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現在確信,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要不然,貞兒怎麽會站在眼前啊。他擦了擦眼睛,人還在,不是眼花。所以應該是做夢。

    就算是夢,這也是美夢啊。

    蕭山趕緊走過去,“貞兒。”

    馮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端著燈轉身迴屋,也不理他。今天蕭山一迴來,就有人來告訴他了。她一直沒出去,就在屋裏等著。本來以為他把事情交代完了之後,也該迴來了。這人可好,又跑去練兵場折騰了。

    折騰完了還不夠,還得在外麵吃飽喝足了,浪到現在才迴來。而且迴來了還站在門口不願進屋。這要不是軍營裏沒女人,她都要以為這男人是不是有外遇了。

    “貞兒。”蕭山貼了過來,“怎麽你在夢裏對我這麽冷淡,咱們可好久沒見麵了。”

    一嘴的酒氣。馮貞嫌棄的撇開頭。

    蕭山見她白皙的脖子,嘴裏頓時覺得幹燥,低頭就把那白花花的脖子給含在了嘴裏,使勁的吸允。“貞兒,貞兒的味道還是這麽好啊。”

    嚐了幾口之後,他發現這次的夢是真的美。好些晚上他也夢到貞兒了,可每次都沒嚐到什麽味道,這次的味道最真實,也最美味。

    這細嫩的脖子,這香香的味兒。嗯,真實越吃越想吃。

    蕭山覺得自己真是醉了。

    “你這個混球。”馮貞怒而反抗。她現在還生氣呢,這人連好聽的話都不說幾句,就直接來動手了。還直接把人往床上抱,也太沒誠意了。

    無奈兩人之間力量實在太過懸殊,馮貞的抵抗在絕對的力量懸殊之下顯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讓身上的蕭山越發的火熱了。

    蕭山更是急的連解衣服都等不及,直接把衣服給撕開了。不快點可不行,萬一夢醒了怎麽辦。而且反正是在夢裏,媳婦也不知道他這點嗜好。

    能夠一嚐所願,蕭山覺得興奮極了。古銅色的肌膚都開始泛紅了,額頭上更是冒出了激動的汗水。

    一個素了大半年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喝醉了……

    馮貞最終認命的敗給了這個男人,任由著他折騰,心裏打算著,等他酒醒了之後再算賬。

    整整一晚上,馮貞覺得自己像一條魚一樣,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來,折騰去。

    這一覺蕭山睡的十分的好,往旁邊一摸,嗯,媳婦還在,摟緊了繼續睡。

    馮貞雖然被折騰的精疲力盡,身子軟綿綿的,卻一點也不想睡覺。

    她現在心裏憋著氣。大老遠的來見蕭山,蕭山卻出任務去了。為了工作,她也不計較。可這男人迴來了也不迴家來,迴來的這麽晚了,一點解釋都沒有,直接把她給弄床上了,而且還死命的折騰。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抱起蕭山的胳膊,放在嘴邊,張嘴使勁的咬了一口。皮厚肉硬,磕牙。

    天亮,馮貞也不喊蕭山起床了,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河套城了。

    她決定冷落這家夥兩天。

    蕭山醒來的時候,十分滿足的笑了笑。看著外麵天大亮了,想著昨天張校尉讓他休息幾日,今天也沒啥事,也不慌,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坐起來,他就覺得不對勁。

    自己身上的衣服呢?咋光這個身子?

    揉了揉頭疼的腦袋,再看看淩亂的被子,還有旁邊地上散落的衣服,特別是那被撕得四分五裂,破破爛爛的紫色長裙。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夢裏的事情,他木然的拍拍腦袋,心裏一動,難道昨晚不是做夢,是貞兒來了?

    還來不及高興,他又想起另外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自己喝醉了酒,把別的女人當成貞兒給弄屋裏來了。想到這個可能,他立馬背後發涼,壓根也顧不上屋裏的變化,慌忙的套了衣服就趕緊衝出了屋子。

    晨練的士兵們已經開始用飯了,看到蕭山了,大家都笑著打招唿。有些還眼神複雜的打量蕭山。畢竟以前這位百夫長可是一向起的最早的。今天難得這時候才出現,再想想蕭百夫長的那位媳婦,哎喲,昨天肯定那啥了。

    蕭山被這些人的眼神看得全身發毛,覺得自己肯定是幹了什麽事情了。

    他找到正在吃大餅的張鐵牛。

    張鐵牛正在一邊吃東西,一邊教訓剛剛訓練沒訓好的新兵,見到蕭山來了,笑道,“哈哈,蕭山你可來了,我這還想著你要到中午才起來呢。”

    蕭山看了眼旁邊那些正偷笑的新兵們,然後勾著張鐵牛的脖子,把他勾到一邊,小聲道,“到底怎麽迴事啊?”

    “什麽怎麽迴事?”

    “我屋裏那個……我今天早上起來,發現我屋裏有女人的衣服。”

    “你屋裏有女人衣服有啥奇怪的。”張鐵牛不解。

    “我屋裏怎麽可能有女人的衣服

    。”蕭山激動了,“我是有媳婦的人,我又不是胡來的。昨天我走了之後,我到底幹啥了,你知道不?”

    “你迴屋了啊。”張鐵牛道,“我知道你是有媳婦的人,就是因為你有媳婦,所以你屋裏才有女人衣服啊。”

    “我,我媳婦?貞兒!”蕭山驚訝瞪大眼睛。

    張鐵牛這下明白了。合著這小子迴去睡了一晚上,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媳婦來了。想到平時還算機靈的蕭山這會子一副傻帽的樣子,張鐵牛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子,竟然還不知道你媳婦來了。都在這兒等你好幾天了,咋了,可別和我說,昨天沒見著麵。”

    嗬嗬,沒見著麵,還能這會子才起床?騙誰呢。

    蕭山卻沒心情理他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他媳婦來了。真的來了,昨晚上不是做夢,那被撕開的衣服也是他媳婦的。天啊,他竟然撕開了貞兒的衣服,而且還像夢裏那樣可勁兒的折騰她。

    蕭山心裏又是欣喜又是害怕,還帶著幾分羞愧。

    他現在很不得找條地縫先鑽進去安靜一會兒。這會子他都不知道怎麽見貞兒了。她那麽弱的身子,怎麽經得起自己折騰。

    “你怎麽昨天不和我說貞兒來了。”

    蕭山埋怨的看著張鐵牛。

    張鐵牛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我怎麽知道你會不知道。我看你昨天那麽平靜,還以為你自己不在意呢。”

    蕭山聽到這話,頓覺氣的冒煙兒,這說什麽話啊,那可是他媳婦,怎麽可能不在意。對著張鐵牛的肚子揍了一拳,蕭山終於麻溜的去找馮貞了。

    張鐵牛捂著肚子,痛唿道,“這小子,下手真狠。”

    一番打聽之後,蕭山才知道自己媳婦竟然已經離開軍營,去了河套城了。

    “百夫長,你可不能衝動跑去河套城了,要是讓張校尉知道了,那可是要軍法伺候的。”守著軍營大門的守軍道。

    “我知道,”蕭山摸了摸腦袋,還是牽了一匹馬跑出去了。

    反正隻要不進城就行了,他就在大門口守著。

    馮貞此時正在羅家酒莊這邊。

    除了宿州的羅家酒莊,這還是馮貞第一次到別的城市的羅家酒莊進行查看。有了羅家家住給的羅家令牌,管事的很是熱情的接待了馮貞。

    河套城的羅家酒莊並不大,而且有些撿漏。按著管事的說,他們的對

    象除了本地的百姓之外,主要還是針對羌族人。

    因為羌族那邊一到了冬天,比他們還冷。羌族人沒房子住,隻能住帳篷,不防寒。現在喝了酒之後,身上就能暖和起來,所以羌族人十分需要白酒。當然,羌族人實際上也沒什麽錢,隻能用他們的牛羊來換。好在肉食到了河套城這邊也能換一些錢。

    馮貞發現,河套城竟然和羌族人已經分不開了。曾經兩個國家打的你死我活。如今分出勝負之後,百姓們反而能夠和平的過日子了。

    馮貞暗道,與其如此,還不如讓羌族人加入大棠算了。免得以後羌族人裏麵出個野心家,又把這個四分五裂的遊牧民族給整合了,到時候又要打起來了。

    “過幾日可能會有認串果來,我稱它為葡萄。到時候你按著六文錢一斤,將這些葡萄全都收起來,然後讓人去軍營裏給我送個信兒,這個一定要及時,這葡萄不經放,我有大用的。”

    “好嘞,您就放心吧。”管事滿臉鄭重的答應了。他可知道這位馮娘子的厲害呢,現在羅家酒莊賣的這種獨一無二的酒水,就是這位馮娘子的傑作。家主可都吩咐了,酒水一律都是這位馮娘子管著的。而且聽說這位馮娘子和羅家那位大姑奶奶關係可十分好。這些都證明,這人可不能怠慢了。

    馮貞交代好了事情之後,心裏已經開始有個模糊的計劃了。隻等她的葡萄酒出來之後,她就讓人送給張夫人那邊,後續的事情才能夠繼續安排下去。

    忙活了大半天,馮貞也準備迴軍營那邊去了。她得迴去看看某人的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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