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家宜的叫罵,不止杜老太太出來了,左鄰右舍閑著沒事的也出來了。

    杜老太太奔到院門口,隔著院子門和方家宜對罵:“說的就是你小姑子咋地,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又不在家你勾引誰呢你!”

    方家宜等人氣的渾身發抖,周圍的鄰居聽了杜老太太的話,看了眼羅雪,羅雪穿的不錯,衣服跟大家款式一樣,隻是在顏色搭配上出彩些,但是並沒有到杜老太太說的花枝招展那個地步!

    羅雪直接走到方家宜旁邊與方家宜並肩而立:“我怎麽就花枝招展了?我就奇怪了,我怎麽招你怎麽惹你了?我才搬過來倆三月,怎麽得罪你了?你就整天向我媽告我刁狀!你有病嗎?有病你迴家吃藥,何棄療?”

    羅雪這話說的新鮮,周圍的人哄堂大笑,杜老太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倆手叉腰,往地上吐口唾沫:“老娘就是看不慣你,當兒媳婦沒有當兒媳婦的樣子,誰家兒媳婦向你一樣,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飯不做碗不刷,連衣服都讓婆婆嫂子洗的?”

    這話把羅雪氣樂了,周圍的鄰居也以看傻逼的眼神看杜寡婦,這是人家的家事吧?她一沒親沒故的怎管這麽寬,不合適吧?

    “我說杜寡婦,你管的太寬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我怎麽做人兒媳婦和你有啥關係?”

    程母吩咐羅天奇迴家看孩子,看著羅天奇迴了家,她也上前一步:“我們家的媳婦和你們家的不一樣,我們家的媳婦是寶,你們家的是草,我伺候我們家的兒媳婦我願意,再說了,你問問這周圍的人家,誰家兒媳婦生了孩子婆婆不伺候的?”程母停頓了下,往周圍看熱鬧的人掃了一圈,有很多做了婆婆的聽了程母這話認同的點頭。

    “現在娶個媳婦也不容易,老太太你可悠著點兒,再這麽虐待你兒媳婦,別說給你兒子生孩子了,就是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程母說完大家都朝站在杜老太太身後的那個女人看去,一看嚇一跳。

    瘦弱的風都可以吹跑,身上穿的補丁衣服,腳上的布鞋還裂了一個口子,露出大腳趾,頭發亂糟糟的紮在腦後,臉色蠟黃,雙眼無神,這哪裏像是二十多歲的女人,說她有四十歲都有人信。

    當即就有人站在自己家院子裏往杜老太太喊:“杜老太太,你這樣做的就過分了,你怎麽著也得對你兒媳婦好一點啊!”

    杜老太太呸了一聲,轉頭看著那個人就開始一連串的國罵,把那個人罵的臉都綠了

    ,罵完了那個又把槍口對準羅雪,程建民夫妻倆聽見外麵吵鬧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程母他們身後,聽這越罵越離譜,正好他腳邊有一塊石頭,他彎腰撿起來,在手裏掂了掂直接朝院子裏扔。

    這一扔就扔在了杜老太太的身邊,把她嚇了一跳,打開院子門就要出來撕程建民,嘴上還不幹不淨:“馬勒戈壁,你他媽誰啊,你是不是小妖精的姘頭?我罵她你發什麽彪?”程建民今天上午才到,杜老太太沒見過她。

    這句話一出,程家這邊的人誰都不幹了,方家宜把鋤頭一扔,對著杜老太太就衝過去了,羅雪緊隨其後,程母鄧玲玲在旁邊拉偏架,程建民因為是男人在旁邊冷眼看著。

    杜老太太被人壓著打,剛開始還罵,最後除了唉喲唉喲啥也說不出來了,杜老太太的兒媳婦嚇傻了,好容易迴過神趕緊過來拉架,但卻乘亂往杜老太太身上打了好幾巴掌。

    “住手!”一聲高喝,眾人迴頭一看,從胡同口奔迴來一個矮胖矮胖的男人,他是杜老太太的兒子杜寶寶。

    他一來就把自家老娘扶起來,杜老太太往他身上一趴就開哭。杜寶寶一邊安撫老娘,一邊用陰沉的眼神看著羅雪一行人:“眾位,你們這麽多人打我媽一個人,不妥吧?”

    看到他家的男人迴來了,程建民上前一步,嘴角扯出一抹笑:“哦,沒有什麽不妥的,人賤就得揍。”

    杜寶寶聽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但是對方人多,他不敢硬碰硬:“兄台這麽說可就沒有意思了。”

    杜寶寶自詡是讀書人,平時說話總是文縐縐的,羅雪聽了沒蛋也疼!

    程建民沒迴他的話,直接朝程母說:“咱們迴家吧。”走了兩步,又轉頭對站著的杜寶寶說:“你們去醫院看病,多少醫藥費我家出了,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還這麽搬弄是非,聽說一次還得打你媽一次。”

    方家宜衝杜老太太呸了一口才跟著往家走,迴到家,羅雪去電視機下麵的組合櫃裏拿出醫藥箱,給方家宜臉上抹藥,他們人多,隻有最先衝出去的方家宜被抓了一把,臉上有三道血痕。

    “媽,嬸兒,這種人以後就當做不存在,犯不著生這麽大的氣。”程建民坐在沙發上對著還在生氣的程母說。

    另一邊的杜寶寶把杜老太太扶迴家,一迴家杜老太太就嚷嚷著要去醫院,訛程家個一萬兩萬的,杜寶寶忍著氣把前因後果聽完,手邊的茶缸往地上一摔,站起來指著他媽說:“媽,人家的事情

    關你啥事兒?你在家說說就得了,出去你瞎逼逼啥?還去和人家婆婆說,你是嫌活的不耐煩了?人家家裏有錢有權,就你看不慣的那個羅雪,人家男人是軍隊的營長,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城裏不比鄉下,你在鄉下和人吵架吵了就吵了,在城裏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你以為你兒子這個生產組長事多大的官?”

    杜老太太呐呐不成言,心裏也委屈:“我就是看那個小妖精不順眼,你自己說,你看了人家看了幾次了?”這才是杜老太太看不順眼羅雪的主要原因。

    杜老太太的兒媳婦在一邊諷刺一笑,這個老妖婆把兒子當成寶貝,如果不是她家裏實在沒有什麽人了,手裏也沒有錢誰他媽願意和他家過?

    “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他現在剛剛當上生產組長,忙著表現還來不及,誰有那個閑工夫去看女人?

    杜老太太兒媳婦眼裏的諷刺更濃了,她有時候都懷疑這母子倆個是*,每天晚上他們兩口子同房聲音大點都得被老妖婆嗬斥,要是連續兩天晚上同房老妖婆還會進去和他們一塊睡。

    杜寶寶見說不通他媽,進自己房間拿上落在家裏的筆記摔門就走了。

    下午六點多,程建安開著車迴到家,他的腿已經好了,他最近特別忙,晚上不到十點不迴家,今天還是抽時間趕迴來的。

    他迴到家羅雪在屋裏哄孩子,程母方家宜和鄧玲玲在廚房做飯,羅天奇在和程建民聊天,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大學生,倆人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程建安和程建民說了幾句話,羅天奇就繪聲繪色的說了今天的事情,程建安的臉色也越來越黑,最後麵陰沉的都能滴的出水。

    程建安和程建民喝酒喝到半夜十二點,最後倆人都喝的醉兮兮的,伺候著還在說胡話的程建安睡下,羅雪也趕緊躺下睡覺。

    程建民兩口子在蒲河就待了三天,走的時候事和方家宜母子一起的,送走方家宜,羅雪和程母心疼程建安來迴奔波,倆人一合計,覺得還是搬迴家屬院好些!

    “媽,咱們在那邊煤氣啥都是有的,咱們就把常用的搬過去就行了。”羅雪把孩子的東西放在紙箱裏,對著正在廚房收拾東西的程母說。

    “噯,我也這麽想的,大米白麵啥的也得拿走,油鹽也是,剩菜剩飯啥的我擱潲水桶裏,一會兒提到孫家倒去。”

    “行,你看著辦。”

    收拾好東西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天還沒黑,程建安開著小皮卡

    和趙誌超來了,倆人把東西搬上車箱,羅雪和程建安把孩子報到駕駛室後座,程母去葛香家了,把家裏的鑰匙給羅老太太,讓她平時幫忙看看屋子。

    羅老太太把程母送到車跟前,程母坐上副駕駛座,搖下車窗:“老姐姐你迴去吧,我走了,家裏你平時幫忙照看照看。”

    “噯噯,你放心吧。”羅老太太說完就往後退一步,莊岩發動車子開著就走了。

    羅老太太看車子走了才顫顫巍巍的往家走,這年紀大了,最怕離別,唉。

    “對了,弟妹,我和楚楚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二十號,這段時間家裏的布置得請你幫幫忙了啊。”車子開在路上,趙誌超給羅雪扔了一個炸彈。

    “速度挺快啊!”這才多久啊,記得上個星期見麵黃楚楚還在說她爸爸不同意呢。

    趙誌超得意一笑,他這段時間一休息就去找黃楚楚的爸爸,下棋,喝酒,聊天,這黃楚楚的爸爸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默許,花了他將近一個月!

    很久不迴到部隊這邊住了,屋子裏沒什麽變化,看起來也幹淨,應該是程建安特地打掃過的。張艾麗家已經搬走了,現在還沒有新住戶住進來,整個二樓就隻有趙誌超家和她家了。

    晚餐是程建安的通訊兵石岩打迴來的,紅燒魚段粉蒸肉和米飯,吃完了飯把常用的東西收拾出來就睡了覺。

    一夜無夢,第二天羅雪是被久違的起床號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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