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飽後我躺在小花身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就抱住了一個東西,我一摸,居然是個人,我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隻見長坡與我臉對臉的躺著一起,長坡嘴還大口的張開,口水就在嘴角邊上懸著,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一樣。我雙手抱住長坡的腰,那樣子別提多尷尬了。


    我強忍著畫麵的不適,將手抽了迴來,心道我這一睡覺怎麽總出現這種情況,上次是張揚,這次是長坡......


    可能是我抽手的時候驚動了長坡,馬長坡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看長坡的眼睛已經恢複了顏色,看樣子應該是恢複正常了。


    長坡睜開眼看我盯著他,又看了下我們倆現在奇怪的姿勢,問道:“天一哥,你這是?”


    什麽我這是,聽他說話弄得我一陣無語,我一腳就把他蹬了出去。


    “滾遠點!”


    “我可是傷員,你不能這樣對待我。”長坡拍著身上的土不滿的說著。


    我心道,還傷員呢,現在就你體力最好,吃了那麽多餅幹,喝了那麽多水,一會兒非漲死你不可!


    “長坡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我爹走過了問。手上還拿著一張符紙。


    “渾身疼,好像被十幾個人打過一樣。”長坡動了動脖子,又摸了摸肚子:“還有就是漲肚,想上茅房。”說完還配合的放了個屁。


    這個臭,難以形容!我爹說這是散靈決為長坡清出的體內毒素,我真是受不了,隻盼著石門趕快開起,離開這個味道如此豐富多彩的房間。


    “舒服......”長坡處理完後大唿神清氣爽。


    我被熏得已經麵色發青了,這屎裏有毒。


    我見長坡繞過大蛇居然沒有絲毫反應,於是捂住鼻子問道:“我說小馬,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知道啊”長坡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剛才我被妖靈附體了,然後把你們打了,後來我就暈了。”


    我吃驚道:“你怎麽知道,你不是被妖靈控製了嗎?”


    長坡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記憶就在我腦海裏了。”


    “雖然他被控製了,但記憶的承載體還是他的大腦,他記得也是應該的。”父親一語道破問題關鍵,看著長坡問道:“你師父有沒有傳你什麽信物?”


    長坡思前想後了半天說沒有。


    父親眉頭緊鎖:“不應該啊,按理說你這體質不可能活到現在,若你師父隻是教你練功,沒傳你保命的法器,怎能擋住這天道輪迴?”


    長坡無奈的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可能知道其中原因的也就隻有我師父了,可他老人家已經西遊了,伏大叔,不是我瞞你,我是真不知道。”


    我爹點點頭,說:“暫且不研究此事,這妖靈附你身體,你可知殺死這大蛇的是什麽東西?”


    長坡點頭道:“我記得相貌,但是什麽我不知道,此獸形似鷹雕,頭生獨角,身覆鱗片,也是從這石門進來的。”


    聽了長坡的形容我爹似乎有了頭緒,正在此時整個大陣又開始了運轉,爺爺拎著包向陣眼走去,父親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大喊道:“等等!”


    爺爺才不管父親的話,推門與小花進了陣眼。


    父親大叫“壞了!”我們便追了過去,我爹將手上的符紙塞給長坡道:“拿好了,靈不附你!”


    “知道了!”長坡將符放進口袋,我們又迴了陣眼。


    陣眼中有一池,本是枯池,現在已經被水注滿了,我們在爺爺身後,隻看見爺爺先是一愣,然後急忙向北躲去,父親大喊:“快躲開!”


    我和長坡下意識的也向北一躲,隻看見一絲銀光閃過,兩片魚鱗一樣的東西打在了身後的石門上,嵌在了石門裏。


    “我靠!這要打上一下還不被打漏了!”長坡驚歎一聲立刻靠近我爺爺,而我和我爹則待在原地沒有動,池水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接著鱗片就像機關槍一般橫掃了過來!我一邊躲一邊抽出了那片大蛇鱗,心想這東西既然如此堅固,沒準可以用來擋一下。


    沒想到,這片蛇鱗真的在被打上後沒有漏,甚至連痕跡都沒有,我揮手一扔將襲來的鱗片全部擋住。


    我叫道:“這是什麽怪物,居然會打暗器!”


    “是蠱雕!”我爹和爺爺異口同聲的迴答,下一刻池底水花迸濺!隻見一隻身披銀鱗的大鳥破水而出,雙翅展開,盤旋於水池之上,頭頂還長著一根巨大的犄角,形狀酷似匕首,戚戚的閃著寒光!


    長坡見狀立刻驚道:“對!殺死大蛇的就是他!”


    “擦!”我暗罵一聲,這蠱雕是典型的海陸空三棲聯合作戰啊!


    我一個飛刀甩了過去,直逼鷹眼,蠱雕翅膀一擋,我的飛刀就像破銅爛鐵失去了戰鬥力,掉到了水池裏。


    白色蠱雕突然向我俯衝過來,速度極快,一眨眼那巨大的銀角就到我眼前了,長坡梅花步踱步而來,一把將我推了出去,險險躲過一劫。


    蠱雕追向長坡,長坡勉強與其拉開距離:“親娘啊!你別追我啊!”


    “長坡挺住!”隻見我爹大喝一聲提槍衝了上去,橫槍一掃,那蠱雕就向上飛去,我爹一槍掃到他的腳,蠱雕吃疼便向下衝來,犄角與我爹的槍碰觸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爺爺踏出八卦遊龍向蠱雕背後襲去。


    一來二去蠱雕與我爹和爺爺纏鬥在一起,翅膀一抖,三塊銀鱗向長坡飛了過去,我快跑兩步用蛇鱗為長坡擋了下來。


    “謝謝,謝謝。”長坡大口喘著粗氣,顯然累的不行,爺爺和我爹與蠱雕纏鬥,我自然不能閑著,沒有合適的武器我就拿著蛇鱗衝了上去。


    近看這蠱雕還真是漂亮,英武高大,能飛還會跑,要是有這東西當坐騎一定相當帥氣。


    蠱雕的身邊有種怪風,直到近身我才知道,怪不得看爺爺和父親兩人打的吃力,翅膀一扇風力極大,我都被吹得站不住腳。


    這蠱雕身為大獸也是很有智慧的,剛才爺爺的我爹一起打他,他就挑我爹打,現在我也加入,就開始猛攻我。


    我心裏這個氣啊,立刻撤離了戰鬥範圍,蠱雕見我要逃,不依不饒的衝了過來,我見森森銀角閃著寒光向我衝來,慌了陣腳,用蛇鱗一擋,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我撞飛出去,虎口處被破碎的蛇鱗震出了血,直到撞在牆上才停了下來。


    “天一!”爺爺看我被蠱雕打傷,立刻紅了眼!


    我止住胸口想要噴出的血強說道:“我沒事。”


    蠱雕再次向我襲來,長坡腳下生風將我帶走,而我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他媽的!找死!”爺爺大喝一聲:“滾!”


    屋內被爺爺這一聲吼的一震,我感覺耳朵都快失聰了,那蠱雕也被嚇的不輕,立刻放棄了追我,而是停在了空中。


    爺爺怒道:“好你個畜生,敢打我孫子,今天我伏洪剛就是死,也要把你做成菜!”


    “敢傷我兒,今天我叫你魂飛魄散!”


    我心裏一暖,真是親爺爺和親爹啊。


    我爹用手掐了幾個手決,我隻感覺我們周圍有一片看不見的屏障。


    “站在裏麵別出來!等殺了這蠱雕再說!”我爹交代一聲,立刻提槍猛攻。而爺爺卻不知在弄什麽,停在原地嘴裏念叨出生澀難懂的咒語。


    父親攻勢兇猛,打的蠱雕有些懷疑,這人怎麽突然這麽厲害?


    蠱雕與我爹打在一起,一時竟然占不到任何便宜,畢竟還是敢和窮奇動手的男人,雖然打不過,但也不是這蠱雕能輕易欺負的對象。


    蠱雕身上鱗片的防禦力很強,雖然打不透但打在身體上蠱雕還是會疼的,接連幾槍下來,蠱雕吃了不少虧,他一見我爹陣勢絲毫不弱,便心生退意,想一走了之。


    蠱雕向池水方向逃去,我爹也不追,看著爺爺,而剛才還站在原地不動的爺爺突然動了!


    金光一閃來到池邊,一手就將這蠱雕打落在地。蠱雕吃疼大叫一聲,立刻高飛懸於空中。


    我定睛一看,隻看見爺爺渾身散出金光,已然一副羅漢的架勢,金光附體,遠看竟是一幅虎形!


    爺爺神情威嚴莊重,聲音渾厚道:“孽畜,哪裏跑。”


    蠱雕翅膀一動,一排細鱗飛向爺爺,爺爺揮手一過,接了一把在手中,又是一揮,全部扔了迴去,細鱗打在蠱雕身上劈啪作響,我爹手托銀槍一把就扔了出去,蠱雕吃疼,從高空墜了下來,蠱雕仍然不甘心,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大膽孽畜!死到臨頭,不知悔改,莫怪老夫心狠!”


    爺爺腳踏八卦遊龍,金光一閃站在我與長坡身前,蠱雕雖快,爺爺更快,蠱雕對自己的銀角似乎很有信心,絲毫不避諱爺爺,眼看兩者就要撞在一起,爺爺大喝一聲:“羅漢掌”


    接著就見爺爺身前出現一隻巨大的手,金光刺眼,蠱雕撞在手上,接著一聲慘叫,羅漢掌向下一拍!猶如一座小山砸中了蠱雕,我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滿屋灰塵。


    金光逐漸消失而爺爺也恢複了正常,看蠱雕,剛才還如同身披銀甲的將軍,現在已經渾身是血,傷痕滿身,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父親做了幾個手決將那屏障去除道:“長坡,快將符紙貼於頭頂,不要亂動。”


    長坡將我靠牆放好,這才將兜裏皺皺巴巴的符紙拿了出來,像個僵屍似得貼在頭上一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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