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月21日       見麵在夾江

    下午1:50到子桐房間,敲門,沒人。

    在子桐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沒人來,杏圓就將自己的包袱從子桐房間的窗子丟了進去,就出去溜達了,杏圓不敢在這裏多停留,怕被子桐的領導發現,而且,這是個男人的世界,杏圓一個女的在這裏出現也夠希奇的啊,可是,杏圓能走到哪裏去呢,這是部隊,周圍好多公裏以內都是營房,走了一會兒,看見商店,可又沒開門,迴來,子桐仍然不在,又出去走,由於昨天坐了一整天車,今天多早就又出門坐車,杏圓已經有些疲倦了,新買的皮鞋又把腳打出了血,所以這一次,杏圓沒走多遠就又折迴來了,子桐還是沒迴來,怎麽辦,招待所是沒錢去了,杏圓的錢都在丟進子桐房間的那個包袱裏呢,杏圓總不能老這麽走來走去的吧,過了一會兒,杏圓發現子桐隔壁房間沒人住,隻有一間床架子,就進去裏麵等,卻不料一會兒便被人發現了並盤問,迴答了又等,2:30,上班時間到了,杏圓就從這間屋子的門縫裏看子桐迴來沒有,外麵有很多當兵的走來走去,杏圓根本不敢出去,就蹲在門縫邊看啊看啊,看到脖子都酸了,還是看不到人出現,最終,杏圓討厭起自己的偷偷摸摸,幹脆跑了出來,坐在子桐房間後麵扯草來打“官司”玩,一 個當兵的走過,“你從哪裏來,我的朋友……”唱得怪腔怪調的,厭惡之極,後又躲去那間房裏,直到四點過了,終於捱不過,便厚著臉皮去招待所讓杏圓先住了進去,這以後,天黑以後,去了幾次子桐的房間,都沒人,內心的恐懼已是早將杏圓包圍了的,不知是杏圓的想象力太好,還是子桐早已經讓杏圓對子桐失去了安全感,子桐的去向成為杏圓一遍又一遍的設問,而杏圓無論如何設問,都逃不出子桐有那種危險的可能,甚至,杏圓最後不得不設想子桐是否就在房間裏,而這種想象一旦出現,杏圓再也不能等了,杏圓叫了一個兵來爬進了子桐的房間,然後把子桐的門開了,裏麵沒有人,杏圓還稍微放心了一點,杏圓就坐在子桐的書桌前等子桐了,杏圓已經什麽都不怕了,就算子桐的領導來,叫杏圓走,杏圓也一定要見到了子桐才會走。

    這樣的等待是相當折磨人的,特別是對方是曾經有過那種企圖的人。

    10點過,子桐才迴來。是去縣城玩了。可杏圓卻無法高興起來,杏圓的心,已經沉重如鉛。

    就這樣沉默著、冷淡著、僵持著,有好幾次,子桐試圖來與杏圓親熱,都被杏圓拒絕,杏圓承認,自己在折磨子桐,這固然有杏圓今天持續了大半天感到的某種宿命的悲哀有關,但這種悲哀,在見到子桐的人之後,已經是退居二線了的,杏圓始終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他有那種關係,盡管她也知道自己愛幻想,這個幻想尤其是使她感到悲哀的一個幻想,因為她,永遠也無法實現這個幻想了,她隻是在把她內心的憤怒表達出來罷了。都到這步田地了,他們之間會出現什麽新的關係嗎?這樣的堅持裏,該有多少的心痛和無奈,到淩晨兩點,杏圓自覺無聊,在子桐又一次的要求之下,一切又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而且,還沒完沒了,一直到22日的早晨……

    一旦那樣,杏圓也就象一個失去頭腦的女人一樣,被子桐完全的操縱了……而且,杏圓還非常的喜歡自己在那種時候不要有任何頭腦,隻做子桐的女人,子桐的,就夠了……

    有一次完了之後,杏圓對子桐說:你知道嗎?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花開的聲音?

    是啊,那是真正的啊,花開的聲音,因為花兒愛著的那一股力量,把她吹開了,那個時候的女人,是最美麗的女人,因為包容、因為接納、而叫自己的生命,綻放出另外一種悸動、顫栗、開放的形態……

    這天晚上,子桐的協理員來對杏圓說,杏圓必須在十點鍾之前迴到招待所,也許,這對子桐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如晴天霹靂,特別,想到明天就得離開子桐,就更不願意與子桐分開一秒鍾,可是,時間還是越來越近了,杏圓終於哭了,接著杏圓便去喝了半瓶酒,然後是摔碎了酒瓶子,高勝美的歌,還在錄音機裏淒然地唱著,杏圓恨這樣的情景,杏圓恨恨地在子桐跟前不停地唧咕:與其現在這樣兩個人痛苦,不如我去做尼姑算了……明知道這樣的話會刺激子桐,卻還偏偏要去說,子桐啊,杏圓確實沒有那麽多的偽裝可以去承受了,杏圓可以在你麵前放肆一迴嗎?杏圓放肆的結果就是將子桐逗哭了,子桐在杏圓的懷裏,哭得好傷心,杏圓忘不了子桐哭的那個樣子,好難看,象小孩子最難過的時候哭的樣子,是杏圓把子桐氣哭的,杏圓說的那些話把子桐氣哭的……

    23日,又是告別子桐的日子,失望的杏圓在一種難明的氣憤之中居然叫子桐在夾江又去找一個,解決杏圓不在時候的苦處。“怎麽會,你想到哪兒去了。“又被杏圓氣著的子桐皺起個眉頭,煞是惹人愛。

    天爺,你要什麽時候結束杏圓和子桐的苦難歲月?

    子桐啊,我們真的隻能如此嗎?

    58.9月24日     子桐寫

    杏圓:

    何日再相聚?

    寫了上麵幾個字,心已經不再完整。一遍又一遍看著這幾個字,一遍又一遍地模糊了眼睛。埋下頭一味的隻知道難過。

    愛?結婚?尼姑?工作?隱居?淚水?酒?高勝美?天各一方?葉落水流?……

    關於生和死?關於複合與永恆?

    關於忍耐及煎熬?關於希望的希望?

    ?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必須這樣?為什麽還要繼續?

    這是生活嗎?這是人類嗎?

    “我並沒有醉,我隻是心兒碎……”(注:鄧麗君《美酒加咖啡》中的一句歌詞)

    天哪,我們再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嗎?

    “明天。”

    明天會怎樣?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又會怎樣?

    我害怕!我討厭!

    最最可恨的時間,為什麽不能倒流?

    黑暗中的時刻,我們的大腦有多少相思的記憶……

    9.24

    59.9月24日     杏圓寫

    子桐:

    昨日的此時仍兩情牽連,而今卻是分隔的兩個世界。

    說這話又有何用?

    還得十分可笑地叫來小杏宜寫信封,今後還得“變”。(注:信封字跡每次都不同,為了怕他們領導發現。)

    好……

    我其實根本就無所謂澄溪和山澗之間的選擇,在世上,任何地方我都無所謂+——

    我要的是你,不是別的。

    隻是好笑對你羅嗦了那些“條件”請別介意,我想大概潛意識裏總怕自己適應不了,轉念一想,時間久了就會適應的,而且,最最擔心的就是你父母對我的態度,甚至因此而害怕去那陌生的地方,不過,阿桐你總是能讓我快樂的,去哪裏還不是一樣。

    關於結婚的“擔心”,其實我根本不擔心,是啊,從小到大,我媽媽總在我耳邊說男人婚前婚後大不一樣,隻會騙女人等等話,我們是不會如此的,在這點上,我肯定。我們已經那個了,但感情卻隻是一次見麵比一次好,婚後你也會對我好的,我根本不會懷疑這一點。

    隻是,在一起的時候,口裏總是表達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你奇怪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也許,由於媽媽的教導,從小,我就不輕易相信什麽的,所以我說話時經常試探你,阿桐你已經覺察到了,請多包涵才是,在說那些話時,我心裏還是很信任你的,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口裏會盡說些反話,真奇怪啊。

    我的確經常是心裏想的並非口裏說的,我好厭惡自己啊。

    我是一個徹底的悲觀者,表現形式是我經常樂觀。

    我勸你好比你勸小四。

    然而有愛,一切都將過去。

    我的生活方式嘛,一言以明之:懶散。替那個報社跑腿的事,因那些人總把我當成初中生看而沒有任何效果,就放棄了,我的朋友們嘛,自從和你好以來,我都沒心思和她們多聯係了,所以大家漸漸也就淡了似的。

    我的理想:結婚。隱居。

    阿桐,我太悲觀了,對於人生,我把一切人,一切事看得太淡了,除了我們。

    阿牛,你的笑呢,嗨,想起來真叫人陶醉,你的笑容,天哪,那才是最美的你呢。

    笑笑!

    杏圓

    9月24日    午

    60.9月24日夜    子桐寫

    杏圓:

    你總是給我說太多的頹喪的話,如以前的“昨日於今日毫無意義。”,昨日的“愛來愛去又怎麽樣?”以及“削發為尼”之說,還有更為惡劣的居然想到了“怎麽樣死法?”天哪,我剛恢複了一點生活下去的勇氣,你又給我灌輸這些。

    我越來越發現你的矛盾,同時也就更不清楚你到底想些什麽,難道我們活得真有怎麽無奈嗎?

    麵對諸多的現實,我們已不再瀟灑,更談不上浪漫,盡管初衷那美好的憧憬一直縈繞在心頭,但我們卻更熱中於不著邊際的幻想了,你覺察到沒有?

    “決不放過一絲希望!”這我算是領教了,遺憾的是我自己大抵做不到,所以總叫你擔心、失望,什麽時候能上門“負荊請罪”呢?

    你是不是還沒有發現,你有些話說得好殘酷,難道還想考驗我嗎?可惜你很難得到我滿意的答複,以至於又隻有耍賴。真是沒得藥救的了!

    今天,昏誰了一個下午,連半也沒去上,臨開飯時,科長找上門來,問是否病了,竟話也不想說一句,隻是呆坐著,再問有些什麽想法,也不答,話不投機,於是他隻好說:“先吃飯去,好不好?”點頭置之,吃飯過後,他卻再也沒有找過我。

    明天星期天如何打發?

    後天是否又該去上班?

    一切都沒有答案,或許我已習慣於“走著瞧”!

    上午給我四妹寫了信,已告之你的存在以及對我的拯救,並希望她給你通信。

    我想,你可以比我更好地幫助她。

    你的乖乖。幺兒

    9月24日夜

    61.9月25日     杏圓寫

    子桐:

    該說些什麽,我一天天的對一切都不在乎起來,我真害怕有那麽一天我會放棄一切。不知此話你會如何想,不過,這是真的。

    你算最知我心者,然而,我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你多少呢?我自己又能解開矛盾的我到哪分程度呢?人與人的溝通的困難不會甚於人與自己真實靈魂的巨大分裂吧。

    人最悲慘的是一方麵自己能解剖自己的壞,一憤怒又承認自己無能為力。

    我是最易變的人,為此我擔心你的一生會因為我而不如意,這是我最大的不自信。看來,全身心的愛也有其另一麵:對自己所愛的人是否適合。

    我真的愛你嗎?可是,真的假的又有什麽標準呢?世上的人,你們能說得清楚嗎?

    有時,我感到這種愛的很多附加性,諸如需要性、滿足性、條件性等等,而我覺得除非我是真空人才能不去想這些,所謂無私的愛也是很相對的。

    甚至,麵對還純的你,有時我覺得自己在欺騙你似的,我的愛,它有好多的局限性嗬。

    子桐你心目中的女性美一定包含著很多的美好的品質吧,然而,可以說,我在那些方麵都是很欠缺的,獻身精神嗎?有此願望而在行動上卻是可笑的,純潔、真誠、正直……在我身上就更不知發源地在哪裏了,其他的就不細數了,當然,  我也有我很多優點,是否你就隻是看到我的這些迷人之處,而看不到我的那些致命的缺點了,我怕他們有一天會跑出來成為傷害你的“元兇”啊……

    所以也才說起這些話,如果不是談到結婚,我不一定能想到這些,雖然你會認為我想得過多了,但參考一下還是有用的,畢竟,我是你決定要結婚的那個對象啊,我希望你可以更全麵、客觀的了解我。

    哎,想起那天晚上,心裏對你,子桐,我究竟是個什麽人,我還那麽喜歡讓你傷心,好壞的我,那天晚上,你的表現可真強烈啊,那是有我在,沒我在,你要如何解決那個問題,想到這裏就還是隻有後悔,後悔和你過早的步入禁池,今日始知那是害你,不是愛你啊,可你絕對不能否認我當初給你是因為愛你的吧,那麽多次,你的那個地方,把我那裏弄得那樣,我以為,給你,可以讓你得到更大的快樂,可是萬萬沒想到,也是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把你害得好摻,和你分開的那天早上,我叫你去夾江隨便找一個來解決我不在時的難受,你生氣了是吧,可我想告訴你的是,到今天,我還時不時有這樣的念頭,雖然,念頭閃過之時,也曉得心裏難受得緊,可……隻有後悔啊,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嗎?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嗬,就是我自己,現在也曉得這樣的滋味不好受,更何況你呢,你的痛苦,不知幾倍於我啊,我一般還能應付自己的生活,你要如何去度過這漫長的兩年……

    所以也寄希望於快點結婚吧,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的愛人那樣,才是我的心願。

    哎,不說了,說多了又擔心自己說錯了,子桐你總是想啊想的就憋在心裏不說出來,我可不。心裏想什麽我一般都會說出來的,隻要你不怪我說得可惡就行了,想起每次見麵我說了那麽多,真覺得自己虧了,再收集你的話呢,就那麽三言兩語的,好精簡,使我不能明白好多事情你的態度究竟是咋個樣的,隻好不停地去猜啊想啊,或者去逼問你,或者不停地說些話來試探你,真累,等以後結婚了好好治治你,讓你的貴口多開。

    杏圓

    9月25日

    62.9月26日    子桐寫

    杏圓: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與父親已經恢複友好關係。並且在收到他的來信後便給他迴了一封信,相信關係會越來越好起來的,杏圓,真想吻一下,可以嗎?

    也搞不清楚你是幾號迴家的,我想你這樣老是往外跑,無非是逃避家庭的束縛,好過一段時間再來點新的感觸,是不是?請放心,我這是猜測,不過,我又想,既然你媽媽那麽愛你,你這樣老往外跑,她難道不會擔心你嗎?(哦,人的自私是很無理的。)

    這正如我自己,為了我的自私,我向家庭妥協求和,想想這一種高檔次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簡直叫人有些受不了,特別我又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頑固分子。其實,世間本無好壞善惡,此皆人之小聰明發揮之作,所以又哪裏來什麽“欺騙”存在!

    好一個道地的“老實人”。

    杏圓,你會這樣說我嗎?我想,除了誇獎,你再拐彎抹角也是沒有用的。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真是說得妙極啦!

    附消息兩則:

    據報載:義務兵二至三年可有十天探親假。

    內部消息:一個青年在1988年中秋節子夜末時寫下了一首蹩腳的詩,沒有詩名,,而這首詩卻發表了——可悲的是發表在他自己的日記本上。據傳,他有好多筆名,不過用得最多的要數“乖乖”這一個。

    這裏是夾江林老鴨“熬夜獨樂廳”

    謝謝收看!

    9月26日子夜

    63. 杏圓日記

    9月26日

    今天看了《魂斷藍橋》。喬衣。克羅寧對瑪奈的一見鍾情以及他們純潔的忠貞不渝的愛情以及現實對這一對有情人的磨難深深地震動了我。瑪奈最終由於生活所迫的不潔之身而為自己所愛的人自殉的結局,簡直令我無法換過氣來,我想起了海明威的那句話:“兩人相愛,結局一定不幸。”在我的預感中,我從來不相信我會和他結婚,真會如此,或許我一直在欺騙自己,對一切都喪失愛心的我會以真愛去對待子桐?不,我隻是利用他來滿足自己空虛的靈魂罷了,然後再冠以想象中純潔的愛情模式去演繹,而演繹到現在,我發現了它的沉重我受不了了就想要逃避了?卻又發現想要退出來也退不出來,我隻是怕他死,怕自己的良心受譴責才不得不繼續,隻是這樣對他太不……

    我恨自己。

    我永遠不會再愛男人了。純潔的子桐,他讓我不得安寧,我愛他什麽,他又愛我什麽,他在我這裏,得到了一種溫情,來彌補他的創傷,舔舐他的傷口;我呢,又總想著不可能遇到比他更尊重我的男人……這算什麽?

    我想死,隻有死能解脫一切。

    為什麽現在我會這樣想了呢?

    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去欺騙自己和別人了。

    9月28日

    我現在矛盾之極,我搞不清我和子桐的關係究竟是如何的,說真愛吧,我這樣一個自私的人可能產生這種愛嗎?隻是自己浪漫的想象,遇到子桐之後得到了一種形而上的實現,然而一遇到現實問題,自己就被這種痛苦動搖了,如果分手後子桐不會死,我想我一定會重新選擇的。

    我是個很壞的人,沒什麽可解釋的。

    隻是,我怕受良心的折磨罷了,不管怎麽說,我愛過的男人因為我而死,我這一輩子……那就隻有和他結婚,可是……

    哎,子桐要是看到這些文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我結婚的,可我不能讓他看到這些文字,他會失望而死的,他根本就是一個受不了生活尖銳的人……

    其實,反過來想,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我這樣壞的人和他這麽好的人結合能給他帶來幸福嗎?他是真的,然而一切都是假的,終有一天,他還不是會發現真相,到那個時候……

    噢,不!我還是愛他的,而且很深很深,隻是我是個很現實的人罷了。

    “你不能說我想死就不愛你……”

    現在我也可以這麽說:你不能說我想離開你就不愛你,我該怎麽解釋我的愛呢?

    日子好難過啊,我的青春歲月,就這麽交給臃懶的睡姿嗎?在似睡非睡中痛苦地迴憶著他,我產生這些想法好象也還是可以原諒的啊,哎,誰會來理解你,人都是自私的,他還不是一樣,隻要你對他說分手,他隻有恨你的份,原因都不會問你一下就叫你滾。

    林子桐,想起那次在火車站你那樣對我我就恨你,哎,不提了,提起來,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麽情分可言呢?

    世間有什麽愛情,全是人的杜撰。

    酒呢,我想醉,不想醒了,成天醉了的日子也比現在好過啊。

    我恨他,隻要一想起8月23日他對我說的那幾句話,我的心就在滴血,我和他說話,雖然總愛帶玩戲耍,但我可沒存心欺騙他一迴的,他怎麽能那麽說我呢?“小思會給你講那些?”他反問這句話時,眼裏射出的,是好冷酷的光,“我考慮好久,那晚來不來你的房間。(指7月13日夜)”“才見麵,你就叫我去跳舞,我萬分不解。”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我到現在還是不能完全明白,難道他是說我自己想要,才那麽不要臉的嗎?天知道,那天晚上,我還根本不曉得和男人那樣,會有後來的那些感受,我又怎麽會去期待它的發生呢?為好不得好,反而被狗咬。

    10月3日

    我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子桐,雖然一直為愛和殘忍的現實矛盾著,但最終還是堅定信心等下去,哪怕再寂寞難忍,也要等著他。

    和子桐在一起的日子,苦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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