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伯爺!”孔有備耿仲明等三人又是一通磕頭謝恩。


    “到平度州去吧。一應軍餉糧食都由本伯調拔!讓遼東的兄弟們都好好休養生息。”王瑞微笑著拍了拍孔有德的肩道。


    孔有德等人惶恐地望著王瑞,又瞄了一眼孫元化,見孫元化點頭,這才又謝恩退下。


    尼瑪,什麽狀況?咱們這巡撫標營,不在登州,調去平度州做甚?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命令還是得先接下。難道要學登州水師嗎?那可是大大小小近五十個軍官全部被殺了的。


    其實,昨天晚上,王瑞迴到軍營後,就對於殺不殺孔有德等人糾結不已。按他一貫的作風,肯定是先殺了再說,先把曆史弄亂。


    話說,再亂,也亂不過滿虜入侵中華吧?


    以王瑞的認識來講,大明有任何一省,在一個實力人物的控製之下,都是可以阻止滿虜鬼子最後竊據華夏神器的。


    別的不說,就說戰國七雄之時,好象處於北麵的趙國、燕國、秦國,其中隨便一國都是可以任意吊打草原胡虜的吧。


    既便是內部打成一鍋粥的三國時代,公孫瓚、曹操等人,也是把韃虜們胖揍海毆過的。


    所以,控製整個山東省,現在便成了王瑞的一個重要目標之一。


    登萊現在他算是控製住了,可是以整個山東來講,也不過隻是占了一小半地域而已。可是,他王大人又盟誓要忠君愛國,這就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打下來了。


    因此,留下孔有德等人,到時來個驅虎吞狼,無疑才是最實際的選擇。


    唯一沒有參與今日王瑞就任典禮的,便是原登州總兵張可大。可大,字觀甫,應天人。萬曆二十九年武舉會試出身。


    張可大愛好學問,喜歡做詩,被稱為儒將,在南京時曾救助過東林黨人歐陽暉和劉鐸,甚得東林黨人推崇。


    他任浙江都司僉書,負責守衛瓜洲、儀真時,東林黨大佬葉向高應召赴京,便親去儀真見他,留下一個“此人不僅是良將,亦是良吏”的極高評語。


    不過這些事,王瑞都不了解,他前世又不是學曆史出身的,哪記得那麽多。他隻知道這張可大,今天沒有來參加他的就任典禮,不願服從他這個忠貞伯的指揮。


    張可大便這樣不知不覺地撞到了王瑞的槍口上,王大人還正愁著沒機會來向登州的武將們展現一下萊州軍的真實戰力呢。


    於是登州大大小小的武將們,便在徐福的火槍隊看押下,在半裏開外,觀摩了這場剿滅張可大的行動。


    疏散開總兵衙門周邊的民戶後,萊州軍一個炮兵連用二十門迫擊炮,給這些老派的明軍軍將演示了一下什麽叫“炮火轟炸”。


    二十門炮,以每分鍾十五發的速度,在五分鍾的時間裏,總計打出一千五百發炮彈,將整個總兵衙門炸成一片瓦礫。


    然後,一支一百人的火槍隊,以不間斷射擊前進的方式,將逃出總兵衙門的張可大的家丁一掃而空。


    帶著眾人到達廢墟之上時,徐福笑著說道:“諸位以為,天下何人可擋我軍?有願意用相同人數與我軍一試身手的嗎?”


    眾軍將聞言,皆不敢和他對視。開玩笑,這麽迅猛密集的炮火,而且沒有間歇,仿佛象下雨一樣的,誰擋得了?


    “哦,看來是沒有了?那就都好好聽從我家大人的命令吧!忠貞伯不願多殺武人。不過,如果有膽敢象這張可大一樣不識趣的,那老子就成全他,讓他們身死族滅!”徐福最後殺氣騰騰地說道。


    好吧,大哥,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眾軍將紛紛低頭不語。


    在降服武將的同時,潘大秋率領的工作組,也在登州府衙裏開始了所有政務的交接。一句話,原登州官員,全部淪為事務性擺設。一切政務皆需遵從將軍府民政司的指揮號令。


    送走石氏父子之後,王瑞在巡撫衙門設宴,為劉之綸和孫元化壓驚。


    雖然這兩天王瑞的瘋狂殺戮,讓他們都十分憤慨和痛心,但真到了酒宴之上,麵對謙恭有禮得如同子侄的王瑞,他們又慢慢的打開了心結。


    既然,這家夥還不願意撕破臉皮造反,還對咱們這麽恭敬有加,那總還是有挽迴的餘地吧。


    其實最尷尬的是劉之綸,從巡撫官衙大門外進入大堂之後,他和孫元化是有過單獨相處的時間的。


    憤怒的孫元化當即拉著劉之綸,責問他為何不加以製止。劉之綸老臉一紅,難堪地辯解道:“孫大人不也沒有製止嗎?你這個登萊巡撫都製止不了,妨論我這沒權沒兵的監軍!”


    孫元化又追問,為何不向朝廷稟報。劉之綸幹脆將和萊州軍並肩作戰的整個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劉之綸才歎息道:“老夫非是貪生怕死之人,隻為朝廷安危,隻為與國留將耳!”


    一句話,劉之綸的意思是:他王瑞不公開造反,殺幾個文官武將,咱們就懶得理他。至於說將這裏的事捅出去,最後弄得朝廷要派了大軍來直麵天下無敵的萊州軍,嗬嗬,這可是萬萬幹不得的!


    再說,以萊州軍的實力,可能半個月不到,便能打到京師城下了吧?為人臣子的,怎麽也不能在自己手上整出這種彌天大禍不是?


    王瑞和萊州軍已經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他們是什麽都敢做的。


    兩個老夫子討論大半天後,得出了一個靠譜的主意:還是以懷柔安撫為主。隻要這王瑞去殺滿虜,打賊寇,那就萬事大吉!


    “來!兩位老大人,今日受驚了!還請滿飲此杯!”王瑞舉起酒杯向兩人敬酒,禮儀甚為周全。


    “哼!今日你可殺痛快了?你豈同孫大人說說,你為何要殺這許多文官武將?說不出一個子曰,老夫可和你沒完!”劉之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哦,啟稟兩位大人!這剿滅滿虜,肅清海內,都需要力往一處使,勁往一處用。某為登州總兵,這登萊的兵馬水師,自然必須聽從本伯指揮。如此方能三軍令從一處,為吾皇守好登州東江一線。”


    王瑞振振有詞地迴答道。他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等劉之綸說話,又繼續說道:“至於某為何殺這些文官,一來嘛,這些人隻知文貴武賤那一套,一昧的對武將掣肘,方才使得我大明麵對小小的滿虜一直損兵折將!二來嘛,是為某那石家伯父出一口氣。某初至登萊時,便蒙石家伯父照拂,此等大恩,如若不報,豈為人子哉?”


    “隻為報恩?”看著正氣凜然的王瑞,劉之綸和孫元化氣得怔目結舌:尼瑪,什麽事到了你嘴裏,就成了你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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