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正欲再上手,直接撕爛她的衣服,要是不從,就幹脆打死算了!可是眼神卻突然看見牆上的一捆繩子,他腦中閃過一個注意,邪惡的一笑,將那繩子解了下來,準備將她捆的結結實實的,省的一會再被她咬傷!


    蘭芳躺在床上,捂著劇痛的肚子,看著張三拿了一捆繩子走過來,便覺不好,於是便一個翻滾從床上翻了下來,跌落在地上。她忍著疼痛雙手撐著地上,就要衝著門那邊跑,想要逃出去。


    可是張三豈會給她機會,看著她要跑,一個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腰上,頓時將蘭芳踹翻在地上,接著便趁著她摔倒在地起不來的時候,一個跨步壓住了她的身子,那繩子開始快速的捆她。


    “你是跑不掉的!還是乖乖的,叫大爺好好的玩兒玩兒,省的吃苦頭!”做力氣活的男人上手很快,不過片刻便將蘭芳捆成了粽子。


    蘭芳此刻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看著張三一臉扭曲的笑意,想著,果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今日,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張三逐漸靠近的臉,咬咬牙,滿眼絕望憤恨的哭喊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這禽獸得逞的!”


    張三聽著那憤怒的哭喊剛剛落下來,便看見蘭芳狠狠的閉著眼,腮幫子瞬間鼓鼓的,似乎是……咬舌自盡了?


    蘭芳是抱著必死的心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狂的咬在自己的舌頭上,那尖銳的疼痛嗎,頓時讓她雙眼發黑,便暈了過去。


    張三傻眼了,想不到這死丫頭居然這般的烈性,居然死也不然自己碰一根手指頭……他覺得心跳有點快,雖說他平日裏也是無賴混混,做過的壞事不少,可是手上倒是從來沒有沾染過人命,叫他說說大話嚇唬人是可以的,真要叫他殺個人,他也是不敢的。


    此刻他看著暈過去的女人,慢慢的湊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眼,似乎是死了一樣的一動不動,他頗有些心驚膽顫。


    他慢慢的伸出粗糙的手,輕輕的將蘭芳的下巴按了一下,那小嘴便微微的張開了一條縫隙,果不其然,鮮紅的血從嘴角便流了出來。


    張三頓時大驚失色,心跳如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喘氣如牛的看著不知死活的女人。半晌,他站起身,咽咽口水,有些慌亂的拉開門,就想要逃走。


    可剛剛跨出這扇門,他便著急忙慌的迴來,看著地上的女人,小聲的說著:“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能害了我……”說著他便彎腰,開始將蘭芳身上的繩子解開,剛才他一個心神不定,差點奪門而出,卻忘了殺人是要償命的,雖說這女人不是自己弄死的,可是若是被人發現與自己有關,那絕對是逃不過一場牢獄之災的。


    他隻是想占占便宜,玩玩女人而已,根本沒想過真的將人弄死,他也沒那個膽子。


    他想著,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將這房間裏收拾好,把她好好的放在床上,等到劉鳳那老乞婆迴來就算看見她死了,也以為是她自己想不開咬舌自盡的,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


    他慌慌張張的將繩子解開,將床上的被單拉好,這才將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挪到了床上,接著他便擦擦頭上的汗,奪門而出。


    蘭芳昏過去沒多久便醒了,她雙眼無神空洞洞的看著房梁,嘴裏舌頭痛的要死,滿嘴都是血腥味,很是難受。


    她輕輕的動動手臂,發現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於是慢慢的坐起來,看著門外的雞鴨,覺得自己沒死,似乎也算不得什麽好事。


    明明都滿嘴都是血了,舌頭也快要被咬斷了,居然還死不了,不知道是自己命大,還是僥幸?


    可是既然沒死,就不能再去尋死了,多少苦日子都熬過來了,今日沒死成,那便不能在輕易的去尋死了。


    她慢慢的下了床,捂著自己的臉,出去廚房舀了一瓢水,走到門外,喝下一口,頓時劇痛透過舌頭傳到腦海裏,她差點忍不住把一口銀牙咬斷。


    太疼了,太疼了……如果不是緊要關頭,不願意讓那個禽-獸玷-汙自己,她又何至於這樣去尋死?


    滿口的血水,被她痛苦的吐出來,她劇烈的喘氣,一隻手輕輕的摸著臉頰,艱難的忍受著那撕心的痛楚。


    她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淚眼朦朧,疼的不停的吸氣,看著不遠處黃昏降臨,天邊的好看的雲霞,歸巢的鳥兒,再次喝下一大口水,痛的她麵目扭曲,手使勁的扣著石頭,恨不得將身-下的石頭給摳爛!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蘭芳覺得自己這短短的十幾年吃了那麽多的苦,想必老來,應當是能夠安然度日的吧!


    陳阿三遠遠的看著蘭芳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傻瓜似得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天邊,有些不耐的皺眉。走近了,看著她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問:“你為何坐這門口?”


    蘭芳嘴裏生疼,真是不想說話,可是陳阿三問話,她不能不答,於是便僵著舌頭有些含糊道:“坐這兒歇歇腳……”


    陳阿三聽她往日裏頗為清晰的聲音此刻變得含糊,而且說話的時候那張臉似乎是僵硬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著,於是便疑惑道:“你聲音怎麽迴事?”


    “我長了口瘡,疼的。”


    陳阿三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看她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原來是這樣。


    陳阿三不再管坐在門口的蘭芳,提著書袋迴了屋裏。


    蘭芳看著他的背影,心裏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麻木,不管何時,他永遠都是這麽不近人情,做了多年的夫妻,自己就算是再怎麽難受不舒服,他也從未有過一句讓人心裏好受些的話。


    是天生涼薄,還是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妻子?


    蘭芳覺得自己又開始犯傻了,苦笑一下,喝下最後一口水,皺著眉頭強咽下去,進屋去準備晚飯。


    劉鳳迴來的時候,蘭芳已經伺候著著陳阿三開始吃飯了,見著婆婆迴來正準備去給她盛飯,劉鳳卻說:“我吃過了,你們吃吧!”說著坐到了陳阿三身邊開始問起了兒子的功課。


    母子倆說了幾句話,劉鳳便進屋了,臨走時候撇眼看看蘭芳,倒是跟平日裏沒什麽區別,這下便放了心。


    蘭芳收拾好家務,便迴到廂房裏,準備睡覺,可是看著那床,總覺得肮髒不堪,透著一股子怪味,怎麽也睡不下去。


    可是,如果迴到陳阿三那屋去睡,自己身子還沒幹淨,難保他不會生出什麽歪主意,又要玩些新花樣……她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睡在廂房裏,隻不過將床上的鋪蓋全部都拿了下來,隻將一張破草席放在床板上,想著先這樣睡一夜,等明日將這床鋪洗幹淨了再說!


    蘭芳剛剛躺下不過半個時辰,木門吱呀一聲,黑暗的門口一個高瘦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陳阿三輕輕的將門關上,然後掏出懷裏的火折子,摸索著將這屋裏的油燈點亮,這才轉身看著已經支起身子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的蘭芳。


    “身子幹淨了嗎?”陳阿三慢慢的坐在床邊,看著蘭芳很是好看的眉眼,輕輕的撫上去,那雙眼,眼角微微向上挑著,垂眸的時候,那勾人的弧線就像是一根美麗的狐尾,輕輕波動著他的心。


    每次在昏黃的燈下看她,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蘭芳輕輕的搖搖頭,道:“沒幹淨呢。”


    陳阿三輕輕的歎口氣,“怎麽還沒幹淨?爺們都快被憋死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


    許久,他感覺她慢了下來,似乎是沒勁兒了,便嘟囔道:“每日裏吃的飯都去哪兒了,還不趕緊的,磨磨唧唧的怎麽幹什麽都不行……”


    蘭芳低垂著眼眸,心中麻木不堪。


    果然,沒過片刻功夫,他就結束了。


    鬼使神差的,他捉住了蘭芳的手,雙眼微眯,沙啞著嗓子道:“吃下去!”


    蘭芳聞言渾身一震,差點沒有將自己本就傷痕累累的舌頭上再咬出一個大洞來。


    陳阿三簡直是瘋了!


    這是什麽東西?居然叫自己……


    蘭芳緊閉的雙眼酸澀難忍,想著今日被一個畜牲那般羞辱差點死掉,如今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居然還要被自己的枕邊人這樣磋磨!


    那一刻,蘭芳一口銀牙差點咬碎,狠狠的甩開陳阿三的手,轉身摸索起一件衣服便將臉上的東西擦幹淨。


    然後她便抬起頭,紅著眼眶滿眼憤恨的看著陳阿三,咬牙切齒道:“想吃你自己吃,我才不會吃!”


    陳阿三看著平日裏唯唯諾諾的小女人,突然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是覺得頗有幾分靈動可愛,於是便不打算計較她不聽話了,反而是笑道:“真是不識好歹的死丫頭,那可是大補的東西,吃了能夠美容養顏,叫你美上三分的,你居然還不吃?”


    蘭芳怒瞪著他,舌頭疼的不行,說:“誰願意變美,誰去吃,我就算是變成醜八怪,也不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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