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聽著他們的對話,此刻心如死灰,她又忍不住想起當年在學校的時候。

    那時候她比現在年輕漂亮,黃天明溫文爾雅,在學校也是被人稱羨的一對。後來臨近畢業了,她惶惶不可終日,怕自己進不去好單位,沒辦法,誰讓自己大學四年都顧著美顧著玩去了呢。

    而且她家本來就不富裕,黃天明家的什麽樣她也知道,不過是普通公務員之家。沒有權也沒有錢,偶然的機會下,她在學校招聘會上認識了國藥企業的麵試官,聽說還是高層,雖然長得沒有黃天明斯文俊朗,年紀也比黃天明大的很多,但是這又什麽關係,隻要能讓自己往上爬。

    背著黃天明就和那個高層來往,後來被黃天明發現她編織謊話,說自己是被強迫的,有把柄在那個人手裏,懇求黃天明不要去鬧。黃天明也是傻,自己說什麽都信,但是從那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黃天明了,聽黃天明同寢的兄弟說黃天明迴老家去了。當時自己還在心底暗罵他窩囊,兒女情長。

    不過兩年的時間,她和那個高層的關係就敗露了,被那個高層的老婆堵在公司一頓好打,名聲也壞了,公司把她開除了,高層送給她的房子也被他老婆拿走了。工作丟了,房子沒了,她又變得無處可去了,她一個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半宿,天快亮了才去郵局把自己存的錢取出來,想來想去,她能去找的也就隻有黃天明了,誰讓他傻呢。

    她從望京坐車到江原,再從江原到蒲河,看著越來越荒涼的地方,她心底的不甘掩都掩飾不住。到了蒲河,她按照黃天明給的地址找去,剛剛找到樓下就看到黃天明牽著一個漂亮姑娘的手笑的一臉溫柔,她氣壞了,黃天明隻能愛她一個人,就算她不要他了他也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然後便是層不不窮的破壞,終於讓這個女人和黃天明分了手,可是黃天明卻恨透了她,雖然沒有不見她,可她裝裝可憐黃天明還是會不忍心。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何年何月黃天明才能娶她啊?再不嫁給黃天明,她帶來的錢真的就花的一分不剩了。

    她想了一個辦法,她先把家裏的避孕套給戳孔,算好容易受孕的日子,再把黃天明約出來,先懺悔,再示弱,各種引誘,最後他們終於滾上床。她用那個做了手腳的避孕套給黃天明戴上,過了一個月,她終於如願的懷上了孩子。

    憑借這個孩子她如願嫁進了黃家,嫁進黃家剛剛站穩腳跟她就把她妹妹接了過來,她妹妹是個苦命的孩子,因為家裏孩子多,她又是最小的女孩,從

    小就被自己爹媽送給了別人家,別人家對她也不好,從來沒上過一天學,現在認識的幾個字還是她教的。

    可是黃楚楚這個小妮子著實惱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她仗著肚子裏的孩子把黃楚楚逼得嫁給了大自己十歲的男人。

    可黃家的生活著實清苦,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還好,好東西都是她吃,生了孩子以後她就沒有了那麽好的待遇,一盤紅燒肉她能吃上一半就不錯了。

    忍了幾個月,在偶然的機會中,她認識了客廳裏這個軟蛋。人傻錢還多,著才剛剛勾到手,還沒走到最後一步就被抓住了,她不後悔出軌,她後悔的是自己沒有做的更加隱秘。

    下顎的痛漸漸加深,白荷花迴過神,黃天明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卻不達眼底,“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是不是覺得世界上隻有你自己一個人是最聰明的啊?你看看,你不還是被人耍的團團轉嗎?你被親過了,親的嘴嗎?”語氣輕柔,然而話音一落,一個巴掌就扇在了白荷花的嘴上,白荷花的雙唇以肉眼能見到的速度腫了起來。

    黃天明還在繼續:“摸過了沒有,胸被摸了嗎?”又是一腳揣在白荷花的胸口上,白荷花被踹到在地,弓著身子發出淒厲的喊叫。

    黃媽媽和黃楚楚下意識的捂著胸口,白麗菊嚇得啊一聲趕緊過去扶著自家姐姐,本來蹲在地上的男人更加害怕了,黃爸爸則麵露不忍,但是看著麵容平靜實則已經暴怒無比的兒子到底沒敢開口阻止。

    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看似斯文溫和,這兩年卻越來越心狠手辣。

    因為動靜太大,趙誌超懷裏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黃天明走到趙誌超麵前,對孩子進行365°無死角的端詳,可能是因為心理原因,他覺得這個孩子不論從哪個方麵看,長得都不像他。

    黃天明用手去拆開孩子的包被細細查看,他記得他們黃家人不論男女身上都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褐色斑塊,長得地方不一樣而已,之前因為沒有懷疑過,也就沒有特地去查找過。

    “誌超,把孩子我好好看看。”趙誌超不明就裏,依言把孩子遞給黃天明。

    黃天明接過孩子,脫了孩子的上衣,抱起來仔仔細細的查看,“爸,你說過咱們家的孩子的身上都有褐色斑塊,這個孩子咋沒有?”

    黃爸爸一聽從沙發上竄了起來,黃媽媽也趕緊跑過來看,黃家子孫有胎記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黃楚楚黃天明的胎記都在後頸處呈雪花狀。

    黃家父母和黃楚楚也湊上來和黃天明一起仔仔細細的查找,終於在股溝處找到了指甲大小的雪花印記。

    黃家眾人的心放迴了肚子裏,黃天明甚至微笑著走到白荷花麵前,蹲下/身,“白荷花,當初你和我分手,因為你的背叛,後來你來找我,我顧念舊情對你多有照顧。我承認我當時喜歡你,但是,為了你我和萍兒分開了,我咎由自取,我不怪別人也不怪你,但是,這不是你一次次背叛我的理由。”說到最後,黃天明眼中含著淚,想起每次出門看到郭萍兒大著的肚子,他就心如刀割,那裏麵,本該孕育的,是他的孩子啊。

    “是我懦弱,才讓我痛失所愛,但是我現在一輩子都毀了,你以為你會好過嗎?如果你認真和我過日子也就算了,可你死性不改。”黃天明的眼睛扭曲著臉,眼睛漸漸發紅,“你這輩子,就這麽和我耗著吧。”

    白荷花臉色原本就因為乳/房劇痛而慘白著臉,這會兒更是一滴血色也沒有,她推開自己的妹妹坐起來,抓著黃天明的手,“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黃天明最近越來越變態,在床上喜歡用一些十分折辱人的方式,好幾次都弄的她差點窒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迫不及待的找上別人,妄圖擺脫黃天明,她以為黃天明會和以前一樣放她離開的。

    “是不是以為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放手?當初我愛你,不想你難做,可我現在不愛你了。”

    “姐夫姐夫,姐姐知道錯了,看在小外甥女的份上你就原諒她吧。”白麗菊跪著爬到黃天明麵前,她害怕,害怕被送迴家,她養父母說了,要把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要不是姐姐把她接出來,估計她現在孩子都懷上了。因為感激姐姐,所以她就算知道姐姐做的不對,也沒有去阻止。

    黃天明沒理會白麗菊的哭訴,站起來拍拍手,對站在一邊的妹夫笑了,“讓你見笑了。”

    趙誌超擺擺手,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子真是變態了,不過也活該,變成今天這樣子都是他自己作的。

    黃天明轉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眼眶微紅,“小妹,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他不是不知道白荷花的所作所為,但他對此選擇了視而不見,每日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等他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妹妹已經嫁給了比自己大那麽多的男人。

    黃天明的一句話,讓黃楚楚紅了眼眶,正打算說些什麽,坐在地上的男人戰戰兢兢的說:“

    我可以走了吧?”

    張子來下破了膽,他是他家的一根獨苗苗,爺爺奶奶對他寵愛非常,因為家裏有錢,他沒少和那些長得好看的大姑娘小寡婦廝混,就算是被人家男人發現了,隻要給點錢就能夠放了他,而他也夠聰明,家裏有權的哪怕是政府門口守大門的家裏的就算長得再好看他也不懂。

    從他被抓到這個院子他知道這迴他踢到鐵板了,心裏恨死了白荷花,如果早知道白荷花的丈夫這麽有來頭,別說她隻是長得像外國人了,就是真的是外國人他也不會動他一根手指啊。

    黃天明一下子就笑了,他以為真的說不打他就不打了嗎?他挽起袖子,走過去正準備動手,被他爸爸叫住了,“小天,算了吧,把他放了吧。”一瞬間。

    黃天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為什麽?”

    黃爸爸捏著眉心,“這會兒一棟樓的鄰居都在,也快到上班時間了,你現在打了他,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怎麽辦?家醜不可外揚。”黃爸爸好了一輩子的麵子,已經在女婿麵前丟了臉,絕對不能再在鄰居麵前丟臉了。

    黃天明一揚眉毛,對黃媽媽說:“媽,你在家看孩子,我把他帶出去。”說完把張子來拽起來往門口拖,趙誌超和黃楚楚怕黃天明亂來,趕緊跟跟上,一路往外走,睡午覺起來的鄰居熱情的和黃楚楚幾人打招唿,離得近的幾家還問她嫂子為什麽發出尖叫。

    黃楚楚微笑著用白荷花摔了一跤搪塞過去。

    黃天明把張子來抓到夾巷中央,把他推到牆邊一圈就打到肚子上,張子來一邊哭喊一邊求饒,黃天明不為所動,繼續拳打腳踢,趙誌超眼看著張子來痛的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了趕緊過去拉住大舅子,“大哥別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事兒。”

    黃天明打紅了眼,聽了趙誌超的話停了手,卻還不解氣,往張子來的褲襠處使勁一踹,張子來眼睛一翻,疼的暈死過去了。

    黃楚楚瞪了黃天明一眼,看向趙誌超,“現在怎麽辦?”難道就放在這裏不管了?要是真出事兒了可怎麽辦?

    “把他送醫院吧。”趙誌超也怕,大舅子最後那一腳他看著都疼。

    三人合力把張子來送到醫院,留下一百塊錢的醫藥費就走了,黃天明不怕張子來報警。

    迴到大院,趙誌超也沒上樓,他下午上班時間到了,黃楚楚也不願意迴去看那糟心事兒,兩人和黃天明道了別便騎上鎖在大院門口的自信車走了。

    黃楚楚把頭靠在

    趙誌超的背上,用腳趾頭都想的到以後白荷花的後果必定淒慘,自家爸媽以前把她捧上天,現在就能把她踩進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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