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玖跟秦可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的時候,卻見小丫頭在門外通報:“姑娘,寶姑娘來了,說是謝姑娘的藥。”


    賈玖笑道:“寶姐姐?我何嚐送過什麽藥給他。罷了,來者是客,快請。”


    少時,薛寶釵就帶著鶯兒進來了,與賈玖秦可卿廝見過後,又奉上八色厚禮,道:“之前我們母女被外人所惑,又見這身上遲遲不見好,母親心急,多有得罪,還望二妹妹體諒,莫要生家母的氣。”


    賈玖笑道:“看寶姐姐說的,難不成我是那等小性兒又不通情理之人麽?雖然隻有一眼,可寶姐姐當日的狀況我也是看在眼裏。姨太太是寶姐姐的親生母親,日日看見寶姐姐那副樣子,哪裏能夠冷靜得下來?今日看寶姐姐能夠出來走動,可見是大好了。”


    薛寶釵歎了口氣。這些日子,他過的是膽戰心驚。如果他這身上遲遲不見好,隻怕他的前程也全完了。沒了美麗的容顏、他薛寶釵這輩子如何飛上枝頭變鳳凰、從此做個人上人?一想到那段在屋裏的日子,薛寶釵就心有餘悸。


    薛寶釵道:“這些日子,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藥汁子,可這身上一直都不見好轉。母親也著急得很,就是我那哥哥,也為我往廟裏舍了不知道多少錢糧。可惜這銀錢如流水一般花下去,卻總是不見效。當初聽說二妹妹這裏有靈藥的時候,母親如獲至寶。如今想來,若是沒有二妹妹攔著,這萬一要是藥不對症,隻怕我還不知道要在屋裏窩多久呢。今兒個我可是專程來與二妹妹道謝的。”


    說著就彎下腰去給賈玖行禮,賈玖連忙叫繡橘將他扶起來,道:“寶姐姐,你也真是的,說什麽攔著不攔著的。老太太是我的親祖母。我尚且不敢對老太太屋裏的事兒多嘴,又哪裏會做出插手客人家的事兒來!就是寶姐姐如今是寄居在我家裏也一樣。說起來,我還要與姐姐道歉呢。”


    賈玖不知道薛寶釵是不是對自己心存怒氣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兒來。但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換了自己害了一樣的病。隔壁鄰居手裏又有難得的好藥,母親又親自出麵去求對方還是不給,換成自己隻怕也是要惱的。薛寶釵會語帶機鋒,賈玖不惱,若是他什麽表現都沒有,那賈玖才要害怕了呢。


    賈玖也知道,經過這一次,薛寶釵對自己的好感度也是幾乎見底了,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沒有將靈藥給他。人就是這樣,當自己身患惡疾的時候。聽見別人有靈藥,無論是不是對症,總希望那藥在自己的手裏。賈玖既然硬撐著不給,薛寶釵一定會心懷怨望。


    若是換了以前,賈玖一定會想盡辦法刷滿薛寶釵的好感度好得到更多的積分。隻是現在,在【高級修煉場】裏麵抄了這麽久的、練了這麽久的劍,賈玖的脾氣也上來了。


    交惡又如何?若是試試都要退讓,那我豈不是成了包子了?


    哪怕賈玖自己沒有發覺,他的心態還是出現了變化。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沒有以前那麽在意薛寶釵了。


    反正人都已經得罪了,現在再來修好也遲了。而且寶姐姐的名聲雖然好。卻比不得林妹妹的寬厚,林妹妹那才叫真正的打心底寬厚,而寶姐姐的寬厚,很多時候隻是為了利益而寬厚。與其現在討好他,還不如跟他擺明了利益,逼他退讓呢。


    心念電轉。賈玖已經做好了決定。正當他要開口的檔兒,外麵傳來小丫頭急匆匆的腳步聲。大戶人家的丫頭們都是經過精心調教出來的,哪裏會這樣不顧儀態地奔跑?小紅不等自家姑娘吩咐就退著出去了。


    賈玖笑道:“這些丫頭都是新上來的。按照我們家的老規矩,要成為二等丫頭,少說也要在粗使丫頭上呆滿三年。等熟悉了各種規矩、人也落落大方不再大驚小怪了,方可進屋使喚。隻是今年的事情一樁又一樁,原來家裏上千奴才如今也就剩下一二百人。讓你們看笑話了。”


    秦可卿立刻接口道:“看姑姑說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又道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偌大的家,總有那麽些個不成器的奴才。若是他們服管教還猶可,若是他們不服管教,又仗著幾輩子的體麵挾製主子可怎麽辦呢?這種事兒不獨姑姑這兒,我們家也是一樣。隻不過妹妹遇上這樣的事兒,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輕輕地揭過就算了。”


    正說著,就見小紅在簾子外麵跪下,道:“迴姑娘,外麵送了一大船的冰凍海蟹海蝦海魚,老爺叫人趕好的挑揀了一箱子給姑娘送來。另外,這是老爺派人送來的鏨金梅花簪子,說是配姑娘的新衣裳。”說著高高舉起了一隻長長的匣子。


    賈玖心中一動:“海產往老太太那裏送了多少?”


    小紅道:“迴姑娘,老爺親自領著人抬了兩箱子海產往老太太那裏去了,還叫人收拾了兩箱子叫珍大奶奶帶迴東府去。這會兒婢子的父親正帶著人往張家送海產呢。”


    秦可卿聽了,立即起身道:“姑姑,我卻是跟著母親一起過來的。這會兒隻怕我們奶奶正在找我呢。”


    賈玖立刻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罷。若是得了閑也過來坐坐,陪我說說話。我愛聽你講的那些事兒。”秦可卿應了,卻再三婉拒了賈玖相送,自己領著人走了。


    薛寶釵見此也道:“說起來我們在南邊的時候,也吃過這海蟹。雖然味道鮮美,可這腥味兒也重,寒性更重。每年三四月份的時候,海灘上到處都是蟹,隻要彎腰就撿得到。”


    賈玖笑道:“真的?那可敢情好。說起來我們家裏有一多半都喜歡吃這個,隻可惜,每年能夠吃上螃蟹的日子就那麽幾天。”


    薛寶釵道:“東西雖然好,可也不宜吃得太多。上蒼既然安排了這螃蟹每年就那麽些日子能夠吃到顯然是有用意在的,若是強求反而不美。我隻是好奇,府上是用什麽保存這海蟹的。畢竟海蟹跟螃蟹一樣,必須趕著活著的時候下鍋,若是死了再下鍋就不好了。”


    賈玖想了想。道:“還能用什麽呢?方才那丫頭也說了,下麵是用冰凍著送來的。”


    薛寶釵吃了一驚,道:“冰?從京師坐船順流而下到入海口也要七八日的功夫,更不要說從海邊到京師。那可是逆流而上,沒有半個月卻是不成的。更不要說現在是八月,天氣雖然已經轉涼,卻也是穿紗衣的日子。難不成府上有點水成冰的本事不成?”


    賈玖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橫豎外麵這樣送來了,我就這樣收下罷了。”


    薛寶釵哪裏肯善罷甘休。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夠得到這個點水成冰的方子就等於捏著了一塊大金礦。相信京裏的權貴們應該很樂意花大筆的銀錢買冰的。隻要拿著這方子,就等著源源不斷的金子流淌進自家的庫房罷。


    薛寶釵也顧不得之前他才剛剛為了藥的事兒拿話兒給賈玖聽,此時此刻他隻想從賈玖的嘴裏打探到夏日製冰的方子。他想起來,今年夏天的時候,這府裏還大肆拿著冰涼屋子呢。不僅是這位二姑娘的屋子。就是後花園那兩個養女的屋子裏沒有少了冰。之前薛寶釵還以為是賈家素來願意在這上麵花錢,如今看起來,哪裏是賈家大方願意在這上麵花錢,根本就是他們有了點水成冰的方子,不稀罕這夏日裏的冰了。


    一想到夏日裏的冰的價錢。薛寶釵的心也動了,他還想再問,卻聽見外麵有丫頭來報:“姑娘,廚房裏已經收下了海產,隻是這些東西都是用冰凍著的。如今從前麵送到這後麵,一麵移動一麵化冰,到處濕噠噠的。廚房裏敢問姑娘。這些海產要如何保存?是不是要問大廚房那邊要冰?”


    賈玖還沒有開口,就感覺到來了邊上的薛寶釵也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顯然,對方也對冰有興趣。


    賈玖遲疑了一下,道:“罷了,到了這會兒,冬天存下的冰也不夠了。哪裏還找得出什麽冰來凍著他。小紅,你去廚房裏看著,叫人將那些蝦蟹都揀出來,洗幹淨了,用鹽水醃漬起來。至於那些海魚。也洗幹淨了,用鹽醃好了。動作要快。若是冰化淨了還沒有醃漬下去,隻怕這些海產的味道也變了。”


    小紅立即帶著小丫頭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賈玖想了想又叫過一個小丫頭:“你去浣紗館將兩個侄女兒請來,就跟他們說,外頭送來了很多海蝦海蟹海魚,問他們是不是喜歡。若是他們喜歡,就分些過去。這東西不能久放,還是盡早吃完才好。”


    那丫頭立即就出去了。


    這裏薛寶釵也嘀咕上了。雖然賈玖表現得對冰的事兒一無所知,但是薛寶釵覺得,賈家既然能夠吃上海邊的水產,那就一定有點水成冰的方子。賈玖不知道這個方子情有可原——他畢竟是個小女孩——但是薛家不能沒有這個方子。為了薛家也為了自己,他必須要把這個方子弄到手。


    此時此刻,薛寶釵第一次懊悔,為何賈元春被禁足了呢?若是賈元春出來了,就是看不到這裏麵的商機——居然將賈元春當成笨蛋,薛寶釵太看高自己也太小看人了——被自己一說,他自然會跟賈母去鬧,那個時候,自己隻要在後麵等著喝湯吃肉就好。薛寶釵相信,就是賈元春拿到了這張方子,他也不可能自己進行操作,唯一的可能就是交給自己,讓薛家進行經營,然後等著分銀子。這也是權貴之家理財的經典手段之一。


    見賈玖沒空招待他,薛寶釵也識趣兒地起身告辭了。他要想辦法從賈家弄到製冰的方子,可沒有時間耽擱。倒是賈玖,見他去意甚絕挽留不住,隻得叫人拿大籃子裝了幾個大螃蟹並海蝦海魚,讓薛寶釵帶迴去吃。薛寶釵推辭不過,到底還是帶上了。


    後麵的薛姨媽正在屋裏聽兒子說這事兒呢:“媽,你是沒有看見,那麽大的馬車上蒙著厚厚的布招搖過市,馬車的車轍很深,還濕噠噠的一個勁兒地往下滴水。有好事兒的破落戶兒故意使喚,借機掀下了馬車上蒙著的布。好家夥!那麽大的馬車上就擱了一大塊兒的冰。大家還以為是哪家的王府去外地買的冰呢。卻沒有想到那水嘩啦一聲,跳出一尾這麽大的魚來!好家夥,當場就把邊上的一個漢字砸趴下了。兒子看光那尾魚就至少有上百斤!一長溜兒的馬車,少說也有一二十輛。若是都是這樣的活魚,那該值多少銀子?兒子想著,這該不會是哪個外藩進貢的貢品吧?媽,你猜怎麽著?這家夥居然在這寧榮街上停下來了!再打發人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大老爺的手筆。大老爺知道老太太喜歡吃蟹吃蝦,特意叫人去海上采買來,又費了老大的力氣運進京裏來的。媽,等來年兒子也叫人給你弄那麽一車海魚來,也叫人看看。我們薛家可不是什麽都沒有的。”


    薛姨媽道:“好孩子,你當這個是天上掉下來的?是,海邊的魚蝦不值錢,就是這麽大的魚也多了海了去了。可是這魚蝦好得,要想送進京來卻是沒有幾分手段卻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就說我父親。你外祖還在事兒的時候,我們王家在南麵管著這造海塘的事兒。那個時候,你們外祖不也想著要弄點子海產孝敬上頭。可最後這花銷實在是太大,送進來十船,十船是死的,送進來一百船,一百船都是死的。後來上頭訓斥了。你外祖也不敢往京裏送了。”


    薛蟠道:“媽,既然這位荒唐好色的大老爺都成了,沒道理我就不成。也許外祖是沒有找對法子呢。大老爺那樣的人都能成,沒道理我就不能成了。”


    薛姨媽道:“罷罷罷,我就你一個兒子,我也不指望你能成什麽大是二本。隻要你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至於這海貨的事兒,你還是不要想。我可不會答應的。”


    薛蟠聽了心中就有些不痛快,認為母親是看低了自己,卻又不敢跟母親多嘴,隻得低著頭不說話。


    正在冷場呢。就見薛寶釵從外麵進來,看見屋裏這般樣子,薛寶釵連忙道:“媽,你跟哥哥在說什麽呢?是不是哥哥又惹你生氣了?媽,你莫要生氣,女兒替哥哥向你賠罪。”說著就要行禮。


    這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呢,薛寶釵這番行為下來,看著是給了母親一個台階下,卻是往薛蟠的頭上扣了一頂不孝的帽子了。


    偏偏薛姨媽和薛蟠都沒有聽出來這話裏麵有什麽不對。隻聽薛姨媽將事情的始末如此如此說了一番,這才道:“寶丫頭,你快幫我勸勸你哥哥。他冷不丁地說這個,不是摳我的心麽?”


    薛寶釵道:“媽,哥哥有心做大事兒,這也是好事兒。隻是哥哥,莫怪妹妹說你,你如今才幾歲?還不到十五呢。別人家裏十五六歲的孩子那個不是承歡膝下的?要我說,這事兒不及,等過兩年,哥哥也大了,做事兒也有些章程了,再來弄這個也不遲。而且,我冷眼看著,若是想要將海產送進來,怕是少不了大量的冰的。我看這府裏說不定就有製冰的方子。隻要將那方子弄到手,我們有多事兒做不得的。哪裏還需要哥哥急巴巴地往海邊上去?”


    薛姨媽聽了,立即道:“正是這理。蟠兒,你妹妹說得有理,你可要記在心裏。對了,寶丫頭,你怎麽知道這府裏會製冰。”


    薛寶釵道:“媽,其實打浣紗館那兩個丫頭進府的時候開始,我就留意上了。隻是那個時候沒有證據,故而隻能壓在心裏。隻是如今我看著,卻是八九不離十了。媽,隻靠我一人怕是拿不到方子的。我想請媽幫我一個忙。”


    “怎麽說?”


    薛寶釵立刻就在薛姨媽的耳邊如此如此說了一番。


    薛姨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薛寶釵這才道:“哥,今兒個二妹妹也送了我一籃子海產。你不是最喜歡吃蟹麽?現在的河蟹還不夠肥美,這京裏的海蟹又是極難得的。不如我們陪媽用點小酒,一家子鬆快鬆快?”


    薛蟠原來還有些不高興呢,聽見有酒喝,立刻就激昂心裏的那一點點的不舒服丟開了。


    在這一路上,薛寶釵就已經想好了,在賈母麵前就自己一個絕對是孤掌難鳴。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賈家的姑娘,那位老太太尚且不放在眼裏,更不要說自己這個客人家的女兒。雖然薛家與賈家是老親,可如今兩家的關係也淡了。尤其是這府裏分宗出去以後,那位大老爺就當自己一家子不存在;那位二姑娘對自己尚可,可是拈花法會之後,他的態度也變了。


    薛寶釵總覺得自己想攀龍附鳳的那點子小心思讓對方發現了,這才讓對方看輕了自己,並開始遠著自己。但是如果事情從來,薛寶釵還是會這樣做,最多也不過做得更隱秘而已。


    如今,自己依舊每日裏去給老太太請安,陪老太太說笑、輸錢給老太太哄老太太開心,可是這心裏卻未嚐沒有覺得不舒服的意思在裏頭。他是薛家的女兒,何必如此討好一個外人家的太夫人,自己會這樣做,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為了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家族?


    薛寶釵姓薛,他跟林黛玉一樣不需要孝敬賈母一個外人,他會這麽做,不是因為他是一個恪守規矩的封建淑女,而是因為這樣能夠帶來好處。一來可以在賈母麵前刷好感度,二來也可以讓人看到他是多麽的孝順賢良。尤其是名聲上的好處,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比什麽都重要。因為這個世界上隻允許女人們在名聲上出彩。


    薛寶釵想讓賈元春出來幫他。按理說,賈元春應該在好生修養著,若是能夠乘機樣一個孩子出來那就更好了。因為那是龍種。


    薛寶釵很清楚一個皇子或者是皇女對於賈家的重要性,但是他不確定上麵會不會讓賈元春剩下這個孩子。也許留子去母會是上麵的首選。


    自認摸到了上麵的意思,薛寶釵第一時間就將主意打到了麵前的海蟹上。螃蟹性寒,海蟹的寒性更重。若是弄得好,讓賈元春流了這個孩子,不知道上麵會不會留意自己一點呢?


    經曆了在屋子裏的日子,薛寶釵的心中就跟魔怔了一般,一心想著要往上爬,卻是忘記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該插手的。但是人一旦想岔了,要想迴轉過來就不那麽容易了。等薛寶釵迴過神來,他的麵前除了已經蒸好的三隻大海蟹和一盤炒海蝦之外,就剩下一籠子的蟹黃包。


    薛寶釵愣愣地在廚房門口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叫過一個小丫頭道:“你將這籠小籠包給大姑娘送去。就說這是二姑娘得的螃蟹,極為肥美,也是今年頭一撥蟹,特特請大姑娘嚐嚐鮮。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大姑娘身子如何,還請大姑娘多擔待,若是有事兒也不要盡壓在心裏。有事兒盡管開口。”


    那小丫頭應了一聲,果然去了。


    薛寶釵不知道賈元春會不會中計,但是他想賭一賭,賭自己的運氣,也賭賈元春的腦子。果然,吃了晚飯,薛寶釵在燈下看著賬本的時候,就看見那小丫頭迴來了,道:“姑娘,大姑娘見了那包子十分開心,還說二姑娘有心了,還記得他這個可憐的姐姐。還問二姑娘這些日子在做什麽。婢子就說姑娘的臉上受了傷,養到這兩天才好些。隻是如今還不敢吃這些發物,又記得大姑娘是最喜歡吃這個的,這才特特地做了給大姑娘送來。婢子還說,若是大姑娘喜歡吃這個,直接開口便是。大姑娘還賞了婢子一顆金鏍子。”說著,就拿給薛寶釵看。


    薛寶釵點了點頭,讓這個小丫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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