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麻煩又找上門了!”楚風心中痛苦呻吟,卻微笑著說道:“千鶴姑娘不必客氣,隻要在下力所能及,定盡力而為!”

    “滑頭,虛偽!”金光扭曲成的字搖搖擺擺的出現在楚風眼前。

    千鶴掩嘴輕笑,楚風臉一紅,暗罵清虛傘拆他台,卻大義凜然的說道:“千鶴姑娘,我的修為你應該很清楚,隨便來個人都能把我像臭蟲一樣撚死,如果話說的太滿,楚風丟了性命沒什麽,耽誤姑娘大事就不好了!”

    “狡辯!”兩個足有人大的金字示威似的迎麵向楚風衝來。

    “你這把破傘,本少爺讓你三分,你倒喘起來了,老拆本少爺台,難道本少爺說的不是真的嗎?

    你要換主人盡快,少找少爺麻煩!”楚風氣急敗壞的叫道。

    “本命神兵,人兵一體,人死兵滅,兵在人在。狡辯!”十八個鬥大的金字排成五行出現在楚風眼前,然後陡然消失,無數金光組成的拳大石頭紛亂砸下,穿過清虛傘落在楚風頭上鏗鏘做聲,直砸得他抱頭亂躥,清虛傘也不知丟到那裏去了。

    “清虛前輩,公子說的也是實情,莫要在戲弄公子了!”千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一人一傘說道,亂石頓時消失。

    千鶴再次衝楚風盈盈一個萬福,道:“妾身所求之事也和公子息息相關,還請公子切勿等閑視之!”

    楚風見千鶴說的慎重,不好再插科打諢,隻好認真的點點頭。

    “不知公子可否知曉,本命神兵不能有靈這件事?”千鶴問道。

    楚風眼裏閃疑惑不解的神色問道:“千鶴姑娘不就是千羽之靈嗎,本命神兵怎麽會無靈?”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公子也許不知,千羽並非本命神兵……”

    楚風急忙打斷千鶴的話,震驚的說道:“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千羽既然不是本命神兵,又怎麽會成為我的本命神兵?”

    千鶴並未因楚風打斷她的話而有絲毫不快,解釋道:“千羽當日落入公子手中之後,本欲吞噬公子靈魂奪體自修,為清虛前輩阻止,過程中卻出現一點偏差,致使千羽吞噬了公子三魂七魄中一魄,因此,清虛前輩把就千羽變成了公子的本命神兵。”

    “我明白了!”楚風點點頭,眼中卻無絲毫憂色,反而閃過一絲歡喜之色,事情已經發生,不論結果是好是壞,擔心都已沒用,借這個機會找清虛傘麻煩才是最現實的事。於是問道:“這把破傘沒辦法把我這一魄解救出來,或是圖簡單,就把千羽變成我的本命神兵,是不是這樣?”

    千鶴點點頭,道:“大體就是這樣,但清虛前輩把千羽變成公子本命神兵的原因妾身就不知道了!”

    “破傘,你不很能耐嗎,出來給本少爺說清楚,你是不是沒辦法才把千羽變成本命神兵的?”楚風大聲叫道。

    “若不是老夫救你,你的靈魂早被千羽吞噬了!”兩行字體含蓄了很多的金字出現在楚風眼前。

    “狗屁,你不出手,老道照樣能救本少爺。別以為本少爺不知道,分明是你沒本事,才害的本少爺一魄被千羽吞噬,又沒辦法把這一魄救出來,隻能把千羽變成本少爺的本命神兵!”楚風看出黑傘嘴硬心虛,得禮不饒人。

    “臭小子,別欺人太甚,要不是你不能早點把老夫喚醒,好奇心又那麽重,千羽能近你的身,會發生那樣的事嗎?

    你讓蚩尤號角碰到一根毫毛了嗎?”清虛傘顯然也火了。

    “狗屁!”清虛傘不提蚩尤號角還好,一提蚩尤號角楚風火更大,“要不是你這把破傘多事,段青書怎麽會死,蚩尤號角還在老老實實的做它的牛角。自己被毒角妖龍咬了個粉身碎骨也就算了,還差點害得本少爺送命,你也好意思出來表功,不臉紅。

    忘記了,你一把破傘哪來的臉!”

    “此事怪不得清虛前輩,若要怪,也隻能怪千鶴,都怪千鶴當日魔性太重想奪公子身體自修,還請公子勿要指責清虛前輩了!”千鶴見清虛無言以對,急忙出來為清虛傘解圍。

    “臭小子,要多和千鶴丫頭學學,這才是對前輩該有的態度!”一行金字慢悠悠的在楚風麵前晃過。

    “那要看什麽樣的前輩,對一個好幾次差點害死我的老糊塗,還要我尊敬他,我寧可到茅房找塊石頭撞死!”楚風不屑的說道。

    清虛傘再次沉默,千鶴好氣的笑笑,叉開話題說道:“本命神兵,人兵一體,人之魂亦是兵之靈。如同天不能有二日一般,一人也不可有雙魂,等到千羽和公子完全融為一體,徹底成為本命神兵之後,妾身和公子之間就隻能存在一個,或者妾身吞噬公子,或者公子吞噬妾身。因此在發生這件事之前,必須想辦法把妾身從千羽裏分離出來!”

    “最多二十年,我就會和千羽完全融為一體,我能在百年之內達到煉神還虛都是幸事,肯定是你吞噬我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啊,揀了個衰神還當成寶!”楚風的心頓時因千鶴的話沉到穀底,但還是不忘乘機損清虛一把。

    千鶴搖搖頭,道:“妾身敗在杜淩風手下時,是煉虛合道!”

    楚風神色再變,雖然金光之中並非肉身,卻有一種汗流浹背的感覺。煉神還虛修出元神之後,既可達到身亡靈識不滅的境界,雖然想要飛升成仙已是萬難,但卻可修成散仙。而修煉到煉虛合道,元神已強大達到可奪任何人身體重修的境界,其中包括煉虛合道,這就是說,千羽隨時可以滅他魂魄,占了他身體修煉。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修行之人多是無情輩,千鶴沒有奪他身體,也許有仁慈的成分在內,但更重要的應該是清虛傘的原因才對。

    想到此處,楚風心中再無絲毫嬉鬧心情,問道:“千鶴姑娘,我該怎麽做?”

    看到楚風的轉變,千鶴眼中閃過讚許的神色,問道:“公子可還記在霧靈山還有一支千羽出現?”

    楚風點點頭,道:“我和老道一直都很奇怪霧靈山怎麽會有兩支千羽出現,老道猜測那是你為了脫身用來吸引注意力的,但這個理由很難說通,因為我和老道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用怎麽做!”

    “杜淩風的元神就附在那支千羽上!”

    “什麽,你說杜淩風的元神附在那支千羽上,魔道第一人的杜淩風?”楚風震驚的問道。

    千鶴點點頭。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把那支千羽找迴來吧?”楚風看著千鶴,希望她搖頭,魔道第一高人杜淩風,加上當日爭奪千羽的都是煉虛合道,這哪裏是找千羽,分明是送死!

    千鶴點點頭,道:“杜淩風當日自爆後,將元神附在千羽上逃走,千年來一直寄身千羽之上。妾身欲吞噬杜淩風元神報仇,但千年歲月,始終無法奈他如何。四年前,千羽修複一羽,妾身便把他的元神移到那支千羽上,並使他暴露行跡,想要讓他嚐嚐成為器靈的痛苦,卻不想昔日放棄的這支千羽卻成為妾身生死的關鍵所在。

    若要把妾身從千羽裏分離出來,就必須找到這隻千羽。”

    “為什麽,難道把我和千羽分開不可以嗎?”楚風不解的問道,對自己的處境也更加擔心的同時,對千鶴的好感完全消失,千鶴看上去是那種漂亮卻有些柔弱的女子,手段居然如此陰險毒辣。

    “沒有人能把本命神兵和它的主人分開,即使大羅金仙、西天諸佛也辦不到,因此隻有把妾身從千羽裏分離出去。而要把妾身從千羽裏分離出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千羽必須完整。”千鶴解釋道。

    “即使找到那支千羽現在也隻有一百零五支,二十年,千羽完整,想找個理由吞噬我,不必用這麽可笑的理由吧!”楚風微笑著說道,內心卻憤怒到了極點。

    “公子誤會了,妾身所說完整並非指要把千羽完全修複,而是把分成兩部分的千羽合而為一,這樣就可以了。”千鶴急忙解釋道。

    察覺自己誤會了千鶴,楚風不好意思的訕笑著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同時繼續問道:“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找那支千羽了吧!”

    “公子如此想就錯了,如今千羽一百零五支,每一支都和妾身緊密相聯,杜淩風元神所在的那支也是如此,因此必須從一百零五支千羽裏同時把妾身分離出來。否則,隻要妾身與任意一支還有聯係,一百零五支千羽為一體,分開了來等於沒分開。”說到這裏,千鶴微微一頓,接著說道:

    “公子還有一個必須去尋找這支千羽的理由,除非公子以後永不使用千羽,否則杜淩風可以憑借那支千羽找到公子和我,以杜淩風的天資,若他能奪體重修,不用多長時間便可重現昔日輝煌。”

    楚風眉頭緊皺來,問道:“怎麽找那支千羽?”

    “妾身如今已完全失去和那支千羽的聯係,這有兩個可能:第一,得到那支千羽的人把千羽封禁了起來;第二,杜淩風已奪體重修。所以要找到那支千羽隻能靠公子自己。”

    “會不會是被毀了?”

    千鶴搖搖頭,道:“妾身能感覺到那支千羽還存在,隻是感覺不到它的位置!”

    楚風痛苦的撓撓頭,六年前霧靈山一戰無人知道結果,肉僧和鐵劍閉關療傷,相信其他人也差不多,二十年,別說找迴千羽,能找到就不錯了。

    這時,清虛不可一世的金字再次出現在楚風眼前:“去找那支千羽,老夫保你百年無恙,也不再分你采來的天地靈氣。如果百年之內不能完成任務,你就自求多福吧,老夫也好再換個主人,省的和你一起丟人!”

    金光散去,楚風發現自己撐著清虛傘站在鎮風旗旁邊,滿地的陰風草在陰風中輕輕舞動。按照天鬼術中記載方法采取兩棵放在事先準備的玉盒中,然後向陰風穀外走去,正好看到成形靈芝舍棄一條胳膊走進陰風穀在陰風中化為虛無。

    “事情就是這樣,因此我就來了妖域采陰風草,一是想看看天鬼到底有多厲害,二是想為自己找個保鏢!”楚風毫無隱瞞的把蚩尤號角和天鬼術的事情告訴了胡靈兒。

    “夫君接下來準備去哪?”胡靈兒消化了一下楚風說的事,眼珠子一轉,心中拿定主意問道。

    “我要去華山把陰風草交給月眉姐,但可能會有點麻煩!”楚風有些憂慮的說道。他必須去一趟華山,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千羽的消息,有麻煩也沒辦法,事關小命,怎麽都得用心點。

    “靈兒覺得夫君現在不去九天禦劍門為好,現在去肯定有麻煩!”胡靈兒說道,心裏卻想,現在去不僅有麻煩,而且還是非常大的麻煩。

    楚風還是決定去華山一趟,隻是胡靈兒也要跟著去,還用青竹編了把椅子放在他背上,自己則撐蘇傘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吃著瓜子。胡靈兒把最後一顆瓜子放進嘴裏,拍拍俏生生的小手,側過身體抱住楚風脖子,膩聲膩語的說道:“夫君,靈兒要喝酒!”

    楚風蔫著一張臉拿出酒葫蘆,舉過肩膀,心中勸慰自己:形勢比人弱,好漢不吃眼前虧,已被坐到背上,又何必在酒上得罪她。胡靈兒拿過酒葫蘆,在楚風臉上親昵的親一口,道:“夫君對靈兒真好!”

    楚風無語的點點頭,心道:“鎮風旗你拿了,陰風穀裏的其他寶貝也收了,美名其曰:替我保管。對你這麽好,你還纏著我不放,整天欺負本少爺,要是對你不好,你還不把本少爺拆了!”

    華山,南接秦嶺,北瞰黃河,遠而望之若花狀,故有其名。又因西臨少華山,故稱太華山。自古華山一條路,對於修行之人來說,有路和沒路並無兩致,但除非你是前來鬧事的,否則不論是誰,你都得一步一步走進山門。

    楚風一身道袍站在迴心石前,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迴心”有勸人迴心止步的意思,難道本少爺也要在此止步迴心不可?他來到迴心石後,對看守山門的兩個小道士報上名號並說求見蔣玉梅,其中一個小道士說上去通傳,可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小道士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夏語曾告訴他,鐵劍、蔣玉眉夫婦和他們師兄弟住在華山玉台峰上,進入山門慢行的話,一個時辰即可到達。如今已過去兩個時辰,楚風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麻煩還是來了。

    “夫君,麻煩來了吧?”變成巴掌大小狐狸躲在楚風衣袖裏的胡靈兒輕聲說到,一雙毛茸茸的爪子作怪的在楚風胳膊上輕輕劃動,毛癢的感覺讓楚風更加浮躁。

    楚風急忙雙手攏在袖子裏製止胡靈兒的動作,心道,有什麽麻煩還能大過你。

    “那個說迴山通傳的小牛鼻子現在就躲在山門內二十丈外,和他一起還有六個小牛鼻子,其中兩個是我們在妖域遇到的那兩頭豬。”胡靈兒幸災樂禍的說道。

    “豬?”楚風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醒悟過來,陳鬆和李強。

    “這裏怎麽說都是夏妹妹的師門,事情弄大就不好了,那四個小牛鼻子修為都比夫君你高,明擺著來找夫君麻煩,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這裏怎麽說都是九天禦劍門的山門,夫君還是忍耐一下為好!”胡靈兒看似在勸楚風,卻怎麽聽都是在煽風點火。

    楚風嘴唇微微開啟,束音成絲送進衣袖:“死狐狸,你再幸災樂禍、惟恐天下不亂,本少爺就把你就丟到山門裏去,看是你樂子大,還是本少爺樂子大!”

    “好啊,那我就告訴夏妹妹,夫君在外麵沾花惹草,占了靈兒的身子,偷了靈兒的心卻不負責任!”胡靈兒嬉笑著說道。

    “就怕你連見她的機會也沒有,據老道說,九天禦劍門藏了好幾位老怪物,因為年輕時候殺戮太重,為消除心中魔障遲遲未飛升,不知你和他們比起來誰厲害一些?”楚風漫不經心的說道。

    “如果是以前,靈兒見了他們肯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現在有了夫君送靈兒的鎮風旗,鎮風旗一出,這座靈山肯定會變成禿山一座,不知幾個老牛鼻子還有沒有臉和靈兒打!”胡靈兒的話裏大有試試看的意思。

    “我也想看看華山成為禿山後,九天禦劍門這幫牛鼻子會是什麽嘴臉,如果我有死狐狸你的修為,也很想看看!”楚風嘴角邪邪的笑容一閃而逝,不再理會胡靈兒,上前兩步,微笑著揖首說道:“清風道兄,不知在下什麽時候能見到蔣前輩?”

    “道友勿急,明月師弟馬上便可迴來!”清風道士彬彬有禮的說道。

    “真的嗎?”楚風微笑著問道。

    看著楚風的笑容,清風道士不禁一陣心虛,點了點頭。

    “呀!”楚風向山門內一指,道:“清風道兄你的話還真靈,明月道兄還真迴來,但怎麽躲到那塊石頭後麵去了?”

    “那有啊,道友你看錯了吧?”清風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出家人不大誑語,清風道兄你是懷疑小道的人品了,說家師酒、和癡道四目如盲,收了騙子當徒弟!”楚風憤怒的說道。癡道飛升時,一身絕學全交給醉道人,並曾對醉道人說過,你的徒弟將來有我一半。楚風此時打定注意要找麻煩,自然要找個大大的帽子扣在清風頭上。

    清風的臉頓時變了,他隻知楚風是雲台北峰弟子夏語的丈夫,前幾天聽門中師兄弟傳言,楚風廢了陳鬆和李強兩人修為,還對九天禦劍門出言不遜,因此才把楚風攔在山門外,並讓明月去把楚風到來山門的消息告訴陳鬆和李強二人。如果楚風這些話傳出去,以酒道和癡道在修行人中的地位,不僅九天禦劍門會因此顏麵大損,他也逃不了門規處置。

    想到這裏,清風臉上頓時冷汗滾滾而下。

    “清風道兄也是失言,小道不會把此事說出去了。不過,明月道兄真的躲在那塊石頭後麵了,清風道兄你看,那裏還有兩枚黃金字錢,明月道兄定是發現那裏有大量黃金白銀才跑進去!”楚風指著明月等人藏身之地旁邊的山路說道,果然有兩枚黃金字錢躺在山路上。

    楚風拉著清風的手走過去,揀起黃金字錢,在一塊山石後看到了明月等人。

    “陳師兄,李師兄,兩位是來迎接小弟嗎,真是太讓小弟感動了。原來明月道兄也知道我們的深厚情誼,還特意叫兩位師兄過來迎接小弟,真是太感謝了,不知這幾位師兄怎麽稱唿?”

    真誠的笑容,激動的表情,甚至讓清風、明月等人流露出疑惑的表情,門中傳言難道是假的?

    “莫師兄,就是他夥同妖孽廢了我和李師弟的修為!”陳鬆噴火的眼睛盯著楚風說道。

    楚風第一眼看到陳鬆和李強的時候已心生疑惑,兩人此時的修為比在妖域所見時低了很多,如重傷未愈一般,此時聽了陳鬆的話,馬上明白胡靈兒在把他打暈過去之後對陳、李二人做了什麽事。心裏暗罵一聲“死狐狸”,不等其他人說話,已接上陳鬆的話說道,

    “妖孽?

    陳師兄,這玩笑可就開的有點過頭了啊,楚風隻身一人前來拜見蔣前輩,同時想看望一下內人夏語,那有什麽妖孽啊,你難道是說九天禦劍門內藏有妖孽,此話另有所指?”

    楚風話有玄機:陳鬆說蔣玉梅是妖。場中無一笨人,頓時所有人的臉都變了,此事要是傳揚出去,輕則被治一個詆毀師長,重則逐出師門。至於楚風和胡靈兒的事,天機道人迴山之後就閉關療傷了,並未與人提及,由於陳鬆、李強和稍後迴山的羅劍生各持一言,不好斷定誰是誰非,反被擱置了起來。

    陳鬆指著楚風,怒道:“你胡說八道!”

    “陳師說小弟胡說八道,那就是沒有妖孽了,我就說嗎,陳師兄肯定是在和楚風開玩笑了!”楚風微笑著說道。

    “莫師兄,此人擅闖我九天禦劍門山門,按門規該怎麽處置?”李強輕輕拉了一下陳鬆說道。

    “清風道兄,酒道和癡道是不是四目如盲,收了個擅闖九天禦劍門山門的徒弟啊?

    如果是的話,在下現在束手就擒,不知玄機掌門是不是一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我,就把我殺了呐?”楚風看著依舊牽在自己手中的清風,笑眯眯的說道。“四目如盲”四字說的尤其重,威脅之意溢於言表。闖山門,你可以陷害本少爺,但你敢殺了本少爺嗎,隻要本少爺有說話的機會,詆毀酒道和癡道這一條就夠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師兄前來拜見蔣師叔,因為不認路,所以請我帶路!”清風猶豫再三後艱難的說道,雖然這樣會得罪陳鬆、李強等人,但若誣陷楚風,不說會徹底得罪北峰一脈弟子,更嚴重的是楚風一張顛倒黑白、讓人無可反駁的嘴還不知會說出什麽。

    “李師兄,看你這玩笑開的,楚風作為酒道和癡道的弟子,貴門北峰的女婿,怎麽會做出闖山門這種事情,我可真讓你嚇壞了!”楚風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李強看著楚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下東峰莫無心,想向楚風討教兩招,不知楚兄能否賞臉?”莫無心按下李強的手彬彬有禮的說道。

    楚風眼中寒光一閃,厲害的人本少爺見多了,想找本少爺麻煩,憑你還不配。楚風微笑著說道:“楚風也正有此意,隻是楚風乃是為拜見蔣前輩而來,楚風已在此耽誤不少時間,不知是否可等楚風拜見過蔣前輩之後,你我兄弟再約個地方定個時間好好聚聚!”

    對於楚風來說,莫無心絕對是個可怕的敵人,修為比他高,不動聲色的深沉,甚至懷有乘機重傷他的陰險用心,加上又在九天禦劍門,若是平時,楚風絕對會竭力避免與他交手。但現在,楚風要把被阻山門外兩個時辰的怒火在莫無心身上發泄出來。

    “那太好了,莫某這就稟告門中師長,讓門中師長代為安排如何?”莫無心誠意十足的說道。

    楚風心中卻在冷笑,想當著九天禦劍所有人的麵羞辱我,那要看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了。

    “如此最好,那楚風現在就去拜見蔣前輩,要是去的太晚了,讓她老人家說我們後輩不懂禮數就不好了。

    清風道兄,在下不識路,不知可否麻煩道兄一程?”

    清風本想拒絕,但看到陳鬆、李強等人恨不得吞了他的目光後,急忙點點頭,帶路向前走去。楚風微笑點頭致意,轉身離去。

    看著楚風和清風的背影在山路上一轉消失後,莫無心轉身對陳鬆、李強說道:“此事怪不得清風師弟,換做是我,我也會那樣說,如果有人因此為難清風師弟,那就是與我莫無心過不去!”

    “清風和明月師弟冒著得罪北峰一脈的危險把那小子阻在山門之外,並把此事告訴我和陳師兄,我和陳師兄又怎會如此不識好歹去為難清風師弟!”李強拉著陳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二人已連清風一起恨上了。

    楚風滿麵笑容的跟在清風身後,沒話找話的和清風說話,清風則無精打采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讓楚風臉上和眼裏的笑意更濃,連胡靈兒都對清風生出同情之心,忍俊不禁的笑著說道:“夫君,你也太壞了吧,都已經把人家小道士害得那麽慘了,還不肯放過人家!”

    楚風神色一變,急忙把衣袖抬到嘴邊,束音成絲且小聲的說道:“死狐狸,現在已經進了九天禦劍門,你要是非常想死在這裏,本少爺就現在就把你交出去,別害本少爺!”

    胡靈兒嘻嘻一笑,道:“原來夫君也有害怕的事情啊,人家保證不再說話了!”

    說完之後,就再沒了聲響。

    楚風疑神疑鬼的看了清風一眼,見清風並沒有絲毫異樣,才放下心來,但也沒了再打趣清風的心思。

    北峰腳下,淡黃的衣裙隨風飄動,夏語眼有喜色提劍迎風而立,平靜、淡然,但卻讓楚風的心如烈火一般跳動。

    夏語盈盈一個萬福,道:“清風師弟,謝謝你帶楚風到北峰,上來喝杯茶吧!”

    “不了,謝謝夏師姐!”清風眼中驚恐之色難以掩飾,說完之後,急忙轉身走了。

    不等清風走遠,楚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夏語身邊,高興的說道:“夏語姐,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夏語冷哼一聲,轉身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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