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隨便找一個女人接吻?你不是對我說過要靜默地聽聽自己心裏所想的嗎?告訴你,我喜歡你。為了你,我會改變自己。當我以為我又重新地迴到正確的人生的軌跡的時候,你卻狠狠地拋下我不管。現在,在你麵前的是赤裸裸的我。怎麽辦,找不迴原來的我。你真的要拒絕我嗎?那你至少要幫我找迴原來的曾嶸才行,好嗎?”說完,他將頭靠在我胸前,把所有身體的重量放在我身上。看著我吃力的表情,最後,又猶豫著減輕我的負擔,稍稍挺直了身子接著長籲了一口氣。

    看著這情景,我驚覺是見到了以後的我,在吳昧的麵前最終丟掉麵具。一臉依賴的表情向著他,就如榭寄生依靠其養分生存,最後剝離其身體在風中枯萎死去。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冷顫。

    此後的幾天,我刻意躲著吳昧,整天和曾嶸膩在一起。流言泛濫開來,負麵影響也顯現出來。吳昧像隻失魂落魄的貓,整天用呆滯的眼神看著我,眸子上隔著一層水霧。他看不懂我,我也看不懂他。

    放學迴家的我們,沉默著。

    分手時,曾嶸說,“你不必太在意那些流言。”

    “沒,走了。”旋及我轉身。他伸出的手,尷尬地定在空中。身後的沉寂讓我不放心地迴頭望,曾嶸立馬把原本該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收了迴來,:“再見。”

    “恩”,我走了。

    “我隻是以我的方式愛著你。”曾嶸在心裏說。

    不遠處的謹看見了這一情景,很是頹廢地慢慢來到我麵前。

    “奈何,你沒有必要以曾嶸為盾擊吳昧之矛!”我驚訝地看著她。

    “我懂你,隻有我懂你,你知道嗎?”謹捏著我的肩,擁住了我,拚命地唿吸著我的氣味。

    “你知道嗎,隻有聞了氣味後才能讓我安然入睡。今晚挨著你睡,我不願呆在冰冷的床上,冰冷的家,好嗎?”謹用布滿血絲的眼球盯著我,臉上滿是企盼,我點了點頭。謹歡躍地牽著我,我笑了。沒法,我對她始終沒法拒絕。

    到了家,謹總是能製造活躍的氣氛。

    爸爸點著我倆兒的額頭,笑著說:“這樣就挺好的了,還搞什麽冷戰,又不是蘇聯和美國。”我們相互吐吐舌頭,一片歡聲笑語。

    在床上,謹抱著我,:“擁著你,就像擁著了整個世界。”說話時,不覺加大了抱我的力度,這讓我感到強烈的窒息感。就友情而言,這樣的親密程度太過了,耳邊想起吳昧的話:“不要太接近她,她正處於邊緣地帶!”心中泛起了陣陣疑問,枕著這份不安,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對著睡意朦朧的謹說:“今晚到你家去,好嗎?”

    “不,不要!”謹皺著眉抗拒著。

    “我隻是想了解你多一點。”

    “我不願你了解,也不能。”

    “為什麽?”我急切地問。

    “不願,不想!”她夢囈,待我想更進一步時,謹眨巴著眼,醒了。

    “幹什麽,一大早就垂涎我的容顏啊?”

    “沒,沒有。”

    “那幹嘛盯著我看,神情那麽專注?”

    “嗬嗬,我在欣賞你的糗相。”謹條件反射性地奔進衛生間,許久出來,笑道:“我隻是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麵展現在你麵前。”

    “哈哈,謝謝,但這畢竟是生活。”

    “一切皆有可能。”謹堅毅地說。

    “李寧牌運動鞋。”我很自然地補充道。

    “誰叫你篡改的!”

    “老大,是你盜版在先,這是廣告語,好不好?”

    “收拾完快走,不然要遲到了。”爸爸說道。

    “哦。”我倆加快了步伐。

    “謹,今晚到你家好不好?”

    “不,不。”謹無力地拒絕著。直到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心虛地應承著:“好吧。”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我挽著謹的手,徑直朝謹的家方向走著,“是這個方向,對吧 ?”

    “恩 ”謹無力地點點頭。

    到了謹家,父母都不在。我很失望,原以為會從他們身上找些線索。

    “愣在那裏,幹嘛?他們都不在,跟我來!”謹因為父母不在,心情得到了暫時的歡躍。

    “來看看我的臥室。”走進她臥室,發現不同於其它房間:這裏出乎意料的幹淨。

    “看你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沒想到你把房間收拾得挺幹淨的啊。”

    “嗬嗬,沒法。”我們說著說著,注意到她老是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不停地擺放著同一個杯子。我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麽不停地擺放著同一個杯子?”謹一愣:“哦,沒什麽,隻是想把它擺好。”

    “可是已經擺好了啊。”

    “哎呀 ,不說了。你知道桌上的蠟燭是拿來幹什麽嗎?”眼前一亮的是五顏六色的花雕蠟燭,“當然是用來裝飾的 ”向來不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我不以為然。“不單是指這個,我給了它另一個功能。”她頗為得意地說。

    點燃,手放在燭火上,轉而放在心口上,再讓炙熱的感覺沁入心房中。

    “對我來說,這就是溫暖的感覺,更是家的感覺。”謹閉著眼,沉浸在感覺中。燭光在她身上,渲染出一種悲涼的意味兒。我不禁吸了一口氣,她到底生活在一種什麽樣的家庭,讓她有這樣獨特的見解。

    努力,再挪一點,努力。最終在沒有打擾謹的情況下,成功地從她那緊箍的手腳中脫逃。受不了她那強烈的肢體動作,似乎要把我嵌入她身體中一樣。看來,今夜,又要晚睡了。再這樣下去,此消彼漲。黑眼圈又要在我臉上綻放。謹離開了依傍,不滿似地皺著眉,睡覺也不覺安穩。我愛憐地輕輕舒展她的眉,腦中忽閃過吳昧當時輕觸我眉頭的情景,失神弄疼了謹。我忙背對著她佯裝睡去,卻聽著身後重重的一聲歎息。背後的她,又一次的緊緊地圈住了我。我暗暗哀鳴。。。。。。

    “奈何,你怎麽臉上嵌著一雙黑眼圈。”

    “拜你所賜。”我狠狠地說。

    “什麽哦,你說清楚。”

    “昨晚,你的手就這樣伸過來了。”邊說邊做著手勢,突然看著謹的表情嚴肅起來。感覺不對勁,朝謹的眼光看去,發現後座的男生不知注意我倆多久,眼神亮亮的。

    “嗬嗬,是不是這樣啊?”說著,他們做了一個很曖昧的姿勢,朝我們擠擠眼。

    “你們是不是有那種特殊的癖好?”

    “胡說!”謹握緊拳頭,極力避諱。

    氣氛變的緊張。我握住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別這樣,仿佛真有這會事似的,徒增笑柄。”自討沒趣,男生低著頭,壓底聲音又開始議論著沒完沒了的體育賽事。漸漸的,氣氛冷卻下來。迴頭,卻不見謹的影子,也好,讓她單獨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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