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元朔知道餘龍這一招非比尋常,他卻迅速舉起右掌運足了十成的力道,刹那間順著餘龍的斬將刀迎麵而來,玉龍大為驚異,卻不知道盧元朔是要幹什麽。餘龍隻知道盧元朔鬼手之名,卻不知道盧元朔擒拿之法天下少有,這迎難而上卻是他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手法,餘龍連連後退,一時間丹田一口真氣有些傾瀉,盧元朔見機,一個閃身躲過斬將刀繼而飛身而襲,頓時手爪扣住餘龍的肩頭,繼而反手一掌頓時被震飛到石獅子之旁的護欄之處,手撐著護欄口吐鮮血不得動彈。


    餘龍慢慢起身,隻見盧元朔麵色煞白,雙目泛出一陣陣的黑氣。似是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個盧元朔。隻見他慢慢地向餘龍走來,餘龍見盧元朔走過來,心中極是驚懼。連連後退,慢慢起身,驚恐的望著盧元朔。


    盧元朔伸出手正要提著餘龍,餘龍連忙大叫道:“我認輸!我認輸啦!”


    盧元朔麵無表情,仍舊是一手將餘龍高高提起,口中高喝道:“晚了——”之後一掌將餘龍向遠處拋出。隻聽一聲巨響,餘龍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在場之人見識過太多的生死相搏,卻不曾想不可一世的餘龍,前代首座殷軍的高足此刻居然被擊敗,頓時間一片啞然,皆是紛紛後退。


    盧元朔號稱是河洛四俠之一,在河洛一帶首屈一指的俠義之輩,可此刻滿麵煞氣似是與那個自詡俠義之輩的盧元朔大不相同,卻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他極為擅長擒拿之法,卻方才的擒拿之術與往日的盧家家學頗有不同,卻不知道是哪一派的武學。


    “師弟,你見多識廣。你可知這位盧四俠使得是什麽功夫……”


    不遠處走過來兩人,步伐緩慢,看起來頗為不緊不慢的,盧元朔聞聲往後一看,其中一位竟然是將軍殿的弟子辛鯤。


    盧元朔知道這辛鯤乃是餘龍的師兄,武藝非凡,眼見他走來,不敢小視。


    隻見辛鯤猛然加速,每一腳踏在地麵之上一陣地動山搖,盧元朔隻覺得腳下的地麵有些搖搖晃晃,盧元朔心中一驚,想到此人是修煉霸道武學,威力自然要易於常人。盧元朔後退數步,輕身躍上身後的護欄之上。


    辛鯤一身的黑甲,手腕之上綁著兩個鐵爪襲擊而來,他望著盧元朔,冷冷一笑:“將軍殿弟子辛鯤,多多指教!盧四俠,聽說你的鬼手很是厲害!卻不知道我這鐵爪能否及的上!”說罷,也不等盧元朔i迴話,伸出鐵爪縱身向盧元朔襲來。


    這一下速度奇快,隻是一霎,便襲到了距離盧元朔僅有一尺的距離。盧元朔見勢大驚,輕身躍起,在護欄之上連連後退,辛鯤的鐵爪果然厲害,這一爪鐵護欄也被抓斷,見盧元朔躲過了,又是一爪向盧元朔奔來,盧元朔一驚,連忙從鐵護欄上跳下來。一個筋鬥躍了過去,落在了辛鯤的身後。


    這辛鯤果真是高手,見盧元朔這般閃躲,分然不放過。運氣雙爪又是奔襲而來,盧元朔後退一步,手指用勁一招家傳指法襲擊上前,刹那間辛鯤竟然不閃不躲,麵上冷冷一笑。任由盧元朔手指襲擊而來,隻見盧元朔手指扣在了辛鯤的喉嚨之處,盧元朔使出五成力道,這喉嚨之處最為脆弱,隻消一點點力道便可致使他人殞命,可這辛鯤竟然絲毫不懼,隻是冷冷笑著看著盧元朔,腳下連連後退卻似毫發未傷一般!


    盧元朔心中一驚:“早就聽說將軍殿有一路奇功名喚玄武盾神功,原來是這般!天下各種護體神功,必然有罩門,無一例外。待我破他罩門!”盧元朔奔上前躍起一腳踢向辛鯤的額頭。辛鯤見勢,掄起雙爪正好抓住了盧元朔的右腿,反手一掌,一招便將盧元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片刻間盧元朔動彈不得。


    辛鯤伸爪掐著盧元朔的喉口,口中叫道:“河洛四俠也不過如此!”說著掄起鐵爪向盧元朔的頭部襲來。這一爪落地隻怕盧元朔便會斃命!


    果然鐵爪落地,可是盧元朔卻是不見蹤跡,辛鯤一驚,抬頭一見盧元朔卻是立在了對麵的欄杆之上。在場的將軍殿弟子心中暗自叫好!隻見盧元朔飛身速步向辛鯤襲擊而來,這辛鯤見勢連忙運起了玄武盾,一掌襲擊到辛鯤胸口,卻是像擊打在在鐵塊之上一樣,分毫未損!盧元朔一驚,連忙後退。辛鯤哪裏會放過此機會,伸爪奔襲上來,雙爪抓在了盧元朔的肩頭之上,盧元朔連忙掙脫,雙肩竟被抓出了四道血口子!盧元朔忍痛躍起,立在了欄杆之上,怒視著辛鯤!


    此刻盧元朔與辛鯤相鬥片刻之間場上圍觀的將軍殿弟子愈來愈多,而雲起一去也不曾有蹤影,地牢之中的孟軒也沒有消息。心中甚是焦急,方才與辛鯤相鬥,打的真的是難分難解。辛鯤的玄武盾神功很是厲害,相鬥這麽多招,盧元朔卻一直未能找到罩門所在!


    盧元朔心知這辛鯤與方才相鬥的餘龍著實不可同日而語,與其爭鬥半晌很難占到便宜,相鬥了五十餘招,與他力戰著實吃虧,論起外家功力這辛鯤遠勝自己,看來得要速戰速決才是!正想著,忽而身後一陣風緊,盧元朔猛然迴頭,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從屋頂躍下,也不曾看清楚容貌,眼前一道火蛇奔襲而來。盧元朔大驚當即閃身躲過!


    隻見這一道渾身烈火的長蛇向辛鯤奔襲而來,辛鯤大驚,也不使出什麽玄武盾神功了,仰過身向後迅速後退而來。這一道火蛇稍縱即逝,盧元朔見到辛鯤驚恐的神情,到也明白了一些:“原來這廝怕火!”


    盧元朔見得破綻,轉身看著方才發出火蛇的紅衣女子,竟然是鳳司琴!這鳳司琴麵無表情手舞著一麵紅色旗子,隻見手上燃氣一團烈火,繼而又是一道火蛇向辛鯤奔來,這一招比起方才那一招威力更強,辛鯤哪裏防的了,眼看正中這一招,不死也會終生殘廢!辛鯤大驚,知道自己躲是躲不了,隻得心中一歎道:“罷了罷了,死便死吧……”這一招的襲來,辛鯤並不格擋,任由火蛇迎麵而來……


    鳳司琴眼疾手快,見辛鯤已報必死之心,立即全力收迴這一招,可是這反噬之力著實強大,鳳司琴連連後退數步,嘴角之處此刻吐出一口血,手中旗子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這一下火蛇頓時四散開來,化作烏有,終還是沒有擊中辛鯤。


    辛鯤見此,心中大是感激。慢慢走上前來,向著鳳司琴拜下道:“雲端宗護旗使的朱雀旗神功果然了得!在下認輸了!本不該再多做糾纏,但是二位來我地牢挑釁,在下不能坐視不理!”


    鳳司琴麵無表情,緩緩退了兩步,說道:“我不是來挑釁你們,我隻要帶走一個人,你們愛怎麽糾纏跟我沒有關係!”


    辛鯤心中大奇,問道:“不知道護旗使要帶走誰?”


    鳳司琴迴頭看著身後的地牢入口,又轉過身對著辛鯤說道:“應該是方才闖入地牢的一個姑娘,名叫北堂玉琪!”


    “這……”辛鯤麵露為難之色,“這個北堂玉琪擅闖地牢,已經被我等團團圍住插翅難飛,正要交與首座處置,隻怕不能交與護旗使!如果護旗使想要人,大可跟首座去要!”、


    鳳司琴麵上冷冷一笑,手中掂量著那麵朱雀旗,一旁的盧元朔知道鳳司琴要出手了,麵上一陣緊張,他方才見到了鳳司琴出手,知道鳳司琴的朱雀旗神功實在了得,隻怕以辛鯤的修為難以承受鳳司琴的招數,正要出手阻擋。


    這時候從地牢之中衝出兩名將軍殿弟子,麵露驚慌之色奔到了辛鯤麵前,說道:“師兄!那個……那個桓輕羽被劫走了!”


    “什麽?”辛鯤滿麵不可思議的神情,他與眾位將軍殿弟子看護在地牢門前寸步不離,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難以從裏麵飛出來,如何能夠被人劫走?而且那個孟軒與北堂玉琪困在裏麵,也沒能逃出來!辛鯤一時想不通關節所在。


    盧元朔心中大喜,知道是雲起得手了。莫說是辛鯤想不通,連盧元朔也是不可思議,他也沒能想出來雲起是如何進入地牢,又如何將桓輕羽從地牢之中救出來的,而且關押桓輕羽的地方盡是腐屍毒,這雲起又是如何從中安然逃出,這一時間太多的疑問在盧元朔腦中迴想。


    辛鯤眼看著麵前的盧元朔與鳳司琴,想著在場這些人隻怕加起來也沒有一個桓輕羽重要,也不再與他們多做糾纏,辛鯤一個揮手,讓在場的將軍殿弟子隨他一同前去追拿逃脫的桓輕羽。


    盧元朔眼見眾人離去,迴頭對著鳳司琴拱手道:“多謝鳳姑娘出手相助!”


    鳳司琴略略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麽可謝的,有我沒有我那個桓輕羽不也是被救出來了嗎?還是雲起的鬼主意多!礙於五大門派的麵子,我不便在此逗留,你們隨意吧!”說罷,鳳司琴收起朱雀旗,摘下手上的手套,一拂袖轉身離去。


    這地牢前的將軍殿弟子已然退去,未多時孟軒與北堂玉琪一同步出地牢,神色匆匆的奔到盧元朔麵前,北堂玉琪說道:“你可看到雲起了嗎?她好像帶著輕羽往大殿而去了!咱們快去與她會合!”北堂玉琪說罷,與同孟軒速步走在前頭,盧元朔轉過身,跟了上去,與同北堂玉琪一同往大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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