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尊敬,趙辰感慨萬分。


    讓董昶囚禁後,已很少有將領前來拜訪他了。


    前來之人,似董昶,呂伯寧,郭漸離之流,常對他大唿小叫。


    早忘記君臣尊卑。


    沒有人對他這等恭敬,特別是雄踞一方,掌握兵權的將領。


    何況季玄陵乃西秦君王,軍功赫赫,聲望如日中天。


    健步疾行,攙扶起季玄陵,趙辰笑語道:“秦王,快請起,自家人,不必見外。”


    季玄陵起身,安樂公主向趙辰欠身行禮,溫笑道:“今日,皇兄氣色好了許多啊。”


    “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秦王前來,朕自然高興了。”趙辰仰頭郎笑,龍顏大悅。


    一副見季玄陵,如見親人的樣子。


    抓住季玄陵闊掌落座,捋著胡須說:“玄陵前來,朕心甚慰。”


    說著示意趙安傳菜上酒,不久,丫鬟,太監,陸陸續續端上來菜肴,酒水。


    這時,趙辰高聲說:“今日,你,我,安樂,大家把酒言歡,暢所欲言。”


    季玄陵挺身端坐在軟墊,壓根沒有拘謹,餘光始終暗暗留意趙辰舉動。


    秦軍占領大康疆域,他納娶趙浣溪為妃。


    趙辰沒有生氣,惱怒,反對他頗為親熱。


    從趙辰的舉止來看,他要麽愚蠢,活該讓董昶,呂伯寧禍國囚禁,要麽偽善虛偽,故意示好,卻笑裏藏刀。


    趙辰,分明屬於後者!


    不想與趙辰虛與委蛇,開門見山說:“皇上,本王已安排將領強征肅州,趙少卿,賈問道,領軍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不過局勢突變,想來皇上已知齊王田淵在東方稱霸,請諸國君王前來泰山會盟。


    目前,本王恐怕在西涼逗留不了多久,皇上有何顧慮,盡管說來。”


    聞聲,趙辰怒焰漸生、


    季玄陵區區郡王,語氣竟然如此狂妄。


    若在昔日,誰敢捋他龍須,不住格殺才怪。


    強忍滿腔怒火,趙辰故作驚訝,一副不可思議的說:“玄陵,你領軍征戰,半年來,占領四五州,秦國疆域快速擴張,兵鋒越發鋒銳,田淵稱霸,他詢問過秦軍驍勇麽,詢問過玄陵你麽?”


    呃?


    季玄陵愕然,趙辰的恭維也太明顯了吧。


    想在秦齊兩國之間挑起戰端嗎?


    “嗬嗬!”


    季玄陵幹笑兩聲說:“皇上久居深宮,怕不了解七國事宜,齊楚嫣燕韓趙魏秦,七國關係錯綜複雜,遠比大康更難處理。任何一家諸侯國兵將,輾轉前來大康境內,都能重創各地諸侯。


    今齊軍兵多將廣,兵強馬壯,田淵稱霸,各國君王莫敢不從。


    秦軍贏弱,兵不多,將不廣,怎敢挑釁齊軍!”


    季玄陵狠狠惡心趙辰,說罷,端起酒杯品飲。


    趙辰麵不改色,飲酒詢問:“大乾呢,不管麽?”


    “大康禍端起,大乾不也沒有詢問麽?”季玄陵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說:“齊國強盛,新任霸主,秦國欲自保,著實不容易。化解大康的諸侯威脅不說,還要警惕東方六國,本王不敢不從。”


    別人哭窮,季玄陵哭弱,趙辰像偶然間吃掉蒼蠅,被深深惡心了。


    不願再囉嗦,提高語調說:“聽安樂說,玄陵,你曾經說將派遣大軍護送朕迴京,你前往齊國會盟,此事還算數麽?”


    趙辰憎惡季玄陵,知道自己所言非常錢下作,毫無帝王尊嚴。


    不過,他更清楚,大康兵少將弱,該依靠秦國時,還得依靠秦國。


    帝王尊嚴,榮辱,在生死麵前算得了什麽。


    若他日,大康東山再起,他率軍卷土重來,從前辱他,輕視他的人,他十倍報複。


    聞聲,季玄陵頓了頓,端酒滿飲而盡,笑語詢問:“皇上,秦軍占領隴地,西涼......。”


    他言語中沒有直接挑明,不過,語意已經非常明確了。


    護送趙辰迴帝都,趙辰就該承認秦軍占領的大康疆域。


    畢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再說了,與趙辰對話來看,對方分明把當做二愣子,欲借他,借秦軍,保存大康精兵。


    其意深遠,心懷叵測!


    公然承認隴地,西涼歸秦軍。


    趙辰翹起眼眸,瞥了眼季玄陵,麵容仍勾著微笑,內心暴怒憤恨。


    此舉分明欲割裂大康疆域,關鍵,將來大康強大時也不能收複。


    恨啊!


    趙辰恨自己沒有強兵,讓區區郡王欺辱。


    惱怒中,趙辰思緒漸漸平複,他也清楚,大康弱時,休想收複失地,大康強時,便可撕破臉皮,不承認與秦國的約定。


    紙上約定,終究不敵強勢兵鋒。


    思量少時,趙辰默然點頭:“秦軍敗袁賜,逐公羊越,奪取兩片沃野,戰損不少,隴地,西涼,必然歸屬秦國,此事將昭告天下。”


    “皇上,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季玄陵吃菜淡淡的說。


    趙辰不解的詢問:“玄陵何意?”


    “哈哈哈,很簡單,護送皇上迴京,皇上該贈送秦軍安頓費。”季玄陵說。


    秦軍。


    是他的秦軍,秦國人的秦軍。


    不是他趙辰的私軍,任他驅使調遣。


    安頓費?


    趙辰身軀微微輕顫,氣的差點從軟墊上抱起,放在案台下的拳頭,攥的似鐵拳。


    欺人太甚!


    季玄陵欺人太甚了。


    他分明在故意敲詐自己。


    這時,坐在旁邊的趙浣溪,盯向趙辰,又望向季玄陵,一邊是兄長,一邊是夫君,趙浣溪夾在中央,處境非常尷尬。低聲道:“夫君,皇兄何來的錢糧啊!”


    她不想兩人公然撕破臉皮。


    誰知,趙辰起身,冷語質問道:“敢問玄陵,派遣何人護送朕,索要多少費用。”


    “不多,八萬白銀!”季玄陵輕笑,旋即也站起來,神情漸變冷酷:“若王上送來八萬兩白銀,鎮南將軍狄鍾康坐鎮安州,本王向他修書一封,再派使者出使廬陵城,大軍從袁賜的領地借道,護送皇上迴京。”


    從袁賜領地借道?


    趙辰聞聲,頓時感到莫大的諷刺。


    他的臣子,大康的疆域,今他準備南下,還要花費銀兩打點秦軍。


    他這皇上,對袁賜,竟不如季玄陵管用。


    愈發作,又有所求,含怒點頭道:“好,朕答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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