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放好孩子又進了產房,沒多一會兒郝寶貝也出來了,廖凡白上前一步扶住推床的一邊,一邊走一邊心疼地望著像是從水裏剛拎出來的郝寶貝,眼淚下來了。


    「寶寶~」


    郝寶貝聽到廖凡白的聲音廢力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閉上眼睛休息。


    廖凡白知道她太累了,也不忍心再打擾她,將她推進病房後抱到病床上放好,又小心地給她蓋上被子,抓著郝寶貝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向珊與錢芳眾人這時全都到了病房裏,看到廖凡白寸步不離地守著郝寶貝全都由內而外地感到欣慰,其中以向珊和郝誌文、向姥姥最甚。


    向姥姥笑著看了看廖凡白,轉身出了病房給在家守著的向姥爺去了電話,得知郝寶貝和孩子都平安,向姥爺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又聽到廖凡白一直守著外孫女,向姥爺更是高興的哈哈大笑,直說郝寶貝沒有嫁錯人。


    錢芳和向珊一直圍著孩子打轉,等孩子睡下了,又去打聽什麽時候可以餵奶,以後要怎麽照顧孩子,而周玉琴和程月則是盯著孩子猛瞧,又同時向佟寒安和薛千易施壓,讓他們也早點結婚給她們生個孩子玩兒。


    薛千易不理這茬兒,全當聽不懂,佟寒安滿頭黑線,暗暗腹誹著。


    誰要孩子這麽早?誰又會這麽早結婚?要不是他們倆個情況特殊,廖凡白不想再等下去,怎麽說也得到研究生畢業了再說。再說了,他們生個孩子就是為了讓她們玩的嗎?那是他的孩子,是個人,不是玩具。


    這些話佟寒安不敢說,怕程月抓住這個話題不放,逼他結婚生子。


    雖然他也想,可是一個是年齡不夠,他也不能找廖老爺子把他婚事也給解決了,二是他的小媳婦還沒完全搞定,害羞的不得了,他還有的磨。


    想到趙敏的甜美,佟寒安目光微閃,將心底的欲望壓下,低頭看向搖籃裏的小寶寶。


    剛才還哭聲震天,現在睡著了也挺可愛的,要是趙敏給他生的孩子也這樣,他也想提前了。


    郝寶貝閉眼休息,很快就入睡了,廖凡白也終於騰出手想起看看他兒子。


    廖凡白皺眉看著睡的正甜的某個小蘿蔔頭,看著他滑嫩的小臉蛋,趁著向珊和錢芳不注意伸出手指在他臉上懟了一下,見他沒反應,又懟了一下,還是沒反應,正想懟第三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廖凡白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手底下嚎啕大哭的某個小孩兒正哭的委屈巴啦的。


    而廖凡白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怎麽哄他,而是看向另一邊睡的正香的郝寶貝,就怕孩子的哭聲給她吵醒了。


    見郝寶貝隻是皺皺眉沒有醒,廖凡白鬆了口氣。


    錢芳和向珊趕緊轉迴頭看向搖籃,見廖凡白伸出去還沒來的及收迴的手指,立即皺眉上前,一人一巴掌打過去,打的廖凡白手背通紅。


    廖凡白燦燦地收迴手指,黑著一張臉看向被向珊抱在懷裏的小屁孩兒,現在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不是他兒子,絕逼不是。


    他兒子能坑他嗎?不能啊,他隻是想碰碰他摸摸他,可他太小了讓他無從下手,所以才用一個手指頭懟了兩下的,他一點勁都沒用,隻是輕輕地碰了兩下,哭個什麽勁兒啊?


    向珊抱孩子哄,錢芳也沒閑著,揪著廖凡白的耳朵開罵。


    「你都多大了還不知道輕重?他那麽小能用手懟嗎?你當他是你呢,皮糙肉厚的?現在好了吧,弄哭了吧?寶寶剛睡著你就給孩子弄哭了,你還讓不讓她休息了?生孩子是那麽容易的嗎?你連一個好覺都不讓她睡,你想幹什麽?」


    錢芳雖然罵的通快,可是聲音並不大,就怕把剛哄好的孩子再弄醒,而打擾到郝寶貝休息。


    廖凡白低頭沒說話,隻是眼神斜向兒子的時候沒個好臉色,氣的錢芳又是一頓捶。


    孩子又睡下了,廖凡白想了想,決定先不碰他了,等郝寶貝睡醒了再說。


    郝寶貝一覺睡到晚上六點多,醒來第一眼就見到廖凡白正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見她醒了,立即將郝寶貝半摟進懷裏親吻。


    「寶寶,謝謝你,辛苦你了。」


    郝寶貝笑著搖了搖頭。


    「小白,沒事的,我不辛苦,雖然生的時候很疼,我都不想生了,可當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還是幸福地哭了。他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我要好好愛他,讓他開開心心地長大。小白,謝謝你把他帶到我身邊,此生有你和他的陪伴已經足夠了。」


    廖凡白點點頭,「夠了,有他就夠了。」


    他在產房外等的心焦不已,他從沒覺得時間過的那麽漫長,他覺得那四個小時是他生命中最漫長的時刻。


    他怕郝寶貝會出事,怕她會有危險,就是深入森林和在雨林裏訓練時他都沒有這麽擔心過,因為他知道她的本事,她會好好地從那裏走出來,雖然危險,可命性無憂。而當她看到郝寶貝無助地躺在那裏的時候他慌了,他怕了,他知道她就是再有本事也沒用,生孩子用不上,隻能憑她的意誌力來渡過這一關。


    錢芳和向珊見郝寶貝醒了,趕緊將孩子抱到她身邊。


    「快,趁他也醒著趕緊餵點奶。」


    郝寶貝出產房後還是第一次看到孩子,當她想抱的時候才發現,她壓根不會抱。


    那麽小的一團讓她怎麽伸手?她怕抱壞了。


    正想著郝寶貝就不自覺地問了出來。


    「他不會讓我抱壞了吧?」


    向珊聞言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手上還抱著孩子真想給她一拳頭。


    「你當他是豆腐做的呢?還抱壞了?怎麽不說你能捏碎他?」


    誰承想,郝寶貝還真點點頭。


    「還真能捏碎了。」


    這時錢芳也聽不下去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要是不心疼你就捏,反正孩子是你生的。趕緊的,別磨嘰,把孩子抱過去試試。」


    郝寶貝又愣了,抬頭看向向珊和錢芳。


    「試什麽?」


    向珊和錢芳都無語了。


    「你說試什麽?試試他能不能吃奶啊!」


    郝寶貝點點頭。


    「哦,那我試試吧。」


    胸是有點漲,隻是不太明顯,顯然她的奶不多,可能要讓兩個老媽失望了。


    郝寶貝兩手平推準備接孩子,向珊又嘆上氣了,衝著錢芳說道:「親家,對不住了,我忘了教她怎麽抱孩子了,看來給孩子餵奶前得麻煩你教教她了。」


    錢芳笑著擺擺手,「別說你忘了,我也忘了,不但得教她,連小凡也得教教,不然不能總是讓寶寶抱著吧?他這個當爹的也得學學。」


    於是錢芳就先教兩個人怎麽抱孩子,等兩人學會了,那邊小寶寶早就睡著了。


    向珊又嘆了口氣,「幸虧早就餵過奶粉了,等你們學會抱孩子再餵他,這時都餓死了,誒呦!可愁死我了,我們家小寶貪上你們這對爹媽也真夠倒黴的。」


    郝寶貝和廖凡白摸摸鼻子不敢迴嘴,老實地繼續學習怎麽抱孩子,不然等他再醒了還是吃不上奶。


    正在這時周玉琴拎著三個盒飯進了病房,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一邊的錢芳,扒著向珊的胳膊看睡的正香的小寶寶。


    「快吃吧,向姨做的晚飯,裏麵還有豬蹄湯,現在喝溫度正好。」


    說完,周玉琴不再看她們,伸手將小寶寶抱進了懷裏哄著。


    向珊幾人吃完飯,郝寶貝又將沒滋沒味的豬蹄湯喝了。


    周玉琴將孩子放迴到搖籃裏瞅了半天,這時才想起來正事。


    「廖老爺子下午過來時說要給孩子起名字,可剛才我迴家和向姨做飯時向叔也說給起名,兩個老爺子都要起名,到底聽誰的?」


    向珊和錢芳聞言就小聲笑了起來,向珊先道:「誌文走時還和我說了,迴家後好好查查字典,準備給孩子起個響亮的名字,看起來他準備的名字是用不上了。」


    錢芳也樂著捂嘴道:「楚生也迴去查了,他說他這個當爺爺的必須得好好想想,到底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合適。現在一下子有四個人來給他取名,這名字是不用愁了,隻不過恐怕這名字還真不好定,用誰的其他人都不會服氣,沒些日子是不用想定下來了。」


    廖凡白聽到這裏臉又是一黑。


    孩子的名不是他這個當爹的來取嗎?怎麽這麽多人要搶他的活幹?不行,他得趕緊把之前想的那些名字定下來,不然真沒機會了。


    廖凡白在郝寶貝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就開始給孩子找名字了,一堆的名字寫的下整整兩大篇子,可到了現在都沒一個滿意的,讓廖凡白頭疼不已。


    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先定下來總比讓其他人取強,雖然是兩個爺爺加兩個父親,可他還是想先霸占孩子的起名權。


    廖凡白迴想著自己給孩子取的名字,那邊剛睡下沒多一會兒的孩子又醒了,嬰兒的啼哭聲吵的廖凡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就想知道他到底哭什麽。


    錢芳將孩子抱了直來遞到郝寶貝身邊。


    「你正好醒著,喂喂看,看現在有奶嗎?」


    郝寶貝點點頭,手忙腳亂地將孩子接了過來,努力按照剛才練習好的姿勢擺好,可能小寶寶不舒服了,哭的更大聲了。


    郝寶貝望著懷裏的小小一團,看他哭的厲害,她都想跟著哭了。


    郝寶貝抬頭看向錢芳,「媽,他是不是不舒服?」


    錢芳笑笑,又幫她調整了下姿勢,讓郝寶貝來迴顛顛,等她想去掀郝寶貝的衣服讓她餵奶時又停手了,迴頭看向向珊。


    「還是你來吧。」


    說著錢芳後退了兩步將地方讓給了向珊。


    她畢竟是做婆婆的,不是親媽,雖然關係好的跟親閨女沒兩樣,可親疏有別,怎麽都沒親媽近,掀兒媳婦衣服的事還是讓親媽來做的好。


    向珊走上前衝著錢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有什麽呀?就好像你不是她媽似的,寶寶從小在你身邊長大,跟親閨女有什麽區別,還忌諱這個?掀就掀了,有什麽大不了的?真是的,這還見外。」


    向珊可沒管那個,手腳麻利的給郝寶貝把衣服掀了,又拽著郝寶貝的手把孩子往她胸前貼近一些,弄郝寶貝臉通紅,氣的不得了。


    什麽叫掀就掀了沒什麽大不了?她是個大人了,不是孩子,她還是個女孩子,怎麽能就這麽掀人家衣服呢?再說了,這還有個男人呢。


    廖凡白眼睛都要看直了。


    天可憐見的!打從那天兩人第一次在一起後他就一直憋到現在,前麵幾個月月份小不敢動她,後麵一些日子壓根就摸不到媳婦的身子,再後來可下能一起睡了,錢芳和向珊又看的嚴,沒事就叮囑他一番,說什麽他們還年輕,做事別不管不顧的,傷到孩子有他們後悔的,嚇的他什麽壞水都憋迴去了。到了後來他又翻了一堆的書,終於確定能和媳婦在一起做些羞羞的事了,可每一次都讓人打斷,不是郝寶貝腿抽筋了就是她餓了,要不然就是錢芳和向珊半夜抽查,害的他幾次半道停下了,他都開始懷疑再這樣幾次他是不是就要成太監了。最後兩個月他幹脆都不敢迴家了,再加上公司有事迴不去,他到家時郝寶貝基本都睡著了,到了現在他已經整整九個月沒和媳婦親熱了,早就憋的不行了。現在可好,兩個老媽不管不顧地把媳婦衣服給掀了,這不是讓他看得到吃不到,想憋死他嗎?


    最最可氣的是,他吃不到就算了,可他媳婦胸前趴著的小子卻吃的香甜無比,還不時揮著爪子碰碰,這不是想氣死他這個當老子的嗎?


    廖凡白黑著臉轉身出去了。


    再呆下去他非氣炸了不可,不想把媳婦冒著生命危險剛生下來的小兔崽子扔到樓下子,他隻能先走了。


    給老子等著,等到再過兩個月的,等他再大點,非得讓他喝奶粉不可,想霸占他媳婦?沒門!媳婦是他的,就是他兒子也別想跟他搶。


    經歷過痛苦的第一次餵奶後郝寶貝又怕了。


    忒特麽的疼了,不但疼而且還著急,孩子喝不到奶著急,連吸帶咬的也喝不到嘴,她看著孩子哭也著急,弄的她又想哭了。


    好不容易喝到嘴了,沒喝兩口又沒了,急了小寶寶又哭上了,向珊沒辦法,隻得先抱走餵點奶粉,以後再說。


    郝寶貝鬆了口氣,恨不得以後再也不餵了。


    向珊和廖凡白在這裏陪護了一夜,錢芳先迴去了,準備第二天白天過來替向珊,兩人輪著照顧郝寶貝,這樣也免得太累了。


    一夜的時間就在小寶寶睡睡哭喊中渡過,郝寶貝太累了,倒是睡的香甜,反正她現在也沒有奶,用不上她,還休息好了以後有奶了再餵。而廖凡白則是一夜沒睡,剛有點想睡的意思,他兒子就叫喚,一夜的時間全盯著他了。


    第二天早上廖老爺子和廖楚生兩人來時看見廖凡白的樣子差點沒樂背過氣去。


    廖凡白雙眼赤紅,麵色冰冷,頭髮亂亂糟糟的還有幾屢頭髮豎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褶褶巴巴的跟個要飯花子似的,正一臉的不耐地看著他們。


    「笑夠了吧?」


    廖凡白咬牙切的憋出一句話,隨後精神又萎靡了下去,有氣無力地看向了一起上來的錢芳。


    「媽,我先帶我嶽母迴去休息,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再來。」


    廖凡白也不管廖老爺子和廖楚生怎麽笑話他了,先一步下了樓。


    向珊見錢芳來了,也跟著走了,把郝寶貝和孩子都交給了錢芳。


    廖老爺子和廖楚生見廖凡白走了,笑話的人沒了,趕緊跑到搖籃邊上看寶寶,一個嘴裏叫著明明,一個卻喊著天天,聽的郝寶貝一臉茫然。


    「這是孩子的名字?」


    郝寶貝疑惑地看向廖老爺子和廖楚生,見兩人點頭,郝寶貝瞭然地也跟著點頭。


    明白了,這是他們給新起的名字,都想占個先,先喊著看小寶寶什麽反應,要是誰喊時他有反應就直接定了。


    「什麽時候起名字了?我還沒來呢,經過我同意了嗎?」


    向姥爺的聲音在病房外響起,廖老爺子和廖楚生同時迴頭看向向姥爺,隻見向姥爺龍形虎步地走了過來,趴在搖籃邊上笑嗬嗬地看著裏的小寶寶說道:「太姥爺給起個名,就叫廖震業。」


    向姥爺話兒音剛落,一邊的廖老爺子不樂意了,趕緊接過來說道:「那怎麽行,我是他太爺爺,我比你親,我都想好了,我們要叫廖家明。」


    「什麽不行,他是我家寶寶生的,我就有起名權,不信,你問問她聽誰的。」


    「我不用問,向老弟,這事得聽我的,他是我廖家的孩子,雖然是個男孩兒,我不太……,那個,不管怎麽說也是廖家人,應當我來起。」


    ……。


    別看兩個老爺子平時的關係挺好,涉及到孩子的起名權也是互不相讓,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而廖楚生趁此機會就開始廖天一、廖天一的叫上了,隻是他叫的聲音小,廖老爺子和向姥爺耳背沒聽見,不然這時早就聯手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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