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瀟聽雲起這麽說好似真的跟雲起沒有半分幹係一般,隻是搖頭嗬嗬一笑。走到門前,停步迴頭道:“雲起姑娘,我有一事不解,你已經知道是我滅了譚家莊,為什麽沒有找我算賬呢?”


    雲起麵上微微一動,低頭遲疑了片刻,迴頭看著金瀟輕聲說道:“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好好好!”金瀟連聲叫好,看著雲起的神情,卻是猜了個大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交給雲起,說道,“這是治療內傷的靈藥,你試試看,興許要不了幾日你的內傷便會好的!”


    雲起看金瀟離去,心裏盤算了半晌,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明月,幽幽一聲長歎,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她迴到桌前,手中拿著那個藥瓶,打開瓶塞,隻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芳香味,從瓶中倒出來一枚藥丸,這藥丸晶瑩剔透,雲起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神劍門的靈藥,卻不知道金瀟如何得到的,卻也不多想,當即服下。轉身迴到床上,就此睡下。


    次日,雲起起床之時發覺身體大好,腿腳輕便,內傷好似已然痊愈了大半,甚是欣喜,對這神劍門的靈藥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下了床更衣,離開房間之後,信步在龍城城寨之中遊走。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到了將軍殿大殿之前,見到關押在籠子之中的丁甲,雲起一身傷勢皆是由他而起,此刻看到他還是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隻得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


    雲起雖說被丁甲所傷,但此刻看著在籠子之中,身上殘破不堪的衣服,根本遮掩不了滿身的傷痕。看起來尤為可憐。雲起心下裏甚是同情,忽而想到昨日在假山之後偷聽到阮雋與草鬼女的對話,想到丁甲的身世,心中一陣好奇。


    雲起緩緩走到籠子十尺的距離,看著丁甲,丁甲此刻也見到了雲起,怔怔的雙眼盯著雲起,好似要說什麽卻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雲起問道:“你要說什麽?”


    丁甲好似在懼怕著什麽,口中支吾了一聲,繼而連連搖頭。蜷縮在籠子之中,也不再看著雲起。


    雲起知道丁甲應該是怕媧皇殿的人見到丁甲與人說話,輕聲一歎,轉身正要離去。卻見到不遠處盧元朔叫著自己,向著自己奔來。


    盧元朔奔上前來,麵色焦急,口中說道:“雲起姑娘,你怎麽還在這裏!我今早去找孟兄弟,卻發現他根本不在房間,而他隨身兵刃也不在了!我擔心他去劫牢了!”


    “什麽?”雲起腦中一陣嗡嗡直響,不敢相信盧元朔的話。


    盧元朔看起來神色嚴肅,不像是說笑。雲起知道孟軒的倔脾氣,若是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迴來的!雲起氣的一跺腳,速步往客房方向而去。


    盧元朔緊跟著雲起,邊走邊說道:“孟兄弟不知道會不會去劫牢!我方才也去了地牢,一切很平常,好像孟軒沒有過去!”


    雲起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樣!孟軒這個榆木腦袋就怕是喬裝打扮混進去了!這劫牢之事不從長計議他一個衝動,隻會壞事啊!對了,你的琪妹呢?”雲起想到北堂玉琪,猛然間停下步子,迴頭看著盧元朔。


    盧元朔楞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去找她!興許在她的房間裏吧?”


    雲起說道:“你先去找玉琪,然後到地牢前會合!”


    盧元朔點了點頭,到了客房方向,二人分頭行動。雲起迴到房間裏,帶上隨身的兵刃離開房間往地牢方向而去。未多時,到達地牢前,隻見地牢門前的將軍殿弟子比以往多了許多,所有人神色鄭重,皆是向著牢門之內走去,外圍數十名將軍殿弟子將地牢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雲起心中大驚,知道裏麵一定出了事!


    左右無人見到雲起,雲起躲在一旁,見到盧元朔此刻也趕到,雲起連忙噓聲叫住了盧元朔,將盧元朔拉到牆角之處,輕聲說道:“看到沒有,裏麵亂著呢!咱們是進不去了!”


    盧元朔翹首看了一眼,看來孟軒真的去劫牢了,麵色陰沉低聲說道:“我去琪妹的房間沒見到她,鳳姑娘說琪妹一大早就走了,帶著佩劍!隻怕她和孟兄弟一同劫牢了!”


    雲起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隻能聲東擊西了!盧四俠,你的身手不錯,我可全仰仗你了!先引開這些人,然後讓孟軒和玉琪能夠平安出來!”


    盧元朔點了點頭,迴頭看著在場的將軍殿弟子少說也有三五百人,麵上卻毫無懼色,他說道:“好!雲起姑娘你傷勢未愈,在此稍等!”


    雲起笑道:“我可等不了,看孟軒和玉琪的本事,估計是沒能救出來輕羽!這會兒正好,我去救輕羽!”雲起說罷,不等盧元朔開口,隻見雲起身子一仰,一個翻身,飄然而去十餘尺之遠,繼而速步奔走,翻身躍上了屋頂,然後便就沒了蹤影。


    盧元朔見雲起已然離去,此刻也不敢多做耽擱,迴過頭看著地牢大門前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將軍殿弟子,當即輕身躍上屋頂,大喝一聲,引得眾弟子迴頭看到在屋頂之上的盧元朔。


    隻見人群之中有人高喝道:“這廝居然還有幫兇!竟敢在將軍殿之中撒野!快拿下他!”


    隻見這人一聲令下,卻有十餘名將軍殿弟子奔上前,一同躍上屋頂向著盧元朔追襲而來。盧元朔眼見這些人皆是手提寬刀,奔襲上前橫刀劈來,刀法狠辣之極,盧元朔隻看一眼便知道這些人乃是霸刀門下的弟子,麵上冷冷一笑,也不曾扣上鐵爪,欺身上前,施展擒拿之法,不等這些人橫刀上前,手爪便扣住了麵前這位弟子的手腕處,手上一擰,手爪變掌,揮手將此人一掌推下屋頂。繼而接連用此法將這屋頂上十餘人如數退下屋頂!招數快捷麻利,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屋頂之下方才發號施令者眼見盧元朔隻在片刻之間便將十餘人推下屋頂,心中一驚,高聲叫道:“河洛四俠與將軍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今番如此挑釁我將軍殿?”


    盧元朔心驚,卻不曾想這個人竟然識得自己,一時間語塞,輕身躍下屋頂,也不與他搭話,上來就是一爪襲來。這人連連後退,閃過盧元朔這一爪,繼而速步奔上前來,揮拳向盧元朔襲來,盧元朔輕身躍起,立在地牢門前的石獅子之上,輕巧的避開了這一招,雙手變成虎爪拉開架勢,怒視著這人。


    盧元朔這下了屋頂,與來者過招之下才發現這個人正是前幾日在龍城之外迎接自己的將軍殿弟子餘龍,此人武功不弱,乃是將軍殿王道門下弟子,盧元朔心中暗自一驚,此刻與將軍殿的高足相鬥,隻怕是要與將軍殿為敵了!心中想著此舉著實不妥。


    餘龍乃是將軍殿之中的一流高手,在將軍殿眾弟子之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在北派武林之中亦是如此,他知道河洛四俠之一的盧元朔鬼手的名號,與人過招的兵刃乃是手上的鐵爪,而此刻與自己對招竟是赤手空拳,他心高氣傲,覺得盧元朔赤手空拳分明是在侮辱自己,心中大怒,奔襲上來,一拳頭襲擊而上卻打在了石獅子之上,這拳頭力道奇大,這石獅子數百斤此刻竟然連番抖動,盧元朔又是躍起,跳在了餘龍身後,轉身一爪扣在了餘龍的脖頸之間。


    頓時在場所有的將軍殿弟子皆是心驚,他們都知道餘龍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本以為江湖之上能夠勝過餘龍之人除了幾位師兄還有前任首座,也沒有多少人了,未曾想這個盧四俠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勝了他確實不可思議。


    盧元朔知道餘龍是將軍殿王道門下的弟子,王道門下有一門奇功名叫斬將刀法可殺人於無形,他心中一直在防著餘龍的這一招,隻是這個餘龍身上並未跨刀,哪來什麽刀法,雖說心中奇怪但也是著然不敢鬆弛。一直是避其鋒芒,尋找戰機一招製勝。


    餘龍見自己這一連三招都沒有打到盧元朔,心中著實是有些著急,大怒之下,雙拳襲擊而上,隻見拳勢威猛,盧元朔一驚根本想不到這是什麽招式,更也來不及顧及這是不是王道的招式了,隻是連連招架。心中暗道:“也不避其鋒芒了,看來這家夥不會斬將刀,不如此刻發力早戰早了!”


    頓時,盧元朔縱身躍起,運足十成的力道,左手一把扯住餘龍的手腕,右手變掌一掌劈向麵門,餘龍慌忙之下正欲閃躲,可餘龍手腕被盧元朔擒拿住根本動彈不得,眼見著盧元朔這一掌襲來,在場眾人本以為餘龍受了這一招此刻隻怕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突然間一道極強的氣流向盧元朔襲來,盧元朔大驚哪裏防得,當即撤手,正欲閃開可這一道氣流來勢極快,根本躲閃不得,盧元朔胸口被氣流所擊中,好在盧元朔的內功不弱,僅僅隻是後退數步。


    “斬將刀法!”盧元朔冷冷地看著餘龍,口中叫道,“原來餘兄已經練到了以氣化刀!”


    餘龍大喜,縱身躍起,又是一招以氣化刀,向盧元朔襲來。方才餘龍自保之下未曾用盡全力,可此刻卻是盧元朔十成的功力。隻見這一刀向著盧元朔襲擊而來。盧元朔方才胸口中了一刀,還未反應過來,隻見又一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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