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號的聲音太大,跳跳和瑤瑤是第一次聽到,倆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程母趕緊過來和羅雪一起抱著哄,程建安在起床號響起來之前就走了。

    把孩子哄好以後,程母和兩個孩子在屋裏床上玩,羅雪去做早餐,剛剛吃完早餐,樓上的梁秋雨就抱著童梁下來玩了。

    梁秋雨的媽媽在童梁一周歲以後就迴家了,現在梁秋雨停職在家帶孩子,童梁說話比上迴利落了不少,一下來三個孩子就湊在一起咿咿呀呀說的挺起勁,也不知道說的啥。

    梁秋雨看著相處融洽的兩人羨慕不已:“你和你婆婆關係真好。”

    羅雪看了眼在廚房裏忙活的程母,對梁秋雨說:“兩人都互相包容,互相體諒相處就可以很好。”

    梁秋雨聽了苦笑不已,話是這麽說,誰都懂,可是做起來有多難?辛辛苦苦拉巴大的兒子在結婚以後對別的女人言聽計從,當媽的再也不是兒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有多少個婆婆能忍受這種落差?少之又少!

    就像她的婆婆,在結婚之前對她各種好,結婚後沒隨軍的前一年多對她也不錯,可是後來就越來越差,最後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話是這麽說,可是太難了,做兒媳婦的體諒做婆婆的,但是做婆婆的永遠不會體諒你。”梁秋雨的話,讓羅雪成沉默了下來。

    是啊,何其難,她以前經常逛貼,貼裏的情感交流版塊一刷新基本上都是婆媳,小三,遠嫁,經久不衰。

    “不說這個了,咱們要不要出去外麵玩一下?曬曬太陽?”梁秋雨深吸了口氣,從新掛著笑臉對羅雪說。

    羅雪扭頭看了一下外麵的藍天白雲,欣然點頭。

    “你們去啊,看好孩子啊,別讓她們摸了啊。”聽見羅雪要出去,程母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推車裏的兩個孫子,覺得各種不放心!對於上次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好。”羅雪一邊點頭一邊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今天來外麵曬太陽的婦女沒有那麽多,畢竟很多都是有工作的人,老人和孩子倒是不少。天氣很好,羅雪和梁秋雨在家屬樓對麵背光的地方坐下,羅雪放下推車上的小鬥篷。

    “你們家出生的時間真好,還能出來曬太陽,像我們家梁梁,兩三個月的時候正是最冷的時候呢。”

    羅雪笑眯眯的點頭:“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兩人就著春光就聊了起來,時不

    時和路過的軍嫂打招唿,也有過來逗三個孩子的,但是像上次那樣的很少。

    “對了,你知道嗎?因為增加了一個偵察連,團裏給配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護士你知道是誰嗎?說出來你也認識。”梁秋雨忽然對羅雪說。

    羅雪一怔,她認識的在醫院工作的除了梁秋雨就是給她接生時候的大夫和照顧她的護士,很明顯她們是不可能到醫院工作的,那麽剩下的,就隻有李梅了。

    “李梅?”羅雪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心裏已經肯定了。

    “是她。”梁秋雨點頭,她並不是看羅雪笑話的,隻是提醒她,畢竟李梅喜歡程建安的事情,曾經傳的鐵血團人盡皆知。

    “謝謝。”羅雪垂下眼,她想起了生孩子之時,原羅雪和她說的,她在和程建安結婚以後,程建安娶得那個政委的侄女。

    手忽然就有些發抖。其實,她是不信愛情的,她的父母親都是少數民族,少數名族尤其是西南地區的無論是在哪個年代都是講究戀愛自由的,據他奶奶說,當初,她父母也是很相愛的,但這個世界上誘惑太多,兩人都沒有守住。

    之前她可以去忽視,因為她不知道她有多愛,自從上次醫院以後,她忽然就患得患失起來。

    “弟妹,你要相信程營長。”梁秋雨握住羅雪的手,心裏直歎氣,隻希望這個李梅要點臉了。

    中午程建安迴家吃完飯,程母哄著跳跳玩,羅雪在屋裏哄瑤瑤午睡,程建安也躺在床上。

    “李梅調到你的營裏了?”等瑤瑤熟睡了,羅雪用小被子給她蓋上然後問程建安,程建安閉著眼,睡得有些迷糊:“嗯?嗯。”

    “那你?”羅雪咬咬牙,還是沒問出來,歎了口氣,她走去客廳接過程母懷裏玩的正歡的笑跳跳。

    “媽,你快去睡會兒,我哄跳跳睡。”

    “好。”程母親了口跳跳然後就去了她的房間。

    一覺醒來,趙誌超結婚買的家具已經拉來了,羅雪抱著孩子去看,家具是原木色的,婚床是席夢思,床頭櫃和家具是一個顏色,床墊子是大紅色帶花紋的。

    “嫂子,我們屋子別的裝飾就麻煩你了。”送走幫搬東西的士兵,趙誌超對羅雪說。

    “行行行,不過著些家具你上哪裏買的啊?”

    “江原市有一個批發市場,就是上迴建安帶你去買月餅那塊兒,不過還得往北點。”趙誌超把自己家的鑰匙給羅雪。

    羅雪接過來放在手裏,點了點頭,江原市她就沒逛完過!

    趙誌超和程建安走了以後,程母和羅雪把孩子推進趙誌超家,趙誌超家現在和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原木色的木地板,同色的整體沙發,配套的茶幾,組合櫃也是和沙發配套的,彩色的電視機也已經擺放在了組合櫃上,窗簾是湖水藍的,現在堆在沙發上還沒有掛上去。

    羅雪看著這屋子,滿眼羨慕。程母在後麵跟著進來:“雪啊,我覺的咱們家也該裝修裝修,你看看這麽搗鼓出來多好看啊。”

    羅雪點頭讚同:“咱們就把這些家具擦一遍就行了,對聯喜字啥的擦完再貼,咱們家得等孩子大點,咱們看看在哪裏常住咱們就裝修哪裏,對了,我二哥家裝修啥樣?“

    說起這個程母就嫌棄的癟嘴:“那個屋子的裝修是田恬那女人喜歡的,滿屋子白色,弄得跟鬼屋似得。我去我全給換了,婚都離了留著膈應不膈應,你二哥就是缺心眼。”

    羅雪對程建民不了解,對此無法評價。

    打掃好了衛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兩個孩子吃完奶在嬰兒車裏玩,跳跳不想在嬰兒車裏待著,羅雪把兩個孩子推迴家,三個月大的孩子,羅雪微微的讓他直起了腰,每次羅雪隻能抱一個孩子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在虧欠另一個,每到這個時候,她就在想,當初要是生的是一個就好了。

    跳跳嘴巴裏噴出了白色的液體,羅雪抽出放在放在小推車裏的手帕給他擦幹淨,對於怎麽處理孩子突發的狀況,她已經輕車熟路。

    晚上的飯是羅雪做的,燉的黃豆豬蹄湯,豬蹄燉的爛爛的,糯糯的,湯也被燉的雪白,羅雪把豬蹄吃完了,湯也喝完了,還燉了豆腐,她發現她吃豆腐來奶比吃肉喝湯來奶快。

    晚上睡覺前,程建安打開衣櫃把孩子的尿布疊了擱進去:“今天中午你問我什麽來著?我睡著了,沒聽清。”

    羅雪支著身子看他,他身材還是沒變,甚至比之前更加魁梧,她摸摸自己腰上生完孩子還沒消下去的贅肉:“聽說李梅調到你們營隊了?”

    程家安整理櫃子的動作頓了頓:“是,營隊訓練繁重,受傷的士兵比普通連隊的要多很多,所以團裏給配了大夫,但是大夫畢竟稀缺,而且在營隊訓練受傷的大多是皮外傷,所以向軍區醫院申調一個護士,來的人是李梅,我也很意外。”

    程建安發現自從羅雪生了孩子,她的不安甚至比沒生孩子之前還要嚴重了,他不知道她

    在不安什麽,也曾去問過婦科醫生,婦科醫生說得多包容,很多生完孩子的產婦都會得這種病,叫做產後抑鬱症,要適當的開導。

    這樣想著,他坐到羅雪的身邊,搬迴這邊住以後,兩個孩子都是直接放在他們中間睡覺的,床不大,這樣睡起來不舒服,他就把行軍床安在了衣櫃旁邊,墊了一塊紅磚和床齊平,這樣睡起來倒也不擠了。

    “你在亂想什麽呢?我和她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說完用手刮了刮羅雪的鼻子。

    羅雪低頭看床單,拒絕和程建安對視:“我做夢了,夢到你和我離婚了,跟李梅結婚了。”說著話悶悶的,帶著哭腔,仿佛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一般。

    羅雪隻要閑著,腦海裏就不住的在想著李梅和程建安在一起的畫麵,在一起吃飯的,在一起逛街的,在一起看電視的,在一起睡覺的,越想心越痛,越想越心煩。

    程建安無奈的笑了出聲,俯身趴在羅雪身上:“你在亂想什麽,夢都是反的,好端端的說什麽離婚,以後可再也不能再說了,我怎麽舍得你和孩子。”

    羅雪正視程建安的眼睛:“真的?”

    “真的,不騙你。”說完,對著羅雪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累極了沉沉睡去的羅雪在睡覺之前腦海裏循環飄蕩著一句話:沒有什麽是打炮不能解決的事兒,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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