨,說話從來不經大腦,天天快樂沒煩惱,隻對吃感興趣。就是薛千易找死地強硬地給廖凡白戴了頂不存在的「綠帽子」,廖凡白都沒弄死他,實在讓洪源初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薛千易苦逼地被壓在公司裏幹活,沒有工資不說,還天天開會折磨他,開的他一聽見開會就想吐,路過會議室腿就打哆嗦,恨不得轉身就跑。


    薛千易最討厭開會,一大群人為了一件事沒完沒了地討論,討論不出結果就開始吵,為了一個遊戲要不要請人代言都能吵上一天,把他急的都想伸手打人了。


    他就不明白了,這有什麽好吵的?不就是代言嘛!有錢就請沒錢就不請,便宜有市場就請,太貴了就別請了,怎麽還吵起沒完了?


    薛千易生無可戀地拄著腦袋望天,聽著耳邊的嗡嗡聲他都想要跳樓了,現在他才知道,廖凡白到底有多狠,那些小時候的懲罰與這相比都是小意思,他現在寧可做上一整套卷子也不想在這裏再呆下去了。


    薛千易在公司受罪,郝寶貝在醫院裏吃的香睡的美,三天後郝寶貝出院迴了自己家,錢芳也不在意,又開始天天往向家跑。


    四家人這兩年都算是在一起過日子的,說是四家人,可吃住都在一起,掙的錢也沒分,全存銀行等著給廖凡白拿去投資了,說是一家人也差不多了,於是,伺候郝寶貝和陽陽的人就更多了。


    向姥姥負責郝寶貝的飯食,向珊和錢芳負責陽陽的吃喝拉撒睡,周玉琴和程月就幫忙打下手,向珊和錢芳忙不過來了就讓她們上,換人哄孩子。


    廖凡白也在這時忙了起來,每天圍著郝寶貝轉,白天認真和向姥姥學習廚藝給郝寶貝做營養餐,仔細地觀察向珊和錢芳是怎樣帶孩子的,又是怎樣照顧郝寶貝的,到了晚上又看書研究嬰兒各種啼哭所表達的意思和照顧嬰兒的各項注意事項,還要看心理學方麵的書,並且琢磨怎麽逗郝寶貝開心,就怕郝寶貝心不順得了產後憂鬱症什麽的。到了第二天就把所學用到了孩子身上和郝寶貝身上,從餵奶到換尿布,從換衣服到給孩子洗衣服,從哄孩子睡覺到他睜開眼睛陪他玩兒,廖凡白一手包辦,還不時地給郝寶貝講個笑話,說說情話,讓她身心愉悅。


    迴到家一個星期後,向珊和錢芳幾人就感覺沒有了用武之地,所有的事全讓廖凡白做完了,甚至晚上也是他起來把孩子抱到郝寶貝身邊讓她喂,有時都不把郝寶貝叫醒,趁著她側身的時候直接放到她身下就餵了,每次把郝寶貝弄醒後廖凡白還笑著讓她睡自己的,一切他來搞定。


    讓廖凡白完全接手陽陽的生常生活的結果就是陽陽讓廖凡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會兒聞不到廖凡白的氣味他就開哭,晚上非得廖凡白抱著才會睡,除了他之外誰都不找,不抱他他就開嚎。


    郝寶貝迴家後董書瑤、於天真、夏涵、趙敏、姚思萱幾人都過來看她,看到陽陽小朋友躺在床上伸著小胳膊小腿兒流著哈喇子的睡大覺,把幾人稀罕了個夠嗆,都想把孩子抱迴家養。


    這下可把郝寶貝樂壞了,趕緊的讓她們抱走,隻是笨笨和聰聰外加他們的兒子豆豆看的緊,隻要她們伸手想抱陽陽三條狗子就兇狠地呲牙瞪著她們,她們怕被咬,隻能縮迴手瞪眼幹看著。


    笨笨和聰聰的六個孩子裏隻有豆豆留在了郝寶貝家,其它幾個全都送了人,廖凡白、佟寒安和薛千易一家一個,剩下兩個也送給了同小區的人家,方便它們一家七口團聚。


    留在郝寶貝家的豆豆完全承襲了笨笨的長相和聰聰的機敏,是條難得忠心護主的好狗,而它也不負眾望,對陽陽看的比誰都緊,白天眼睛不錯珠的盯著他,到了晚上也不迴窩裏睡,就趴在房門口守著。


    豆豆不但守護著陽陽,還知道幫忙帶孩子,這讓郝寶貝很是意外,觀察了幾天後郝寶貝也忍不住嘴角抽抽上了。


    這狗也太聰明了點吧?除了不會餵奶不能抱他也不會給陽陽換尿布,剩下的也沒什麽是它幹不了的了。


    陪玩陪睡不算,還會伸個爪子推搖籃哄睡,陽陽醒了身邊沒人時還知道叼個玩具給他玩,看他要哭了就知道趕緊下樓找人,這讓郝寶貝和廖凡白一大家子人省了不少的心。


    廖老爺子在家呆不住,也每天往這邊跑,來時還不忘拉上吳阿姨讓她給郝寶貝燉湯下奶,到了這邊就守在搖籃邊上不走了,有時還能和豆豆打起來,一人一狗吵的不可開交。


    廖老爺子有了第四代的繼承人自然樂的沒邊了,迴到軍區大院就顯白,氣的十幾個老爺子一起將他收拾了一頓,一頓呲水槍下去廖老爺子不嘚瑟了,而是拉著十幾個老爺子來郝寶貝家看孩子。


    十幾個老爺子不能空手來,畢竟郝寶貝和廖凡白都是他們的幹孫子幹孫女,而陽陽也是他們的幹曾孫,自然得把禮物奉上。


    於是一群人一人拉了一車的衣服玩具往向家送,足足裝了一整個房間才罷手。


    郝寶貝大概瞄一眼,好麽,從現在起到六七歲的衣服是不用買了,從裏到外準備的那叫一個全,一個月天天換兩身都不帶重樣的。


    日子過的飛快,大半個月轉眼過去,廖正陽小朋友也讓廖凡白慣的不像樣,到點了吃不上開嚎,尿了一點也開嚎,睡不舒服了還是開嚎,到了晚上廖凡白不抱著他更是嚎個沒完,氣的郝寶貝都想把他扔出去算了。


    郝寶貝躺在床上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到點餵孩子是一點心都不用操,月子裏休養的好,人也胖了一大圈,看著鏡子裏的大胖子,郝寶貝越加心煩氣燥,爆脾氣都要壓不住了。


    她現在還在餵奶,想減肥都不行,隻能等陽陽大點了再慢慢減,隻是時間長了點,一想到自己頂著一身前世時那龐大的身軀在家裏來迴晃悠,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廖凡白每天在孩子和郝寶貝之間來迴轉,忙成了個陀螺,這時郝寶貝又受不了了,哀求廖凡白同意她洗頭。


    進入六月天氣已經很熱了,一天不洗頭都覺得有味,更何況是半個月沒有洗了,她早就受不了了。


    廖凡白怕她以後落下頭風病,沒有同意,氣的郝寶貝也不跟他說話。


    廖凡白這次沒有妥協,為了郝寶貝好和他生氣他也認了,可兩三天後見郝寶貝還不理他,就向向珊和向姥姥求救。


    兩座泰山出手手到擒來,直接將郝寶貝所有的反抗情緒壓了下去,一人一個白眼加半個小時的訓話郝寶貝就慫了。


    郝寶貝老實不作了,可陽陽太小,勸是沒用的,每天逮著廖凡白折騰,到了向珊和錢芳手裏則是老實睡覺,乖巧的不得了。


    廖凡白鬱悶了。


    這特麽的是親生的嗎?可著他一個人折騰,別人理都不理,還真是「向」著他。


    一個月轉眼而過,廖正陽小朋友滿月了,雖然廖家沒有過生日的傳統,可滿月宴還是要辦的,等到周歲時照兩張照片也就行了。


    廖家老爺子雖然對廖正陽小朋友不是女孩子表示了傷心,可畢竟是第四代人的頭一個,還是得上點心的,於是滿月宴在廖老爺子和一群老爺子的操辦下正式舉行。


    郝寶貝沒去,坐在家裏和笨笨聰聰一家三口看家,其他人抱著陽陽去酒店露了個麵,隨後向家二老和陽陽就讓廖凡白給先送迴來了。


    陽陽還太小離不開郝寶貝,向家二老歲數大了也願意參加那樣的聚會,隻想摟著陽陽在家休息。


    郝寶貝看著向家二老開心地和陽陽互動,突然覺得自己這麽早生孩子也挺好,至少能讓姥姥姥爺都看到了她的孩子,並且還能看著他長大,也許還會看到他以後成家立業,要是他們再保養好了,看到陽陽的孩子出生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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