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謹的位置上,感受著她在座椅上的溫度,想著她的種種好。如果不是先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或許還沉迷在我們自己釀造的生活格調中。

    忽然手機來電顯示,是謹。

    “來陪我吧。”

    “你在哪裏?”

    “我在校咖啡館,走時順帶我的書包。”便掛了電話,這家夥篤定我是要來的。咖啡,向來我是不會拒絕的。收拾書包時,在她抽屜裏發現了一本雜誌,於是塞進了包裏。

    趕到咖啡館中時,裏麵的情侶卿卿我我,兩個女孩的聚會顯然形成了不搭調的風景。還好,濃鬱的香味魅惑著我。坐下時,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別,太牽強了。”

    “我也覺得。”

    “兩位是不是無聊啊?”突然幾個稚氣的男生湊了過來。

    “幾個小學弟,一邊玩去,我們年齡懸殊。況且這種搭訕的方式很老土。”謹很幹脆。我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不會啊,最喜歡你們這種老女人了,那方麵肯定積累了不少經驗。”我和謹哭笑不得,下巴差點脫臼。

    “我說,少來你們的謬論。擔心你們是不是菏爾蒙分泌過多,腦袋裏想的和你們的年齡不搭稱。在我還沒爆發之前,快滾,不然。。。。。。”對著他們,我狠狠地說。

    幾個男生悻悻地走了。

    身旁響起了重重的歎息,“好了,別想那些渾小子了。”

    “不是,我在想我自己。背棄了不少最初的夢想,對自己很失望。”

    “ 我又何嚐不是。”我們彼此感觸著悲觀情緒。時間就在濃鬱的咖啡味中度過,懶懶的,散散的。

    之後帶著鬱悶的心情迴到家,便一頭栽進了雜誌裏,泛濫著情緒。看著從謹的抽屜裏拿出的雜誌,我很是無奈。竟是一本心理雜誌,幾時謹對心理方麵很感興趣。隨意翻看了一下,心理強迫症這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明顯折看過的痕跡。想到謹先前的怪異行為,莫非她。。。。。。想到這兒。我仔細通讀了一遍,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此時的謹應該是多麽的彷徨和無助。我想應該為她做點兒什麽。

    走進心理諮詢室,一種令人身心得到徹底放鬆的氣息迎麵撲來。綠色的牆麵,五顏六色的小仙人球讓人覺得好生可愛,心情也歡躍了起來。

    “丫頭,有什麽事,放開說,我願意當一個忠實的傾聽者。”

    我深吸一口氣,敘述開來,不同的是,我以第三人稱說起,聽完我的敘述。

    “你們想當然了,沒頭緒地去翻找心理書籍對症下療,未想結果恰恰相反,誘使你進一步實行逆反行為,導致病情加重。

    “那要怎麽辦,必須得本人親自接受治療才行。”

    “可是我是在偶然間發現她心病,她本人並不知曉,我不想那樣。”

    “那”醫師摸著飽滿的額頭思忖道:“你可以去試著了解她的心理世界,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往往這種心理病症的起因是由於過分的焦慮以及強烈的危機感意識。”我似懂非懂,醫師看著迷糊的我,“你不用著急明白,時間會告訴你,你現在隻須照我所說的步驟進行。”

    “恩”我堅定地點頭。

    走出心理諮詢室,我長長地歎了口氣,感覺壓抑從四麵湧來。擔心照此下去我會變成又一個謹。吳昧徹底放棄我似的,來電顯示頭像再也沒有他那俏皮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曾嶸冷冷的名字,揪心的疼痛漸漸襲來。最近曾嶸頻頻來電,我都以謹為擋箭牌推掉了。離開了吳昧,我身心又被以黑色為底調的裝扮替代,不再是靚麗的行頭。謹對我最近的變化很是驚異,“你怎麽換裝比換臉還快,不過還是喜歡你的低調,低調的華麗。”記得謹認真說過這樣的話。不由地撥著謹的電話,在得到“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多次提示語後,我意識到事情變得可怕,加快了到謹家的步伐。

    到了謹家,如我所願,謹的父母都在。在他們那詫異的表情中,我自如地做著自我介紹。但他們冷冷的表情著實讓我很難堪,努力不去看他們的臉色。

    “你們知道謹到哪裏了?

    “不知道,這丫頭出去從來不知會我們一聲。”

    “難道你們都不關心她嗎?”

    “你說的什麽話,她是我女兒,我供她吃穿,怎麽她跟你說了什麽,讓你跑來這樣質問我?”

    “不是,阿姨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跑來幹嘛?”

    “我隻是關心謹。”

    “你這話說得好無辜,好像我不關心自己女兒似的。”我深吸一口氣,皺皺眉,頭也不迴,走了。

    “真是一個難以溝通的人”深深理解到謹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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